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就算那天玄子是您的儿子又如何?他都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了,还认他干什么?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怎么能让一个臣子成为我大秦的皇子呢?”
“亥儿,不得胡说。”明珠夫人听得胡亥这番大逆不道,直指政哥的话,眼中虽有些许认同,仍呵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句。
“娘,我不甘心啊!”胡亥扑入母亲的怀抱,毫无男女大防的紧紧抱住母亲,头颅埋在明珠夫人怀中,“天玄子身世揭开,意味着我想争夺储君之位,又多了一个敌人!”
“十八公子,稍安勿躁。”
一旁的赵高,见胡亥明明已不小,可遇到事情时,仍下意识扑入母亲怀中,眼底浮起一丝不屑,面上却宽慰道。
“四公子的回归,最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曾与四公子是好友的长公子扶苏!”
明珠夫人轻轻拍打宝贝儿子的肩膀,附和着赵高的话,“亥儿,你师傅说的不错。原来,这大秦帝国的储君之位,是你与扶苏在争,如今又多了一个四公子天玄子。在他们看来,你对他们的威胁,远不能与对方比。”
“娘、师傅,真的吗?”听到最信任的两個人所说的话,胡亥自母亲怀中抬起头,一脸兴奋道。
赵高视线自已十几岁,却如五六岁仍未断奶之孩童般的胡亥身上扫过,沉声道:“十八公子,在奴婢看来,我们不妨让长公子与四公子争斗,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您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好。”对于赵高的这个提议,胡亥不假思索的接受。
……………
巴蜀楼。
昔年,天玄甫至关中,被曾做过武安君白起亲兵的老苍头收养,但日子过得极清贫,为了养家,以及推销自己。天玄通过老苍头的关系,在巴蜀楼这由白家儿媳:寡妇清开设的酒楼内说书。
岁月更迭,时光如孔子所言,似那奔流不息的浪潮,一去不复返。
《洪荒》虽长,但终究有尽。
冬日的清晨分外苦寒,更有自泾河、渭河等河流内泄出的水汽,被寒风卷起,落于肌肤上,留下道道细微伤口。作为咸阳城中生意最好的酒楼,又有洪荒的加成,即便在如斯天气,巴蜀楼的生意仍极火爆。
当年天玄所处的高台上,立着一名十五六岁,容颜俏丽的少女,学着天玄的样儿,以婉转动听,极具吸引力,似可凭檀口吐出之言辞,将听众引至那波澜壮阔,群仙大战的封神战场上:
“蒙蒙香霭彩云生,满道讴歌贺太平。北极祥光笼兑地,南来紫气绕金城。
群仙此日皆登果,列圣明朝尽返贞。万古崇呼禋祀远,从今让国永澄清。
姜子牙借土遁来至玉虚宫前,不敢擅入。少时,只见白鹤童儿出来,看见姜子牙,忙问曰:“师叔何来?”姜子牙曰:“烦你通报一声,特来叩谒老师。”童子忙进宫来,至碧游床前启曰:“禀上老爷:姜师叔在宫外求见。”元始天尊曰:“着他进来。”童子出来,传与姜子牙。姜子牙进宫,至碧游床前,倒身下拜:“弟子姜尚愿老师圣寿无疆!弟子今日上山,拜见老师,特为请玉符、敕命,将阵亡忠臣孝子,逢劫神仙,早早封其品位,毋令他游魂无依,终日悬望。乞老师大发慈悲,速赐施行。诸神幸甚!弟子幸甚!”元始曰:“我已知道了。你且先回,不日就有符敕至封神台来。你速回去罢。”姜子牙叩首谢恩而退。姜子牙离了玉虚宫,回至西岐;次日,入朝参谒武王,备言封神一事:“老师自令人赍来。”不觉光阴迅速,也非止一日,只见那日空中笙簧嘹亮,香烟氤氲,旌幢羽盖,黄巾力士簇拥而来。白鹤童子亲赍符敕降临相府。怎见得,有诗为证:
紫府金符降玉台,旌幢羽盖拂三台。雷瘟火斗分先后,列宿群星次第开。
