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果毒奶
就算你手臂再长,我找个破绽切进去不就行了?
但在拍落上杉清第七式雷刀的时候,他的想法变了。
叶三是李太岁的拜把子兄弟,太岁帮的双花红棍,他来日本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的极道摩擦中,一双铁拳,一对八斩刀,不知道将多少剑士开过膛,破过肚。
其中也不乏超凡者,更不乏鬼神的爪牙。
上杉清的剑构他自然不会陌生。
新阴流的雷刀嘛,外传弟子就能学,不算烂大街,但也不是什么秘技。
随便找个修行古流剑术的修行者,怎么也能随手玩两招。
可现在叶三心中的想法,和半分钟前上杉清的想法如出一辙。
“这是.雷刀?”
“我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雷刀!”
距离他格开那式居合不到三秒,他已经用寻桥的架势防了上杉清七刀!
这少年出刀的速度比出拳要快!
雷刀的刀势,从天而降,连绵不绝,比这瓢泼大雨还要密,还要急!
叶三能预感到,这七刀之后,还有无数个七刀在等着他。
他的感觉没错,上杉清果然是这么做的。
年轻的白衣剑士就像感觉不到疲累一样,双手本能的挥剑,在保持速度和出剑频率的同时,尽量的压制着叶三的行动空间--他全神贯注,眼中只有叶三从眉心到胯间的那条中线。
斩破它!
斩破它,就赢了!
不管出到多少剑,只要手臂还能动,就.斩破它!
三个呼吸的功夫,叶三至少被他逼退了五步。
一时间,以短攻长,即使是咏春大师叶三,也陷入了短暂的困境中。
他被狂澜怒涛般的连环雷刀卷入了旋涡里,犹如风浪中即将倾覆的孤舟,在翻船的边缘不停试探。
有好几次,船中都是擦着他的衣袂而过,冰冷的剑身带着雨水,让叶三感觉到了短暂的凉意。
这.
叶三的嘴角兀自浮现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上次被一名剑士压着打,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七八年前了吧?
那次好像也没输吧?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
手有些发痒,血液在逐渐沸腾,许久未曾体会的血脉偾张的感觉,在大脑中猛烈的炸开,迅速的传遍了全身。
一刹那间,叶三眉头一皱,双瞳不怒自威,懒散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脸上已经不见半点轻松。
这可不是能随手打发的后生仔喽
这是值得他认真出手的“敌人”!
下一刀来临之际,叶三凝神,挥出了左手,架住了上杉清的船中,却没有一如既往的一触及分。
他用左手背贴着剑身,用了一招类似于单刀破枪的招式,生生的偏开了逆刃船中,脚下发力,身躯顺势往上杉清怀中硬切。
同时,叶三足下开马,肘部延伸,长桥发劲,变拳为掌,同时屈肘,以手为刀,斜向上的砍向了上杉清的脖颈。
咏春十三手,杀颈手!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杀招了!
上杉清反应也不慢,他手腕一抖,轻巧的错开了叶三的左臂,船中往下一拉一晃,由正手剑变为了反手剑,剑身几乎贴住了他的手肘。
下一秒,在叶三的杀颈手掠过反手剑上方的时候,上杉清抓准了时机,以手腕为杠杆,剑身飞弹而起。
船中与杀颈手做了个亲密接触。
叶三不可抑制的身躯一歪,上杉清却早有预料般的一个弧步错身,一刀就砍向了叶三的右臂。
居想无外流--切落技,玄夜刀!
一式贴身用的切落技,利用手腕的弹劲,驱动手中剑,格开敌方剑势的同时,发起反攻,这大概是半个月前师父布置的“课后作业”,正适合用在此处。
反击的一刀有些后劲不足,但也如雷霆般迅疾。
叶三的面色平静,恍如未觉。
他原本用来单刀破剑的左手犹如穿花蝴蝶般翻出,四指并拢朝天,大拇指微屈作为支撑点,像是鸟嘴一般,狠狠的啄向了上杉清的船中。
这并不是一指,而是三指。
咏春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快!
手臂几乎挥出了残影,三指几乎是同一秒点出。
咏春“小念头”中的“一摊三伏”--三拜佛!
船中被三拜佛荡歪了三寸,紧接着,叶三右手不管不顾的甩了一记“标指”,袭向了上杉清的面门。
贴身短打到现在,双方都是避无可避,想要再撤招防守,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上杉清只来得及略微仰了仰头,面上就传来一阵巨痛。
几乎同时,他的船中也砍到了实物。
两道身影一触既分,分而站定。
上杉清的嘴角发青,有殷红的血丝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两人又几乎同时转身,对视了一眼。
同样有些莫名的微笑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就在观战者几乎已经认为胜负已分的时候。
一阵衣帛撕裂之声炸响。
叶三的右臂衣袖化为了漫天的碎布,飘零在雨中。
他赤裸的肌肤上,被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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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定计
赢了么?
未必。
上杉清虽然用的逆刃刀,但他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初入超凡的少年了。
他随手一拳,也有开山裂石之威。
刚刚玄夜刀的折返一击,虽然因为仓促,未尽全力,还被三拜佛点歪了少许,但也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叶三的手臂上。
上杉清有自信,就算这一刀砍的是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惊人的职业相扑手,这条胳膊也必废,手臂骨头必折。
然而,叶三呢?
衣服破破烂烂的,手臂的肌肤上只有一条红痕,就这几秒钟的时间,红痕已经在渐渐的消失了。
这人的身躯就像钢铁铸就,无惧刀枪。
况且,刚刚虽然双方几乎是同时击中了对手,但旁观者看不清,上杉清能感觉的到。
叶三的标指要比他的刀快了一瞬。
只一瞬。
他的刀长,叶三的拳短,却被人抢了先手。
是,他要是用上鬼切,恐怕能卸了叶三的臂膀,但若是这位叶师傅不留手,能不能一指戳进自己的头颅,顺势将骨头捏碎,将脑仁都给扒拉出来呢?
要知道,咏春的标指,可是号称标指不出门,出手必伤人的,由一位身居超凡力量的咏春大师用出来的标指,真的就仅仅能把自己的嘴角打出血么?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也无从考证了。
他是有百鬼绘卷的能力兜底,但这位叶师傅,就真的只有表现出来这几下功夫?
他刚刚可是说了,他能做到“气随心动,炁入骨髓,刀枪难伤,甲胄难挡”。
上杉清不觉得这种拳法宗师会信口开河。
刀剑难伤,甲胄难挡他见识过了,但.气随心动,炁入骨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却一无所知。
将疑问和有些纷乱的心情压在了心底,上杉清轻轻的叹了口气,又行了个剑道礼。
“是我输了。”
他面色如常,并没有失落与羞怒,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若是以切磋的结果论,他是输了半筹。
是,他完全可以把这个结果当做两败俱伤,算个平手,也没毛病,谁也说不出他的错来。
但他过不了自己心中那关。
叶三的拳就是比他的刀快,他用了兵器去敌人家赤手空拳,本身就不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
要是这位叶师傅用刀或者用棍,那他可能会更狼狈。
人,可以输,但不能输不起。
上杉清对于胜负有很强烈的近乎偏执的执念,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决不可有半分混淆。
看着上杉清规规矩矩鞠躬的身影,叶三目放异彩,眼中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
李太岁身后,一直笑眯眯的关注着战局的李扶摇轻飘飘的出言道:“三叔,五分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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