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关石花也不来虚的,连直截了当的说道。
上次陆家大院,她错过了机会,这次,她可不想再错过了,她太想进步啊。
一听关石花也想一起去,王蔼拼命给张之维递眼色,答应啊张师兄,快答应啊!
“你的师父不是不让你去吗?”张之维。
“我要是那么听师父的话,我就不叫虎妞了!”关石花嘿嘿笑道。
闻言,张之维和陆瑾吕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道:
“同道中人,那就加你一个!”
“张师兄果然敞亮,进山物资我立马安排,而且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关石花买单!”关石花拍了拍胸口,一脸豪爽道。
“敞亮敞亮,大家都是敞亮人啊!”
这时,一直躲在背后大吃大喝的无根生,听到有人买单,连忙高兴的拍了拍桌子,竖起大拇指,大声说道。
就你这个不要碧莲最不敞亮,偷偷把好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王蔼看了一眼桌面,心里吐槽了几句。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一步站出,拿着钱就要去找掌柜结账:
“哪能由石花儿你破费,我买,我买单,我有……”
“你有什么?我说我要尽地主之谊,你这干什么,瞧不起我是不?”关石花眼睛一瞪。
“不是的……是我,我是……我……”王蔼连忙解释道。
他话没说完,就被关石花一把扒拉到了一边:
“你什么你,你买个der,闪一边去,说了我买的,别给我撕巴!”
关石花走到柜台前,对客栈掌柜道:“账就记我堂口上!”
而王蔼像个小媳妇一样,嗫嗫喏喏地缩在后面。
“胖子会不会有些太怂了,怎么能让女的去买单呢?”陆瑾还是个忠厚人呐。
“就是,丢脸,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吕慈表示赞同。
“关石花这架势,胖子要去抢着买单,他俩估计能在这好好打一场!”张之维说道。
“啥,打一场?”陆瑾一脸懵,“难道和东北人抢买单,还是个很危险的事?”
第235章 圣人盗,长生不死之法
第二天清晨,天空晴朗而清澈,白得炫目的太阳悬挂在地平线的上方。
张之维一行人,骑着神骏威武的符马,穿行在长白山之中。
所有人都还穿着厚厚的兽皮大衣,头上带着兽皮帽子,漆黑的毛绒脖套遮住了半张脸,一副参客打扮。
这都是昨晚关石花准备的行头,虽然张之维性命修为强,无惧酷寒,但暖和点,总归是好的。
“石花儿,你准备的这大衣可真是暖和啊!”王蔼没话找话。
“你这不废话!这可是熊皮做的,能不暖和吗?”关石花没好气道。
王蔼抿了抿嘴,继续找话题:“石花儿,仙缘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仙缘就是你与仙家之间的缘分,这个不由我们定,得由仙家去定,仙家觉得你有缘,那你就有,仙家觉得和你无缘,那就没有!”
“那我想,我与仙家应该还挺有缘的!”
“怎么说?”
王蔼连忙说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我们是坐火车来辽东的,路上杀了一队倭寇,抛尸的时候,就遇到了那条……嗯哼……那位柳大爷,我们当时候还和它打过招呼,它还望了我们一眼呢!”
“那确实挺有缘的,柳大爷久居长白山,轻易不出世,一出世,居然就让你碰到了,不对……”
关石花看向王蔼,质疑道:“你修为这么差,柳大爷怎么可能会和你打招呼!”
王蔼抿了抿嘴,低声道:“是张师兄和它打招呼,它随便看了我一眼!”
说起张师兄,关石花脑中想起昨夜张之维,一眼吓退黄爷的那一幕,点了点头道:
“原来是张师兄啊,那怪不得!”
话题又终结。
过了片刻,王蔼又问:“对了,石花儿,那位柳大爷长到这么大,修行了多少年啊?”
“有说它老人家有千年道行的,也有说它老人家有几百年道行的,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往上推几代,它老人就在了!”关石花道。
“千百年,真吓人啊!”王蔼听的直咂舌,又道:
“对了,石花儿,我父亲说过,人得了炁,修出了手段,就叫异人。动物得了炁,修出了手段,叫精灵。仙家就是精灵吧,可为啥它们能活几百年,而异人,百年就算是高寿了啊!”
关石花看了他一眼:“东北的仙家与你说的精灵不一样,除了东北外,其他地方的精灵,你见过哪个能存在这么长时间的?”
王蔼一愣:“好像确实是没有呢?那为何仙家们能活这么长时间呢?”
关石花目光闪烁,沉吟片刻,瞪了王蔼一眼,喝道:
“好了,你怎么这么多话,能安静一会儿吗?我还要根据罗盘指路呢,要是带错了路,你负责啊!”
王蔼脑袋一缩,嗫嗫喏喏不说话了。
无根生在后面注视着这一幕,笑道:
“这小胖子又被吼了,我刚数了数,这已经是第七次了,每次被吼,能管十来分钟,然后他就又会去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啧啧啧……初见这小胖子的时候,他给我一种大奸大恶的感觉,为啥现在变得如此笨拙呢?”
