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张之维起身,艾萨克,陆瑾、吕慈、吕仁连忙跟上。
天残地缺,花国四美则没动,他们是凤鸣楼的人,自然不跟张之维一起行动。
至于凤鸣楼的老板娘小阿俏,大战结束就和工部局那个叫盖尔的董事去了工部局。
这事不小,需要她亲自和那些鬼佬们解释。
“对了,把那人和那团肉带上!”
张之维指了指师爷和张万霖说道。
张万霖可是要用来吸引魂器主人的,得随身携带,至于师爷,那只是一个添头。
陆瑾和吕慈走过去。
陆瑾眼疾手快,用一块布把被打成一个肉球的张万霖包起来,像提个篮球一样提在手边。
吕慈把师爷扛在肩上,走了两步,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拿了张床单把师爷包住,再扛在肩上,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他看了眼陆瑾和以及他手上的张万霖,脑中灵机一动,把师爷放下,几脚踩断师爷的关节,在师爷杀猪式的惨叫当中,像迭被子一样,把他跌成了一个嘴巴咬在屁股上的首尾相衔的球,再拿床单一裹,往肩后一扔,道:
“搞定了,咱们走吧!”
看愣住了的凤鸣楼众人,齐齐咽下一口唾沫,这个在楼内待了许久,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竟是这么一个狠人。
张之维竖起大拇指:“机智的一逼!”
“基操勿六!”吕慈笑呵呵地学着张之维说话。
艾萨克全程看着,杀生不虐生,他其实不赞成吕慈的行为,但想到摄神取念中的场景,他觉得这对那人来说,并不过分,所以他没出声阻止,只是默默跟在张之维身后。
一行人走出凤鸣楼,走在派克路上。
艾萨克突然说道:“张,刚才得到的消息,是有情报,还是在占卜预言?”
“算是占卜吧,你应该不陌生!”张之维说道。
据他所知,艾萨克后来应聘了一个很矛盾的占卜师,在学院开了一门占卜课,如果不会占卜术,他怎么可能去给人应聘?
“确实不陌生,但占卜这个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只是基于你现在的生命轨迹而得出的一个预测,并非真实,但它会干涉你原本的命运,从而一步步引导你!”艾萨克说道。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从不占卜未来!”张之维说道。
艾萨克说道:“但你不占卜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这不代表别人不占卜你,别人对你的占卜结果依然有有效,它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是祝福,也可以是诅咒!”
“希娜神话里,俄狄浦斯的父亲被众神预言,说他的儿子将来杀父娶母,随后无论父亲和俄狄浦斯怎样回避与反抗,众神的谕旨都无可改变,杀父娶母的悲剧还是发生了。”
“这便是预言的可怕,越是在乎它的结果,那它对你的影响也就越深,在背后推手的作用下,最终一步步化作宿命!”
“你懂的很多嘛!”张之维说道。
“在我的亲人逝去后,我感触良多!”艾萨克说道。
张之维点了点头,这就和墨菲定律一样,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艾萨克确实很懂这些。
后世西方那边的黑魔王,就是被他有意放出去的预言引导,一步错,步步错,把自己给搞到哪种境地。
简而言之,一个有效的预言,会把一个正常人变得像李慕玄一样易染,从而自身出现间隙。
不过,这对张之维并没有意义,他的思维高坐灵台,非是这种能撼动的。
“我突然有一个想帮你占卜一下的冲动!”艾萨克看着张之维说道。
“你想为我占卜什么?”张之维瞥了他一眼。
“世人爱问前程,就占卜一下你的未来的成就如何?”艾萨克说道。
未来的成就……张之维说道:“你说过,预言这个东西是双刃剑,用的好是祝福,用的差是诅咒,突然想给我占卜,你应该已经占卜过了吧,我未来的成就不错,所以你想说出来,给我一个祝福?”
