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347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张之维想了想,解释道:“上面不是说了吗?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绛宫雷的生发,其实就是阴阳结合,五行相冲所发生的反应。”

  “雷法强调内炼是将自身看成一个小天地,在外界可行的五行生克之变,在人体内也是可行的,所以,可以用外界雷电的生成去映照体内。”

  “心炁主火是纯阳,肺炁主金,虽然也是阳,但它阳中少阴,所以也可算作阴,而绛宫雷的生发之地在绛宫,也就是中丹田,这里存储着大量的炁,生成雷法的炁,便是从这里出去的。”

  “肺炁和心炁进入了绛宫,便可以算作是绛宫的阴阳两极。”

  “而使用雷法的时候,代表着阳的一极,会吸引肺脏生发出来的少阴之炁过来,而代表着阴的一极,会吸引心脏生发出的纯阳之炁过来。”

  “如此一来,在阳极,心炁失去了阳的特性,生发出了反应,生成了一种气。”

  “而在阴极,肺炁得了阳的特性,又生发了反应,生成了另一种炁。”

  “这两种生发反应结合起来,便生成了绛宫雷!”

  “虽然我并未修行水脏雷,但水脏雷其实是根据绛宫雷演化而来,两者的原理应该是类似的,只不过阴阳两极从心肺变成了肝肾!”

  “但这两种,从本质上来讲,就是模仿天地五行的生成闪电的原理,在人体五行中,以金火相克,阴阳相冲来诞生出雷法!”

  “我调节了人体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达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两者相容,不再相互冲突,无法分阴阳,构建不出两极,自然无法生发出反应了。”

  “师叔,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张之维问张异,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深入浅出了,这其实就一个电极反应,心肺是阴阳两极,绛宫是电解池,阳极吸引阴离子,发生氧化反应,阴极吸引阳离子,发生还原反应……

  其实,知道了雷法修行的底层逻辑,又知道阴五雷其实和阳五雷的修行方式其实是差不多的,若给些时间,张之维也有把握照着阳五雷把阴五雷给弄出来。

  但阴五雷就在道藏殿,他又不是要不到,所以何必舍近求远呢?

  再说了,天师府的阴五雷和阳五雷,脱胎于完整雷法,历经几十代天师的修缮和改良,已然相当完美,他可不认为自己捣鼓出来的,会比天师府几十代人的心血要好。

  既然能站在巨人肩膀上,为何不站?

  而张异把张之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仔细思忖了片刻,眼睛一瞪:

  “我懂个锤子,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之维:“…………”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啊!

  “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我只问你,你是怎么调节了人体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达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的?”张异说道。

  虽然有些不太懂,但他也隐约明白,这应该是对修行理论和行炁轨迹的阐述,这些他已经记住了,以后可以慢慢领悟,但对于如何调节人体五行,他还是毫无头绪。

  “这方面嘛……用‘心’就好了!”张之维想了想说道。

  “用心?”张异瞪着他,“小王八蛋,你师叔我未学识字先学练炁,这几十年的苦工,你说我修行不用心?”

  “师叔您不要多想,我没有代指,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心肺之间属性相克闹矛盾,那就让‘心’自己去调节和处理好与肺的关系,不就好了呀!”张之维解释道。

  “…………”

  张异一愣,没好气道:“你这什么屁话,你咋不让肝去调节呢?”

  张之维想了想,说道:“让肝去也行,但肝也不太听话啊,肝比较智障,它只会叫着心火太旺,把它烧着了,肺金太利,把它割着了,指望它去调解,怕是不太好使啊!”

  “什么情况?”张异一脸震惊道:“你是说‘肝’只说会你心火太旺,肺金太利,它很难受?不堪大用,而‘心’不一样,所以你让‘心’去调节?是这个意思吧?!”

  “是啊!”张之维说:“师叔,难道我没给您说,我的内丹功修为已经到了内圣外王,可以聆听体内之声的地步?”

  “你说过,田晋中那个小兔子也说过,这我知道,不仅我知道,说不定就连山下的卖菜大婶都知道。”

  张异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很聪明?还可以主动给你调节人心火和肺金之间的平衡?”

  国师应该算聪明吧,甚至有些聪明过头,反被聪明误了,之前在内景还敢划水,回头好好敲打它一下……心里自语了几句,张之维点头道:

  “是挺聪明的,不仅能调节心火和肺金之间的平衡,还能调节肝木和肾水之间的平衡呢?我就是调节完毕了,没了后顾之忧,这才来要水脏雷的修行方法啊!”

  “你那是什么心,七窍玲珑心?你那心该不会还可以和你聊天,唠唠嗑,摆摆家常吧?!”张异瞠目结舌道。

  “确实可以这样!”张之维点头道,对此他也没刻意隐瞒。

  张异一脸吃惊:“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的行?等等……”

  旋即,他豁然反应过来,盯着张之维,脸上再无先前的揶揄之色,沉声道:

  “你那别是心魔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张之维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心猿,是我精心打磨的心猿!”

  “你唬鬼呢?”

  张异一脸严肃道,由不得他不重视,心魔可不是小事,乃是修行中人谈颜色变的一个大难关,甚至比外魔入侵更可怕,因为他产生于人心,自古以来,栽在心魔上的修行者数不胜数。

  张异继续道:“心猿本质上,是自从心中诞生出来的一股躁动不安的火气,它在体内窜动,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所以被称为心猿。”

  “就算你达到内圣外王的境界,可以聆听体内之声,也最多感受到它的狂暴,不可能跟你聊天。”

  “如果你感觉体内多一股自主意识,除开外魔入侵,以及巫道养鬼之类的外道外,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体内诞生心魔了,你老实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闻言,张之维说道:“师叔不必担心,所谓心魔,不还是心猿的躁动之气演化而来的吗,是心猿就可以盘它,出海捕鱼的渔夫有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打磨好心猿,便可心境圆满,修为大增,打磨好心魔,那不就更上一层楼了吗?”

