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形单影只的哈士奇
“新年快乐。”
零睁开了眼睛说道。
“新年快乐。”
濯愣了一下才回复，然后说道：“这次被抢先了啊——你刚才在数钟声？”
“在许愿。”
零轻轻地摇头。
尽管她摇头的幅度很小，但是脸侧的淡金色流苏还是像风吹过一样摇摆，最后缓缓垂下。
像是没有阻力。
“真好看。”
零疑惑地看过来。
宇都宫濯笑着说：“我说你的头发。”
零转过头去，没有做出回应，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固然零说自己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但她也从没否认过自己的相貌，想必也是知道自己的样貌出众的。
所以并不惊奇。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今年请多多指教。”
“我也是。”
这时候濯放在矮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有短信发来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家人和朋友发来了贺岁短信。
零的手机没有任何声响。
濯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想了下，没有去拿。
「就这样吧」濯重新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想到。
“……谢谢。”
“谢什么啊。”
濯仍旧看着天花板，已经有些犯困了。
“什么都有。”
零淡淡的声音从侧方入耳。
“哦，那我也是。”
濯不太喜欢这个话题，顿了下说道：“许愿的话，是你们俄螺丝的传统？”
“我听说。新年前三天，即使是没有强烈宗教信仰的日本人都会前往神社或寺庙为新的一年祈福。它是一项日本传统。”
“那是在神社或者寺庙吧。”
濯笑着看向她。
“嗯。”
零没有表情的点头。
“呃，我知道了。”
濯收回嬉皮笑脸，继续看天花板。
这算不算指桑骂槐、暗度陈仓？
点我呢是吧？
我就是不去寺庙祭拜！
我就是懒！
怎么了！
当作没听到吧。
……
早上。
濯是被敲门声叫醒的，并没有听到过去几个月里熟悉的烹饪声。
自从零亲自上门做饭以来，濯就已经把钥匙的放置地点告诉了她，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过敲门声了。
他起床，要么是被香味勾引起来的；要么是被烹饪声叫醒。
如今重新出现的敲门上。
有些陌生。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窗外的鸟鸣，阳光也已经洒了进来，晃在脸上。
这说明时间已经过了日出时分，不是零恶作剧想要强行拉着自己去看日出。
因为昨天，或者说今早睡得太晚，所以濯迷糊了一阵才搞清楚状况。
然后就是敲门声。
敲门的节奏不急不缓，很有耐心。
在他发愣的这个档口，敲门声一直没停过，以一种不快不慢，不轻也不重的频率音调，反反复复地传进他的耳朵。
声音很近。
不是外面的大门，而是卧室门。
“零？”
濯扭头看向卧室门口方向，试探性问道。
“嗯。”
熟悉的回应声，确实是她。
“有什么事吗。”
濯还有些迷糊，也就是没睡醒。
“做好饭了，所以叫伱起来。”
零隔着门，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喔——这样。”
濯恍然。
然后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7：59分。
这个时间卡的可真死啊零！一定要这么精确的吗？
不过想到零刚才话，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很清晰。
门后没有任何动静，向来零也是听到了。但她没问原因。
“好像我妈。”
濯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从被窝里爬起来，顺便解释了下。
门后的零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从渐行渐远的‘啪塔啪塔’的拖鞋声来看，应该是回到厨房去了。
应该不会是生气了，零不是那样的人。
……
“早上好。”
“早。”
来到客厅，宇都宫濯主动打了招呼，然后今天的回应少了两个字。
而且还是坐在沙发上吃着饭，没有抬头看他的回应。
很敷衍。
濯：“……”所以还是有点生气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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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新学期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零的缘故，濯度过了一个丰盛的新年……可能又胖了一些，这个要等开学后的体检才能揭晓了。
宇都宫濯在家躺了几天。
零在客厅里坐了几天。
她好像回去也没有事情做，所以白天的时候，干脆就没走。
然后就是中心高校开学。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宇都宫濯站在玄关处，看着零下身校服裙的裙摆垂落到膝盖以下，然后里面还穿了条黑色的裤子。
“这是什么造型，挺别致的。”
濯平淡地给出评价。
“冷。”
零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她也站在玄关，刚换好鞋子。
“懂了，你是格斗+龙属性，被冰属性二倍克制。”濯捏着下巴，看着零裙摆下露出一截黑色的宽松校裤，好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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