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张之维说道:“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了,有些事,急不得!”
“张师兄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圣说完看向吕慈和吕仁:“两位,好久不见!”
“周道长,好久不见!”
吕慈和吕仁抱手说道,他们曾在辽东见过,自是不陌生。
“对了,”周圣看向张怀义和田晋中,“这两位是……”
“我师弟,张怀义,田晋中!”张之维介绍道。
一听是张之维的师弟,周圣连忙打招呼:
“既然是张师兄的师兄弟,那也是我的师兄弟了,武当周圣,见过两位师兄!”
一听此话,张怀义和田晋中不敢托大,连忙抱手回礼。
“天师府田晋中,见过周师兄!”
“天师府张怀义,见过周师兄!”
周圣看向张怀义:“我观怀义师兄神完气足,周身炁机发散间,隐隐有股燥热尖锐之感,莫不是被赐予雷法的冒姓弟子?”
张怀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周圣,以自己对炁的掌控,竟然会被他看透,此人有些不简单啊。
“周师兄好眼力,我这张姓,确实冒姓!”张怀义说道。
“和张师兄一样,实在难得!”周圣夸赞了一句,看向张之维:“不知张师兄突然造访武当,所为何事?”
他可不觉得,张之维是为自己而来的。
张之维从钱包里拿出一封信:“受人之托,来武当送一封信!”
周圣接过看了一眼,吃惊道:“这是杨过师叔送给师爷的?”
张之维点头:“你和他很熟?”
“并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面!”
周圣说道:“我上山不久,他便不辞而别,据说是因江湖恩怨,连累独子惨死,夫妻俩心灰意冷,便退出江湖了。”
“这些年,武当找了他几次,但都没找到,后来师爷说,他安然无恙,让我们别去打扰他,便没再去找他了,张师兄,你碰见他了?”
张之维点头:“前段时间去了趟魔都,在那里遇见了!”
此话一出,吕慈、吕仁、张怀义和田晋中都一脸无语的看着张之维。
走的时候,包租公不还特意嘱咐过吗?不必说他现在隐居的地方,结果武当的人还没问呢,你就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果然不愧是龙虎山嘴最松的人……
周圣恍然大悟:“原来杨师叔在魔都啊!”
张之维想起了包租公的嘱咐:“前辈不希望被打扰!”
“我明白的!”周圣点了点头,“知道他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不会去打扰他的。”
“至于这信嘛……”周圣将信笺递给张之维:“还是麻烦张师兄亲自送到师爷手里了!”
张之维收起信笺,说道:“那就麻烦伱带我们去见一下门长了!”
“师爷在后山清修,我还是先带你们上山吧!”
周圣赶着驴儿走在前面:“对了,张师兄,你还是第一次来武当山吧!”
“算是吧!”
周圣有些诧异的看了张之维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不过他最怕麻烦,对很多事情也不感兴趣,便没多嘴问,只说要当张之维的向导,带他游览一下武当山。
张之维自然不会反对,在明成祖的建设下,武当山不会比龙虎山小,没人带路,还真玩不转。
“张师兄,我弟弟还在玉虚宫那边修行,把他也带上吧,他对武当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典故了解的比我多,让他来讲!”周圣突然说道。
其实以他慵懒的性子,若非来的人是张之维,他估计打个招呼就走了,话都不会多说几句,更别说带着去观光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什么典故,作为一个术士,几千个奇门公式他倒背如流,怎么可能不记得典故?
只是刚才他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带张之维观光后,突然就想到,要是把弟弟带上,自己就能偷懒了,什么都让弟弟去弄,自己只需要骑着驴儿跟在后面就好,不对,是牵着驴儿才在,在张师兄面前,还是不能太不注意形象了。
“对了,把小洪,小方,小卢也叫上吧,好歹一起去过辽东,聚聚吧!”张之维说道。
小洪就是洪音,小卢和小方就是剧情中的卢爷和方爷,他们仨人也就是后面练风后奇门练疯了的武当三老。
当然了,现在他们不能称爷,只能称小。
在武当山,不论乾道、坤道,只要有德行有道行的人,都被尊称为“爷”。
很快,众人便来到一处众山周护,剑河环绕飞金流碧,富丽堂皇,庄严肃穆的气势的宫殿前。
“这便是玉虚宫了,是三丰祖师的修炼之地,他还曾说过,武当异日必大兴,所以,我们也多是在此修行!”周圣介绍道。
吕仁看着前方的宫殿,赞叹了一句:
“太和绝顶化城似,玉虚仿佛秦阿房,果然和古文里写的一样!”
这是明代著名文学家王世贞用来描述玉虚宫的诗句。
张之维倒是没有吕仁那么有诗意,大殿什么的,他早在龙虎山就看腻了。
他目光的落点在宫殿前方,那里地势开阔,很多弟子在那里修行。
第476章 拜访武当,有人去龙虎山找茬?
