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抱著疑惑濯就来到了门口玄关处,透过门框上的观察镜看了眼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濯不准备开门。
倒不是门外是可能实施入门犯罪的坏人,反倒是那人过于熟悉。
因为记得今天不是什么节日,濯大概猜到了对方如今才来的原因。
“宇都宫弟弟,外面要下雨了呦~”
酒德麻衣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同时纸袋弯折哗啦哗啦的响声。
那个见面就让濯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女人。
濯这么说并非贬义,而是褒义。
与酒德麻衣相处就像是被人群包围著,她凛然地翘腿坐在高台上,然后只会对著你盈盈一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那种绝对的魅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濯已经从苏恩曦那里听过零与酒德麻衣产生过节的理由,即使那或许只是二人之间交流的一种方式,并不会真的影响两人的交情——濯仍然没有开门的打算。明知零如今并不在眼前,濯还是不打算去和酒德麻衣走得太近。
这么讲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退一步讲,同样与零号有著千丝万缕关系的酒德麻衣,她的情况与零绝对是千差万别的。即便因为零的事情已经不得不搅进‘龙类’的世界中,濯也明白和其中一方势力走得太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肯定会被默认为他已经成为了零号这边的人吧。
总之,濯不打算与她走得太近。就算这种做法有些失礼也没办法。
现在天色有些晚,就算是之前的时候天色也不怎么明朗,所以要下雨的说法也许是真的。
毕竟是上门拜访的客人,濯纠结了一会儿后,带著歉意说道。
“下雨的话,记得撑伞。”
“一般来说应该邀请我进门吧?”
“不要。”
“怎么能这样!”
酒德麻衣声音做作,濯没有从其中听出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
濯站起来看向客厅中浅蓝色窗纱后的小窗,发现上面已经有点点雨丝的痕迹。公寓楼的外部走廊是采用的无墙护栏模式,如果下雨的话肯定会有雨丝漏进去的吧。
濯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然后靠著门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收到了,早点回去吧,要下雨了。”
“今天不只有一件事,她也同意了哦。”
酒德麻衣口中的她,也只有一个人了。
有些头疼地抓抓脑袋,濯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说吧,我听著。”
“薯片说如果不想让她挨揍的话,就要从进门起开始录视频最后发给她呢。”
“这样也可以录视频。”
面对濯坚持的拒绝,酒德麻衣在外边突然没了声响。
浅蓝色窗纱的玻璃外面渐渐传来雨滴落下的声音,透明雨珠打在玻璃上,再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接著就被门后传出一声让濯觉得不妙的声音。
“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来喽?”
不等濯说什么的时间里,门后就已经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酒德麻衣似乎是在包里找什么东西。
心中警铃大作。
但还来不及起身,就听见‘卡嘎’一声,门卡通过锁孔的转动摩擦的声响传来,握把内的门芯转动。
门嘎吱一声开了。
由于被仰仗著的门扉逃离,失去支撑的濯整个人踉跄著向后仰倒,接著就是后背上载来的支撑,看到了微笑著的酒德麻衣,她手里还提著濯似曾相似的高档餐厅打包盒。
一股浓浓的饭香味。
“chateaujoelrobuchon的晚餐,三无说你喜欢这家的日料。”
顺著那似曾相似的餐盒向上,让濯能够看清酒德麻衣的表情。
漂亮的脸蛋,恶狠狠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生气。
酒德麻衣松开撑著濯的那只手,然后又扬了扬手上的金属钥匙,也不管身后的濯如何反应,带著餐盒来到客厅并放在桌面,坐到沙发。
酒德麻衣很自然地进来,仿佛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接著她看了看装潢,赞赏似的点头。
“很不错嘛,极简主义,感觉很适合你们。”
“谢谢。”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办法。将客人拒之门外本就与濯从纱千子他们那里学来的教育不符,考虑到那是为了少些麻烦濯也能说服自己。虽然是自顾自的进门,并未取得主人的同意,不过想到作为房子的女主人——零既然将钥匙交给她,也不能算是私闯民房。
已经进门了自然要好好招待。
濯从冰箱里拿了可乐和杯子,倒好后放到酒德麻衣面前。
虽然不清楚零为什么要把钥匙交给她,大概是猜测到了濯见到酒德麻衣后的反应,所以提前做出了针对的预判吧。
这也算是零对自己足够了解的证明。
然而想到自己之所以不让酒德麻衣进门,是因为觉得这个女人魅力太强,和她相处久了,即便濯不可能做对不起零的事情,也会留下比较深的印象。作为从小见证父母和睦景象而长大的濯,自然不想那样。
真不知道零是信任自己,还是有怎么样他不知道的考虑。总之濯的心情还挺复杂的。
酒德麻衣礼貌地喝了一小口,就没有再碰。
酒德麻衣坐在沙发上,濯只好搬来小板凳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矮桌,矮桌上摆著酒德麻衣带来的餐盒。
濯没记错的话,在零答应帮自己亲手做饭之前,他经常吃的料理就是源自这家店吧。
想到这里,濯大概也明白了这是零在晚归后,担心自己没有吃饭的顾虑。
第476章 ,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
