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就算知道零是逐客令的意思。emmmm……已经到家了说是。
话音刚落,苏恩曦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自然而然的,苏恩曦抬起一只手示意这场对话先暂停一下……然后就真的暂停了……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不是iPhone。
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边收起手机边说:“过段时间的花火大会,要去吗。”
她抬头,直接盯着宇都宫濯看,这么说是在问他,而不是零。
宇都宫濯一愣,表情微妙。
“……我还未成年,我们不合适。”濯是这么说的。
随后。
倚在车顶的苏恩曦明显呆滞了下,接着一边笑一边捏着眉心,途中几次伸手似乎想打人,又忍着收了回去。
最后低着头,像是赶苍蝇一样冲这边连连摆手。
濯不明白什么意思。
困惑。
紧随着,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下,力气很大,以至于他差点没站稳,下意识调整脚步稳定身体——然后变成了歪着身子的姿势。
金发少女撩了撩额头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看他。
其中一只手正抓在他的袖子上。
眼睛盯着宇都宫濯的鼻尖。
很神奇的,濯清楚地在三无少女的眼睛中看到了难得的困惑的神色。
她踮起脚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宇都宫濯的脑袋,动作像是在试探西瓜到底有没有成熟。
然后用右手指了指宇都宫濯,又收回来伸直了食指,弯曲了几下,再用左手的三根手指压在他右手的脉搏上,动作像是中医诊脉。
最后继续用困惑的目光看着宇都宫濯。
“什么意思,是手语吗。”
宇都宫濯垫了一下脚,确保自己不会被她拽倒后问。
“脑袋坏掉了吗,”零把手收回去,拧着好看的眉毛说,“从刚才下车就觉得你不对劲。”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濯想了想,点点头:“也许是。”
指的是他遇见零之后,变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状态。
看着宇都宫濯的表情和神态不似作伪,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大概明白伱们的意思了。”有人忽然插嘴。
看过去。
是苏恩曦,她此刻已经离开了车身,独自站着,眯着眼,神色不善。
“什么意思。”宇都宫濯不明白她明白什么了。
随后发觉额头一痛,是零又伸手弹了一下宇都宫濯的额头。
轻吹,冰凉,少女的指关节硬邦邦的。
“哪里集合。”零低头看着路面,语气平淡地问。
“黑石官邸吧。我们现在住在那。”
“好。”
濯闭上嘴巴听完这段对话,三言两语就已经敲定了结果。
非常简练。
…
…
回到家后,濯趁着零去洗澡的功夫,单独通知了父母这件事——花火大会自己有了安排,不能去吃他们狗粮了,很抱歉。
他们的反应是这样的。
紗千子:!
修一:!
紗千子:濯竟然真的嫁出去了!
修一:希望很大。
紗千子:我要把卖有最好吃甜点的摊位介绍给他!
修一:好奇妙的感觉,终于能放心了。
紗千子:那你们就不用跟我们来了,到时候如果碰面也可以假装不认识。
他们两个好像很兴奋,而且误会了什么。
这种反应就像是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把自家女儿嫁出去了,字里行间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
事情确实是这样。
因为濯从小就与别的孩子格格不入,紗千子一度担心他这辈子都交不到朋友,更别说能够嫁出去了。为此她才会不留余力地将全镇子的同龄女生,带他认识了个遍。
主打的就是一个广纱网。
总有眼瞎的鱼吧。
结果在得知自家儿子终于迈出了一步后,他们仿佛看到了宇都宫濯人生的灰暗天空中降下的那一束光芒。
好兆头。
各种意义。
目前夫妻二人仍旧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介绍烟火大会的约会地点,介绍一些玩乐项目的技巧,以及要注意些什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婚礼在哪里举办比较合适,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之类的话题。
而紗千子甚至问出了,孩子的姓氏能不能加上‘宇都宫’三个字,但是主体还是罗曼诺夫姓氏……的恐怖问题。
宇都宫濯还准备解释一下时,手机屏幕好巧不巧地弹出了来电显示。
桐谷仁。
他目前应该在东京才对,他是东京本地人。
按下接通。
“濯。”桐谷仁的声音不情不愿,似乎是被胁迫着。
“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去……等等,什么叫做伊丽莎白·宇都宫·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他的口气像是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正在为那个臆想中孙女起名的父母,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准备改一个拉风的名字,很酷吧。”
“……”
电话那边的桐谷仁沉默了。
由于手机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宇都宫濯主动问道:“突然打电话给我,怎么了。”
“烟火大会有安排吗,要不y——唔唔唔——”
紧接着,桐谷仁那边弄倒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正手忙脚乱地趴在地上收拾。
听起来很复杂。
……想挂电话了。
濯趿拉着拖鞋,一下一下点着地面,等着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才再次传出声音。
“濯。”
“嗯?”
宇都宫濯能够明显听到语音通话那头的人长长舒了口气。
“濯,要幸福啊。”桐谷仁认真的说。
“……”
濯一时没说话。
桐谷无疑是知道他和零的一些事情,所以猜到一些片面的事情并不奇怪。
但也只能是片面了。
濯脚上的拖鞋停住,重新穿好。
“……好恶心,感觉你像是言情剧里默默祝福的女配角,”宇都宫濯说,“话说回来,烟火大会的话,由里奈没有邀请你吗。”
由里奈和桐谷仁都是东京本地人,可能会留在那里一起过烟火大会。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才传来仁的声音:“邀请了。”
“哦。”
又是沉默。
濯想了想,“睡觉了,晚安。”
“噢噢,晚安。”
挂断通话。
……
暑假过去两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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