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19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没多久,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就被铲了出来。

  而此刻,火车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群,一个个好奇打望,交头接耳。

  “我滴个神啊,这是怎么了?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还死的这么惨,这是被火车碾死的倒霉蛋吗?”

  “怎么可能是被火车碾死的人,你好好看清楚,这些人是从火车里面抬出来的!”

  “卧槽,这么凶残,难道是火车里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

  “我刚打听了一下,说是这个车厢里潜伏进了一群人贩子,他们在火车上偷小孩,甚至有一个小孩都被采生折割,砍了四肢,但就是这群人贩子,遇到了邪门的事,大半夜里,出现了一个浑身冒着金光的人,提着千斤重的大铁桶,把这群人贩子给杀了。”

  “冒着金光的人,提着千斤重的铁桶,杀了人贩子?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怎么跟听评书一样,这是哪路神仙下凡了啊!”

  “谁知道呢,不过这手段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感觉都快打成肉泥了!”

  “这哪里残忍了,我觉得嘛,人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就该碎尸万段,这个死法挺正常的!”

  火车站里,一群吃瓜群众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分享着各种小道消息。

  本来准点出发的火车也晚点了,巡捕们一边装模作样的查杀人凶手,一边为丢失的孩童确认父母。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乌青的眼眶上贴着冰袋,正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个大包袱,眼神幽幽的看着在前方大摇大摆走路的张静清。

  他手里的包裹是杀了那群拍花子后的舔包所得,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大洋,轻轻一晃就哗啦啦响。

  啧啧啧.杀人放火金腰带啊!

  张之维心里忍不住发出感叹,在龙虎山画些低级符箓去卖,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赶不上他这几天干的两票来的多。

  这就是惩奸除恶的奖赏……心里自语了一句,张之维收起钱袋,目视前方。

  他注意到,师父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正要询问缘由,便看到前面就是一个烟雾缭绕的大烟馆。

  这东西,后世人人得而诛之,但现在,满大街都是。

  见师父张静清目光沉重地看着大烟馆。

  “师父,我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张之维道。

  张静清:“…………”

  “你收敛点!”

  张静清横了张之维一眼,继续道:“烧了又有什么用?这是根烂了,为师当年也曾特意去捣毁过很多,但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就和雨后春笋一般,根本毁不完,往往是你毁掉一家,隔几天又会开一家新的出来。”

  张之维道:“师父为什么不把开大烟馆的人给干了!”

  张静清虚着眼睛看着张之维:“动不动就烧,动不动就干,你是出家人,别搞得像黑社会一样!”

  “师父,是我太急了,那咱们出家人怎么说,才会体面点?”

  

  张静清一本正经道:“出家人,要说超度!”

  “原来如此!”张之维恍然大悟:“师父,我悟了!”

  张静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小子怎么什么都能悟?

  “你悟出了什么?”张静清问。

  “人终结有一死,而有些人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张之维一脸严肃,解释道:“意思是世间皆苦,唯有自渡,但有些人罪恶太深,自渡不了,所以需要帮助才能从人世间的苦海中解脱出来!”

  张静清:“…………”

  “胡搅蛮缠倒是有一套,不过你可知,这大烟馆都是什么人开的?”张静清问。

  张之维摊开一只手,掌心有细小的电弧交织:“管他什么人,掌心雷下,众生平等,王侯将相,个个都一样!”

  “个个都一样?你可知这其中的利益涉及有多深?”张静清道:“这里面有红毛鬼,有社会名流,有达官贵族,有倭人,有军阀,有左道妖人,也有名门正派,你对他们出手,那就是与世界为敌!”

  “与世界为敌?”

  张之维道:“在弟子看来,这些开大烟馆的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土鸡瓦犬而已,只会偷鸡摸狗,祸国殃民,是鼠辈,他们有什么资格代表世界?”

  “弟子若是遇到了,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弟子倒要看看,这群土鸡瓦狗所组成的世界,挡不挡得住我?!”

  张静清叹了口气,看向张之维,推倒丹炉,放出心猿猴后,这孽畜是越来越狂了,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这才几天啊,就叫嚣着要和世界为敌了。

  不过,狂归狂,但话糙理不糙,那些个腌臜玩意儿,确实该死。

  但有些事,不是靠暴力就能决定的,实力越强,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第26章 天师府岂是好勇斗狠之辈

  “之维啊,时代变了,现在异人的力量再强,也不能挽天倾,烧几个大烟馆,杀几个开大烟馆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张静清叹息了一声,目光从大烟馆离开,边走边说:

  “这大烟馆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终究只是交给时代的洪流去冲刷,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不如想想如何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再说了,我天师府,又岂是好勇斗狠之辈?”