纠察无私称至德,滋生有自序长才。仙神人鬼从今定,不使朝朝堕草莱。
姜子牙迎接玉符、金敕,供于香案上,望玉虚宫谢恩毕,黄巾力士与白鹤童子别了姜子牙回昆仑。不表。姜子牙将符敕亲自赍捧,借土遁往岐山前来。只一阵风早到了封神台。有清福神柏鉴来接姜子牙。姜子牙捧符敕进了封神台,将符敕在中供放,传令武吉、南宫适:“立八卦纸旛,镇压方向与干支旗号。”又令二人领三千人马,按五方排列。姜子牙吩咐停当,方沐浴更衣,拈香金鼎,酌酒献花,绕台三匝。姜子牙拜毕诰敕,先命清福神柏鉴在坛下听候。姜子牙然后开读玉虚宫元始天尊诰敕:
‘太上无极混元教主元始天尊敕曰:呜呼!仙凡路回,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纵服气炼形于岛屿,未曾斩却三尸,终归五百年后之劫;总抱真守一于玄关,若未超脱阳神,难赴三千瑶池之约。故尔等虽闻至道,未证菩提。有心自修持,贪痴未脱;有身已入圣,嗔怒难除。须至往愆累积,劫运相寻。或托凡躯而尽忠报国;或因嗔怒而自惹灾尤。生死轮回,循环无已;业冤相逐,转报无休。吾甚悯焉!怜尔等身从锋刃,日沉沦于苦海,心虽忠荩,每飘泊而无依。特命姜尚依劫运之轻重,循资品之高下,封尔等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纠察人间善恶,检举三界功行。祸福自尔等施行,生死从今超脱,有功之日,循序而迁。尔等其恪守弘规,毋肆私妄,自惹愆尤,以贻伊戚,永膺宝箓,常握丝纶。故兹尔敕,尔其钦哉!’
姜子牙宣读敕书毕,将符箓供放案桌之上,乃全装甲冑,左手执杏黄旗,右手执打神鞭,站立中央,大呼曰:“柏鉴可将‘封神榜’张挂台下。诸神俱当循序而进,不得搀越取咎。”柏鉴领法旨,将封神榜张挂台下。……”
第393章 ‘大秦帝国四公子’(周一求推荐票和打赏!)
天玄有言在先,洪荒分为三卷。
第一卷:龙汉初劫,第二卷:巫妖量劫,第三卷:封神量劫!
阐截二教的仙人,分别扶持西周与殷商,欲完纳劫数,一扫自巫妖量劫积蓄至今的因果,号称不死不灭的混元大罗金仙尽数卷入这场大劫。以致于,连洪荒大地都在通天道人与四位混元大罗金仙:
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的大战中,四分五裂,化为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
如今,终于到册封诸神的时刻了。
随着少女说书人极具感染力的言辞,巴蜀楼一楼内的宾客,做侧耳聆听之状,纵然一些负责传菜、送酒的小二,都放缓了脚步,将耳朵对准高台处,欲第一时间聆听诸神神职,偌大的巴蜀楼陷入万籁俱静的氛围。
然则,并非所有人都将全部注意力落在这即将完结,据好事者统计,已上百万字的鸿篇巨著上。
巴蜀楼,二楼。
雅间内,四五名二三十岁,浑身萦绕书卷气的官员,一边推杯换盏,一边聆听外界传入的话语。
“好一部洪荒,此书一出,当今天下再无小说。”
一名出身小说家,于稷下学宫崭露头角,获得推荐,跻身帝国官场,却只是一介校书郎的官吏,耳中回荡着张桂芳,闻仲等人被册封神职的话语,其貌不扬,毫无出彩处的脸庞露出崇敬,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岂止再无小说,后世想建造庙宇,直接从这部洪荒内找对应的神祇就是了。”另一人已有数分醉意,忍不住道,“想要求财,拜龙虎玄坛大法师赵公明;想要文运,拜文曲星比干;想要惩奸除恶,拜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闻太师;起了瘟疫,拜瘟皇大帝吕岳……”
“地方上,也有土地,山神,城隍等基层官吏!”第三人接过话茬,以充斥敬佩的口吻道。
“说实话,我原本是支持长公子的,但四公子能一边行军打仗,一边治理地方,抽空还能写出这么一部鸿篇巨著。这份能力,我实在不能不佩服!”
