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一万秦军黑铁甲军奔驰,正如俗语,过了万之后,一望无际的兵卒纵然在行军中,仍维持着基本的队列,带起凛冽的狂风,使一面面军旗迎风招展,现出一个个字眼:
秦!
“该死,秦军怎么来得这么快?”
“完蛋了!”
“妈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
数千赵军皆料想不到,秦军这么快就赶到了,望着那裹挟森寒杀气而至的秦军,每张脸上都露出绝望之色。然而,并无人逃走。只因,秦军来势凶猛,若是逃逸,失去了同伴的支援,逃逸只会变成被秦军衔尾追杀。
杂乱话语中,散落在官道上的赵军将士,分秒必争的开始聚拢,更有机灵之辈,将郭开留下的车辆摆在一起,若堤坝般阻拦奔袭过来的秦军。
秦军大将——王贲,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率一万大军来袭。数里之地,对秦军这支当世最强军队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赵军甫勉强整顿好行列,一万大军就在王贲的带领下杀至赵军面前。
无情的马蹄、脚掌,毫不客气的自郭开一家的尸骸上踩过。须臾间,郭开一家的尸骸,就被踩成了肉泥。
“降,还是死?”
王贲的骑术非凡,即便没有马缰的辅助,当大军来至敌人近前时,双脚只是在马肚子上夹了一下,胯下坐骑就乖巧的顿住。似藏匿着两口锋锐宝剑的眼眸,扫视躲在车辆背后的赵军,发出犹如死神召唤的话语。
“王贲!”
“他怎么会来?”
“完了,我们完了!”
……
王贲乃秦军大将,赵军中认识他的人也有不少。随着王贲此言,本就士气低垂的赵军将士们,仿若坠入十八层地狱。
天玄自然没有王贲这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将门虎子的骑术,不同于王贲的策马狂奔,骑着一匹五尺高低之小马的天玄,此时甫来至近前。形势已定,天玄黑亮如玉的眼眸圆瞪,饶有兴趣的环视着周遭。
胯下小马甫顿住,天玄耳中忽捕捉到一个若有若无,似凝着无尽哀怨的声音,好似箫音。不同于其他人将心神沉浸于即将展开的大战中,面对这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天玄倏地升起一念:
【看来,今日之事并不简单!】
“自长平之战后,只有战死沙场的赵人,没有向秦人跪地投降的赵兵!”
王贲话语如不容置疑的天宪般,回荡在赵军之内,进一步打击了这支赵国败兵之信心。蓦然,忽有一名赵将策动胯下驽马上前,手里持着一支寒光隐现的战枪,雷霆喝道。
“杀!”
“和这些秦人拼了!”
“弟兄们,咱们早就该死了。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有脸面去见武安君和其他弟兄了!”
……
这名赵将,生得一对浓眉,面容疏朗,颌下胡须斑白,于赵军中威望极高。话音甫落,士卒相继开口附和,脸庞泛起一往无前的坚定。
“司马尚,你这是自己找死!”王贲的注意力被这名赵将吸引,杀机毕露道。
司马尚,李牧副将。去年,秦大举攻赵,王翦率领上党郡兵卒直下井陉,杨端和率领河内兵卒进围赵都邯郸。赵王迁派李牧、司马尚率领大军抵御。郭开受了秦国贿赂,造谣说李牧、司马尚谋反。赵王因此改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李牧不受命,赵王使人捕杀李牧,废司马尚。
谁都以为,司马尚已经死了,想不到他还活着。
“哈哈哈,”司马尚听到王贲这么说,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纵声大笑,笑声内凝着对生死的看淡,以及对王贲的嘲讽与不屑,“王贲,司马尚早就该死了。今日即便一死,也可以抬头挺胸的去见李牧将军了!”
“有本事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
司马尚之才虽远不及李牧,毕竟是多年征战的老将,当得起‘名将’二字。面对司马尚看淡生死的风范,这些赵军的士气尽数被鼓起,一张张遍布血污、污垢的脸庞上,浮起一往无前的坚定。
每一个人都握紧手中兵器,俨然一副要与秦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好,”王贲见状,如蕴着利剑般的眼眸内杀机大炽,更多的则是赞赏,“司马尚,家父以未能在战场击败李牧,为此生最大的遗憾!今日,我便擒杀你,为家父了却这个遗憾!”
