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偶然遇见年迈的老夫妇路过,被他们不含恶意的笑容起哄的时候,濯看了零一眼,发现她只是礼貌地点头回应,并且把身子靠的更近,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
(……没差,反正他们确实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说起来在两人结婚后也遇到过曾经暗恋过零的同校同学,正因为零在其他年级也很有名,所以才会被早一年毕业的学长找上门来,当时那个男生沮丧失意的程度非常夸张,濯甚至还在零没赶到的时候被他纠缠追问。
不过之后那个学长就被默默走来的零无言补了一刀——指的是自然挽住濯的手臂,询问“是客人吗”这种事,并非真的人身攻击。
不过想来或许真的捅他一刀或许更好受一些,反倒是那副夫妇共同接待的模样更让他受不了。
两人在经历过这样那样的事情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觉得没什么能让他们两人真的分开了。就算是像刚才那样抱怨一直埋在心底、选择默默消化的怨气,也不会真的计较已经不存在的过去,反而是害怕真的失去、或者说更紧密地握在一起的想法更强烈。
只是,不愿离开濯肩膀的零似乎有什么打算。和路过的老夫妇分开后,她仍然静静地依偎在濯身旁。
“怎么了吗。”
“现在的濯很抢手。”
“还在纠结这个啊?”
“你不也是一样。”
“因为零本身很漂亮,气质也很棒,就算没有语调声音也好听,当然要戒备一些啊。”
“就是这个。”
“我不是很懂……”
如果因为展现出很能打的能力就会受到欢迎的话,那这种喜欢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还是说这种因为‘喜欢强者’或者根本不是喜欢,而是‘崇拜’的接近,真的有可能让对方喜欢吗?濯不能理解这种事情。
反正若是喜欢濯的人,早在和零认识之前就该喜欢他了,也不至于非到现在才需要强调什么吧。
可事实是没有这样的人。
“你那么想知道吗?”
“咦!?”
濯顿时扭过头,然后低头看向零,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自己根本没想过那种事情。他只是接茬而已,并没有想那么多。
零好似没发现一样没有看回来,继续依偎在濯的手臂上平视前方,可以肯定她理解了濯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想知道,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濯不擅长以恶意揣测别人。”
“……我听懂了,你是说我没心眼。”
“濯你想过吗,混血种的血统会被一定程度上继承,但绝大多数会被稀释。那么你的能力呢?会被继承吗?”
“诶?这……不会的吧?我的能力是从……”
“别告诉我。”
“唔——我觉得是不能的。”
“能肯定吗?”
“呜——”
“当今能存留下来的混血种家族,几乎每一代家主都会有很多女人,留下很多子嗣。这是在清楚血统遗传的不确定后,为了保证后代能够出现优异子嗣而增大基数……相同的道理,若是你的能力能够继承,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会米青尽人亡。”
濯不太想直白地叙述这个问题,因为试图蒙混过去,可惜态度和方式让他的努力白费了。
回应他的是腰肋的软肉被狠狠转动了半圈,不过终究没有真的用力并不是很痛,零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
听见这显而易见的问题,濯并没有老实到还会相信他人的程度。
(总觉得这出戏码似曾相识,不过这次好像是升级成了种马那样的东西吧。)
濯反而觉得没什么可吃惊的,只是零好像并不喜欢。
(来的路上还在展望自己和他未来家庭的事情,话头一转就开始提防他人的窥觊了。)
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濯反而觉得很可爱。
也许零只是察觉到了濯的不在意,只见她用略微不满的眼神抬眼过了过来,但也可能是内心觉得她可爱的想法似乎被她察觉了,使得那双眸子一点魄力都没有。
“明明之前还否认我的说法。”
“没心眼不够聪明是吧?那以后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寸步不离,上厕所洗澡也不许例外。”
“……正、正合我意。”
“哎呀哎呀,为什么听起来不那么情愿。”
“模仿得一点都不像纱千子。”
濯本来只是开玩笑,但零却虚张声势地答应下来,反而让濯得寸进尺起来。
“那么逞强真的好吗,明明之前非要把我赶出去的。”
“我没有逞强,而且要是真的有人没下限……濯连之前那个人都没有有点防备心。”
零重新依靠在濯的身旁,抬眼看了过来,濯连忙伸手轻轻用指腹堵住零的嘴巴,同时叹了口气。
在和“7号”分别之前,濯就因为是猎人的关系疏远著对方,再次见面时也没有深入交流的打算——可以说是已经在提防了。
只不过,“7号”送来了善意的礼物。零的思维比他敏捷,更可能注意到一些濯没办法关注到地方,濯不打算否认。可明明从对方那里收到了善意,也没有做出过明确的针对,被误解的话实在让人感觉不太好。
“……我是在陈述个人看法,与你的立场没有关系。”
“那万一我也胡思乱想呢,那怎么办。”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没别的意思。”
“那也可以说是你污染了我。”
零戳了戳他的腰,于是濯重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阻止她。
被握住手好像让零感到很高兴,她原本埋怨的神情也变得柔和,濯则是回以微笑并牵起她的手。
当然,是准备回去的方向。
“……濯?”
