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月客
也就是说,离赵国灭亡还有几年。秦军固然战败,但少不得在赵国掳掠一些百姓。这,在古代战争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故天玄目前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时间内赶到秦军撤退路线上,混入被秦军掳掠的赵国百姓中,从而毫无痕迹的进入秦国,日后再谋求一个出头机会。
不过,眼前他必须先战胜眼前的饿狼!
嗷呜!
与面前的小不点对峙良久,嗅到自小不点身上传来的香气,孤狼已失去了耐心,凄厉狼嚎中,孤狼纵身而起,四肢利爪现出,血盆大口张开,向天玄头颅咬去,欲一口咬下天玄的脑袋,痛饮天玄体内的热血。
滋溜!
离开那化为灰烬的小山村后,天玄每日露宿野外,需面对猛兽的侵袭,锻炼出充足的经验。面对凌空而起的孤狼,双膝一弯,天玄整个人在覆盖皑皑白雪的雪地上滑行,躲过了孤狼的飞扑,来至孤狼最柔软脆弱的腹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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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雪地奇遇(新书求支持!)
噗嗤!
天玄早在前世就听说过狼是铜头铁脑豆腐腰。
这一路行来,与饿狼不期而遇,不是一次两次了。实践证明,这句话并不假。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在一次次饮血后,钝掉的剑刃变得锋锐。短剑不偏不倚的刺入饿狼的腹部,滚烫狼血飞溅而出。
嗷呜!
惨遭利剑贯体,孤狼自空中坠落,发出剧痛哀鸣。
噗!
天玄一把拔出短剑,纵使有所准备,鲜血仍溅在他身上,将天玄化为一个染血的血人。不待饿狼回身,天玄已凭借灵活的身子,翻身来至狼背上。甫离开狼体内的短剑,刺入狼腰部。
嗷呜!
再遭一剑穿身,孤狼剧痛哀嚎,已被鲜血染红小半的身子在雪地内剧烈晃动开来。
噗!噗!噗!
天玄紧紧骑在狼背上,一双短腿牢牢夹住狼腰,手中短剑一次次刺出,在狼身上留下一个个鲜血喷涌的伤口。任凭孤狼如何挣扎,乃至在雪地上打滚,始终无法让天玄离开它的背。
嗷呜!
如此纠缠了不知多久,当喷涌而出的狼血,将狼浑身皮毛染红,更将方圆数丈雪地化为一片赤红时,这只被天玄刺了几十剑,五脏六腑稀巴烂的孤狼终于支撑不住了。于无力哀鸣中,重重倒在地上。
噗!
随着狼躯坠地,与之缠斗半晌的天玄貌似获胜了。不过,面对生性狡诈的饿狼,他不敢大意,双腿仍夹在狼身上,握在手中,已被鲜血染成赤红的短剑再度刺出,刺入狼眼,直至没柄。
随着宝剑的无情刺入,一股红白相间之物自狼眼眶内喷出,但狼仍一动不动,证明它真的死了。
呼!
以这种方式确定了狼的死亡,天玄终于松了一口气,拖着几乎筋疲力尽,隐隐作痛的身子离开了狼身。
“今日,我又侥幸猎杀了一头狼。”拖起狼尸,天玄双目睁大,欲在这冰天雪地中寻觅一处合适所在,搭建一个庇护所休憩,念起此番之惊险,“但,明日也不知是葬身猛兽之腹,还是冻死在这冰天雪地内。”
“更不用说,在这个人吃人的乱世,要么被人吃,要么吃人!”
“呵呵呵。”
说到最后,念起前世那个光怪陆离的太平盛世,将之与这个残酷乱世对比,无尽悲哀席卷天玄心神,令他在无尽萧索中,发出蕴着浓烈悲哀的自嘲冷笑。
噼里啪啦!
待夜色降临,天玄寻到了一块位于已冻结之大河之畔的巨石,捡来石头堆砌在一起,化为一个小小的石屋,于出入口处燃起一堆篝火,将被自己扒皮的狼肉以木棍串起,架在篝火上。虽只是撒上了一些苦涩的盐巴,别无佐料。
可在烈焰烘烤下,仍散发出诱人香气,一滴滴肥腻油脂被自狼肉内提取出来,坠入篝火,发出炒豆子般的清脆声响。
咕噜!
前世,天玄连狗肉更不沾,更不用说腥臊的狼肉了。然则,如今嗅到未熟的狼肉散发出的浓郁肉香,却让天玄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立即大快朵颐。
“好香啊!”
