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不过我们龙虎山总领三山法职,所以能分到的法职要多一些,一共占据其中两百有余,茅山上清宗和阁皂山灵宝派各占据一百五十有余!”
“若是低品法职,以你的修为,要想得到,那自然是问题不大,但三品法职可是很珍惜的高品法职,盯上它的人很多,竞争会很激烈。”
“据我所知你这次的竞争对手有上清宗的魏文章,灵宝派的葛温,咱们天师府的张御山,他们三人的法职,都是正四品的九天金阙御史九天采访使知北极驱邪院事。”
张之维点头,葛温和魏文章他并不认识,但张御山他是知道的,张姓嫡传,四十多岁,是他师父一辈的,他得叫师叔,认识,但相交不深。
“看来得和师叔同台竞技了,为了不被师父一剑祭出去,我是不会留手的!”张之维说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次的最大对手可不是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外山的。”
张异继续道:“他们分别是清微派的赵汝浍,他的法职是玉府上卿五雷大使领雷霆都司,以及驱邪院的四品法职。”
“神霄宗的白玉宫,他的法职是九天金阙上卿玄都御史五雷大使判诸司府院玉楼校书事,以及驱邪院的四品法职。”
张之维:“…………”
“不是三山的授箓大会吗?怎么还有神霄派和清微派的人,而且这两人怎么还兼职两种法职?”张之维不解道。
张异解释道:“这是少数情况,你运气不好,碰上了,神宵宗和清微派,虽然和我们不是同属一个法脉,但他们其实也是符箓一道,且神宵派的创始人萨守坚,还曾是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的弟子,与咱们的关系就好像主干和分枝。”
“因为师出同源的缘故,他们的法职也是在我们的法脉基础上建立的,本质是互通的,所以祖师有规定,他们中有德行的高功法师,可以来我们这获取法职。”
“当然了,我们这边的人,也能去他们的法脉获取法职,所以才有身兼数职的法师出现。”
“神宵宗的法脉是神宵宫,白玉宫的九天金阙上卿玄都御史五雷大使判诸司府院玉楼校书一职,是神霄宫的从三品法职,他现在想获得驱邪院的从三品法职。”
“清微派的法脉是玉府,赵汝浍的玉府上卿五雷大使领雷霆都司一职,是玉府的四品法职,他上次想加授玉府的三品法职失败了,所以便想来加授驱邪院的三品法职。”
张异给张之维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张之维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对于清微派和神霄宗,他是知道的,这两个宗门也精通雷法,和天师府被称为道门最擅长雷法的三个门派,其中驱邪院,玉府,神宵宫三个部门加起来,就是传说中的雷部。
“也就是说,我这次最大的对手,其实是那个神宵派的白玉宫对吧!”张之维说道。
“理论上来讲,确实是如此,白玉宫其实是我一辈的,年岁在五十往上,以前还曾和我论道,是我手下败将,若是斗法,你有胜率,但若是文斗,比道藏科仪知识,你绝无胜算!”张异一脸严肃的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吧,尽力就好,就算输了,败给老前辈,也不丢人!”