玉虚宫巍峨无比,门前高挂着一块写有“清虚至德”的鎏金匾额。
匾额下,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道士双臂环胸,正俯瞰大殿前的广场。
广场上,一群武当弟子正在练功,男女皆有,有的在练拳,有的在练剑,还有的三三两两的在聊天,看其修炼氛围,和龙虎山相差不大。
张之维一行人的到来,没引起什么轰动,武当的弟子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该聊天的依旧在聊天,该练功的依旧在练功,并未分心打量,有一种出家人该有的清净。
周圣见到这一幕,对着张之维微微欠身,然后就要上前告知众人,让他们过来拜见一下张之维。
对于张之维龙虎山小天师的名号,武当的道士自然不会不知道。
但这个年代,信息不发达,他们知道张之维的传闻,却不知道张之维长什么样子。
而传闻中,对张之维的描述是身高接近一丈,相貌雄毅,气宇不凡,浑身真炁汇聚,如江河入海,气冲斗牛……
总之嘛,对他的描述,就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传说中道门的那些天兵神将。
现在,真张之维上山,虽说近两米的身高吓人,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但和传说中身高一丈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再加上相貌平平无奇,一双微微眯着的小眼睛里没有半点神光,不像有半点修为在身,倒像是个身强力壮的庄稼汉,所以,也没人过多注意。
倒是有几人瞥了一眼身穿白衣,头发张扬,眼神锐利,表情桀骜的吕慈,以及看起来温润如玉,但浑身神完气足,一看就非常不凡的吕仁。
至于大眼睛的田晋中,大耳朵的张怀义,不提也罢,身穿道袍的两人,倒像是武当负责接待客人的小道童。
见周圣要去叫众师兄弟来迎接自己。
张之维出声叫住了周圣。
他可不想因自己的到来而搞的劳师动众的。
“不必过多打扰,看看就好!”
张之维说道,他看向武当的年轻一辈,目光掠过那些在吹牛聊天的,在打坐练炁的,落到那几个在练拳练剑的身上。
作为龙虎山的剑法大师兼拳法大师,对于这些武当弟子所练的太极拳以及一些剑法什么的,自然是了然于心,只一眼,他就对这些弟子的水平有了数。
“师兄,那种看起来软趴趴的拳法,就是武当的太极拳吗?”
吕慈询问道,他家的绝学如意劲便是一种对劲力的操控手段,如今见到了太极,自然好奇无比。
“老七,太极高深莫测,不可妄言!”吕仁连忙提醒对周圣表示歉意,“周道友,我兄弟有些口无遮拦,还请见谅!”
在武当的地界,说太极的不适,实在有些太冒失了。
吕慈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当,也对周圣表示了歉意,他做事虽有些莽,却也不是不辨事理。
刚才之所以有感而发,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要把那种刚猛无俦,震荡八方的震劲,融入到如意劲之中,而武当太极的劲,又与震劲相反,所以才一时失言。
“无碍,太极拳劲这东西在我武当,就和金光咒在龙虎一样,算是入门功法,又不是说不得的东西!”
周圣摆了摆手笑道:“不过吕施主算是说错了,太极劲可不止是柔,虽然看起来柔柔的,讲究四两拨千斤,但这其实只是表面,太极劲道是最为刚猛的,太极劲往往配合着太极拳架,而太极拳架里,有相当多的捶法!”
说着,他指向场地中央一个练拳的道士,只见那道士上一秒还软绵绵的,下一秒手就狠狠一甩,整条胳膊都发出啪啪脆响,就连空气都被抽爆,出现了阵阵白色划痕一般的激波。
“这就是刚猛的劲,而这一招,算是太极拳里的一个很经典的招式,叫‘搬拦捶’!”
吕慈一脸惊叹道:“原来如此,这一下,确实不简单,看其发劲的程度,几乎比得上八极的铁山靠了!”
“倒也没那么夸张!”周圣说道:“太极讲究阴阳交会刚柔并济,是一种可以变化出千万种劲力功夫。粘黏连随,四劲齐发,如怒涛,如狂风,如陷泥潭,如坠深渊。”
“不过话虽如此,但人各有志,格局人性格的不同,太极劲展现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有些人刚,有些人柔,像刚才那位师弟,他就擅长刚劲,所以才给吕施主堪比八极的错觉。”
听了周圣的解释,张怀义听得若有所思,金光咒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大家都是一样的练,但个中细节却是不同。
自己的金光是锋利,晋中的金光是厚重,那之维师兄呢……
之前问过他,他说他金光的特性是坚韧,但不像啊,他的金光,更像是兼顾了一切的特性。
张怀义心里暗道一句,他看向张之维,却发现张之维对太极拳似乎不感兴趣,反倒饶有兴趣的在看一个正在练剑的道士。
这个道士手上提着把长剑,两腿随意的站立着,一手单抱在胸前,另一手拿着长剑在空中看似胡乱的写写画画。
“师兄,那就是武当的剑法吗?”张怀义说道,精力有限,他在剑法上并没有什么造诣,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这叫九宫剑,是道家剑法,但并非是武当独有,我们龙虎山也有,只不过你没怎么关注过罢了!”
张之维笑呵呵道:“九宫剑的剑势较为迅猛,如冬雷轰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同时又要连绵不绝,如夏雨滂沱,泼墨一般,从他的演练来看,此人的功夫已经很深了,甚至已经养出了一丝剑意,倒是不错,不过,他应该没有见过血!”
“张师兄所言极是!”周圣说道:“我这位师兄叫郭高一,自入山一来,确实还没下山历练过,上次辽东之行,他是很想去的,但在抽签选人的时候运气不好,没有抽中,无奈没有去成!”
郭高一……听到这个名字,张之维若有所思了一下,若他没记错的话,前世武当有个网红道士叫陈师行,这个陈师行的师父叫云龙道长,而云龙道长的师父,便叫郭高一。
云龙道长是王也的师父,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道士,就是王也正儿八经的师爷,至于周蒙,只能算是师爷辈的。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张之维心里笑道。
这时,广场那边,正和师兄弟们谈论山下神秘道人一指断江的周蒙,注意到了周圣的小毛驴。
周蒙顿时一愣,自己哥哥是什么德行,他可太清楚了,这会不是在吃饭就是在睡觉,怎么可能跑到这种修炼场地来?这不是来平白找师长的骂吗?
“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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