不知过了多久,狼肉终于烤好了,浓郁肉香扑面而来,顾不上烫不烫手,天玄将之自篝火上取下,正待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岂料,耳中忽传入一个苍老声音。伴着话语,一条狼腿被人撕下。
“什么人?”
眼看到嘴的食物被抢走,天玄脸颊泛起一抹怒色,怒喝出声。话音甫落,他眼角余光就瞥到,一个浑身披着隐现血渍之蓑衣,头戴斗笠,身旁倚着一根竹制钓竿的老者,不知何时来至自己以石块搭建的庇护所内。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玄虽尚未习武,可这些年的经历,让他对危机有一种本能感应。此人竟无声无息的来至身边,毋庸置疑,若想杀他,恐怕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来得困难。天玄双目瞳孔紧缩,心头甫升起的怒意,为之消散。
“晚辈拜见前辈。”
现年五岁的男童,似模似样的冲身旁的蓑衣老者拱手抱拳。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显然也饿坏了,一会儿的功夫,整整一条狼腿就进了他的肚子。待天玄向他拱手行礼,那被斗笠遮掩,难觅真容的头颅微抬,一道似鹰隼般锐利,落于天玄身上,让他顿生无所遁形之感的目光射来。
“晚辈名叫天玄。”
天玄一个激灵,急忙撕下另一条狼腿递过去,老老实实答道。
“天意至高,玄妙非常?”蓑衣老者接过天玄递上去的狼腿,品鉴道,“好名字。”
“前辈想多了。”天玄道,“据我……我爹说,他之所以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出生时,正好天黑了。”
【爸妈,你们还好吗?】
这般说着,天玄心底陡然一痛。天玄这个名字,是自前世带来的。前世,他莫名其妙的丢掉了性命,也不知家中年迈的父母是否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好在,家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父母不至于崩溃。
“是吗?”听罢天玄之言,啃食着狼腿的老者,为之莞尔。
随着彼此的交流,生疏隔阂舒缓了许多,见这名蓑衣老者不似那等凶神恶煞之辈,天玄重新坐下,撕下一块狼肉塞到嘴里。
一时间,这由石头混杂泥浆堆砌而成的庇护所内,唯有一老一小咀嚼食物发出的动静。
“小鬼,看你的样子,父母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待将小半只饿狼送入肚子里,蓑衣老者总算饱了,上半身靠在身后的巨石上,悠然道。
天玄闻言一顿,沉寂数息,方道:“前辈好眼力,我的父母的确已不在人世了。”
“那,伱接下来有何打算?”蓑衣老者也算见多识广之辈,看出天玄多半是一个在这乱世再平常不过的流浪儿,而且应该只有五六岁。一个五六岁,就已适应了乱世,异常成熟的孩童,加之又得了对方的好处。
因而,蓑衣老者不禁动了一分惜才之心。
“我打算去秦国,”天玄将手里被啃光了肉的狼骨头丢在火堆里,俊秀小脸蛋在火光中一片茫然,“或许,在秦国能吃到一顿饱饭!”
“没错,你这样的孩子,跑到秦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听到天玄的回答,老者眼中赞赏更胜,深以为然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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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富贵险中求(50月票加更!)
“前辈,您呢?”
在冰天雪地中与这名蓑衣老者不期而遇,对天玄而言既是机遇,也是危机,有心搏一搏。
“打算去哪儿?”
蓑衣老者闻言,故作讶然:“小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夫不能回家吗?”
