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零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副模样与其说是不满,更像是在说“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濯耸耸肩说道。
“不过这种事情在当事人看得到的地方绝对不会做啦,会被他们放在心上,我也会觉得难为情。而且,我也知道桐谷叔叔想表达什么。”
“想表达什么?”
“嗯……其实桐谷的家很好的。你大概没去过,算是间宅邸——呃,当然比不上黑石官邸。”
“宅邸吗。”
“嗯,位处东京的宅邸。纯粹的日本宅邸的那种感觉。”
第一次被邀请去玩的时候让濯吃了一惊。濯自认为自己的家还算是宽敞的了,但终究不敌有偏屋、有桥的池塘、修整过庭院的奢华霓虹住宅。
仁本人有些羞耻地说“就是间老房子,和山本家完全比不了”,但濯认为与其说是间老房子,不如说更能感受到那间房子应该很有历史,而且是修正过的完好无损的老房子。
“反正,仁家里的店铺好像是传承很多年了,属于代代相传的那种。虽然他有个姐姐已经在店里帮忙了,但桐谷叔叔想让儿子继承家世的这份心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这样。”
“但是嘛,由里奈那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伱也知道,想也能猜到那家伙绝不可能是安稳待在一家店铺里的性子。所以一门心思挂在那家伙身上的仁,当然不可能按著家长的意思来了。”
濯能理解仁的主张,他已经是可以自己思考的年龄了,不想由父母来决定他。
家业的传承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错,濯没办法否认这一点。不过真要让濯来说的话,相比起那些死物的传承,有些摆在眼前的东西更加可贵才是。
况且由里奈的家庭也是很复杂的因素,如果仁真的想要和她走到最后的话,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去解决了,根本没有心力再去打理店铺了吧。
“应该还好。”
“嗯?什么意思?”
“山本财团虽然富有,但却是近代刚刚兴起的势力,相比起那些战前战后,甚至江户年间就传承至今的家族而言,对这方面不会有太多的限制。所以桐谷仁有机会的。”
“这样的吗,突然有点羡慕仁了啊哈哈哈哈嗝——开玩笑的。”
“羡慕?”
“开玩笑的啦开玩笑,好吧可能并不好笑,我道歉。”
听到完全预料之外的单词,零立马抬眼看向他。
至于濯,则是自知说错话后露出为难的笑容,铺垫著说“这么说可能不严肃”,接著挂著比较淡的微笑抬手将它放在零的头发上轻轻抚摸著、
“先说好,我是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的,我也没有……不过有些想法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蹦出来,尤其是在看到你一整天都很忙碌的时候。过去你绝对不会这样的吧,又要做这个又要做那个的,都是因为我的不中用才会这样。所以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拖累了你怎么样的。”
若隐若现的愧疚——听到濯说的话,零以其不会发现的幅度稍稍绷紧了身体。
“啊,不用担心我也没关系。”
濯似乎注意到了零的担忧,重新露出淡淡的笑容,接著用手指摆弄、缠起零两侧垂下的头发,绕成圈。
视线向上看。
“我现在也不对这些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如果能帮你更多一些就好了,让一切都很不可靠的我觉得你承担太多了。不过就算再怎么想,要我放弃你也是不可能就是。”
“因为约定好了嘛”,濯轻轻地补充了一句,把零两侧的头发绕成旋涡状。
零没有深究自己那被把玩的头发,而是稍微转过了身体,侧坐著稍稍面向了濯。
她看向濯。
“我很知足,也很满意,或者说觉得幸福都可以。”
濯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非常严肃,但濯故意没有指出来,只是静静微笑。
“嗯。我知道。而且有我家爸妈在,也差不多可以帮一些忙。虽然我爸妈也说过当我女朋友委屈你了。”
对于宇都宫家来说,零无疑是已经是被认定的人了。
甚至比亲儿子濯获得了更多的宠爱和注意。父母也注意到了零因为缺乏而养成的淡漠性格,所以一直在无形中更疼她了。
听濯说完,零连连眨了几回眼。接著,她看向另一边桌子前同样注意著音量不去吵到别人,俯首帖耳小声交流的宇都宫父母——纱千子应该是注意到了,所以用肩膀推了下修一,接著二人一起向零看去,露出鼓励又和蔼的微笑。
零默默地收回视线。
第386章 ,濯的志愿,零的志愿
零默默地收回视线。
“谢谢。”
“谢什么啦,别这样……你每星期都帮我洗内裤,见我道谢了吗。”
“……我知道了。”
零点头静静地靠在旁边的濯身上,濯也微笑著接纳了她,与她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等待面谈的传唤。
……
“我要报考经济学部优秀的大学……”
——森谷恭加,志愿为外部升学。
“我目前还没有打算报考外校……”
——神田智和,志愿为内部升学。
“我的志愿是国立大学医学部!”
