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火
后续其他神群知道了，主动拿恩惠找他，也不可能太抬价了。
之前他只是不知道行情而已。
苏卿心道，先装一波土豪，可以外表彬彬有礼，在偶尔间透露些豪气来。
毕竟……
苏卿查了查人类史情报，心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希腊近些年获得了多少功绩，但人类史总功绩支出量这数据，人类史还是向他开放了查询权限的。
知道人类史总功绩支出，剩下的瞎蒙，也能预估出大致状况了。
装的土豪一点还不容易？
第二十章
赫尔墨斯忽然有些为难。
首先，他们希腊神群真的不缺恩惠，希腊神群曾经辉煌过，盖亚出了事以后，现如今只能算还凑合。
这就导致了，因为盖亚这场变故，希腊神群前后收到功绩差了很多。
尤其以圣经神群入主了罗马为标志，在那之后，希腊神群在人类史中能掌控的范围暴跌，直到反乌托邦魔王被讨伐，希腊神群才逐渐取回了自己在人类史中的基本盘。
获得的功绩少了，神群内自然就有相应的项目停滞了，没有足够的功绩将项目推进下去。
这些半成品，都是可以拿出来交换的。
但有一说一，赫尔墨斯觉得，就算苏卿打算拿功绩换恩惠，他们也不能要价太黑。
不是说希腊神群打算讲信誉，而是没必要把人往死里得罪。
交易是苏卿说的，这点不假，但苏卿不懂事乱花功绩，他们希腊神群还能不懂事吗？
苏卿既然说了，那他们稍微宰点客无所谓，但要是太心黑……箱庭毕竟是力量为尊，到时候其他人上门找茬，都不会有神群愿意出手拉架，因为起因是希腊神群做的太过。
这交易，得让全箱庭觉得‘没那么亏’才行，反正以以恩惠换功绩，希腊神群就已经赚麻了。
赫尔墨斯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拿出些对三位数也有价值的恩惠来。
真要是拿些没什么大用的玩乐型恩惠出来，那些恩惠自然也有一定的价值，但拿去换功绩获取，全箱庭都会骂希腊神群脸都不要了，一边感慨我怎么没遇到这种好事。
但如果是有价值的恩惠，那希腊神群就有的解释了。
现如今箱庭的情况，可以理解为经济危机，所有大型神群内部都积压着商品（恩惠），但所有人手里都没钱（功绩）。
可制造恩惠的成本价总归是有的。
这种情况下，别人拿钱来买东西，你卖些玩具，对对方毫无用处，那就是妥妥的不要脸。
你成本价卖些军工产品，价值就摆在那，对对方有用，你赚了，对方也不算太亏。
苏卿说，让他说希腊能提供什么恩惠……这个想法在赫尔墨斯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的第一想法，是《神曲》。
神曲是但丁的作品，讲述了活人游历地狱炼狱天堂的故事，这是圣经一系的世界观。
但这份模拟创星图的主权，却掌握在希腊神群手里。
并非希腊神群抢过来的，而是这打从一开始就是希腊神群找诗人编写，并扩散到人类史中的。
最开始时，这是希腊神群和雅威的合作，为了打破反乌托邦魔王对西区的思想束缚，由希腊神群提议，雅威提供了一些支持。
——当时的希腊神群觉得，雅威属实是个厚道人，箱庭还没滤清反乌托邦到底为何出现，但雅威作为当时西区最大神群的领袖，该他背的责任他是真的背。
该出手时从不含糊。
——事后才发现，雅威就是反乌托邦魔王，那根本就是他自己打自己。
反乌托邦魔王不被箱庭神群发现，那是因为人类史的庇护和魔王自身的信息管制能力强。
反乌托邦魔王在箱庭里闹得如火如荼，却依旧没人把魔王和雅威联系上，是因为雅威该出手时真的会出手。
且雅威并不是抱着‘我如今出手，是为了到关键时刻背刺神群’的想法，而是‘既然有信徒反对反乌托邦魔王，那我也按照信徒反对的程度，对反乌托邦魔王施加一定量的阻碍’。
虽然魔王就是祂自己，但这不妨碍祂自己打自己。
后来雅威在箱庭消失，《神曲》作为雅威和希腊神群合作开发出，用来唤醒西区自由意志的恩惠之一，就落在了希腊神群手里。
这是希腊神群手里的模拟创星图雏形之一，在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等等大型历史转换期中，希腊也获得过一些功绩，但一来那毕竟是反乌托邦魔王消失后重编的人类史份额，能获得的功绩相对较少。
二来那毕竟是圣经神群的世界观，希腊对这并不擅长，希腊神群觉得，有功绩不如投在其他地方。
《神曲》带来的功绩，用在《神曲》上利用率最高，但希腊神群并不需要这份模拟创星图。
那份功绩调用到其他需要功绩的地方，利用率或许会低一点，但用到关键地方，低一些也无所谓。
希腊神群也并非没考虑过将模拟创星图出售，但问题是……这玩意谁要？
圣经神群世界观作为底子的模拟创星图雏形，其他神群买去了什么用？
卖给圣经神群？
可以是可以，但圣经神群也穷。
纵观圣经神群获得的功绩，那是相当富的，但雅威消失在箱庭里，相当于老王八蛋卷款跑路了。
如今是圣子主导圣经神群，圣子上位时间不长，且前不久才成为二位数花了大量功绩储备……圣经神群买不起也不愿意买。