  张之维瞅了一眼大烟馆,选择跟上张静清。

  但刚走几步,就见前面的就张静清停下了步伐,叹息了一声:“我等终究是个凡夫俗子!”

  说罢,从兜里掏出两张黄符,随手扔出,然后继续向前。

  黄符从张静清手中脱离的瞬间,自动折叠,化作两枚纸鹤。

  纸鹤拍打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掠过后面张之维的鬓发,悄无声息地飞进了大烟馆。

  片刻后,就听见大烟馆里乱声一片,烧起了熊熊大火。

  紧接着,一股狂风席卷而起,带着那滚滚浓烟,卷向高空。

  张之维:“…………”

  我天师府又岂是好勇斗狠之辈?

  真香?

  嗯……是说这符箓手段真香!!

  又是大火,又是狂风的。

  回去之后,研究一下!

  旋即,连忙跟上前方的师父。

  途中,不时能看到朝大烟馆瞩目的人群,隐约间,听到他们在说:“大烟馆竟然走水了?真是苍天有眼啊,最好能烧死里面这群畜生!”

  …………

  …………

  江南陆家,异人界四家之一,在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陆家的本家,并没有具体的沿袭功法,而是根据家主子弟的资质和爱好,送到各大门派去学习各家之所长,且并不得外传。

  他们讲求严于律己,一身正气,同时还不拘一格,接纳各派思想,再去其糟粕。

  这一家规,让陆家在异人界积累了下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但凡是正道异人,大多都会卖陆家一个面子。

  此次,当代陆家家主,陆老太爷八十大寿,顺带金盆洗手,交接家主之位给侄子陆宣,因此广邀天下好友一聚。

  一时间,天下异人齐聚江南。

  因为这次是寿宴和家主之位交接并排举行,所以热闹场面空前,陆家甚至包下了两个街道,大摆流水宴,宴请四方。

  至于此次宴会的主角,陆老太爷,那可是个传奇人物。

  陆老太爷生于道光年间,自光绪年间担任陆家家主之位至今,已有将近四十年的时间。

  在他刚当上陆家家主时,太平天王掀起的起义狂潮刚刚平息。

  陆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在这场席卷数亿人,死亡数千万人的巨浪中,自然不能独善其身,也被狠狠的波及,伤筋动骨,颓势明显。

  但陆老太爷上台后,凭借着过硬的手段和人脉,四十余年间蓬勃发展,不仅保住了基业,还让陆家重焕生机。

  ……

  去陆家的半道上,天师张静清如数家珍,给张之维介绍来参加这次宴会的异人势力,以及注意事项,迄今为止,他是真在把张之维当唯一的天师候选人在培养。

  “三一门,最近这些年和陆家走的最近的一个门派,绝技是逆生三重,所谓的逆生三重就是把自身练回先天一炁的状态。”

  “人的降生本来就是由一炁分化而来,也就是一炁具化四肢、五脏、百骸等等。这是顺炁而为,但是顺天理却难逃一死,三一门要逆天理,把身体炼回先天一炁。”

  “逆生三重顾名思义有三重境界,但此法修炼极难,绝大数人终其一生都只徘徊在第一重境界,到达第二重境界,就是有数的异人高手。”

  “而三一门当代门主左若童,号称大盈仙人,传说已经将这门功法练到了极高深的地步!”

  “前阵子三一门的人打死了几个鱼肉百姓的官员,引得一方军阀带人炮轰三一门,但却被左若童轻易化解,捏碎了那军阀的炮弹,万军从中轻而易举就拿下了军阀的头头,化解了这场危机。”

  “如今,江湖上都在盛传,不谈势力大小,人数寡重,论单打独斗,神通法术,这左若童是当代第一人!”

  “而陆家嫡孙陆谨,拜的就是左若童为师,据说尽得左若童的真传,是修行逆生三重的好苗子……”

  张静清讲解着,张之维却觉得江湖传言有些言过其实。

  

  这什么大盈仙人左若童有这么厉害的话,怎么会因无根生而死?

  只是江湖人吹的厉害罢了,对比自己的师父,远远不如。

  当然,这话不能说,师父不喜欢拍马屁,即便这是实话。

  “师父,您好像对三一门的这逆生三重挺感兴趣的,您老有和这左若童左门主交过手吗?”张之维问。

  “三一门和咱们天师府关系一向不错,也都不是好勇斗狠之辈,没有交手过!”张静清道。

  “那这次寿宴,如果有机会,弟子可以和三一门的人切磋一下,那时候,您是不是就可以了解一下逆生三重了?”张之维笑道。

  “切磋可以,但这是在人家的寿宴上,你小子要有分寸,这要切记!”张静清嘱咐道。

  虽说此次带张之维下山,本就存了让三一门高徒陆谨打压一下张之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