“前辈,您别和我开玩笑了。”天玄正色道。“其一,您的蓑衣上隐现血渍,证明您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其二,在如斯寒冷的时节,您随身带着渔具,若说出来钓鱼,为何会选在这么荒凉,且有野兽出没的地方;其三,您的注意力有意无意的落向身旁的钓竿,证明钓竿对您很重要,或许就是您的兵器。”
天玄之言落入蓑衣老者耳中,使他那被蓑衣包裹的身躯微颤,眼中亦有一抹锐利划过。若非面前的,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这名蓑衣老者必已暴起杀人。至于天玄是否奸细?这个念头根本没出现在蓑衣老者脑中。只因,任凭何等势力,都不会舍得将如斯聪慧的天才儿童放出来当卧底。
【捡到宝了,老夫只是嗅到一股肉香,想不到竟捡到一块宝!】
承受着蓑衣老者锐利如剑的视线,天玄自知此番赌博成败在此一举,纵使承受了偌大压力,双目仍未躲闪,笔直立于老者面前,静待他之决断。
顷刻间,刚刚分外和谐的小小庇护所,重新被散不开之压抑凝重笼罩。
蓑衣老者与天玄对峙片刻,见天玄在随时可能降临的生死危机面前,未曾有丝毫躲闪,心头近乎本能般的一丝警惕消散。枯干心灵深处,涌起一抹发自内心之狂喜,似一个已来至绝境的人儿,终于觅到了一线生机。
“小鬼,你的确是个聪明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笼罩天玄周身的凝重压力散去。蓑衣老者再度开口,语气凝着赞赏。
此时,天玄衣物已被自毛孔渗出的汗水浸湿,见老者散去了杀气,知晓自己过了这一关。双腿一软,好悬没跪倒在地,拖着自己疲惫不堪,似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身子,重新在地表坐好。
“老夫正在遭遇追杀。”顿了顿,蓑衣老者操着沙哑难听的嗓音,叙述自己的处境,“至于老夫为何会遭遇追杀,你暂时无需知道。追杀老夫的,是效力于秦国的杀手组织——罗网!”
“罗网?”听得自蓑衣老者口中吐出的这个词汇,天玄甫恢复平静的心湖,再起汹涌澎湃的浪潮,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道。
【罗网?难道,我竟来到了秦……】
蓑衣老者自然不知罗网这个名词带给天玄的震撼,见天玄惊呼出声,白了他一眼:“正是罗网!这,是一个拥有数百年历史的杀手组织,几乎比秦国的历史更加古老。商鞅变法后,罗网选择了秦国,成为秦国的一件凶器。”
天玄静默不语,默默以一根木棍拨弄了一下熊熊篝火。
“老夫被罗网盯上,自知必死无疑。”蓑衣老者自嘲一笑,“但,老夫昔年也是横行一方的厉害人物,手底下曾坐拥偌大势力。如今,靠山已死,手底下的实力也土崩瓦解。昔年,老夫手上沾了不少血,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老夫可以死,却不希望这一身本事就此失传!”话说一半,蓑衣老者凝着绝望的言语内浮起不甘。
天玄目光灼灼的望着这名蓑衣老者,眼中跃动的烈焰,较之篝火内舞动之火精灵更胜三分:“前辈,莫非您打算将一身本领传给我?”
“不错。”蓑衣老者并不否认,“老夫自知离死不远,与伱这样一个聪明过人,资质也不俗的小子相遇,多半是上苍不愿看到老夫这身本领就此埋没。这样吧,接下来的时日,你跟在老夫身边,老夫会每日传授、指点你一些本事。在老夫死之前,你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若你害怕被老夫牵连,成为罗网杀手的剑下亡魂,大可就此远离老夫!”
“弟子拜见师……”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今生的经历告知天玄,在这个乱世之中,胆小之人或许不会死,却永远不会出人头地。已死过一次,今生更是在虐待折磨中长大的,天玄已看淡了生死。虽知晓罗网之可怕,但天玄犹自凛然无惧,老者话音未落,已干脆利索的起身,就待磕头拜师。
“不必。”
那由绿竹制成的钓竿不知何时落入老者手中,纤细竹竿探出,阻止了天玄双膝下弯,洒脱一笑。
“既然你愿意成为老夫的传人,何必拘泥这些!”
“是,前辈。”
对于面前蓑衣老者的身份,天玄结合‘罗网’这一凶器,已有了几分猜测。但,老者不愿说出,天玄也不会探寻。
这一切貌似平淡,实则自蓑衣老者来至面前,再至天玄应允跟在他身边,可谓勾心斗角,步步凶险。天玄可不会相信,自己在拒绝成为对方传人后,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此刻,自见到这名蓑衣老者以来紧绷着的心弦甫松开。
经历了一番恶战,天玄又有些饿了,伸手自犹自散发热量的狼身上撕下一块肉,正待往嘴里送。怎料,蓑衣老者头颅向上一扬,察觉到不对,天玄急忙将手中的肉骨头递过去。
“呵呵。”
曾几何时,蓑衣老者虽游荡于江湖,但只需一个眼神,就可品尝到顶尖的山珍海味,可谓游戏人生。如今浪迹天涯,朝不保夕,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如此一来,天玄这个与他萍水相逢的孩童释放的善意,显得弥足珍贵。接过天玄递来的肉骨头,老者满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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