——与之化(座位在零左手边的男生),志愿为外部升学。
……
“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河间三赛~~”
“啊、嘛、呐……宇都宫母亲,您知道这件事吗?”
“哎呀哎呀,是指濯从小就好吃懒惰想要不劳而获的梦想吗,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姑且还是知道的。”
轮到宇都宫的面谈时间,纱千子早早地就拉著濯等在了会谈教室门外走廊的座椅上。濯一边和零分开,一边与纱千子一同前往迎接开门的河间老师。
现在则是坐在宽敞的会谈教室内,与母亲纱千子坐在一侧的木质座椅上,而河间老师坐在对面提问“未来志愿”的问题。
由于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纱千子尤其神采奕奕,她热情地观察濯的反应,还实际用手戳濯的脸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露出苦笑,但在外人面前会难为情,所以必须要拒绝。
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标准的乐观主义,如果放任不管的话绝对会没完没了;河间老师又是个标准的懒散主义,他的话恐怕会视而不见……于是濯叹了口气,出手制止了她。
“这位家长,现状是严肃的场合请不要随意触摸犯人。”
“哦呀!?濯是在被审讯吗?!”
“原本还好,现在已经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也是。这是零酱专属的待遇呢。”
“正常来说都是理解成场所不合适吧!”
纱千子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专属零的待遇”,让濯的脸抽搐的更厉害了,但纱千子却没有介意的样子。
“哎呦,这位犯人说话真不好听……说起来,零也不让摸是不是就是你的主意?”
“才不是,是你的问题。无论谁都有不喜欢被摸的时候吧。停下吧,我们还要进行会谈。”
“就算是妈妈也不行?”
“不行,而且你还不是她妈妈。”
心理上,纱千子或许已经算是零的母亲了。不如说,纱千子已经将自己完全带入到了零的母亲身份去考虑,关怀零甚至要胜过关怀濯这个亲生儿子,但尽管如此,关系上还只是儿子的女朋友。
至于濯则是比起吐槽这些,更想赶紧把话题转到今天的《三方面谈》上。
从刚刚开始,对面的那个难得今天不邋遢的大叔已经恢复了本性,懒洋洋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双手托著热茶优哉游哉地吹去漂浮的热气,目光则是以“不用在意我,你们随意。忙碌一天了,我也想歇歇看,谢谢你们了啊,麻烦拖延长一点”的方式瞄著他们。
这一出明显是在丢脸。
“有什么不行嘛,反正也没差。”
“所以说……算了别说这些了,先让我带你去座位上吧。”
“也是,还有客人在呢。那我们就继续吧,拜托你了,三赛。”
濯看到纱千子面向河间老师后,转眼就和蔼的微笑,让他的嘴角颤了颤,而一言不发的河间老师笑著摇头说著“濯的母亲是个有趣的人啊”,濯便暗暗叹了口气,将表情切换到死鱼眼模式。
“所以濯的志愿……还是没有改变对吗?家庭煮夫?”
“不,虽然大体上没有变化,不过煮夫这项应该和我无缘了。”
“因为零酱已经把这些包揽了对吧。”
“妈妈别插嘴。”
“没礼貌。”
为什么非要给外人看到这种场景呢,濯难为情的想要再叹口气,不过还是憋住了,继续和河间老师进行接下来的谈话。
“啊哈哈哈,所以濯是打算和罗曼诺夫同学组成家庭,没理解错吧。”
“……差不多吧。”
“客休!真让伱小子实现了啊真有你的哈!?”
“……三赛,注意形象。”
“咳咳,总之……”
“差不多……”
“……”
“……”
(一系列对话后)
——宇都宫濯,志愿为?????(河间纯正拒绝填写。)
……
“我……没有什么志愿。”
“呵呵,我家女儿的意思是内部升学,因为目前没有找到喜欢的工作和兴趣,所以尚且还在寻找中,这种情况只好继续升学拓展见世面了。”
“这样吗……”
此刻换做濯的父亲修一陪同零坐在河间老师的对面座椅上,三方会谈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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