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 第351章

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你说过,田晋中那个小兔子也说过,这我知道,不仅我知道,说不定就连山下的卖菜大婶都知道。”

  

  张异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很聪明?还可以主动给你调节人心火和肺金之间的平衡?”

  国师应该算聪明吧,甚至有些聪明过头,反被聪明误了,之前在内景还敢划水,回头好好敲打它一下……心里自语了几句,张之维点头道:

  “是挺聪明的,不仅能调节心火和肺金之间的平衡,还能调节肝木和肾水之间的平衡呢?我就是调节完毕了,没了后顾之忧,这才来要水脏雷的修行方法啊!”

  “你那是什么心,七窍玲珑心?你那心该不会还可以和你聊天,唠唠嗑,摆摆家常吧?!”张异瞠目结舌道。

  “确实可以这样!”张之维点头道,对此他也没刻意隐瞒。

  张异一脸吃惊:“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的行?等等……”

  旋即,他豁然反应过来,盯着张之维,脸上再无先前的揶揄之色,沉声道:

  “你那别是心魔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张之维说道:“准确来说,应该是心猿,是我精心打磨的心猿!”

  “你唬鬼呢?”

  张异一脸严肃道,由不得他不重视,心魔可不是小事,乃是修行中人谈颜色变的一个大难关,甚至比外魔入侵更可怕,因为他产生于人心,自古以来,栽在心魔上的修行者数不胜数。

  张异继续道:“心猿本质上,是自从心中诞生出来的一股躁动不安的火气,它在体内窜动,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所以被称为心猿。”

  “就算你达到内圣外王的境界,可以聆听体内之声,也最多感受到它的狂暴,不可能跟你聊天。”

  “如果你感觉体内多一股自主意识,除开外魔入侵,以及巫道养鬼之类的外道外,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体内诞生心魔了,你老实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闻言,张之维说道:“师叔不必担心,所谓心魔,不还是心猿的躁动之气演化而来的吗,是心猿就可以盘它,出海捕鱼的渔夫有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打磨好心猿,便可心境圆满,修为大增,打磨好心魔,那不就更上一层楼了吗?”

  张之维的话让张异一愣,这话严格说来,其实倒也没毛病,心猿是一股躁动火气,本质就是一股不受控的负面情绪。

  若不好好打磨抑制,让这股负面情绪再沾染上一些其他的妄念执念,这股负面情绪便可能会放大,变成心魔。

  心魔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是人心的妄执,它是人所恐惧,所贪婪之物的具象,若无大毅力,如何能战胜自己最恐惧,最渴求的东西?

  因为心魔太难缠,所以无论哪派,都很少有对付心魔的手段,更多的是预防心魔的诞生。

  但正如张之维所讲,风浪越大鱼越贵,若能干掉心魔,那修行之路将会一马平川。

  道家有三尸的说法,意思是上、中、下丹田里各有一尸驻跸其内,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

  它们就和心猿一样,是一股负面情绪,但心猿是躁动火气,而它们代表的是痴,贪,嗔,在难缠程度上,要高于心猿,几乎和心魔相当。

  所以,干的翻心魔,理论上来讲,那就斗得了三尸。

  磨了心猿,干了心魔,要是再把三尸给斩了,你小子不得成圣人?

  张异像看怪胎一样看着张之维。

  不过,这种事,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也无法断定,张之维是真拿捏了心魔,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宽心而说的谎话。

  “走,跟我去见你师父,让他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个事!”

  张异一把抓住张之维的手,拖着他就往大上清宫而去。

  “慢点慢点,师叔,师父忙活了七天七夜,要不咱们等等再去?”张之维连忙说道。

  “混小子,什么话,你师叔我也忙活了七天七夜,又唱又跳的,可比他累多了,我还没休息,他怎么能修行,就是睡下了,我也得给他拽起来,让他看看自己教的好徒弟!”

  张异说着,脚下加速,手上用力,把张之维拖的一个踉跄。

  “慢点慢点!”张之维只得配合,总不能把师叔这个干瘦老头扯一个踉跄吧。

  与此同时。

  大上清宫,黑色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大殿上,张静清和葛温,魏文章正在谈话。

  “法会结束,我观御山失魂落魄,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不知他在考核上遭遇了什么?”张静清说道。

  “御山兄被当众折了些面子,估计是心里有些难受,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葛温说道,换位思考,要是有人咄咄逼人的挑衅自己,自己还在修行了半辈子引以为傲的雷法上一败涂地,自己也会失魂落魄。

  被当众折了面子……张静清心里一跳,该不会是败于张之维之手了吧?

第375章 一飞剑把你这孽徒祭出去

  “被谁折了面子?”张静清连忙问。

  “是被白玉宫!”葛温说。

  闻言,张静清松了口气,不是张之维,那没事了,旋即点头道:

  “白玉宫在神霄雷法上的造诣相当高,护身神将也强于御山,御山败于他手,并不让人意外,这也不丢人!”

  “对了,之前法会重地,不便细问,我有些好奇,既然涉及到了斗法环节,张之维是如何从白玉宫和赵汝浍的手上取得这三品法职的?”

