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石花儿,那有糖葫芦呢,你吃不吃?你吃的话,我给伱买!”
“不吃!”
那叫石花儿的小胖妞一脸的不耐烦,但紧接着眼珠一转,改口道:“我吃,那你去给我买吧!”
“那好,石花儿,你在这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买!”
小胖子一脸高兴的往糖葫芦摊跑去。
结果他前脚一走,那小胖妞就如释重负,反方向溜了。
“老板,你这里的糖葫芦,我都要了!”
小胖子来到糖葫芦摊前,拿出几枚大洋,指着扎糖葫芦的草木棒子说道。
“好嘞!”
老板一脸高兴,把整根棒子都给了小胖子。
这时,陆谨及时杀到:“王蔼,你在干嘛呢?”
正举着糖葫芦棒子傻笑的小胖子回望陆谨,一脸警惕道:
“干嘛啊陆谨,我买糖葫芦呢,可没你的份,我还要给石花儿带呢!”
陆谨连忙说道:“你还石花儿呢,人家石花儿都跑了,你还在这买糖葫芦,还不快去追!”
“啊?!”
小胖子王蔼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小胖妞,便看到小胖妞消失在长街尽头的背影。
“陆谨,你给拿一下!”
小胖子王蔼把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往陆谨手上一塞,吭哧吭哧地就朝那小胖妞追了过去,边追还边喊:
“石花儿,石花儿,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张之维:“…………”
这一脸憨不拉几的小胖墩儿是日后的老阴比王蔼?
还有,前面那个叫石花儿的小胖妞,就是后来十佬之一的神婆关石花?
怎么莫名有种猪头追燕子的感觉。
这两人还有一段故事?!
“张师兄,给,糖葫芦!”
陆谨从王蔼递过来的葫芦棒子上,取下两支给张之维。
张之维接过糖葫芦:“你和刚才那个小胖子关系很好?”
他有点摸不清四家之间的关系。
陆谨说道:“很好啊,他叫王蔼,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对了,张师兄知道四家中的王家吧!”
张之维往嘴里塞了颗糖葫芦,脑中想起王家家主的诡谲手段,点头道:“知道!”
“他就是王家家主的独子!”陆谨边吃糖葫芦边说道:“对了,他追的那个是东北出马仙一脉的传人,叫关石花,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这几年我一直在三一门修炼,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
“原来如此!”张之维问,“你进三一门修行几年了?”
“我八岁拜入的三一门,算下来,快七年了吧!”陆谨道。
“逆生三重修行的如何?”
“马马虎虎马马虎虎!”陆谨笑着摸了摸脑袋,“对了,我看张师兄跟随天师出行,想必是天师府的张姓嫡传弟子吧!”
“张姓嫡传……”
张之维正想说是,但思忖了一下,理解了陆谨话里的意思,摇头道:
“不,我祖籍湖北,是宜城市郑集镇皇城村人,是个战乱中的孤儿,偶遇下山游历的师父,才被收为弟子,拜入了龙虎山!”
在龙虎山,“张”这个姓,有三重意思,一是普通的张姓,毕竟“张”是大姓,姓张的人很多,没什么特殊含义。
二是指祖天师血脉,也就是陆谨口中的张姓嫡传弟子,意思就是正一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后人。
张道陵作为正一教开山祖师爷,是得道的圣人,他传下来的血脉后代,天资大多很惊人,所以迄今为止的六十四代天师中,绝大部分都是张姓嫡传。
像后世的张灵玉,应该就是张姓嫡传血脉。
但即便是祖天师血脉,也会有青黄不接的时候,为避免天师府因天师不给力而衰败。
天师府便立了一个新规矩,如果门下有外姓弟子天资绝世,那就可以破格赐予“张”姓,成为冒姓弟子,成为天师候选人。
在这三个张姓中,冒姓弟子的含金量是最高的。
因为,这代表着,这个外姓弟子的天赋太高了,高到天师府都愿意打破规矩,把由嫡系传人把持的天师之位交付出去。
张之维就是冒姓弟子。
至于张之维原本的姓,其实就姓张。
因为他是张静清捡回来的孤儿,无名无姓的,当然得随师父姓。
至于后面又多此一举,再赐予他一次张姓……是为了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天师之位。
“原来如此,不过张师兄能跟随天师左右,想必一定很受重视,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冒姓弟子呢!”陆谨笑道,他是会做人的。
张之维:“……”
本来还想说自己是冒姓弟子,但陆谨都这么说了,张之维也就不拆台了,来了一句:
“承你吉言!”