“陛下大张旗鼓的认下四公子,看来是打算给四公子机会。”
“四公子甫回归宗室,欲争夺储君之位,手底下正缺人呢!”
“没错,咱们此时投靠四公子,只要办事得力,没准儿未来能成为帝国重臣。”
……
四五名高不成低不就,颇有数分郁郁不得志的基层官吏,借着酒劲,只因听了天玄的洪荒,就做出了投靠他之决定。
………………
农家,大泽山。
烈山堂。
“呜呜呜!”
“堂主!”
“爹!”
……
曾经庄严肃穆,乃烈山堂堂主田猛召见烈山堂人马,乃至农家·田氏一族成员的大堂,已被装点为灵堂。农家烈山堂一系人马,尽数披麻戴孝,为他们的堂主哀悼。灵堂最中央,摆着一口漆黑紫檀木棺材,棺盖摆在一侧,棺中却无尸首,唯有一坛衣灰。
田猛的尸首被赵高充作谢罪的礼物,称他是混入罗网,取得掩日身份的帝国叛逆,送到政哥与天玄面前。确定那具尸体真的是田猛,作为苦主的天玄,下令将田猛的尸体大卸八块,丢在城外的乱葬岗中喂野狗,再也找不回来。
得知田猛死讯的烈山堂人马,只能将田猛生前的衣物烧毁,充作骨灰。
滴答!滴答!滴答!
田猛的棺前,跪着一名容颜清丽柔弱的少女,滴滴珍珠般饱满圆润的泪珠,不断自眼眶滚落。
农家女管仲、农家第一智者、烈山堂大小姐、新任烈山堂堂主等等,一系列光彩夺目的头衔,尽数落在这名少女头上,在不相干的人认知中,她应该是一个风华绝代,充斥女皇风采的强悍女子,但真正的她,外表看起来,却是一名弱不禁风,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
“爹爹。”
田言的身后,跪着一个大胖子,明明已成年,脸颊却挂着天真懵懂,脖颈上插着一枚风车,虽跪在田言身旁,但明显他对生死这种东西,尚无一个清晰的概念,只是学着身前姐姐的模样,时不时嚎哭几声。
农家第一高手:田赐!
“阿言,节哀顺变。”
瞎了一只眼睛,曾与天玄有过一战,落了个两败俱伤之局的蚩尤堂堂主,田氏一族的二当家:田虎;向天玄卖弄风骚,自诩凭她的手段,定能将天玄玩弄于鼓掌之中,却被天玄卖入妓院的魁隗堂堂主:田蜜;曾为神农堂堂主朱家义子,却背叛朱家,投身田氏一族,通过在神农堂的旧关系,知晓朱家已与天玄合作的共工堂堂主:田仲!
这农家田氏一族的三大巨头也来参加田猛的葬礼。田猛之死,令长久以来,一方面受制于田猛,另一方面又活在田猛羽翼庇护下的三巨头,彷徨不知所措。天玄的真实身份,更如足可毁灭田氏一族的神雷,令三巨头为之胆寒。
待灵堂内的啼哭稍歇,田虎抬手擦拭一把脸颊泪珠,沉声对田言道。
“大哥在天有灵,绝不愿让我们沉浸于哀痛中,我们一定要为大哥报仇!”
说到最后,田虎脸颊尽是悲痛杀机。
“二叔,您说的是。”田言接过心腹:梅三娘递来的一块丝巾,将清丽娇靥沾上的晶莹泪珠拭去,颔首认可田虎之言。“父亲之仇,我们一定要让罗网与那位帝国四公子——天玄子,千百倍的还回来!”
