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罡凌天下 第127章

　　轰！轰！轰！

　　正当此时，异变再起。

　　震天动地的轰鸣，自头曼单于已然空虚的大营背后传来，伴随而来的，天地间气温骤降。即便头曼单于这等自大漠风雪中捶打出来的汉子，都产生了一丝寒意。下意识，头曼单于扭头向身后看去。

　　入目所及，两道洪流映入了头曼单于眼中。

　　其一，尽数身穿赤红色甲胄，奔驰在夜空中，如一条在夜色下张牙舞爪的火龙；其二，身披漆黑甲胄，与深凝夜霭融汇为一，仿若地狱之门开启，是一支出自十八层地狱的可怖鬼骑！

　　【糟了！】

　　头曼单于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窥到此景，心头油然而生绝望。

　　“秦风！”

　　“秦风！”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大秦，如日方生，百年国恨，沧海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甯，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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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蒙恬统率的黄金火骑兵，以及李牧率领的雁门边骑，携势如破竹之势，冲入空虚的匈奴大营，展开赤裸且无情的屠戮。秦军的军号、战歌，被远道而来的黄金火骑兵呼喝出来，回荡在夜空中。

　　“不好，大营完了！”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

　　“伟大的昆仑神，您怎么不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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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万匈奴兵，虽在一众匈奴高层的指挥下，向无双城发动全面进攻。自后方传来的军号与战歌，仍吸引了不少匈奴兵的注意力。当匈奴兵转过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已然四处着火的大营，以及被秦军将士杀猪宰羊般追赶的同袍。

　　大营已失，匈奴大军的士气遭受致命打击，进攻无双城的势头，不可避免的一顿。

　　“弟兄们，看到了没有？”

　　天玄立于城头，比任何人更早发现约定的援军之到来。当匈奴大军内传出凝着惶恐、悲哀、绝望等情感的言语时，天玄一震手中被鲜血染成赤红的斩马刀，大喝一声，刀锋遥指远方。

　　“我们的援军到了！”

　　“援军到了？”

　　“终于来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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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在十六万匈奴兵的狂猛进攻下，纵使天玄亲自上阵，城内的守军因众寡悬殊，仍有些坚持不住了。若头曼单于始终将这十六万大军全部压上，即便天玄在城中设下了陷阱，也最多只能坚持三日，就不得不放弃城墙。

　　援军的到来，却如强心剂般，令厮杀了一个多时辰，有些力竭的秦军将士疲惫的身躯内，重新涌出力量。杂乱话语，凝着发自内心的激动。一个个如猛虎般，扑向凶神恶煞的敌人。

　　“传令，清通城门，与城外的援军汇合！”向部下传递援军抵达的消息后，天玄再度喝令。

　　“喏。”

第262章 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泱泱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很快，城门甬道被清通。一阵刺耳声响中，紧闭多日的城门缓缓开启。城门甫开启，不待士气低迷的匈奴兵趁势冲进去，穿着一件兽面吞天铠，手持那口千疮百孔，遍布裂缝之斩马刀的天玄，已率三千铁骑杀出来。

　　骑着赤红如血，虽已老迈，仍威风不减的火云，天玄一马当先的冲入匈奴兵中。斩马刀如转动不休的风轮，刀光一闪，必有最少一个匈奴兵，死在天玄之刀下。

　　冲杀于万军之中，面对的敌人，更是前世记忆中，大名鼎鼎的匈奴人。无端，天玄心头浮起一首在后世赫赫有名的歌谣，吟唱出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一曲精忠报国，蕴着男儿驰骋沙场，甘愿为家国舍身的豪情。天玄吟唱时，不经意加持了自身功力，使歌谣传递出去。周遭的秦军将士听在耳中，觉得很好听，跟随着天玄唱起来。

　　“我愿守土复开疆，泱泱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被天玄自无双城内带出的三千精骑，尽数开始吟唱这一曲——精忠报国。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的曲调，传遍战场，即便远道而来的蒙恬、李牧大军也受到感染，加入其中。

　　………………

　　雁门郡李牧、无双城天玄、关中蒙恬，三支秦军统共不过十万。但，彼此里应外合，加之二十万匈奴兵昼夜不息的攻打无双城近月，疲惫不堪。故，当大营被赶到的蒙恬、李牧大军夺取，城中的天玄又杀出来后，匈奴大军兵败如山倒。

　　那场足堪天昏地暗的大战，虽已过去数日，但城外的尸骸仍未收拾干净，一具具尸体被汇合后的秦军自地表抬起，搜罗了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光不溜丢的尸体被堆砌在一起，燃起一把熊熊大火。

　　随之而来，一股浓郁的肉香逸散。当然，这种香味，恐没人会喜欢。

　　“这一战之后，北疆最少也有二十年和平了吧？”

　　“不好说！匈奴虽然被打残了，但还有东胡！”

　　“无双君这一手真是漂亮，以无双城为诱饵，吸引狼族人马前来，再与援军内外夹击，一战功成！”

　　“我倒是觉得，无双君唱的那曲——精忠报国非但好听，而且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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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命清扫战场的秦军将士，趁着焚烧尸体的关口，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数日前的那场大战。更有人念起天玄吟唱的精忠报国，当场唱诵起来。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比起那一曲赳赳战歌，这一曲精忠报国，非但朗朗上口，而且大气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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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玄在此感谢诸位将军的援手，敬诸位将军一杯！”

