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早在昨天放学的时候,中心高校门口,濯就见到了不少学生讨论暑假的安排……他们离校前,成群结队的走在一起,各自跟同学们打过招呼,相约着暑假什么时候见面。
有的约好去海边,有的约好要去别人家里打电动,有的则是看着手机,准备和店长商量有关暑假和同学一起去工作的注意事项。
那时濯独自走在路上。
零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像是痴汉。
路上,他不止一次听到后方有人叫住零,邀请她暑假的某个时间去某个地方……
当时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抬头看风拂过梧桐树的枝叶,在地面荡起片片夺目的阳光。
知了的叫声绵绵不绝。
这种经历很奇妙。
你心里清楚,那个不断无视别人邀约的女孩,早已经和你有了共同的计划,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答应别人的唐突请求……但这个女孩却不是属于你的。
……
时间回到现在。
饭后,宇都宫濯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的杨树,微微张着嘴。
零在矮桌上拌着西瓜沙拉。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荡漾,湛蓝色的瞳孔里游离着一丝疲倦,看起来昨晚没有睡好的人不止他一个。也难怪,他是被零吵醒的,那么零起床的时间比他还早。
她拿起叉子尝了尝味道。
随后,透明玻璃盘被推到他面前,里面是红白相间的西瓜沙拉。
濯看了一眼,也叉块西瓜放入口中,很凉很甜,西瓜是冰镇的,味道刚刚好。
困意都消退了不少。
“为什么要穿裙子?”濯又叉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随口问道。
“没有为什么。”零淡淡地道。
“不怕电车痴汉吗。”
不用想,车上一定很挤。
“不怕。”
“那为什么裙子那么长。什么都看不到。”
皇女殿下眯了眯眼睛,拿出插在西瓜沙拉上的叉子晃了晃,似乎想要敲他的脑袋,想了想又放下,说道:“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短裙吗。”
“……”零在桌子下面用脚轻轻踢了宇都宫濯一下,“别说了。”
“我的。”濯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又有点胡思乱想了。
“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吗,”零用叉子敲了敲装满沙拉的玻璃盛盘,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你看起来很累。”
濯眼睛放在西瓜上,叉起一块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后再轻轻放下,抬头看着她说道:“想喝可乐。”
零沉默了一下,接着放下叉子,起身往厨房里面走。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罐冰可乐回来,然后轻轻放到宇都宫濯面前,单手拉开易拉环,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很自然的帅气……怪不得那么多女生也喜欢她。
砰的一声,气体溢出,冰可乐被她推到宇都宫濯面前。
易拉罐周围布满水珠。
宇都宫濯看了看,又抬头看零。
“也可以不回答的。”零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淡。
宇都宫濯想了想,点头,说道:“行李箱。”
“我记得,”零一边说着,一边用纸巾把冰可乐上的水珠擦干净,“幼稚鬼。”
宇都宫濯接过可乐,轻轻抿了口站起来,接着说道:“这次你坐上面,换我推你,所以你是幼稚鬼。”
零见他不吃了,就也站了起来,开始收拾西瓜沙拉:“幼稚鬼。”
……
天色蒙蒙。
银灰色跑车在马路上启动。
早晨的城市像是刚要睡下,路灯已经熄灭,楼房的室内室外灯五光十色,散发着昼夜交替时间的专属魅力。
银灰色跑车像是一条剑鱼,悠悠地游荡其中。
随后到了车站。
两人下车,只带了一个行李箱,两人的行李都在上面。
濯一反常态,特别积极且主动地将行李箱搬下来,放在地上,然后一边拍了拍行李箱的提手位置,一边眼巴巴看向零。
零合上车门,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知道濯是什么意思,所以站着没动,只是盯着宇都宫濯看,用眼神无声地表达拒绝的意思。
可惜没用。
以她的瞪眼修行还远远不足以把神楽的后脸皮给“刺破”。
于是濯的薄唇变成了へ的模样,一边又拍了拍行李箱,一边很明显有几分怨气地低头抬眼看着他,像是怨念满满的熊孩子。
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零败下阵来,再次沉重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走过来。
濯站着,零也站着,中间隔着行李箱对视。
“转过去。”濯出声。
零转过去。
“跳上来。”
这次过了两秒钟,零才扶着身后的裙摆,后跳坐上了行李箱……也不知道这两秒钟,她的心里历程是多少精彩。
濯也不去想那么多,推着行李箱,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
…
车站。
时间很早。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假期的车站都是最受欢迎的。能想到坐第一班车的人很多,高干线候车处已经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有亲子结伴出游的,母亲牵着孩子的手,父亲挡在前面,孩子靠在母亲肚子上,昏昏欲睡;也有疲惫的上班族,睡意朦胧端着咖啡;也有结伴的学生,穿着隆重,要去游玩……
几乎没有人说话,可能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安安静静。
“小飞棍来喽——”一声惊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连快要睡着的小女孩都精神了很多,越过母亲的身体探出头,去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然后就看到,电梯处一辆飞驰的行李箱。
行李箱被一个带着黑眼圈的男生推着,男生双脚狂蹬,恨不得原地起飞。
行李箱上坐着一位淡金色头发的少女,少女精致安安稳稳地坐着,似乎没有受到行李箱颠簸的影响,很安静,精致的像是一个人偶娃娃。
但是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没关系,很多人偶娃娃都没有表情。
这样看起来更可爱。
……这是小女孩的想法。
其他人都觉得那个行李箱上的女生,是因为生无可恋才没有表情。
濯推着零来到队伍的最后方站着,默默等待列车的到来。
前方是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大叔,他扭着上半身,看了看零,又看了看濯,然后一脸惋惜地把头转回去。
似乎在惋惜,这么可爱的女生为什么要陪傻子玩。
濯没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后面也排起了队伍。
井然有序。
正在无聊地发呆时,濯发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裤子。
低头,看到一位扎着羊尾辫的小女孩,小女孩俏生生地指了指零的后背,问:“叔叔,我也想玩姐姐这个~~”
“……”濯比较了一下两人的身高,艰难地吞下了这声‘叔叔’。
没必要和小孩子计较。
“~~可以吗?”小女孩追问。
濯想了想,看了一眼零的后脑,摇头对小女孩说:“不行的,哥哥是这位姐姐的舔狗,只会陪这位姐姐玩小飞棍。”
说完,眼看着小女孩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
这状态,确定是在酝酿大招———马上就要哇的一声哭出来。
濯想了下补充:“你可以去找自己的舔狗,让他陪你玩小飞棍。”
小女孩闻言,揉了揉肉嘟嘟的脸,又把大招给憋了回去。
挺厉害了。
然后就啪嗒啪嗒走了,重新回到父母身边,扯着母亲的衣服说着什么话……估计是在问什么是舔狗吧。
反正那位母亲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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