“张师兄客气了,对了,张师兄是出家人,想必多在山上清修,走走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各派的青年翘楚!”
“是吗?那我得好好开开眼了!”
本来,张之维对这些未来的十佬并不感兴趣,但见了小胖子王蔼之后,他忽然就提起了那么一点兴趣。
这年轻一辈好像有点意思,不知道师父口中说的,有望问鼎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吕家双璧,和自己这个年轻一辈第一人几几开呢?
不太好估啊!
说是零点几几开,未免太嚣张,太狂妄了。
但要说是什么三七开,二八开,那也不合适啊!
毕竟也就一巴掌的事!
那就四舍五入一下,勉强算个九一开吧!
第33章 未来的三十六贼,张之维强大的本质
“到了到了,张师兄你看,我有几个朋友们都在那艘画舫上呢!”
陆谨扛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棒子,指着水道中间的一艘画舫说道。
张之维循声看去,画舫停在水道中段,上头挂满了灯笼,现在是白天,灯笼没亮,画舫的甲板上搭建了一个舞台,上头正上演着戏法。
表演戏法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身穿一身红衣,腰间挎着一个葫芦,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
羊角辫少年施施然地往舞台上一站,身边别无其他道具。
只瞧见他双手结印,手腕翻转,十指勾动之间,一缕缕火焰凭空出现,汇聚在他的掌心上方。
随着他手势变换,那汇成团的火焰缓缓变成了花苞模样,而后徐徐绽放,化作一朵盛开的花朵。
等花朵开到最旺盛的时候,那羊角辫少年手势又是一变,那花朵猛地合拢,变成了一只红色的鸟儿,扑腾着翅膀绕着他盘旋,一会儿落在他的肩膀,一会儿又落在他的掌心。
那鸟儿活灵活现,雀跃顾盼,每一个动作,每一根翎羽都显得生趣十足。
见此,周围人掌声雷动。
似乎是受到了鼓舞,那羊角辫少年嘿嘿一笑,又是手指连动,更多的火焰凭空出现,汇聚向他的掌心。
“好戏开锣,变变变!”
羊角辫少年大喝一声,手捏莲花印,猛地一指。
那团巨大的火焰融入到那小鸟之中,刹那间,那小小的雀鸟猛地长开,变作个翼展两米的大凤凰,而后张开双翼扶摇而起,翎羽间抖落点点火星,羽翼间渲染出醉人的流光溢彩。
如此盛大美景,自然是勾得两岸的掌声如雷,投钱如雨,铜钱,大洋,一枚枚朝画舫投去。
“先别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再来!”
那羊角辫少年大喝一声,双手一压,又是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幻化成一条火龙,冲天而起,与先前那火凤并排而行。
“龙凤呈祥,火德宗丰平,祝陆老太爷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两岸掌声雷动,叫好声连绵不绝。
“好,好啊!”
陆谨也在使劲拍着巴掌,然后给张之维介绍道: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叫丰平,是火德宗宗主的嫡传弟子,一手控火之术无人能敌,我师父曾说过,单论对炁的掌控,年轻一辈里,超过他的不多,怎么样,张师兄,你是天师府的高手,丰平这手控火之术,可入得了你的眼!”
张之维笑道:“不错不错,这火德宗的手段,当然入得了我的眼!”
张之维只说火德宗的手段入得了他的眼,却没提这丰平的控火之术。
来时,师父介绍过火德宗的功法特点,可以化炁为火,炁不散火不退,炁越强,火越强。
这丰平的这一手戏法,玩的倒是挺花里胡哨,但炁的强度,实在是有点低了,先不说性命双修,便是“命”功都修行不到家。
“命”功修炼不到家,却花大心思去琢磨技巧,搞些花里胡哨的操作,着实有点拎不清。
一门手段,只看技巧,不看威力,毫无意义。
任何对技巧的运用,都是建立在强度之下的,这点很重要,玩具枪就是玩出花来,它也杀不了人,不能本末倒置。
张之维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来修行这火德宗的功法。
他才不会去追求什么火龙火风,他就专练火球,把这火球的威力练至化境。
到时候一法通,万法通,那些旁枝末节的东西,还不手到擒来?
毕竟对火球威力的掌控,本质上也是对炁的掌控,威力提升到极高深境界的时候,火的形态转变……那不小儿科吗?
像张之维修行金光咒,就从来只打磨性命,不去研究金光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应用。
他修行阳五雷,也只追求雷法的快狠准,而不会像张楚岚那般,搞些什么小白虫系列,迅雷会员之类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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