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拜托,不要向奇怪的方向进化啊,净君。”
“上杉绘梨衣?”
“我说……”
“还是……我呢。”
“……”
“也不是不可以啦,帮助孤独的濯君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什么的~”
“……”
路灯亮起。
濯缓缓将脚掌踩进油门,加快了银色跑车的启动速度,迅速拉开了与风间琉璃的距离。
马上对岸的由里奈刚刚走过斑马线,在同学的包围中含蓄微笑著。
车辆未停,话说如果停下了会被贴罚单的吧——总之,濯简单跟由里奈打了声招呼,也不知道是没有看清楚还是别的,她在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一条手臂挥舞著原地冲他跳了跳。
濯收回视线,驶向更远处。
后视镜里看不到风间琉璃跟上来的踪迹,看上去今天和他的行程到此为止了。
该说是很会观察别人的心情呢,还是说他的情报很可靠呢——濯心情复杂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进入秋叶原闹市区,每一辆车都在以很慢的速度缓缓前行,以免碰到来回穿行的路人——绝对和缓慢行驶的话,会有可爱的女生凑过来没关系。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濯稍微加速跟上不远处一辆龟速行驶的粉色敞篷跑车。
轻松地拉近距离,濯有气无力地望向车内的两位美女,清了清嗓子,接著说道:
“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提前预祝你们新年快乐,然后没了。”
位于粉色法拉利的右侧的酒德麻衣平静地看了一眼濯,丢给他一个咬过一口的苹果。
苏恩曦转过头,对濯伸出手打招呼。
“hello~我说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么,这么冷的天里都不把敞篷拉上。”
“拉上敞篷别人怎么看得到车里的人。”
“拉上敞篷别人怎么看得出这是敞篷。”
然而在濯接过苹果后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样平静的说完后,出其不意地对视一眼又互相击了个掌。
苏恩曦斜眼瞥到了这一幕,别开嘴巴嘟囔了句:“……有病。”然后驾驶粉色法拉利快速离去。
能看到红色的车尾灯亮著,越来越远。
濯没有去追粉色敞篷车,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龟速前行著。
同时,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
车辆前顶晃动一下,传达出代表受到重击的‘抱怨’,被濯格外喜爱的银色外壳理所当然的发生形变。
有十几只站在街道屋顶上梳理羽毛的小鸟被惊飞,声源的地方底部有一双白的高跟长靴,再往上是洁白光润的腿弯与肌肤,再往上……
“再往上看的话,就把你的眼睛戳瞎。”
站在阿斯顿马丁前车盖上的酒德麻衣面无表情的说。
“我说……”
“会帮你修车。”
“什么都没有。”
酒德麻衣站在跑车的前面,微风轻轻扬起她的白色裙摆,在飘向更远方的前挡风玻璃上。双手放于裹在脖颈的红色围巾上,漆黑的眼睛在濯看不到地方望著前方。
话说就算你戳瞎我,总不能戳瞎所有人吧。可能会走光哦,如果我加速的话。话说这算是入乡随俗吗,在寒冷的冬天穿著会露出腿部的长裙——濯尽量将视线控制在道路状况上,尽管如此他也能感受到两侧路人的注视。
虽说若是能载著这样的美人本就是一件受人瞩目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行为总让濯有种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她别这么做。
能够遇到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并不是一件让濯惊讶的事情,实际上两天前零就收到了她们“要回霓虹了,圣诞节要不要一起?”这样的短信,在零告知他后,两人一起同意了这份邀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起过”的地点应该是濯的店里而非黑石官邸了。
圣诞节啊~~
说到圣诞节,这天更重要的反而是零和上杉绘梨衣的生日吧。最起码在濯这边是这么认为的。
“小帅哥。”
在濯思维越来越发散的时候,酒德麻衣突然说道。
“嗯,我在。”
(真是好久没听到的称呼了。)
“这个月的营收结算出来了吗。”
“没、没有。”
有点没头没尾的话题,让濯摸不清头脑。
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再怎么说也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了。
在他为了碎银几两忙东忙西忙得找不到头脚的时候,他们正在世界各地应对著全世界最危险的挑战吧。
从三峡水底的诺顿龙宫回收七宗罪,到世纪混血种的集合拍卖会,再到北屏的0号战尼伯龙根……等等等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们早就遥遥走在前面,在风雨缥缈或人性险恶中见识到了新的世界吧。
“想什么呢。”
“唔,没。”
濯感受到酒德麻衣回过头的目光,不过只有一瞬间,等他抬头的时候见到酒德麻衣已经收回了视线。
片响。
“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准过好我的Champagne Krug Clos d’Ambonnay。”
“呃……”
“怎么?”
