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及时避开了。
随后。
他低头,就看到已经侧躺在大半张沙发上苏恩曦正在抬著眼睛看自己,嘴角是不减反增的弧度。
就算濯的脾气很好,不过苏恩曦的这番举动明显就是作弄——甚至称得上是色诱了。
有些愠火。
他倒是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乱发脾气,但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她这是要干嘛?
正要质问的时候,苏恩曦抢先一步,一直抬著的眼珠直视著他,微笑道:“就是说你这人还怪好嘞~”
濯顿了下,“……是不是觉得这样夸我,我就不生气了。”
“没有没有……”
她倒在沙发上合眼摇头,流水般的青丝晕开,扩散著高级洗发露的特别香味。
这个动作过于可爱,霎时间让人忘却了这位华尔街大亨的身份,好像她仍是未出校园的高中生。
淳朴。
天真。
错觉!都是错觉!
濯在心里默念,然后别头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
“是说真的,你的性格啊,虽然嘴上不怎么说话也不坦率,但是心里很清醒,很珍惜女孩子,是女生想要恋爱的那种类型。”
“……这不是很普通吗。”
“你的普通就已经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珍惜朋友,珍惜女孩子,不会因为性别长相和情绪控制著走……或者说,在明确自己普通的条件下做到了几乎最好,没有自以为是,也没有就这么放任欲望膨胀,而是好好思考之后才会做出行动。”
“……为什么伱能断言到这种地步,我们也没见过几次吧。”
濯被她夸得有点脸红。
原来自己这么优秀的吗?
不愧是我自己。
问完话,一时间没有听到回答。
苏恩曦既没有继续夸下去,也没有陈诉原因,而是安静下来。
濯被好奇心驱动看向她,发现她正好也以仰面朝天的姿势看著自己这边,笑意吟吟,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奸计得逞的笑容那是。
她看了濯几秒钟,樱唇缓慢开合,仿佛一直在等待他问这个问题般,语速缓慢且清晰。
“要不是这样,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实则警惕心却高的要死的那个人不可能那么亲近你吧?”
反问句,还是疑问句?
不管怎么样,濯都没办法否定。
他至今都仍记得初次和零接触时,对方皱眉的表情……那种情况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呢?又为什么改变了呢?他从没去想过,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而苏恩曦的话就像是打在七寸上的棍子,任凭他如何抽搐都不能躲避。
被猜中心思,濯本能地避开她的目光。故作著极为不成熟的冷漠。
“你想的太多了。”
“解释就是掩饰,宇都宫濯,虽然我这么说了,那人也的确对你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可不能成为你有恃无恐的保障啊。更何况我看你根本不是有恃无恐,你是直接打算得过且过了。”
苏恩曦皱著眉,声音越发轻柔,可在她的声音之下,说的越过对濯的心情影响就越大。
濯本能地联想到了零,又联想到了路鸣泽……
心情愈发烦躁。
濯也不顾上她的感受了,很唐突地说出了心里话。
“恩曦小姐,”
“叫我恩曦就可以。”
“……苏恩曦小姐,我觉得你可能想得太多了,我不是有恃无恐也不是得过且过,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臆测,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而已。”
濯看著桌面说完,偷偷瞄了苏恩曦一眼,发现她的表情依旧十分温和,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多了啊?我刚才好像没有说出某个名字吧?那你刚刚一直想的人是谁,喜欢的那个人又是谁?”
苏恩曦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她就是认定了濯有喜欢的人,且笃定了那个人是谁。
“你想太多了。”
濯只好无奈地重复一遍。
“哦,是么?”
苏恩曦说著,甩掉脚上的拖鞋踩在沙发上,蹬著侧边扶手推动身体,倒在沙发的小脸离她更近了点。
濯本能地又往侧边缩了些。
但这次苏恩曦好似要来真的,她嘴角带著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压在嗓子里,带著几分神秘,像是诱惑夏当和夏娃的蛇语——固执地往他这边贴过来。
濯皱著眉头挤到无路可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至此沙发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苏恩曦反倒是没有一点觉得不妥。
濯离开后她反而坐了起来,捋了下头发,温和地笑著:“看来我们之间有个人在说谎,不过你这反应还真是夸张,反正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更没有喜欢的人,送上门的女人却避之如蛇蝎,我有那么丑吗?就算比不上她俩,也不该这样吧!我生气了。”
这女人一开始还在笑,说著说著真的像是生气了一样,双手抱胸瞪著他。
要不说: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思维差异,比人类和大猩猩的还要大呢。
濯无奈地看著她,叹了口气:“苏恩曦小姐,你别开玩笑了,算我求你,求你了。”
第189章 ,欢迎回来(二更)
“你这种对待感情懵懵懂懂,又慌慌张张的傻劲儿还真挺可爱的。不过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是她是谁,你就是喜欢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她在,你就安心,她不在,伱就会想她。她高兴你就高兴,她难过你就难过。为了她你愿意自己受委屈,愿意去改变自己的性格,愿意去无微不至。哪怕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你也不会腻,即便就这么并肩坐著,一句话也不说。只要能看到她的侧脸,你就会满心欢喜。究其原因,你就是喜欢她。”
“你只是在害怕。”
“好了,不管我之前说了什么都不重要,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你的事情。”
“现在我宣布——”
“——姐姐的糖衣炮弹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
“明天见。”
——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在喧扰的人来人往中,在教室喧闹的噪声、宣言、玩笑声中。
苏恩曦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著他的灵魂。
厌烦、麻烦、习惯、占有……这条线最后的终点竟然是喜欢吗。
而苏恩曦的那句‘害怕’,更是如同一柄利器毫无畏惧地撞击著他心里长久以来形成的保护膜。
濯似乎很快就已经从‘自己是喜欢还是单纯地想要占有零’这个旋涡中跳了出来。
是不是已经变成了能不能。
这期间经历的时间还不到一天。
思绪变化之快,简直让他无法适应。濯甚至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濯甚至不知道,是苏恩曦过于敏锐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自己一直就在等待著这个被人戳穿的机会。
浑浑噩噩,濯和仁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略微迷糊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进入了越师傅的拉面摊子。
一转头,就看到越师傅跟仁都在瞧著自己,二人时不时将脑袋贴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看就没放什么好屁。
两个坏东西。
濯虽然不懂他们在嘀咕什么,却也瞧出绝对和自己有关。瞪了他们一眼,便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二人瞧见后,仁笑道:“瞧,我就说吧。”
“这就是青春啊。”上杉越抚著并不存在的胡须感慨。
“……”
濯斜了这老家伙一眼,懒得理会。
小心老子去把你女儿泡了!老东西。
“……宇都宫小子,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越师傅显然不能读出他心中的想法,要不然不可能仍旧笑得这么开心,这么贱。
“不能。”
濯干脆的拒绝。
叫仁就是桐谷君,叫我就是宇都宫小子……老东西。
“……应该是告白了吧?”桐谷仁捏著下巴,观察濯脸色的同时,分析道。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下定了决定。”越师傅也捏著下巴,有理有据地道,“男人一旦下定决心,眼神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濯,问你件事。”桐谷仁说。
“什么啊。”
濯没好气的说。
“我觉得啊,要是不喜欢,是不会这样子的吧?”
具体是怎么样,濯不清楚。
不过大概意思是领会了。
“吵死了。不行吗。”
从濯的态度上,仁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为此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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