陆瑾诧异地看向张之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张师兄的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张,你很聪明!”艾萨克道:“实际上,在初见你之时,我便察觉到了你的特殊,所以占卜了一下,你想知道结果吗?”
“结果?”张之维道:“你是想告诉我,我会站在绝顶,俯瞰整个异人界?!”
“…………”艾萨克顿时无语,实际上,他占卜出来的预言是,张之维将会是这个时代很伟大的炼炁士。
注意,是炼炁士,并非是全部异人,这是有区别的,张之维说出来的范围更大。
想了想,艾萨克没有反驳,诚如他所讲,预言并不是既定的未来,他又何必去否定。
但这时,艾萨克突然想起来,张之维说过,他从未占卜自己,也就是说,刚才那句话,并非是占卜的结果,而是他内心真实所想。
OH,天呐,这人还真是嚣张啊……艾萨克心里忍不住感叹。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给我占卜了一次,那我也给你卜算一次!”
张之维随意掐了几下手指,一脸严肃道:“你将会是魔法学院的校长,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巫师!”
艾萨克一愣,低头道:“这真是一个让我觉得沉重无比的预言!”
“张师兄,那我呢?要不,也给我占卜一个?”吕慈突然说道。
张之维脱口而出:“你将会是异人界里最具地位的几人之一!”
“我呢?我呢?”陆瑾连忙也问。
“你也一样,和吕慈地位相当!”张之维说道。
“真是想不到啊,被我一掌打个半死的弱鸡,竟然和我地位相当!”吕慈斜睨了陆瑾一眼,“那张师兄,胖子呢,他不在,我代他问一下!”
“胖子和你俩地位一样!”张之维说道。
“啥?胖子和我俩地位一样?”
吕慈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他嘴上说着陆瑾是被他一掌打个半死的弱鸡,但心里还是承认,他俩半斤八两,互在伯仲间。
“胖子还是很有手段的!”张之维道。
吕慈还想再问,却被扑上来的陆瑾打断了,老陆一生不弱于人,怎能忍受被人称作一掌打个半死的弱鸡。
“你个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也敢嘲笑我?”
旁边的吕仁张了张嘴,有些想问,但终究是没问出口,他觉得张之维只是在安慰他们,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蔼和陆瑾、吕慈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众人沿街而行,没多久,就到了张之维所说的地方。
前方有钟声响起。
钟声响起的地方是一所教堂,绿色的草坪,绯红色的鹅卵石路和城堡似得建筑群,精美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优雅的券拱,顶部是可以看见星空的拼花玻璃窗,还有成群的鸽子在顶上起落。
艾萨克说道:“张,这里是圣三一堂,是上帝教在北华教区的主教堂,有一位红衣大主教坐镇!”
张之维点头:“看来霍天洪和陆昱晟知道我们会来找他们麻烦,所以躲到那里去了!”
“张师兄,”吕慈的手在脖子上一划:“咱们直接杀进去?”
艾萨克猛地看向吕慈,他被吕慈的话惊到了,忍不住提醒道:
“红衣大主教的地位可不低,相当于主教团团长,权力极大,圣三一堂是上帝教在这边的脸面,动了它,上帝教的十字军就要出动了。”
“艾萨克说的对!”张之维沉声道:“下山的时候,师父曾告诫于我,我代表的是龙虎山正一天师府。”
“我若杀进圣三一堂,无异于道教向上帝教宣战,这次,我们只是为了解决漕青帮贩卖人口和大烟的生意,不涉及其他!”
毕竟这次可没披马甲。
“是我考虑欠周了!”吕慈说道。
“既然霍天洪和陆昱晟躲进了上帝教的地盘,那就让他们再多活一会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拿漕青帮的生意开刀吧!”
张之维说道:“之前你们翻看他们的账本,发现每个月都会有一批孩童对不上号,没有卖出去,但人却没了,我们先去找他们,弄完了这事,我再来拜访这圣三一堂!”
