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姜还是老的辣,张静清一眼就看穿了“国师”的想法,并点了出来。
对于师父,张之维没有隐瞒什么,直言道:
“这其实我是知道的,它是我心之本相,它的想法,我自然了若指掌,不过,我也有应对策略!”
“三昧真火?”张静清说。
“师父您知道啊!”
张之维张开手,一缕蓝青色的火焰从掌心腾起。
“之前葛温和文章出来给为师说过,不过他们只是猜测,现在看来是真的!”张静清凝视着火焰说:“是陆家大院比试时,诸葛家的那个小子给你的?”
除此之外,他不记得张之维和其他诸葛家的人接触过。
张之维点头:“当时我指点了他,投桃报李,他传给我这个!”
张静清说道:“这是诸葛家的家传绝学,你既已学会,为师不追究,但无诸葛家的首肯,你不得传给他人!”
“师父,这点江湖道义,我还是懂的!”张之维说道。
且不说三昧真火是诸葛家的绝学,不得外传,就是能外传,张之维也不会传。
因为这门绝学的难度太高了,比唐门丹噬的难度还高,丹噬在这百年间,还出了好些个领悟者,但三昧真火在这几代人里,可是除了诸葛青之外,无一人学会,稍有不慎就会身死,他可不拿这东西出去害人。
“三昧真火可烧神魂,以及从神魂中诞生出来的东西,心魔正好就在其中,你有它压轴,为师也就不担心了!”
张静清说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以力革鼎的大圣之路,为师也不拦你,只希望你能坚守本心,莫授人惑,向里向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以锐利的气势,切入无间之人生,划破天人阻隔!”
张静清的这番话,张之维听得明白了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并不是张静清让张之维当个杀坯。
这其实是一个典故,出自佛门禅宗五派之一的创派祖师临济禅师,完整的话应该是——“欲得如法见解,但莫授人惑。向里向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始得解脱。”
这其实是一种意境,想要得道,就不能受妄念所惑,不管向内向外,凡是心理的、生理的、社会的、自然的……
一旦开始控制你,迷惑你,让你误入歧途,那就要应该一刀两断,这就是“逢着便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弟子谨记!”张之维郑重说道。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张静清挥了挥手说道。
张之维没有走:“师父,我想学阴五雷!”
张静清瞥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直接的很呐,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我跟师父您客气什么?”张之维嘿嘿笑道。
张静清笑了笑道:“自古以来,想要阴阳同练,非完整五雷正法不可,但你既然另辟蹊径,调和了阴阳,那兼修阴五雷也就不无不可了,为师也想看看,不依靠脾炁,仅靠心肺和肝肾四种炁,能修出个什么东西来!”
“比五雷少一雷的四雷正法?”张之维道。
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张静清没好气的看了张之维一眼,道:
“五雷正法并非是单纯的阴阳雷法融合,具体的内容,为师无法告诉你,只能你自己去摸索,接下来,我传你阴五雷,你记好!”
张之维赶忙洗耳恭听。
张静清继续道:“道贯三才为一炁耳,天地得此一炁,千变万化,人为万物之灵,得此一炁,可以撼天地,动鬼神。”
三才又名三宝,指的是精,气,神,三才合一便是先天一炁。
“要修阴五雷,需要先运一炁归肾宫,运九周,令肾水之炁盛……再运行至肝宫,生发出肝木之炁,肝木阴中少阳,可为火,运转三周,令火旺盛,先教阳极,庶几阴生也……”
“然后以此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运转七周,要令水旺。方以此水火相济……再运五周,五行之气都化阴,则为水脏雷!”
第383章 神将来袭,神挡杀神
得了阴五雷的传法,又在师父那里蹭了一顿饭,张之维回到自己袇房的时候天已大黑,他没有休息,而是开始修行。
不过,他没着急修行阴五雷,而是在修行天蓬大法。
天蓬大法很简单,不用费什么劲,他打算先把盘踞在堂口中的天蓬元帅掌握了再说。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
张之维口诵天蓬神咒,盘膝凝神而坐,右手结雷印,左手持六甲印,而后一边开始行炁,按在北极驱邪院所见的天蓬真君的形象开始存思。
念诵了九遍神咒后,张之维的泥丸宫中,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小人。
可随着神咒的念诵次数增加,这小人开始绽放出了神圣无比的光华,身形也逐渐清晰起来。
其貌显四头八臂,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黑衣、玄冠、金甲……正是天蓬元帅的模样。
而当张之维念诵了九九八十一遍神咒之后,一脸怒相的天蓬元帅猛地睁开八只眼睛,环视一圈之后,挥动兵刃虚空一砍。
与此同时,堂口空间内,盘踞在七星台上的巨大天蓬元帅,也猛地睁开了八只眼睛,挥动着巨兵遥遥一挥,吓得不远处的“国师”猛地跳出去老远,瞪着一双焰电交织的眼睛死死盯着它,时刻准备着过去和那个猪头大战一场。
“所谓的操控护身神将的方法,原来是通过操控存思在泥丸宫内的小小法身,来影响护身神将的行动。”
“因为不是意识直接附身掌控,法身的操控有些落不到实处,难怪赵汝浍和‘国师’打的时候,这么的僵硬!”