  这种事,他本来是要问张御山的,但张御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只得作罢,至于其他小辈,眼光有限,有些地方怕是说不出,思来想去,还是葛温和魏文章比较合适。

  至于张之维……成天惹是生非,这几天,自己向他请教金光咒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现在不想看见他,担心一见他,就忍不住一飞剑把他给祭出去。

  葛温说道:“确实有斗法环节,不过白玉宫并没和张之维斗法,反倒是和张之维一见如故,甚至甘愿放弃这次授法职的机会,要做张之维的护道人,助他夺得法职。”

  “见白玉宫如此,我想着张之维是咱们三山的小辈,便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就也跟着放弃了。”

  “毕竟那天我和天师您聊天时说过的嘛,若遇到张之维,作为长辈,定要手下留情。”

  “对对对,俺也一样!”魏文章在一旁附和道。

  两人绝口不提被白玉宫威胁,和看到张之维身后密密麻麻的鬼影,以及鬼影中的狠角色而有些胆寒的事!

  反正他俩放弃,那是为了提携晚辈。

  白玉宫和张之维一见如故?张静清想起这两人所干的事,却也不觉意外了。

  两个惹祸精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罢了。

  随后,张静清看了一眼葛温,想起之前聊天时,自己让他若是面对张之维,记得用全力,别想着留情,他信誓旦旦说一定手下留情的一幕。

  好嘛,算你小子有灵光,当时没听懂,估计后来听懂了。

  张静清也不揭穿,顺着话头说道:

  “诸位有如此器量,我这个做师父的,应替张之维感谢一下你们了!”

  说罢,拱了拱手。

  葛温和魏文章连忙拱手回礼。

  “天师不必客气,提携晚辈,哪能邀功,我们义不容辞!”

  “俺也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道。

  “对了,既然白玉宫做了张之维的护道人,也就是说,御山和赵汝浍都是败于白玉宫之手?”张静清又问。

  “非也非也,御山兄是败于白玉宫之手,但赵汝浍却是张之维自己击败的!”葛温说道。

  “什么,你说张之维击败了赵汝浍?”

  张静清顿时一惊,虽说早有预料张之维能击败一些老前辈,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有些不平静。

  张静清刚想问清张之维击败赵汝浍的细节,却突然想起之前授箓大会,自己用关元帅拿赵汝浍立威一事,蹙眉道:

  “先前在授箓大会上,光顾着快刀斩乱麻去了,根本未想其他。”

  “我本想与伱们了解一下考核细节后,再邀赵汝浍一聚,讲明事实,说清道理,解除误会。”

  “但他前脚在法职考核中败于张之维之手,后脚又有此遭遇,这误会只怕是有点大了!”

  张静清连忙唤来一个小道士,让他去邀赵汝浍过来一见。

  之前在授箓大会当场,他威严无比,说一不二,那因为他是天师,代表的是道教魁首。

  但私下里,他并不难相处,而且他和赵汝浍之间也有交情,虽不算多深,但绝对不差。

  葛温和魏文章对视一眼,但没有说话,若他俩是赵汝浍,一定没脸留在龙虎山。

  倒不是在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下瑟瑟发抖丢人,这没什么可说的。

  但被小辈掐着脖子举高高……实在是太颜面无存了。

  果然,很快小道士就回来报告,说去的时候,赵汝浍正在客房收拾东西,准备要下山,他邀他来大上清宫,结果赵汝浍理也不理,甚至东西都不要了,贴上神行甲马就要走,最后还是张守成来了才将其稳住,两人现在正在交谈,估计一会儿就会到大上清宫了。

  “东西都不收,直接就走,这怕是得罪的有些狠了,还好守成来得及时,将其拦下了,不然这误会只怕解不开了!”张静清叹息一声道。

  “那确实是有点狠!”葛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是我,这一离开,只怕会终生不再踏入龙虎山半步!”魏文章也在一旁说道。

  张静清听了,眉头一皱:“这么严重?快,给我讲讲具体发生了什么?”

  显然,他也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内景里的法职考核,自己先前的行为虽然打脸,但是借关二爷之手做的,有这个作缓冲,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葛温和魏文章对视一眼。

  葛温撞了撞魏文章的肩膀:“别在那里你也一样了,你来讲!”

  魏文章顿了顿,道:“他们之间的斗法在第二关,第二关的具体情况涉及到一些不能说的东西。”

  “我只能说,赵汝浍甚至都不算和张之维正式交手,就一败涂地,被一头身形巨大,披坚执锐的巨大猴子打的很惨。”

  “即便是最后他不信邪,强行与张之维交手,也未能讨到好,被抓着脖子举高高,然后自爆……”

  有禁制在身,魏文章无法描述细节,只是浅浅的讲了一下张之维与赵汝浍的斗法过程。

  不过他俩的战斗本就不算长,也不涉及鬼影那些,所以即便只是浅浅描述,但言简意赅,还是把各种细节都讲清楚了。

  张静清从中提取出了这几个关键词,不算正式交手就一败涂地,被一只猴子打的很惨,还被张之维抓着脖子举高高,逼得自爆当场……

  即便没有身临其境,张静清也能感觉到赵汝浍的难堪,败于小辈之手,本就是十分丢面子的事,如此惨烈,还被举高高……

  这简直……简直……张静清发誓,若自己在场,定要大喝一声孽畜,再给张之维几个板栗。

  大家都是同道,宗门关系莫逆,这法职之争,当以和为贵,就算要分出个胜负,也得给对方一个相对体面的方式,掐着脖子举高高……

  这与在陆家大院一巴掌打哭陆家大少爷有什么区别?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张之维与陆瑾同辈,赵汝浍可比张之维大了接近三轮,相当于张之维在陆瑾大院,一巴掌把陆瑾的父亲陆宣给打哭了。

  光这么一想,张静清便觉得有些血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