滋滋滋!
秦军、赵军,两支加起来也不到两万之数的军队,间隔着木制的车辆对峙,尚未正式开战,凛然杀气已无情的对碰至一处,使空气中发出极其细微却分外尖锐的声响,气温以飞快速度下降。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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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初会战场(100月票加更!)
“放箭!”
对峙并未持续太久,为了却老父王翦心头遗憾的王贲,猛然一挥手,命弓箭手上前。夺命箭矢,于夕阳将坠的天穹,交织为密不透风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向以司马尚为首的赵军射去。
“竖盾!”
司马尚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王贲下令放箭之前,他已命军中的盾牌手上前。一面面高达七尺的盾牌,迅速在赵军前方组成一面铜墙铁壁,迎接来自穹苍的箭矢。
铛!铛!铛!
羽箭撞在盾牌上,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激荡,分外悦耳。
混迹于秦军的天玄双目圆瞪,欣赏着战场上的惨烈景象。天玄虽效力于秦国,但他一直都没完全下定决心。未来,或许是一位对秦国忠心耿耿,赤胆忠心的忠良;或许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诸侯之一。
总之,亲身来至这个波澜壮阔、血雨腥风的乱世,发生的一切,明白无误的告诉天玄,穿越者并非天之骄子。他,只能随着名为时代的洪流,随波逐尘。不过,无论未来走上什么路,通晓兵法都是最基本的。
天玄的心神已被眼前战场所吸引,极力观察着军队之调动,军阵之变化。
“战车冲锋!”
一波箭雨,虽有大半箭矢被竖起的盾牌阵阻拦,仍有一些零星的羽箭,通过盾牌间的缝隙,坠入盾牌阵背后的赵军军阵内,使一簇簇凄美血花争相炸裂。箭矢方歇,王贲不假思索的命带来的数十辆战车上前,以战车强大的冲击力,撼动盾牌阵。
经过训练的战马,在车上士卒的驱赶下,纵然身前是一道铜墙铁壁,亦毫不留情的撞过去。盾牌阵再坚固,终究要靠盾牌背后的赵军士卒那血肉之躯来阻挡。可想而知,只需被战车撞击数次,盾牌阵就将瓦解。
得!得!得!
以三十辆战车强大的冲击力撼动盾牌阵之余,王贲再将两千骑兵一分为二,自左右两侧包抄赵军。待赵军的盾牌阵瓦解,两侧骑兵与战车三路夹击,赵军定会迎来惨败。清脆的马蹄声落入天玄耳中,神色微变。
【王贲不愧为一代名将,对不同兵种的运用可谓恰到好处,犹如臂指。】
天玄自知,自己是战场上名副其实的小白。前世记忆中,许多人穿越至古代背景的世界,凭那些战争术语,就可轻松挫败群雄。对此,天玄只能说,他们太天真了。真正的战争,非但是铁与血的碰撞,更对统帅调兵遣将的能力极其考验。
不同兵种之间的配合,敌方军队的优点与缺点,己方军队该如何排布,乃至天时地利,这些都需指挥官考虑。粗浅的战争术语,或许能让一位杰出的统帅眼前一亮,可想凭此战胜一位真正的名将,未免太天真了。
呜呜呜!
当天玄注意力沉浸于王贲的调兵遣将中,犹如一块干瘪的海绵,吸取王贲这位当世名将无意泄露出的养分之际,若有若无的哽咽箫音再起。箫音融入血腥战场内,却并未被战场之杀伐压制,完美融入厮杀之声。
唰!
恍若铜墙铁壁般的盾牌阵,经数辆战车的撞击后,已然摇摇欲坠,手持盾牌把手的赵兵,承受莫大冲击力后,虎口为之迸裂。作为统帅的司马尚,通过两侧传来的马蹄之声,知晓王贲正在调动兵马,欲自两侧掩杀上来。
刹那间,司马尚脸庞浮起浓浓绝望。
若是在拥有相同条件的情况下,司马尚自忖自己未必会逊色于王贲。然而,王贲手握的是一万养精蓄锐,士气如虹的精兵;反之,司马尚手头兵马,则是一支士气低垂,几不成编制的残兵败将。
加之,王贲以逸待劳,司马尚根本来不及布置鹿角、绊马索等物。
自觉必死无疑,司马尚右手紧握剑柄,已做好事不可为,便拔剑自刎的准备。就在司马尚绝望之际,忽有蕴着无尽惆怅的箫音,突破战场之厮杀声,传入司马尚耳中。
“怎么可能?”