张之维突然觉得这有些类似开高达,想要完整掌控如臂使指的操控天蓬元帅,只怕得好好练习一番才行。
不过这事不急,当务之急,是先把阴五雷给修行了,若金光咒是他坚不可摧的甲,那雷法就是他无往而不利的剑,具有优先级。
修行阴五雷对张之维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其实无论是完整的五雷,还是阳五雷,阴五雷,都是在构建阴阳,有阴阳就必然分五行。
完整五雷是以心肺为阳,肝肾为阴,五脏为五行。
阳五雷是以心为阳,肺为阴,围绕着心肺搭建出一个小型的五行。
那阴五雷就是以肾为阴,肝为阳,围绕着肝肾搭建出一个小型的五行。
阳五雷整体是以阳属性搭建的,所以端庄明亮,威猛无俦。
阴五雷整体是以阴属性搭建的,所以潮湿阴冷,吸骨榨髓。
两则虽在细节上有很大差别,但整体的方向是一致的,张之维的阳五雷已经臻至化境,几乎是已经到了半部雷法的尽头,一法会万法通,所以阴五雷修行起来轻车熟路,毫无难度,甚至可以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不过修着修着,张之维心头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感觉萦绕,他竟然极其罕见的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张张青面獠牙的面孔对着他,在斥责他,声音又急又快,如同念经,但偏偏又很大,恍若雷鸣,连成一片,在他脑中不停的炸响,让他头痛欲裂。
这些青面獠牙的面孔张之维认得,是之前被他敕令出来修房子的神将。
先前神将们消失的时候,白玉宫和张御山师叔都提醒过自己,说上坛神将不可轻敕,只能在降妖除魔,惩奸除恶的时候动用。
若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动用神将,事后必遭惩罚,师父和张异师叔曾各自敕令神将出来斗法,最后两个都被神将秋后算账,吊起来打,几天都下不了床。
现在看来,当前这种情况是神将秋后算账来了。
张之维眉头一皱,强行睁开眼醒来,揉了揉太阳穴,但脑中宛若念经的雷鸣声并没有消失,反倒愈演愈烈。
“这不是梦!”
他闭上眼,那一张张青面獠牙,嘴巴不动翕动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
“是内景,它们在影响我,想把我拉如内景,但我妄念不加身,它们只是白费功夫,不过,一直吵吵,还是很烦!”
颅内不断回响的声音,让张之维想遁入内景和神将们大战一场,但转念一想,就连师父都被吊锤了一顿。
而且,他们又帮自己修了房子,要知道,请下坛兵马出来做事,事后还得奉上香火贡品呢。
这些上坛兵马做事之后没有报酬就算了,唠叨几句,发点牢骚,自己还把他们拾掇一顿,未免有些太乖张了一点。
一念至此,张之维忍住脑中不适,起身出门去膳房拿了些瓜果肉食,又取了几炷香点燃,插在香炉里,摆了个香案,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此乃《净天地神咒》,一般是做法或者祭祀的时候用,清净天地,以待神降。
张之维现在不做法,是在祭祀,他打算退一步,要让这些神将来享用香火。
不过,他的退让,并没有让神将们平息怒火,脑中的声音更大了不说,屋内还凭空刮起了一阵风。
香炉里的三炷香被吹灭了,两边的香更是从中断裂,像是被人横着砍了两刀,摆出了两短一长的架势。
“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各位的怒气很大啊!”张之维说道。
紧接着,风更大了,吹得香案猛地倾泻,桌上的贡品稀里哗啦倒向一边。
“砰!”
张之维按住香案,将其扶正,伸出食指,指尖冒起一团火焰,他面无表情的把香重新点燃,道:
“要是香和贡品不和口味,你们可以说,我酌情安排!”
话音刚落。
呼啦~
一股逆风突起,掀翻了香案,各种贡品,香灰,溅了张之维一身。
脑中的念经声也越来越大。
“他妈的!”张之维拍了拍头,深吸一口气,怒喝道:“造反呐!”
他直接盘腿坐下,遁入内景之中。
霎时间,他出现在了一个被云雾笼罩的地方,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时不时的白光亮起,像是在云层里。
“兀那小辈,不敬仙师,今天定要让你吃尽苦头,以儆效尤!”
循声看去,就见云头之上,出现了数十位高大的正神,个个三米多高,全都身披铠甲,各持刀斧剑戟,威武不凡,然而一个个眼带煞气,配上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
“吃尽苦头,以儆效尤?”
张之维面无表情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本打算把火放在魔都,结果你们这群鬼神听不懂人话,不识抬举……”
话还没说完,一团浩浩汤汤的黑色云海笼罩过来,里面交织的雷霆,让放狠话的张之维一顿。
一时间,张之维所立的地方,陷入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
不过白光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就结束了,只见黑色的云海之中,一尊四头八臂,青面獠牙,剑戟严森的巨神,挥动着长兵,劈砍环绕周身的云团,展露真容。
巨神身高百丈,如抵天古神,缓缓抬头,八只眼睛凝视着云端的大力天丁们,叫他们当时就呆滞住了。
天蓬元帅可是他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如何不唬人?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这并非真正的天蓬元帅,只是附身神将在内景中的显化形象。
当即便是一道水缸粗细的白色雷霆劈在天蓬元帅的脑门上,只是雷霆那和天蓬元帅的百米身躯相比,实在难堪副实,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云头,八只眼睛看的大力天丁们不寒而栗。
这让云头的大力天丁咬牙切齿,齐齐发功,连绵不断的雷暴自云中炸起,连带激发出的雷霆,宛如雨点般朝着天蓬元帅轰过去,打的周围云海翻腾。
但令人惊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巨神般的天蓬元帅不退反进,直接逆雷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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