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违的大晴天
在以前,剧情中的田晋中遭劫,想要自杀,被师父劝阻,师父让他不管多痛多苦,也要活下去。
张之维只觉得,是师父舍不得弟子离开,所以让田晋中开始了几十年如一日的不眠不休的痛苦折磨。
但现在,他有了新的认识,或许剧情中的田晋中的苦修,并非是没有意义。
虽然,他没有修得炁和神通术法,也没锤炼出强大的体魄。
但这几十年,他都在用自己的主观和客观对抗,在打磨着自己的主观意识。
即便最后,他坚守了七十年的秘密没能守住,被全性摄走了,但这七十年的苦修却做不得假。
就算他死了,他那被打磨的闪闪发亮的主观,也会在天师府的法脉之中留存下来。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也是张静清作为师父的良苦用心!
结束了和几人的对话,张之维回到袇房,照常“三省吾身”对自身性命进行一次梳理,然后开始锤炼性命。
锤炼完,便到了深夜,明月当空,他唤出九头狮子,骑着它来到天门山之巅。
那棵雷击过的歪脖树静静模样在月光下,但实际上,它并不能吸收月华,它靠的依旧是从根系汲取的养分。
歪脖树察觉到了张之维身上那股特有的清气,激动的颤动树身,摇摆树枝,表示欢迎。
张之维走过去,拍了拍树干打招呼,然后盘坐在树下,开始吐纳月华和星辉,以及天地中的水炁、风炁、火炁,来补全自身。
传统的内丹功是由外丹术演变而来的。
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
这个一是什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就是先天一炁。
一生二,就是一炁化“性”与“命”。
二生三,就是性命化精气神,也就是三宝。
这世界上,无论什么生物,都离不开精气神。
而构成世界的元素,是地水火风,也就是地之三宝。
当然,同样少不了的还有天之三宝日月星。
所以有三生万物的说法。
而内丹功,是以外丹术为指导,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而在体内凝练那个“一”的修行方式。
其实,无论是内丹功,还是外丹术,都是为了这个“一”,继而追求“一”后面的道。
张之维现在的修行方式,便是内外合一。
一方面继续用内丹功锤炼自身性命。
一方面使用圣人盗,盗取天之三宝和地之三宝进体,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外丹术。
外丹之所以叫外丹,是因为人无法直接盗取天地生机,所以才要采集蕴含天地精华的物品,把它们炼制成能让人体吸收的丹药。
现在张之维能直接吸收天地精华,自然不需要嗑药。
他现在的举动,就等于在炼外丹。
炼丹可个精细活儿,可不能什么都塞进去,火候和计量得把握好,容不得半点差池,多吸一口,少吸一口都不行。
所以,他今天的吐纳搞出的动静很小,小到周围人都没人察觉。
张之维的修行一直持续到月华消失,东方的天空显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他又吸收了一会儿日菁之炁。
直到红日即将升腾出地平线,他停了下来。
“呼!”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清炁,把昨晚“炼丹”剩下的一些边角料吐给身后的歪脖树。
即便是边角料,也是天地精华,而且是最为珍贵的三宝之炁。
在它的滋润下,歪脖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就连被雷击过后已成焦炭的部分树干,也在发芽反绿,看样子,很快就不是歪脖树了。
激动的它频频弯曲树干,似乎想做出弯腰的动作。
“好了好了,别把自己给折了。”
张之维拍了拍树干,在歪脖树的欢送之下,走下下天门山。
这次他没有乘骑九头狮子,而是徒步下山。
他的步子很轻但也很稳,每一步都提了起来,轻轻抬起,又轻轻落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但又莫名给人一种没有离开地面的感觉,就好像地面是一个粘黏板一样,他的每一步都藕断丝连,又好像脚下长着与大地相连的根系。
不仅如此,他每一次迈步,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吞吐着清气,就好像在呼吸一样。
这也是为何在他周身会有清香的缘故。
《庄子·大宗师》有云: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
普通人是用口鼻呼吸,其通道在喉,对脚后跟呼吸根本不能理解。
但其实,脚后跟呼吸只是举例,代表着全身八万四千毛孔都是呼吸之通道。
而张之维修为已臻至化境,这都是自发而然的动作,不是刻意为之。
他已经到了庄子口中“真人”的地步。
若有识货的人在场,便会知道,他“天通道人”的名号,应该改为“天通真人”了。
张之维走下天门山,来到大上清宫想见师父,却被门口的师兄弟告知,三一门的左门长带着大弟子来访,师父正在待客,让他稍后再来。
第639章 龙虎山的双花红棍,左若童心境蜕变,
“左门长来做什么?还带着大弟子?”张之维有些诧异.