  张之维的话让张异一愣,这话严格说来,其实倒也没毛病,心猿是一股躁动火气,本质就是一股不受控的负面情绪。

  若不好好打磨抑制,让这股负面情绪再沾染上一些其他的妄念执念,这股负面情绪便可能会放大,变成心魔。

  心魔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是人心的妄执,它是人所恐惧,所贪婪之物的具象,若无大毅力,如何能战胜自己最恐惧,最渴求的东西?

  因为心魔太难缠,所以无论哪派,都很少有对付心魔的手段,更多的是预防心魔的诞生。

  但正如张之维所讲,风浪越大鱼越贵,若能干掉心魔,那修行之路将会一马平川。

  道家有三尸的说法,意思是上、中、下丹田里各有一尸驻跸其内,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

  它们就和心猿一样,是一股负面情绪,但心猿是躁动火气,而它们代表的是痴,贪,嗔,在难缠程度上,要高于心猿,几乎和心魔相当。

  所以,干的翻心魔,理论上来讲,那就斗得了三尸。

  磨了心猿,干了心魔,要是再把三尸给斩了,你小子不得成圣人?

  张异像看怪胎一样看着张之维。

  不过,这种事,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也无法断定,张之维是真拿捏了心魔,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宽心而说的谎话。

  “走,跟我去见你师父,让他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张异一把抓住张之维的手,拖着他就往大上清宫而去。

  “慢点慢点,师叔,师父忙活了七天七夜,要不咱们等等再去?”张之维连忙说道。

  “混小子,什么话,你师叔我也忙活了七天七夜,又唱又跳的,可比他累多了,我还没休息,他怎么能修行,就是睡下了,我也得给他拽起来,让他看看自己教的好徒弟!”

  张异说着,脚下加速,手上用力,把张之维拖的一个踉跄。

  “慢点慢点!”张之维只得配合,总不能把师叔这个干瘦老头扯一个踉跄吧。

  与此同时。

  大上清宫,黑色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大殿上,张静清和葛温,魏文章正在谈话。

  “法会结束,我观御山失魂落魄,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不知他在考核上遭遇了什么?”张静清说道。

  “御山兄被当众折了些面子,估计是心里有些难受,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葛温说道,换位思考,要是有人咄咄逼人的挑衅自己,自己还在修行了半辈子引以为傲的雷法上一败涂地,自己也会失魂落魄。

  被当众折了面子……张静清心里一跳,该不会是败于张之维之手了吧?

第375章 一飞剑把你这孽徒祭出去

  “被谁折了面子?”张静清连忙问。

  “是被白玉宫!”葛温说。

  闻言,张静清松了口气,不是张之维,那没事了,旋即点头道:

  “白玉宫在神霄雷法上的造诣相当高,护身神将也强于御山,御山败于他手,并不让人意外,这也不丢人!”

  “对了,之前法会重地,不便细问,我有些好奇,既然涉及到了斗法环节,张之维是如何从白玉宫和赵汝浍的手上取得这三品法职的?”

  这种事,他本来是要问张御山的,但张御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只得作罢,至于其他小辈,眼光有限,有些地方怕是说不出,思来想去,还是葛温和魏文章比较合适。

  至于张之维……成天惹是生非,这几天,自己向他请教金光咒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现在不想看见他,担心一见他,就忍不住一飞剑把他给祭出去。

  葛温说道:“确实有斗法环节,不过白玉宫并没和张之维斗法,反倒是和张之维一见如故,甚至甘愿放弃这次授法职的机会,要做张之维的护道人,助他夺得法职。”

  “见白玉宫如此,我想着张之维是咱们三山的小辈,便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就也跟着放弃了。”

  “毕竟那天我和天师您聊天时说过的嘛,若遇到张之维,作为长辈,定要手下留情。”

  “对对对,俺也一样!”魏文章在一旁附和道。

  两人绝口不提被白玉宫威胁,和看到张之维身后密密麻麻的鬼影,以及鬼影中的狠角色而有些胆寒的事!

  反正他俩放弃,那是为了提携晚辈。

  白玉宫和张之维一见如故?张静清想起这两人所干的事,却也不觉意外了。

  两个惹祸精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罢了。

  随后,张静清看了一眼葛温,想起之前聊天时,自己让他若是面对张之维,记得用全力,别想着留情,他信誓旦旦说一定手下留情的一幕。

  好嘛,算你小子有灵光,当时没听懂,估计后来听懂了。

  张静清也不揭穿,顺着话头说道:

  “诸位有如此器量,我这个做师父的,应替张之维感谢一下你们了!”

  说罢,拱了拱手。

  葛温和魏文章连忙拱手回礼。

  “天师不必客气,提携晚辈,哪能邀功,我们义不容辞!”

  “俺也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道。

  “对了,既然白玉宫做了张之维的护道人,也就是说,御山和赵汝浍都是败于白玉宫之手?”张静清又问。

  “非也非也,御山兄是败于白玉宫之手,但赵汝浍却是张之维自己击败的!”葛温说道。

  “什么,你说张之维击败了赵汝浍?”

  张静清顿时一惊,虽说早有预料张之维能击败一些老前辈,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有些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