张之维说道,他其实不是一个执着于胜负的人,只是实力强,从没输过而已。
“你有此心态,我就放心了,对了,这些猖兵猖将,你还要看吗?”张异指了指身后的吗兵马们说道。
“多谢师叔,我已经看眼了,师叔可以收回去了!”张说道。
说罢,张异手起三山决,一挥手,猖兵猖将们却如同先前突然出现一般,化作青烟而去。
与此同时,驻立在张异身后的黄袍怪寸寸消散,隐匿了身形。
张之维眼底有金色的焰光浮现,他看的真切,黄袍怪没有消失,它还在,就在师叔左右,只是隐匿了身躯。
张之维若有所思,对护身神将的了解有多了一分,被授予的护身神将,和法脉里的神将本身,其实不是一回事。
就好像即便黄袍怪,也就是奎木狼星君,即便是被授予给了张异,但通过起坛作法,也能再次敕令奎木狼一样。
张之维甚至觉得,被授予奎木狼的高功,可能不止张异一人。
这种护身神将,就好像异人的先天异能一样,张之维心里如此想,不过对于这个结论是否正确,他还有些不确定,这种事,光靠看还是太勉强了,最好能亲身感受一下。
…………
…………
与此同时。
大上清宫,大真人殿,天师张静清端坐蒲团上,一旁香炉紫烟袅袅。
他的身前盘坐着林怀义,正在听他讲道。
之前张静清为了给张之维找个对手,选择了林怀义,要给他三年私功来超越张之维,虽然后来计划破产,但他的承诺依然兑现,该给林怀义的教导依然继续。
此刻,他在给林怀义讲性命之道中的“命”字。
“命一字。可以拆解为人,一,叩,故而人一叩关即修道。修道问心,性命攸关,生死存亡。修道之士若能不为外物、形骸所累,睁眼便见大罗天……”
说到一半,张静清见林怀义有些魂不守舍,他屈指弹出一粒金光豆子打在林怀义的额头。
“怀义,你的心乱了!”
第342章 领悟金光咒的最大奥秘
“怀义,你的心乱了,心不静,就先别练功,至于练炁,就更不用想了。”张静清缓缓说道。
“弟子知道了,弟子一定尽快平复心境!”
林怀义捂着被打出红印的额头点头道。
“是因为张之维回来了吗?”张静清问。
林怀义摇头:“师兄回来,我很高兴,他并未太收敛自身,我看得出来,他又变强了,我只是觉得,对比师兄,自己的进步实在太小,即便是有师父您的悉心指导,但差距依旧在变大,我辜负了师父你的信任!”
“辜负了我的信任?之前为师说过,你的手段,我可以教,但伱的心境,我只能提点!”
张静清站起身,转身背对着林怀义,道:
“怀义,你太贼了,贼最大胆,贼也最胆小,胆小嘛,小到因担心辜负了谁而斤斤计较,耿耿于怀,胆大嘛,大到想要去挑战张之维这头站在山顶的狮子!”
林怀义低着头不说话,上次与张之维比试,被一招秒杀后,他虽然嘴上说服了,此生只怕都赶不上师兄张之维,但心底其实还憋着一口气,想要弯道超车,但苦于没有机会,求而不得,所以才心烦意乱。
其实,原剧情里的林怀义也是如此,被张之维一招秒杀后,虽嘴上服了,但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他下山历练才会一直缠着无根生,时不时就找无根生的比试,想借无根生来磨炼自身。
而且,在悟得八奇技后,他也曾说过,自己的手段,已然超过了四哥无根生,这小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他和丁嶋安的那种因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而想变强的情况不一样,他单纯的就是想比别人强。
林怀义的心思,张静清这种老江湖一眼看透,虽隐藏的很深,看似与世无争,实际上骨子里最是争强好胜。
张静清顿了顿,说道:“佛教有降伏心猿意马的说法,起念和发愿两事,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
“儒家好一些,管得那没么宽泛,只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告诫徒子徒孙们,一定要讲求慎独,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不欺于心,意思就是说别口是心非。”
“咱们道家呢,又把念头和想法这件事的重要性拔高了,不惜视心魔为修行大敌,比佛家还严苛,因为咱们追求清净,重视扪心自问,一旦因为某些问题把自己给问住了,就会心乱如麻,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说着,张静清转身看向林怀义,沉声道:“但为师与一般的修道之人不一样,为师不管你怎么想,只看你怎么做。你想把张之维当成对手,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超越!”
林怀义深深地低下头:“可弟子感觉遥遥无期!”