“你说胖子大奸大恶?”吕慈扭头看向无根生,“你的看法倒是很与众不同啊,要不,你看看我?我给你怎样的感觉?”
“你?”无根生凝视着吕慈的眼睛,慢悠悠的说道:“你有一双亡命之徒的眼睛!”
吕慈笑了笑,“你说我是亡命之徒?”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很欣赏你的眼神。”无根生笑道:“很多人都觉得亡命之徒是一个贬义词,觉得这是走投无路的疯狗,其实他们低估了亡命之徒的力量,无路可退的时候,只有亡命之徒有机会冲出一条血路。”
“这么说来,碧莲兄这是在夸我?”吕慈反问。
“我当然是在夸你!”无根生道:“有时候,人们会觉得亡命之徒的举动,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自寻死路,但往往这种人也有一线机会,像凤凰那样浴火重生。”
“当你能够克服恐惧,坦然地把命押在赌台上,便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人其实是最为强大的,刺猬老弟,你有一丝这样的眼神啊。”
吕慈咧嘴一笑,虽然亡命之徒啊,疯狗之类的遣词有些冒昧,但他却并没有介意,他挺喜欢这两个词的。
“你这人,有点东西,难怪可以和张师兄掰掰手腕,不过,如果你说我是亡命之徒,但我觉得你也像,甚至比我更像!”吕慈说。
“多谢夸奖!”
无根生也是咧嘴一笑,吕慈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亡命之徒,一出生他就是。
大部分人,在小时候都很懵懂,甚至都没有三岁前的记忆。
但他不一样,他天生一双慧眼,别说三岁前,就连娘胎里的事,他都记得。
他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他意识到自己母亲死后,他就开始一点一点往外爬。
最终,他拖着长长的脐带,从母亲肚子里爬了出来,降生到一个饿殍遍野,人不如狗的地方。
那里是陕西蓝田,恰逢那年大饥荒,到处都是易子相食的惨剧。
他爬出来后,就躺在母亲的尸体下,瞪着大眼,凭借着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感知能力,看着一路上逃荒的难民。
偶尔也会有啃食尸体的野狗,闻着味儿过来,想要吃他和他的母亲。
那时,他便会用灿若大星般的眸子,逼退的野狗。
最终,在一个有着高颧骨,小眼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老道士路过的时候,他发出了响亮的啼哭声。
老道士循声而来,看到了尸体下,还拖着长长的脐带的他,为他剪断了脐带,安葬了母亲,收养了他。
至此,他便有了名字,冯耀。
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想起当时的场景,也会想,若他当时没有爬出来,是不是就随母亲去了,若他当时在野狗面前胆怯了,是不是会被啃食,若他当时是挑错了人,是不是会被吃掉……
所以要说亡命之徒,他才是真的亡命之徒,自打娘胎里就是。
无根生抬头,看向前方,白茫茫的风雪扑面而来,两侧都是松林,树上结满了冰,形成了雾松。
“碧莲兄,你看人挺准的嘛,那你觉得张师兄是怎样的人?”吕慈突然问。
无根生扭头看了眼张之维。
此刻,张之维跨坐在符马上,半眯着眼,似乎在入定修行。
“看不透,看不透!”
无根生摇了摇头,道:“行坐起卧,都在修行,我算是明白他的性命修为,为何如此之恐怖了!”
“嗯,卧槽,张师兄又在修行?这给不给活路啊?!”
吕慈心里一惊,看了张之维一眼,旋即觉得不对劲。
刚光顾着听胖子和碧莲说话去了,平时话很多的老陆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吗?
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陆瑾居然也在马背上修行。
“一个个真是不当人啊!”
吕慈心里一下就有了紧迫感,也不和无根生瞎哔哔了,双腿一夹马腹,调整脊柱,竟在这马背上练起了三体式。
而此时,张之维其实并没有在锤炼性命,他正以三昧真火煅烧信仰之力。
把附着在信仰之力上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和念头,付之一炬,化作丝丝缕缕的金色的炁,融入到全身的炁之中。
这些金色的炁,看似很多,但当它们万川归海般,融入到全身的炁里面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即便这些天张之维吸收了很多的信仰之力,但也只是让他全身的炁,沾染了一丝近乎不可察觉的金色。
“这点信仰之力还是太少了点,若是能收集很多很多,是不是全身的炁都会变成金色,这种状态又该叫什么呢,功德圆满?立地成佛、成仙、成圣……”
张之维脑中想起昨夜与无根生扳手腕。
无根生的神明灵,把他全身的炁,都梳理成了最原始的炁的形态。
这让他窥见了一丝不得了的东西——信仰之力的本质。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三教里,那些得了道的圣人们,纷纷都在谋求这个东西了,为何五十年前,那位掀起无边杀孽的太平天王,要搞个拜上帝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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