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那边上杉越仍旧沉浸在角色之中。
“这不太好办啊,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而且伱们只见过一次面。”
濯低头看著面汤,选择视而不见:
何止不太好办,简直太不好办了。那可是个男的!
而且是你儿子。
神田:“两次,后来在涉谷旅行的时候也见过他一次。”神田严谨的纠正,特别强调了两次。
“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哈,小傻瓜。”宇都宫濯心中腹诽。
虽说如此,但情况也不是很糟。
一来,风间琉璃不是龙王,没有重置世界的记忆,所以不会是冲着他来的。
二来,风间琉璃可能只是游戏人间,并没有什么目的。他经常这么做,单纯只是好玩。
所以这么看的话,这真的只是一个不那么正常的恋爱问题。
既然如此,濯也就不再关注神田的事情了。
反正他又追不到风间琉璃。
神田爸神田妈也可以放心了,你儿子的初恋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不用担心。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旁边的话头越说越热,宇都宫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四下扫视一圈,围绕厨台的长柜式餐桌,餐桌下放著圆凳子,客人就坐在那里吃面。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
成对成对的情侣频频路口摊子前,手挽著手,男生开朗地笑,女生含蓄的笑。
濯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神田和桐谷都是他的朋友,本该有聊不完的话题。
之前就是这样。
大家说著没里头的话,聊著没来由的天,一乐就是一天。
和两年前相比,大家都没有变,濯没有变,仁没有变,神田也没有变…吧。
紧挨著坐在一起,却觉得无聊。
他是为了躲开零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才选择出门的……可仅仅一下午的时间,他已经觉得有些厌倦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濯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这和一定要做什么事情无关,哪怕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话也不说,他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所以濯越来越不安。
今天是零不在的第一天,濯却感觉自己所有的精气神似乎都随著零的远离而被抽走。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像是一个退休老人,心里充满空虚,但却有著卸去生活压力的无聊轻松。
他本不是这样的。
他原本可以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可以不用说话,不用摆出任何样子,默默对著一角发呆,幻想著未来的某天,和某人共度一生的可能。
濯盯著碗里的面汤,清汤寡水。
大抵是真的病了,吃碗面都觉得没滋没味。
二十分钟后,三人向越师傅辞别,收费5000円,这显然是溢价。
但神田还是很大方地付了。
他可能觉得溢出的部分是情感咨询费,其实不是,那是宇都宫濯上次欠的帐。
走在回程的小路上。
孤灯、残月。
濯身前的影子越拖越长,一行一摆犹如僵尸。
三人都各有心事,谁都不肯先说话。
路过某座公园的时候,三人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明明他们之前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整齐的脚步却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脚下是鹅卵石混搭混凝土铺成的小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小树。
可能今天太阳很好的缘故,公园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行人不多,偶尔有老人或者年轻女孩牵著狗路过。
三人默契地来到长椅上坐下。
神田叹了口气。
仁仰头看星星。
濯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另外两人齐刷刷看向他,大抵是责备这厮破坏氛围。
濯看了眼来电显示,屁股还没捂热又站起来,若无其事地避开了些距离,然后才接通电话。
神田和仁看著他接电话。
“喂。”
濯将手机放在耳边。
“明天回来吗。”
电话那边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询问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emmmm……再过几天吧,神田的事情有些麻烦。”
其实是可以回去的,但濯现在不想回去。
“……”电话那边一时没了声音,但也没挂断。
濯也将手机贴著耳朵,也没去挂断。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再次传来询问。
“……需要帮忙吗。”
濯靠在灯柱子上,百无聊赖地扣起了上面的小GG。
“不用,只是一些小事。”
“嗯。”
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的沉默出奇的久。
其实在他与零往日的对话里,这种情况时常发生,那时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能是现在隔著电话的缘故,竟然觉得心烦意燥。
不知道过了多久,零淡淡地说。
“那就先这样。”
“嗯。”
嘟——嘟——
电话挂断。
濯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很淡的弯月,没什么好看的。
却很应景。
若是抬头什么都没有,可能会失落吧。
他叹了口气,重新走回椅子上坐下。
身边两人用审问的目光逼视著他,但濯耸耸肩,表示:“我妈打来的。”
“你妈打来的还需要避人?”
“你接你妈的电话会露出那种表情?”
两人一人一句,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哎我说,对方辩友你怎么能骂人呢!”宇都宫濯顾左右而言他。
作为知情人的桐谷仁,用某种隐晦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拆穿。
宇都宫濯则视而不见。
心有点累。
他在电话里,用和零同样温和、且平静的语气说著回不去,可心里却百爪挠心地希望她能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世界上总有些事物,让你想向全世界炫耀,却又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更何况零也不是他的。
第120章 ,风间琉璃
夜色沉沉。
头顶是路灯,长椅被照的很亮。
如此一来,看向周围就会觉得很暗很暗。
三人勾肩搭背,一起靠在长椅上,脑袋垫在后面,视线对准天上。
不知不觉间,神田这小子竟然就这样睡著了,因为姿势的缘故呼吸不通畅,时不时传出‘嘘~嘘~’的鼾声。
“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
仁望著天空,突然问道。
“别胡说,我俩清清白白,纯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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