“不管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总不能去怀疑每个人啊。来都来了,那就先这样看看吧。毕竟人家是传递了善意嘛。”
“明明多看我一眼的人都被你嫉恨?”
“另一码事!另一码事!”
濯摆动著空闲的手,心虚地看望别处,而零只是眨了眨眼睛,接著毫不客气地抱著他的手臂走向旅店。
……
厚重的办公桌前坐著一位低头处理文件的老人,案前是金碧辉煌的水晶台灯,但老人手中握著的钢笔却有些锈迹斑斑。
门被推开。
年轻人站在桌前三米的位置停下,被染上红色的手套贴在心脏位置,年轻人低头。
老人仍旧在案桌上飒飒写字,并未看向他。
年轻人就始终保持这个姿势。
许久之后。
明显有了年头的钢笔被合上笔帽,覆在桌面。老人抬头,又是长久的不说话。
“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
“嗯……”
没头没尾的对话,老人又盯著年轻人看了许久,惆怅地叹了口气。
“多注意身体,帕西。这种事可以让别人去做。”
“赖靖了解家族的作风,别人去,我不放心。”
“唉……那孩子怎么样了?”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从德川那里传来消息,并没有放弃。”
“这样吗……”老人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注视著台灯顶部的水钻。
似乎是很少能从老人身上听到这种日暮西山的叹息,帕西抬头匆匆一瞥,而后迅速低头。
“都是我的愚蠢!让您失望了。”
“忠诚当然可贵,但有时候小人比忠诚更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忠心、仁义,世上谁能分得清?这件事不怪你。去休息吧。”
“……是。”
第498章 ,光怪陆离的大人世界
(上章已改。)
回到旅店。
此时夜幕早已深入天顶,零早早地就坐在了飘窗前,注视著芝加哥街头璀璨的灯火秀。
五彩缤纷的灯柱从芝加哥四面八方射向天空,如同分散的彩虹在夜空中挥舞碰撞出如梦如幻的光景,各色的灯光组合在空中简直构成了一个如童话般美妙的世界。
零特别喜欢这种缥缈梦幻而又极不真实的景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后来的后来有一次,她顽固而不顾一切地推开濯的阻拦和他一起奔向了伊卢利萨特,一起穿著厚重的防寒服,戴著略显可爱的只露出双眼的套头帽,一人一枚耳机,里面放著木村弓的《いつも何度でも》。
在那个冰雪环绕、寒风彻骨的深夜,赶了半个地球行程的零只是紧紧抱著双膝,缩成像个毛球般躲在他的怀里,说她只是为了来看一场盛大而绚烂的极光……
濯打开床边的夜灯,转而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四周顺势就黯淡下来,与此同时窗外的景色也显得更为耀眼,而沉醉其中的她甚至没有发现濯的这个小动作。
等到濯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后,温柔地将她抱个满怀。
零这才回应著身体,轻轻扭动著发丝蹭著濯的脖子,可双眼依旧不舍地看著窗外。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好久没认真看过这样的景象了,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濯听完不满的伸手掰过她的脸让他面对自己,“这种老爷爷的口气是什么鬼。”
零低垂眼眸,蓝色的眼睛中带著浅浅的笑意,微微摇头。
“就算看不出来,我也活了快三十年了。”
濯收回手臂,慢慢从她肩膀滑下,穿过她滑腻的锁骨,绕过衣带,丝滑的探入了她的领口里,然后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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