张静清摇头道:“急躁是社会的通病,哪怕是那些找的到自己的道的人,也会产生诸如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念头。”
“很多人明悟了自己的道后,总死死盯着道的进展情况,那无疑是大错特错了。”
“寻道之路就像种树,你只需要精心浇灌,别想它,怎么不发芽,不长枝,不结果,只需要做事情,自然会有枝叶和果实!”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知道了!”林怀义深吸一口气,点头道。
“观你身上的气息,雷法上有突破?”张静清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怀义。
林怀义心里一惊,连忙道:“确实略有进展,只不过弟子觉得有些微不足道,所以没有说!”
张静清沉吟片刻,道:“这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你只是不想引人注意罢了。不过,既然你这么不想被人注意,那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姓张吧!”
“师父,弟子知……”林怀义一愣。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张静清沉声道:“张怀义吧!”
“这……”林怀义大吃了一惊,跟师父姓张,这不冒姓吗?
本以为会受到责罚,结果师父非但不罚他,还赐他冒姓?他感觉很不可置信。
“既然你想把张之维当成目标,那为师就给你这个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把他当成目标,至于此事,你就自己去告知师兄弟们去吧!”张静清说道。
“这……”
张怀义一滞,还想说什么,但见张静清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师父,弟子知道了!”
说罢,转身离去。
张怀义走过,张静清站在大殿里良久,在想事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师兄,我听守成师兄说,张之维这小子,在这次授箓大会上会去争那驱邪院的从三品法职?”
说话间,一个身威严法袍的中年高功法师走进大殿,此人就是张御山,也是张之维的师叔。
“是的,没错,这次你要和师侄同台竞争!”张静清点头道。
张御山皱眉道:“我倒不是对张之维这小子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他都没有法职在身,就要去领三品法职,这不是胡闹吗?守成师兄身为保举师,不按规矩保举,师兄您是监度师……”
张静清眼眸一低,张御山见状急忙住口。
“你是不满你这个做师叔的,要和一个小辈同台竞争,去争那三品法职,觉得丢脸?”张静清说道。
张御山连忙低下头:“师弟不敢。”
都说长兄如父,张静清和张御山虽然同辈,但却大了他不止一轮,虽是师兄弟关系,但和师徒关系差不多,这种事情,在天师府并不少见,就譬如张灵玉,就比他的大师兄方乾鹤,小了差不多一甲子。
张静清剑眉白发,继续道:“虽然法职的晋升,默认是按照功德,一阶一阶的晋升,但自古以来,都没有不可直授高等法职的规定,功德圆满就可。”
“像那诸葛亮,魏征,文天祥,刘伯温等,不都是跳过各阶,直授上清天枢院一品法职天枢上相吗?”
“张之维此次辽东之行,有大功德在身,守成保举他去领三品法职,不过分,再说了,只是保举上去试一试,成与不成还两说。”
“更何况,这次竞争三品法职的还有神霄派和清徽派身兼两大法职的高功法师白玉宫和赵汝浍!”
天枢上相,道教法脉中的一种特殊法职,专门授予辅佐帝王成就伟业的道士宰相,像西游中的魏征,他之所以可以信手斩龙,做个梦就把泾河龙王给宰了,其原因之一便是他是道家的天枢上相,具备不可思议的伟力。
“师弟知道了!”
见张静清态度坚决,事无可挽,张御山只得点头道。
“分坛保举过来授箓的人,以及三山的人都安置妥当了吗?”张静清又问。
“已经安置妥当了,所有人都被安置在山下上清镇的上清酒楼里,只等授箓大会一开,便可入大上清宫!”张御山说道。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张静清挥了挥手道。
张御山走到大殿门口,突然转身说道:“师兄,我突然在想,张之维从未败过,若是此次授箓大会首败,道心受损,得不偿失啊!”
“此事不必你多心!”张静清道。
张御山离开后,张静清在大殿内思绪良多,最后自语道:“虽说一直想敲打张之维,但那是同辈,这次明显不一样,明早还是找他过来提点几句吧!”
为了这几个徒弟,他算是操碎了心。
…………
…………
另一边,袇房内,张之维盘坐在蒲团上,浑身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先前从张异师叔那里一回来,他就开始了锤炼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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