“抱歉,那个……我英文不好。”
“……库克安邦内。”
“好……谢谢。”
“……”
库克安邦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总之零肯定会知道吧——这么想著的濯用车载电话尝试联系她。
电话刚刚拨打过去就被接通,就像是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握著手机在等待一样。而这个时候濯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上方的视线,倒是一边连接电话一边开车的濯已经没有办法再去确认了。
“零说你过去就好。”
“香槟呢?”
(原来库克安邦内是香槟的名字么?唔,一听就是很贵的名字呢,毕竟没有听闻过,又是能被这挥金如土的妞点名出来的。)
“痛!”
挂断电话的濯将零的原话转递酒德麻衣,以濯对零的了解,像这类没有正面回答,更准确的说是没有答案的回答方式,说明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不擅长,或者说不喜欢说谎和绕弯子,干脆拒绝回答。这就是零的风格呢。
相处多年的酒德麻衣大概也了解这一点,不过为什么要打我?
濯单手捂著其实不怎么痛的额头,并在控制车子不跑离的同时用眼神表达不满。
“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可我还没问。”
“哦,那你问吧。”
“为——”
“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
(可我还没问。)再次吃瘪的濯没有再次重复这句话,只能又一次用眼神表达怨念。
虽说被捉弄了,但濯其实也不感到气愤。或者说,因为这些玩闹让他感觉自己与酒德麻衣之间的两年不见而产生的疏离感变淡了一些。这是否也是对方一种温柔的体现呢?
话又说回来了,濯不记得之前认识的酒德麻衣会有这种社交手段,换言之,这或许也是她两年的成长也说不定,毕竟选择在方寸之地的濯没办法判断翱翔于天际的他人。
第515章 ,没有为此负责的觉悟就别擅自决定他人的人生啊混蛋
濯慢悠悠地驾驶著阿斯顿马丁V8 Vantage在秋叶原街道中穿行,花费了比平时要多一些的时间回到“家の澪”。
推开门已经没有客人了,这是他们决定好了,为了迎接朋友归来放弃了夜晚的营业,话说平安夜会来咖啡厅坐著的情侣真的没问题吗。
濯撑著透明玻璃门方便酒德麻衣进去,而后迈步跟在后面。发现零正坐在电脑前面,指导上杉绘梨衣如何操作电脑、敲打字符。
“我回来了。”
濯如往常一般打了招呼之后,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回应,抬头望过去发现上杉绘梨衣正匆匆忙忙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手足无措地站起身子,然后缩到角落里,一副干了坏事被发现的模样。
宇都宫零女士倒是坦然,她很冷静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著濯。
眨眨眼睛后,濯慢慢地来到客厅,把被咬过一口的苹果放在吧台的托盘上,瞥了上杉绘梨衣一眼后望向零。
“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
零看上去还是和往常一样镇定自若。
角落里的上杉绘梨衣心虚地低头,没有说话。
濯来回扫视他们酒宴,走过去撑开笔记本电话的屏幕,然后平静地重新合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怎么说上杉绘梨衣也已经算是经历社会打磨的成年女孩了,会对两性产生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零只是在旁边辅助,教会了她一点大人的知识。
然而那些东西似乎对上杉绘梨衣来说触目惊心,字字惊悚,就连标点符号都带有非常强烈的攻击性。明明是一个话都不能说出口的女孩子,却已经未雨绸缪地在筹划著名如何取悦男孩子了吗。
感觉哪里不对。
可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濯忍住吐槽的欲望瞥了一眼龟缩起来的女孩,身为服务生的上杉绘梨衣为了迎合今天的气氛,穿著一身红白配色的圣诞风毛绒边裙子,外貌上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那样稚嫩,总之肯定比实际年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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