关键是，圣经神群买了模拟创星图雏形回去，他又给谁用？
首先圣经神群有他们自己的成品模拟创星图。
其次，圣经神群的三位数层面上，包括大量的四位数层面，全都是天使。
模拟创星图这种东西，哪怕世界观来自于神群，构成世界观的能源来自人类史，人类才容易获得模拟创星图的认可，尤其是被时代眷顾之人。
在三位数层面也是如此，越是和人类史紧密相关的神，越容易使用模拟创星图。
——圣经神群的天使长们，在人类史的知名度很高，但从‘人性’的角度判断，天使长基本就已经出局了。
天使长只是雅威按照自己的灵格捏出来的作战兵器而已，能承载模拟创星图的可能性极低。
圣经神群的问题，是神群内有模拟创星图，但没人能用。
论及构建世界观，以及构建世界观达到一定极致后，后续的构建模拟创星图……在全箱庭里，雅威都是最擅长的。
首先，圣经神群享有的功绩份额就高的不像话，早些年圣经一系还被希腊压着打，但希腊衰弱后，圣经神群就逐渐成了世界最大的教派。
其次，圣经神群功绩获取很集中，像是希腊神群这种，别的共同体跟他们神群混，总得有些好处吧？
希腊神群要考虑这部分支出，但圣经神群不需要。
好处？天使都是作战兵器，兵器还敢伸手管老板要好处？
兵器内部零件老化了，老板能让你退休保养，那都算老板长了良心，更大的可能是把还没坏的零件拆下来。
最后，雅威本人是三位数。
三位数晋升二位数，除了需要大量功绩外，还存在一个问题，箱庭不是傻子。
第二十章
箱庭公正，所以更不可能忽略——晋升成二位数的，他是能逃出我的监控范围了，那他晋升中所获得的功绩，又是从哪里来的？
箱庭给了一部分，人类史分了一部分，这些功绩，箱庭只能认了。
箱庭给的部分功绩，责任在箱庭，人类史提供的部分，箱庭也没办法去质问他的衣食父母。
那，有没有功绩是神佛故意让给这二位数的？
明明分给谁都行的功绩，你偏偏认这二位数当爹，说你能立下功绩是因为你爹的指导，于是功绩分给了你爹。
你爹拿着这份功绩，成了二位数，你不会觉得，自己一点责任没有吧？
有人成为了二位数，箱庭或多或少都会对这位的关联者‘照顾’一些。
人类史中就更不必提了，箱庭完全公正，而人类史是全人类的决定，决策或多或少会沾点情绪。
全世界都讨厌叛徒更胜过敌人，二位数的相关者，在人类史里会被遭到些微的排斥。
神群和二位数有紧密关系，约等于自家亲戚叛国了。
排斥并不严重，你在人类史中的收束对人类史有利，人类史照样不会拒绝你——但模棱两可的部分，人类史就要考虑，你家有亲戚叛国（你神群有人成了二位数）。
站在神群的角度，神群内一只二位数没有，才最容易获得功绩，最容易向人类史收束，当时的圣经神群内就没有二位数。
但神群里有二位数，在恩惠游戏中才更容易获胜。
固然是神群有二位数更有利，但如果是神群中的三位数强到不惧二位数违规操作，那才是最优解。
赫尔墨斯清楚，雅威能崛起，多少沾点意外。
你不获得超大量功绩，怎么可能在三位数层面上就不弱于二位数？
你不能在三位数层面上就不弱于二位数，又如何获得超大量功绩？
赫尔墨斯不否认雅威很强，但她能崛起的最大原因，是希腊神群自己把自己玩崩了。
宙斯，提丰，盖亚，乌拉诺斯，全都半死不活。
雅威趁势在人类史中获得了大片份额，并通过这大量功绩，能维持着三位数灵格就不弱于一些二位数。
但凡希腊神群一直保持着全盛时期的战力，圣经神群万不可能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
宙斯这个等级，勉强还能和雅威掰扯掰扯，同样是三位数，打起来先别管能不能赢，胜算多少还是有些的。
但雅典娜这个等级，固然也是顶级三位数，和雅威的差距就有些大了，大到胜率只是‘理论上的可能’。
希腊神群最强的三位数是盖亚，如果盖亚还在，在算上二位数提供些许违规帮助，雅威能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时希腊神群内，虽然还有些顶级三位数，但在能和雅威的战斗中有胜算的都不多。
一个更直白点的对比，这些顶级三位数大都比不上三位数灵格的双女神，而雅威打三位数的双女神就没输过，且每次都是一挑二。
当时半死不活的希腊神群，一直半死不活的北欧神群，隔壁不远的埃及等等……顶着这些人神群的干涉，雅威在人类史里入主了罗马。
这固然是雅威实力不俗，但希腊神群的一致看法是，雅威这是捡了他们神群内耗的便宜。
但凡提丰脑子好使点，别把宙斯逼到灵格融合人类史，宙斯加上提丰，雅威基本就找不到‘崛起’的机会。
毕竟罗马是他们希腊神群的主场，他们稍微有些主场优势。
——同样是顶级三位数，他们数量众多加占据主场优势，还赢不了已经很丢人了。
希腊把自己玩崩了，本来在三位数中就数一数二的雅威，顿时就找到了机会，牢牢占据了大量功绩份额。
维持在三位数灵格，加上大量功绩获取，哪怕不成为二位数，只要肯砸功绩，实力多少也是能提升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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