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他现在就需要一个威力巨大的,类似掌心雷的手段。
天通指,无疑是最佳选择。
倒是陆瑾,把天通神剑视为至宝。
他的战斗方式是开启逆生状态后以力压人。
这种情况下,拉开距离射人,无疑是不划算的,唯有凝聚一条“光剑”,冲过去砍人,方能发挥出他的最大实力。
此刻,他站在一根大树前,两指夹着一根细细的银丝,正来回刺击着,有炁牵引,这根线被绷的笔直。
在刺的时候,陆瑾一直记得张怀义的嘱咐,刺的时候,线只是一个辅助工具,并不是让线作为受力载体,刺树的是炁,不是线,如此一来,才会有巨大的进步。
听人劝吃饱饭,陆瑾一直是这么做的。
他每一次刺剑的时候,银线都会发光,且绷的笔直,但收剑的一瞬间,银线就会软下来。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现在对炁的掌控力还不够,炁不够坚韧,当然,也是因为丝线太过脆弱了。
不过,要的就是丝线的脆弱。
如果换成一把真的剑的话,就不能更好的锻炼附着在上面的炁了,就会造成这一指刺出去的炁力量不通透。
陆瑾一次次的练习着,用银线去刺击树木。
开始的时候,只能在树上留下印子,不能贯穿。
慢慢的,他已经能够做到贯穿了。
只不过在贯穿的时候,那根银丝会弯曲,若是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无伤大雅。
但陆瑾却觉得不合格,一直继续刺击着,只有完整无缺的刺穿,能称得上一炁贯穿,那时候,便可以尝试着下一步了。
陆瑾虽莽,但在修行上却是不沾一点水分,他喜欢把大的修行进行简化。
这是他在刚接触逆生三重的时候,师父左若童告诉他的道理。
当时,他问师父,为什么逆生三重要有三重呢,为什么不能是一重,直接成仙,那该多好。
师父没有训斥他,而是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轻声告诉他,之所以会有三重,是因为在完成一个大目标的时候,不能想着一蹴而就,因为这很难。
在这个过程中,又容易磨损人的信心、乐趣,从而失去行动力,最终失败。
最好先将大目标从易到难,分成数个小目标,然后逐步完成,积少成多,积小胜为大胜,所以,逆生三重有三重。
对于师父的教诲,陆瑾一直记得,并且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陆瑾深吸一口气,看向旁边一旁的田晋中。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田晋中还在练指法,即便丹田里的炁都空了,他还在用手指对着大树戳,那颗大树都被他戳出了一百个透明窟窿。
再回头,可以看到,张怀义在不远处盘腿打坐,身上冒出盈盈金光,一看就知道是在用金光咒锤炼性命。
不远处的校场上,还有几个龙虎山的道士在那里切磋喂招。
陆瑾又看向张师兄的袇房,虽然不知道张师兄在干什么,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料想也没闲着。
“这就是龙虎山的风气嘛?这一个二个的道士,哪有半点闲云野鹤的样子?还有刺猬这家伙,又钻到哪个水坑里去练功了,这么喜欢钻水里,依我看,以后不要叫刺猬了,叫泥鳅好了!”陆瑾心里腹诽。
吕慈之所以喜欢去水里练功,是因为能通过水的波纹,来更直观的感受震波。
这时,校场一边,出现一个龙行虎步,须发苍然的老者,正是天师张静清。
张静清在校场上顾盼一瞧,然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正练功的几人,见天师到来,连忙停下修行,过来拜见。
“大半夜不好好休息,倒是刻苦的很呐!”
张静清看着田晋中,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旋即,他便注意到了那棵被田晋中戳出几百个透明窟窿的大树,顿时额角冒出一个“井”字,斥道:
“这颗树,还是为师小时候种下的,都长几十年了,府上的一点东西,一点也不知道珍稀!”
正要用银丝去戳大树的陆瑾,顿时一滞,悻悻的放下手里的银丝。
张静清瞥了一眼陆瑾,道:“别停,你继续,那树是易潜种的,刺坏了不要紧!”
陆瑾脑中回忆起易潜的样貌,连忙摆手道:“天师前辈,那位道爷好像很不好相与的样子,我还是不要了吧!”
田晋中一脸委屈,喘着粗气道:“师父,这不是为了练功找手感吗?”
“练功?”张静清瞥了一眼田晋中鲜血淋漓的手:“这就是张之维那孽畜搞出来的手段。”
田晋中连忙在道袍上把手指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道:
“师父,师兄手段没问题,是我炁不够了,才这样的!”
“对着死物能练出什么名堂?”张静清看向旁边的张怀义:“怀义,你去和晋中过过招。”
“怀义,我现在可没什么炁,你得悠着点啊!”田晋中提醒道。
“放心吧!”
旋即,两人比试起来,严格来说,应该是陪练喂招,田晋中出招,张怀义接住,再虚晃一招,然后继续接招。
几个回合下来,看得张静清直摇头,他走到田晋中的身旁,抓起他那并指成剑的手。
田晋中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张静清沉声道:“屏气凝神,注意感应四周。”
田晋中连忙照做,旋即,他便感觉到,面前的张怀义好像在呼吸,或是悠长,或是短促。
但这种呼吸,不是口鼻间的呼吸那么简单,而是体内的炁在呼吸。
而就在这一呼一吸的交替之间,师父抓着他的手猛地朝张怀义戳去。
张怀义按照田晋中出招的力度去挡,却没挡住,被戳了一个踉跄。
“这……这怎么回事?”