这个箫音,司马尚再熟悉不过了。内中隐含的讯息,更令司马尚遍布风霜的双目圆瞪,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是……”
那名赵军小将伴在司马尚身旁,面对陡然而至的箫音,小将遍布血污的脸庞浮起无尽激动,失声惊呼。
刷拉!
司马尚与小将惊呼过罢,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眼中都隐着发自内心的狂喜。
刚刚还以为已到穷途末路的司马尚,通过箫音内藏之讯息,找出了破局之法。
…………
时间稍退片刻,官道之畔的树林中。
那名穿着深蓝色开襟绸裙,腰间系着深蓝色丝绸,三千似白雪般莹润的发丝以水晶头饰扎起,光洁如玉的琼耳以水晶耳坠点缀,半裸之玉臂、玉腿上悬着银手环、银腿饰,一对盈盈一握的玉足则套入一对蓝色水晶舞屐内,纯澈如玉的美眸佩着灰蓝色眼影,眼角双侧各镶着两颗宝石,肉粉色的唇彩,仿若雪中仙子般的绝代佳人,透过茂密树冠之缝隙,捕捉到发生在官道上的画面,神色微变。
咔嚓!
洁白如玉的玉手,紧紧攥着一支存有精美竹叶暗纹的碧色玉箫,发出清脆声响。
作为赵人,亲眼目睹赵国最后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陷身杀局。试问,她岂能好受?
蓦然,一股隐含煞气的腥风自这名绝色女子身旁吹过,将她自沉寂惊醒。一对被玄冰封住的美眸圆瞪,下意识向感知到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万分熟悉,却让她万分怀疑,自己是否坠入梦境的身影。
“李……李爷爷?”
出现在这名白发女子身旁的,一名须发雪白,身穿粗布麻衣,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老朽,仿若再普通不过了。但,白发女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具貌似衰竭的躯体内,隐匿着何等强大的力量。一旦他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又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刹那间,白发女子那对似由玄冰雕琢而成的美眸渗出晶莹光泽,颤颤巍巍唤道。
“小雪儿,好久不见了。”粗布麻衣,行将就木的老者,望着身旁的女子,慈祥一笑,“借你玉箫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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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克制之法
面对一个长辈的要求,白发女子虽有洁癖,不喜旁人触碰自己的东西,仍如乖巧孙女般,将不离不弃的玉箫递过去。
玉箫落入这名在世人眼中,早已死去的老者手中,奏起婉转却隐含兵戈的箫音,得深厚功力辅助,突破战场杀伐之声的封锁,落入对他之箫音万分熟悉的故人耳中。
轰隆!
由近百面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在拥有强大冲击力的战车面前,并未坚持太久。很快的,恐怖轰鸣奏起,伴着轰鸣,一面面盾牌被战车撞飞出去,于长空乱舞。不待尘埃抵定,战车上的秦兵,已肆无忌惮的驱使着战马冲出去。
同一时间,王贲调遣的两千骑兵,也成功绕至两侧,欲会同战车,对这支赵军展开围剿。
轰!轰!轰!
战场上,素来以横冲直撞闻名,堪称所向无敌的战车,撞飞盾牌阵后,未能顺势长驱而入,而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故。手持盾牌的士兵早已退去,以石头、车辆等物将盾牌竖起。
那一面面失去主人的盾牌背后,出现了一块块高达半尺,四四方方的石头。战车虽冲开了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但这些石头卡在了车厢下的车轮处。木制车轮与一块块石头发生碰撞,一辆辆笨重的战车,因车轮受卡,为之倾斜。偏偏,战车一旦冲锋起来,根本无法轻易停止。原本井然有序的三十辆战车,因无法及时互相闪躲,互相碰撞至一处。
连环不断地闷响中,一辆辆战车解体,战马连同战车上的秦兵,面对陡然降临的灾难,躲闪不及。
“啊!”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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