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叮铃铃。
手机铃声还在响。
零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往外看去。可那两个人在零看过去前，已经从墙头离开，走入了看不到的学校外。
零把视线投向他。
“怎么了。”她问。
“……”宇都宫濯看了眼还在响的手机，伸手摁灭了电话。
抬头。
“没事，要去参加趣味游戏吗？”宇都宫濯的声音听起来轻浮愉悦，像是在逗弄小女生的口气。
他很少这么做。
如果有，那么逗弄的对象也会是男生。
所以零无言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看了一眼操场的方向，操场上正在进行骑马打仗，三个人背一个，这个活动非常受男生欢迎……因为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抱着女生大腿。
转回头，零淡淡地道：“都可以。”
“okey——那你先去操场上等我，我上个厕所就过去。”濯说。
“……”零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啦。”濯问。
零顿了一会儿，说：“……骑马打仗是四个人的游戏。”
他们只有两个人，人数不够。
“哎~别看我这样，一个人就足够背着你了，”宇都宫濯笑着说，“如果不放心，也可以你背着我。”
“……”零又不说话了。
盯着他看。
她直勾勾的眼神，像是看出了什么。
濯有些顶不住她的视线。
本就是不喜欢撒谎的人，说谎太麻烦了，他这种懒货，根本懒得去编。
在濯快要承受不住，想要移开目光的时候，零先一步说话了。
“不用了，就这样吧。”
零站起来，离开座椅，侧头说，“我先去等你。”然后就缓步地走出了教室。
濯点点头。
虽然他知道，零绝对不会相信他之前那些蹩脚的谎言，但不管怎么样，零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过濯不明白零为什么这么做。
理由呢。
宇都宫濯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很蓝，云很白，太阳毒烈，让人睁不开眼。
从零的反应看，不是苏恩曦。
虽然不排除庞贝·加图索，但是不像。他给濯寄了生日贺卡，并没有立刻要做敌人的趋向。恰恰相反，他态度很好。
风间琉璃……也不会是他。
那么排除一下，答案呼之欲出了。感谢。
第138章 ，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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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好似已经到了夏天。
操场草地上传来少女们娇嗔的声音，似乎有男生在训练的时候和女生开玩笑。
一片和谐。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想和「龙族」扯上关系的，一直都是。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好像越陷越深了。
现实不是童话故事，宇都宫濯从不去小瞧任何人，何况龙……
简单的排除法后，很轻易的就能得出结论。
这次盯上他的那个人，就是宇都宫濯一直唯恐避之不及的赫尔佐格。
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根本不会有什么划个道、约个场子，或者派人邀请他参加某个茶会面对面和气相谈的环节。赫尔佐格上来直接就绑架了他身边的人，不跟你讲什么流程，也不屑于流程……
宇都宫濯不清楚，他为什么挑中了神田，而不是自己的父母。
不过也没差，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绑走神田。那么他的父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抗之力。
「系统？统子？」
「大贤者？大贤者启动预选方案!」
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接着打出手机，将之前那个电话拨回去。
嘟——嘟——
嘟——
嘟——嘟——
嘟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电话都没有被接起。
直到电话进入忙音，听筒里传出女性播音员用日语描述的惯例台词。
宇都宫濯面色不改，再次拨了过去。
嘟——滴！
电话接通。
宇都宫濯将手机放在耳边，没有开免提，也没有先一步出声。
“……”
“……”
电话那边也没有出声。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
但没有人先一步挂断电话。
宇都宫濯不出声，是因为想要先听听对方的声音，确认一下是否真的如自己心中想的那样。
而对方不出声的目的，他一开始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先发制人。
对方占据了主动，现在他才是有所需求的一方。对方并不急切，该急切的是他，该感受到压力的，也应该是他。
濯也确实感受到了压力。
对话还未开始，这种心理上的博弈已经胜过了自己一筹。
濯也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もしもし？”（mo shi mo shi）这句话是相当于打电话时说的“喂？喂？”这个说法。
“呵呵呵——”先是一连串好似鼓风机一样，嘶哑的低笑声。
濯很想怼一句：你笑你妈呢！
可惜不能。
“宇都宫君正在参加趣味游戏吗？”对方的嗓音很烟，像是隔着电风扇在说话。
语态轻浮。
“我报名的项目已经结束了。请问伱是？”
宇都宫濯维持礼貌，先回答了对方问题，然后才提问。
“喔~~那待会儿的两人三足呢？”电话那边问，语气随和且言辞关怀，像是长辈在关怀子孙。
“不清楚。”
“哦？为什么？”
“人数可能不够。”
“原来是这样……”电话那边顿了顿，随后问题一百八十度反转，“宇都宫君之前没有接电话，是因为身边的俄螺丝女孩吗？”
“……”宇都宫濯短暂地沉默了下，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从这番话就能听出，赫尔佐格在监视自己。
自己现在正在装作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普通学生，那如果他是普通学生，身边的女生被这样说，自己被这样监视，他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或许是该愤怒吧。
但濯无法感同身受。
他是在大数据时代过来的人，那是一个在平时生活中提到的词汇频繁些，晚上就能在手机APP上给你推广相关广告的时代。
一直都是被监视的。
所以抗性很高。
毕竟无法反抗。
所以他不能感同身受。
自己被监视了？上厕所也监视了吗？没有？那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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