　　无双城，天玄观。

　　玄元殿内，天玄设下酒宴，招待远道而来的蒙恬、李牧，以及他们麾下的将领。

　　大战虽结束数日，但散落的匈奴兵需要解决，城中通敌之辈也需杀鸡儆猴，更需清扫战场，掩埋尸体，以免滋生疫病；这一系列林林总总的琐碎事如乱麻般，无论是作为地主的天玄，还是远道而来的李牧、蒙恬都忙活的脚不沾地。

　　今日，大部分事步上了正轨，天玄抽空设宴感谢援军。

　　庄严肃穆的玄元殿中，天玄端起面前青铜酒樽，冲下首的众人示意。

　　“请！”

　　“干！”

　　“无双君，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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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天玄的敬酒，众将不敢托大，相继端起面前酒樽，于半空与天玄虚碰了一下，将上等美酒一饮而尽。

　　“好酒！”将盛放在青铜酒樽内，色泽鲜艳如血的葡萄美酒饮下后，蒙恬脸颊浮起晕红，赞道。

　　天玄不无自傲道：“当然是好酒！这，可是雪山之下，戈壁滩上栽培出的葡萄酿制而成，又经三蒸三酿方成的冰火百年红！”

　　“冰火百年红？”须发雪白，脸颊遍布褶皱，貌似寻常垂垂老朽，双目内却蕴着慑人精光的李牧，听得天玄此言，面露思索，喃喃道，“老夫好像听说过这种酒？”

　　蒙恬眼中精光一闪，“昔年，韩国大将军、夜幕首领——姬无夜的最爱？”

　　蒙恬的这句话，虽是问句，却带着笃定之意。

　　天玄颔首：“正是！”

　　“蒙将军，你要是喜欢的话，离去时，带一些就是了。”

　　“多谢！”

　　大部分武将都喜好美酒，蒙恬也不例外。听到天玄这么说，蒙恬面上浮起发自内心的兴奋，一口应允。

　　“无双君，听你这话，你不缺这冰火百年红？”坐在李牧身旁的李左车听到这里，插嘴道，“既然如此，不妨也送末将一些？”

　　不待天玄回话，李牧悠悠道：“狼族大军败退，无双君声威大涨，足以慑服西域。区区几桶美酒，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既然李将军有意，那我再送伱一些就是了。”天玄也知，自己当年逼迫李牧归顺政哥，以致于让他背上叛徒之骂名，这件事是李牧祖孙心头的一根刺。李牧祖孙索要几桶冰火百年红，天玄沉吟少许，就应了下来。

　　“诸位将军。”冰火百年红虽是好酒，但天玄对酒水的兴趣并不大，承诺送李牧与蒙恬一些后，天玄神色一正，明明没有更多的举措，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成功将众将的注意力吸引至自己身上，“此战，我军共缴获五万头牛，十万匹马，二十万头羊，奶制品与熏肉二十万石。”

　　提起丰厚的收获，天玄语气涌起一抹激动。落入下首，以李牧的老练，那张被雪白发须遮掩了大半的脸庞上，仍有一抹发自内心的得意浮起。至于其他将领，更是个个喜形于色，一些性格外露之辈，若非被身旁之人拉着，多半已从椅子上跳起来，载歌载舞的庆祝了。

　　“这些战利品，我拿四分之一，诸位将军共分四分之一。剩下的一半，送回关中献给陛下，如何？”

第263章 紫女：臭小子，你

　　迎着一张张激动、热切、狂喜的脸庞，天玄开出分配方案。

　　天玄此言一出，玄元殿瞬间默然，众将或是面露思索，或是神色不满，更有甚者，脸颊浮起怒意。顷刻，玄元殿分外沉寂，压抑的沉闷开始酝酿。

　　“无双君，你拿四分之一，未免过了吧？”十数息后，蒙恬下首，一名同样出自蒙氏，严格算起来，乃蒙恬、蒙毅兄弟之族叔，四旬出头，脸颊残留一道刀疤的偏将，拍案而起，似笑非笑的对天玄道。

　　随着此人振臂一呼，数名秦将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大有紧随其后之势。

　　“诸位将军，”天玄将一切看在眼中，风轻云淡道，“你们不要忘了，是我将匈奴主力拖住，你们才能与我里应外合，大破头曼单于的十几万大军。再者，经此一役，我这里势力大损，急需补充。”

　　“所以，我拿四分之一，我觉得很公平！”

　　“无双君，伱只拿四分之一，的确不为过。”李牧开口了，温润语调蕴着揶揄之意，“但，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救你，如果只能平分四分之一的战利品，那我们就太吃亏了！”

　　天玄饶有兴趣的看向李牧，这位昔年的赵国不败军神，“李将军，那你的意思是？难不成，打算只将四分之一的战利品送回关中吗？”

　　军功爵制与秦法，在过去的两年得到修缮，关中的百万老秦人，只要在大秦一统的战争中，立下了功劳，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赐。政哥根据天玄那慰灵碑的提议，下令在各地修建英灵庙，供奉所有死在一统战争中的秦军英灵。

　　悄无声息间，秦国赖以强大，却在大秦一统天下后，已成为帝国隐患的军功爵制开始瓦解。但，打仗获胜后，将一半的战利品收归帝国，仍是不容亵渎的禁忌。

　　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