田晋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虽然是师父抓着他的手,但总得力道却是没变,为何效果却截然不同。
张静清放开田晋中的手,道:“这便是技巧的运用,异人要使用手段,需要行炁,炁按照某个轨迹运行一圈,便能施展出能力,这个过程分开始行炁,再到术法施展出来的鼎盛,最后到衰退,这叫换炁。”
“一炁换一炁之间,正是如同阴阳间隔的紧要时分,那些势均力敌的生死搏杀,比拼的就是换炁精巧,当然还有炁的充沛程度,双方绞杀,如气囊互相针刺,就看谁漏得更慢一些。”
“这也是为何再强的异人,也难抵得了千军万马的原因,如果没有遮掩,千军万马将其围住,一波一波的冲杀,不给你换炁的机会,手段再高,也是枉然,当年的万人敌,先天重瞳异人项羽,乃至是武圣关羽,都是这么被围杀的。”
这时,陆瑾提出异议:“可是天师前辈,我记得张师兄在滨城……”
第582章 针对天通道人的截天行动
“在滨城的时候,倭寇军队来袭,张师兄断后,曾顶着枪零弹雨,维持着金光,一气杀了几百人,把那条长街都染红了。”
陆瑾向张静清提出自己的疑问。
张静清瞥了一眼陆瑾这个老友之孙,道:“运炁如呼吸,一个呼吸,普通人恐怕自己都难以察觉,而即便是异人,一口炁机,依旧转瞬即逝。”
“一般的战场厮杀,特别是城区内的巷战,不管倭寇的攻势如何密集,终究是没办法让张之维连换炁施展手段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你说张之维不换炁,一炁杀数百人,我没在现场,不曾亲眼看见,就当他是如此,其实这也没什么意外,普通异人一口炁如水珠落地,转瞬即逝,露出的破绽很多。”
“但一些性命双修者,人体小天地已成,一口炁机如江河般绵长,斗杀百人也不换炁,倒也正常,你若细心观察,便可发现,你师父便有这个能力。”
“但这不意味着你师父,就真能是战场上的万人敌,因为战场上不会只有普通人,一些精于暗杀的异人,会蛰伏着,然后抓住你换炁的空档,发动舍命一击。”
“不仅仅只是换炁施展手段这一点,还有体内炁的储量,除开那些传说中的神仙不说,即便是诸葛亮,项羽这种屹立异人之巅的存在,体内的炁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每一次换炁,只是一次重新施展手段罢了,就算是会圣人盗,能吸天地自然之力,可一方天地里的自然之力又岂是无穷无尽?真动起手来,体内炁的消耗速度,绝对会远远超过补充速度。”
“更何况,现在的火器强悍,远非以往的弓箭能比,对炁的消耗更大,若对方军队里再备上几个好手,以及埋伏几個手段高明精于暗杀的异人,即便再强的异人,又能如何?终究是神通难抵算计。”
张静清的话,让陆瑾想起之前师父和张师兄切磋时的场面。
动手前,两人都长提了一口炁,炁机之绵长,自两人为中心,甚至在空气中都泛起了了一圈圈波浪般的涟漪,这就是顶尖高手过招吗,一口炁定胜负。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剧情中,左若童和无根生打的时候,双方也各自强提了一口炁,一直到结束都没换。
至于天地自然之炁,虽然无穷无尽,但因为天地之炁是流动的,除了炁局外,滞留在一地的却是不多。
纳森岛篇的时候,重伤濒死的巴伦,以六库仙贼吸收能量恢复,中途吃了个人,才勉强稳住伤势,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吃了个人,还很惊讶,觉得这方天地的能量多的有点离谱。
可见,若想一剑抵挡百万师,那非得转战三千里不可。
张静清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他不是个话很多的人,但今天,他多说了几句。
这几句看似是对陆瑾说的,但其实不然,是对张之维说的。
这也是他过来的目的。
张之维想对犯境的倭寇出手,这种事,他这个做师父的,不能阻止。
他过来,只是为了提醒张之维,江湖事江湖了,对异人出手就好了,别去再对倭寇军队出手了。
至于他为何对战场的事如此讳莫如深,是因为他经历过,不说什么项羽、成吉思汗,这些都太久远了,他但洪杨之乱,他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洪杨之乱的始作俑者是太平天王,有传言他是得了太平道的东西,从而起势。
也有传言,他是在西方侵犯神州的时候,拿到了圣经,得了上帝教的底蕴,从而起势,号称是上帝次子,连梵蒂冈来人和他论经,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最终承认了他上帝次子,耶稣弟弟的身份。
这些传闻不足而论,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不然不足以掀起一场死伤亿万人的浩劫。
与之相比,什么江湖魔头,全性掌门之流,都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而即便是这种人,也死于围剿算计之中,更何况现在的张之维?
去灭那比壑山忍众,他这个做师父的支持,但其他的,他却是不赞成的。
此刻,张之维正在袇房内打坐冥想,试验青玄灵魂法,他这个人,从来只喜欢向内求,不喜欢往外观,所以,外面的动静,他没注意。
张静清也知道他没注意,不过过,在场的不是有田晋中吗?他会原封不动的给张之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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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唐门,唐家堡。
印有漩涡状丹噬行炁图的唐冢前,众多唐门高手汇聚于此,气氛压抑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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