第407章 斧头帮和火云邪神
圣三一堂的教堂是座红色的清水砖楼,在一片绿树浓荫的街心花园中,教堂的南边不远处便是工部局,公共租界内所有的外国人,几乎都会在周日的时候到圣三一堂弥撒,可见它的地位。
“红墙隐隐云中见,琉璃作栋金为殿,生伯断人肠,鲸钟历寅上乱撞。风吹花片片,绣院盈芳甸,礼拜是今朝,纷然各见招。”
这首由前朝末年著名画家所著的调寄菩萨蛮,便是圣三一堂的写照。
此刻,圣三一堂铺着水磨花岗岩地砖的厅堂内,身穿黑色长袍,头戴礼帽,身材五短,体型肥胖的霍天洪和体型瘦高的陆昱晟坐在正坐着喝茶。
和平饭店和凤鸣楼也就一街之隔,昨晚凤鸣楼的大战,自然在他们掌控之中,但从张之维自天而降开始,局势就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目睹了张之维无坚不摧的神威后,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等战斗结束,便匆匆离开了和平饭店,来到了圣三一堂。
“师爷和老二栽了,我原以为出手的会是四家的人,没想到是小天师,更没想到,这小天师年纪轻轻,实力竟如此可怕,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大盈仙人左若童来了呢,老三,现在想来,当初就该按你的办法来弄,如此一来,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霍天洪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善后吧!”陆昱晟说道。
霍天洪沉吟片刻,说道:“现在师爷和老二被抓,老二还好,请神之术自古有之,开山莽将是梅山法脉的东西,没什么可说的,但师爷的七煞攒身之术可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如今他被那小天师抓住,必定会引起茅山上清宗乃至符箓三宗的注意,这事儿单凭我们已经很难处理,要不请示干爹吧?”
“一有风吹草动,就请示干爹,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无能?”陆昱晟顿了顿,继续道:“要不请去请斧头帮出手吧,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反正这事也没缓和的余地!”
霍天洪说道:“一个龙虎山小天师,四个四大家族的嫡子,其中一人还是大盈仙人左若童的徒弟,请汪雨樵出手杀他们,怕是不容易啊!”
霍天洪担心三弟觉得自己抠,又补充了一句:“不光是钱的问题,影响太大了!”
三大亨里,陆昱晟和张万霖都是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的主儿,唯霍天洪最抠门。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陆昱晟倒没多想,点头道:
“确实不容易,上次卢督军请他出手杀姓徐的,用了数万大洋,外加一块地盘,大洋是添头,地盘是关键,这次我打算以部分码头上的利益去换!”
霍天洪大惊:“三弟,漕青帮起于漕运,码头可是我们永鑫在魔都的基本盘啊!”
陆昱晟冷静道:“只是部分利益而已,这些年,随着斧头帮和码头公会的出现,我们在码头上的势力已经在被逐步蚕食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哥,你想清楚,是用部分码头上的利益换斧头帮出手,还是咱们直接请示干爹?”
闻言,霍天洪不说话了,在沉思,他们仨能从几个刀头舔血的小混混,走到现在的这个位置,背后自然是有人挺的,他们三兄弟有一个干爹。
不同于其他那些贪得无厌的军阀后台,干爹对他们的干预极小,还给了他们足够的权和势。
理所应当的,不到足够的危急时刻,他们也不能去找干爹出手,不然,岂不是显得太无能?
一想到干爹听闻消息后震怒的样子,霍天洪就打了个寒噤,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他深吸一口气,道:
“我们还是找汪雨樵出手吧!”
“既然如此,那我用‘德律风’去邀汪雨樵过来一聚!”
陆昱晟起身,走到大厅墙壁上的一个有着摇尺的大件物品前,咕噜咕噜地猛摇了十几下,然后摘下左方的耳机,嘴对着当中的小喇叭说话、叫号。
这是这个年代的电话机,又叫德律风,其实就是电话的译音。
上一篇:入学第一年,我把辅导员抱回了家
下一篇:大人,坏女人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