“仇,自然是要报。”
田虎开口前,田蜜如失去了丈夫的寡妇般,啼哭不止,比田言、田赐这对子女,显得更伤心。但,随着田虎开口,田蜜在一息不到的时间内,就恢复正常,妩媚狐狸脸上挂着甜蜜笑容,拔出腰间的烟枪,借着田猛灵前的烛火,美美吸了一口,喷出的烟雾融入灵堂,毫不违和。
“但,天玄子武功高强,身边常年跟随着诸多高手。不久前,更获得轩辕黄帝留下的神兵——鸿鸣刀。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说到最后,田蜜面上浮起发自内心的后怕神色。
曾几何时,田蜜将自己被天玄卖入青楼,视为莫大耻辱;如今,再想到这段往事,她竟有几分庆幸了。纵然在青楼的那段时间,她受尽了屈辱,可终究比丢掉性命强一些!
第394章 誓杀天玄子!(周一跪求推荐票和打赏)
墨家,机关城。
哗啦啦!
墨家机关城,是历代巨子携弟子于绝岭雄峰间筑起,号称‘人间乐土’、‘天外魔境’。
当天玄身世传来,以墨家巨子燕丹为首,加上徐夫子、班大师、高渐离、盗跖、雪女等头领,来至机关城中央枢纽处,耳中荡着山泉激荡之声,但众人迟迟不语,气氛胶着。
“呵呵。”
许久,充斥自嘲的笑声,自燕丹口中发出,得周遭山壁阻拦,传入每个人耳中。
“真是想不到,那天玄子会是嬴政的儿子!”燕丹摇头苦笑道,“难怪,我每次见到他,都有一丝似曾相识之感。”
盗跖脸颊浮现不甘:“要是早知这个秘密,我们就该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掉他。”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高渐离冷冷道,“轩辕黄帝留下的神刀——鸿鸣刀,认主嬴政之子,加上自帝国一统天下以来,嬴政将税率降至十税一,更命韩非、李斯等人废除了诸多严苛秦法,百姓归心。”
“这次聚会前,我看到数名弟子逃出机关城,称他们不想再当躲在暗处的老鼠了。”
“唉!”
机关部头领班大师听到高渐离这么说,纵然脸庞大半被雪白发须遮掩,仍依稀可捕捉到一抹出现在脸颊上的悲伤,沉声一叹,分外萧索,令在场之人尽数升起由衷寒意。
【好冷!】
“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无端而来的,燕丹升起一丝恐惧。曾几何时,燕丹即便面对政哥,也未怕过。今日,他却开始害怕嬴政的儿子,获得嬴姓的嬴天玄——天玄子。但,这份恐惧,不是在惧怕天玄本身的谋略、胆识、才能、武功,而是在惧怕第二个嬴政的出现!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铲除天玄子。否则,万一他在嬴政死后,继承了嬴政的皇位。那,等待天下百姓的,只有永远活在帝国暴政中!”
“杀天玄子?”
因天玄揭露雪女的身世,竟是赵悼倡后与面首所生。尽管,高渐离并未因此嫌弃雪女,甚至还有数分怜惜。但,对于多嘴多舌的天玄,高渐离仍是杀机满怀。听到燕丹这么说,高渐离呢喃道。
“单论武功,天玄子是当世高手,恐不在鬼谷双剑之下。如今,他又获得鸿鸣刀,更是如虎添翼。最后,阴阳家四大高手:焱妃、月神、大司命、少司命,常年跟随在旁,紫女、弄玉等人也非易于之辈。杀他的难度,不比杀嬴政小多少!”
“小一些总比一点都不小好!”盗跖揶揄道。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美人计!”一直都没说话的雪女开口了,冰雪般冷寂玉白的娇颜浮起似笑非笑的神色,如是道。
刷拉!
雪女这话貌似无意,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至她身上。齐刷刷的目光,打量着雪女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凹凸有致,曼妙动人的娇躯,以及固然怪异,却半点都未减损美丽,反而衬托出一股出尘脱俗的三千银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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