小口小口吃著外带的豪华晚餐,完全体现食材本身的鲜味是这家店的特色,过去的濯一度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之所以说是过去,当然是现在的濯已经完成成为了零的料理的俘虏,专心为一个人烹饪学习的料理,能够胜过普及大众的大厨也是理所当然的。
酒德麻衣没有一点儿见外地去到厨房端来一杯热茶,浅浅地尝试了一下温度后放在下来,用手指推著玻璃杯的边缘顶到濯的右手边。
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不由让濯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被人帮助是事实,而濯也确实是喜欢吃饭时喝水顺食的类型,所以说酒德麻衣的这番行动对自己帮了大忙也没错。可是当事人若是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提前饮用过,而且两人也并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的关系,再让濯接受这份帮助的话,对于决心想要和异性保持距离的濯来说,只会让他感到困扰而已。
“三无交代过的,我完成任务了。”
“……谢谢。”
不管怎么想,零都不可能交代过要先让你尝一口的事情吧——濯很想这样补充,却察觉到对方根本不可能在乎,也听不进去,于是简短地道谢。
“我以为以零的性格会把你养成不愿意动手的性格呢。”
说什么不愿意动手,其实是想说“就连喝水都想要零送到嘴边的废物”吧,虽然这也差不多成为了事实,但在对方眼中的濯似乎并不是那样。
即便表达了谢意,濯肯定也不会喝下那杯水。即便如此,就算明白这只是酒德麻衣作弄他的行动,濯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让濯感到相当为难,只能装作一点不觉得渴的样子继续用餐,并没有重新去接一杯水的打算。
酒德麻衣似乎也猜想到了这个结果,坐在沙发上带著笑容观察著他。
她架著腿的姿势和初见的苏恩曦有点像,但气质有很大的差别。
初见苏恩曦的时候,她也是架著腿坐在法拉利上;之所以加上‘初见’这个看起来完全是多余的词汇,是因为熟悉了之后,苏恩曦登门那次也坐在那张沙发上时,表现出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大叔,不论是说话的语调还是下意识的动作,都散发著一股‘随便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懒散气息。
而酒德麻衣是一个锋芒与妩媚并行的女人,收放自如,很难有人能够抵御她的魅力,像是插在荆棘玫瑰林中的利剑,无法拒绝她的诱惑。
“你要来点吗?”
在濯一边思考一边用餐的时间内,酒德麻衣已经再次步入厨房并返程,并且精准地找出了上次生日时他与零遗留下的最后半瓶红酒,如此问道。
杯中早就有了深褐色的冰可乐,就算是完全算是外行的濯也明白,这种昂贵的陈酒与碳酸饮料混在一起完全就是在浪费。
即便如此,酒德麻衣也看不出要重新取一个杯子的意思,而是端起可乐仰著脸一口喝下,随后再将红褐色的液体倾入其中。
“未满二十岁禁止饮酒。”
“呵呵,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呢。”
就算收到了酒德麻衣的赞扬,濯也一点不觉得骄傲。先不说遵守法律本来就是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濯是说了谎的。
上一年生日的时候,就是他和零一起喝掉了那半瓶酒与另外一瓶,虽然霓虹十八岁可以结婚,二十岁才能喝酒的规定很让人困惑,但濯也确实违反了这点。所以听到酒德麻衣这么说后,相比起高兴,心虚的心情或许更适合他。
濯不清楚酒德麻衣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是想要点出这一点,但不管怎么说,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男生家中一起喝酒,多少都会让人觉得不合适。
“那么不遵守法律、擅自闯入别人家中的酒德麻衣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别对我这么戒备嘛,我跟你可是在同一战线的哦。”
酒德麻衣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
说的是濯马上就要和她一起行动那件事。无论是东京事件,还是卡塞尔学院入侵事件,都是濯答应过零号的事情。濯不打算违约,更没有不遵守约定的想法,所以她这么说也没错。
话虽如此,濯还是把腰背挺直了一些,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的同时也表现出一副正经的姿态。
“因为我最近才知道,老板当初也考虑过撮合我们啦,”酒德麻衣托著下巴的那只手的指尖轻轻点著自己妩媚地脸颊,笑著说:“就是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原因,让老板改变了主意。”
“我相信你。”
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达了认可。
酒德麻衣没有立刻接话,但笑容依然和煦。
沉默片响。
酒德麻衣这才保持著微笑继续说道:
“你好难对付哦。”
“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如果不是我们接下来还要有很多事情一起办,我真的不想来的,”酒德麻衣苦恼似的用食指揉动著太阳穴,“真让人有挫败感啊,三无在的时候你可完全不是现在的态度。”
“……”
“话说我承认三无确实很好看,但你也应该不是因为外貌才喜欢她的吧……不是我自夸,怎么看都是我比她更有魅力吧。”
“如果从路人的视角来看,确实如此。”
“路人视角,呵呵呵,真想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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