左门长的大弟子,他也是认识的,上次去三一门时曾见过一面,名叫毋澄真,号维玄子,不过他和他相交不深,只知道是一个黑长直,看起来很冷清。
“之维,你要不回去等会儿,等师父见完了左门长,我立马通知你!”守门的师兄说道。
“不碍事,我和左门长也认识,你直接进去和师父汇报,就说我来了。”张之维说道。
若是平时,他大可直接推门而入,但现在有外人在场,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
“那行吧,我进去给你汇报一下。”
守门的师兄进殿,过了片刻,他走出来,“之维,师父让你进去。”
张之维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玄色大殿里,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的画像下,天师张静清坐在主座,他旁边是一袭白衣,面容苍老无比,但精气神却很旺盛的左门长。
左门长自从被张之维治疗了旧伤之后,就不用再时刻维持逆生了,用他的话说,就好像是一颗顶在头上几十年的沉重铁球,被卸了下来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
所以平日里,他都用的自己的本来面貌,虽然过往的仙人外貌不在,但仙人之姿却是不减,甚至更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之感。
左门长的旁边,站着他的大弟子毋澄真,以及他的小徒弟李慕玄。
张静清旁边倒是没有弟子,但却坐着易潜,张异,张守成三个师弟。
本来,张静清给毋澄真和李慕玄也安排了座次,但三一门是一个很讲规矩的门派,在毋澄真看来,在座的的都是长辈,他若坐下岂不乱了辈分?所以他一直站在左若童的身后。
大师兄都站着,即便李慕玄再桀骜,也不好意思坐着,便也跟着站在一旁。
此刻,无论是他还是毋澄真,都在好奇地打量着门口。
张之维对李慕玄的意义自不必多说,是他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骄傲,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刷新了他的认知,他对张之维一直都是又怕又敬。
至于毋澄真,作为三一大师兄,他虽然和陆瑾同辈,但真实年龄比陆瑾大了将近两轮,现在都四十来岁的人了。
这些年,毋澄真一直在效仿师父修身养性,按理来说,他不应该一惊一乍的盯着门外,像等着什么大人物来临一样。
实在是张之维太匪夷所思了,明明只是一个小辈,却有那般本领,或许,自己突破逆生第三重的希望,还在他身上……毋澄真心想。
虽然逆生三重的神话,已经被师父左若童给亲自戳破了,但三重的强大能力却是做不得假的,即便不能通天又如何?这依旧是他所追求的。
同时,他也对龙虎山这种老牌玄门多了一丝敬畏,强大如天人的逆生第三重都不能通天,那龙虎山的真正通天之道又有何等风采?
这时,殿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张之维背光而入,身后的阳光把他的身形照射的异常的高大。
他缓缓走了进来,环视一圈,抱手道:“拜见师父师叔,拜见左门长!”
张静清和几个师叔还没动,左若童率先起身迎接,他一动,李慕玄和毋澄真随之而动。
“之维小友客气了!”左若童抱手道。
“拜见小天师!”毋澄真和李慕玄也抱手道。
张之维朝着他俩拱了拱手,然后看向左若童,笑道:
“左门长,好久不见,看您精气神的势头,比之上次更盛一步,想来修为上又有精进啊!”
左若童点头:“旧伤痊愈之后,不必时刻保持逆生,少了些许焦虑和烦躁,我心里平静了很多,看开了很多事,说来也是可笑,以前求不得,想不通的东西,等到真正放下的时候,倒是想通了。”
“那就恭喜左门长了,”张之维说道。
左若童笑道,“这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我才要恭喜之维小友呢,之维小友最近在东北的所作所为,让人敬佩啊,左某自愧不如!”
“左门长谬赞了,倭寇和洋人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铲除掉他们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这算不得什么,不值一提。”张之维摆了摆手说道。
“天经地义……不值一提……”左若童感叹,“不为名利所累,之维小友境界高啊!”
名利二字,说起来容易,却是困住多少人一生的囚牢。
所以一直以来,他们三一门都崇尚出世修行。
因为,在他们看来,若修行之人还停留在蝇营狗苟的俗世之中,追求那些所谓的名和利,便是被红尘杂念所累,心不纯粹,又谈何专心修行?
所以,三一门基本不插手江湖之事,就算偶有涉足,也是浅尝即止,不会留什么大的恩怨。
这也是为何三一门的人喜欢给人留机会,不把事情做绝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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