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不叫不胖
“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是有亲疏关系的。”
“就像旗本童男,他只是一个外人。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只在今天见过……所以,他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胖子呆愣愣地,有些语无伦次:“可……杀人……不对……你……是坏人。”
“OK,杀人对不对我们暂且不提。”
苏北洵摆摆手,盯着他问:“如果我告诉你,小仓纯夏,也就是你妈妈也杀过人,你会像讨厌我一样,讨厌她吗?”
“不可能!”江守晃被惹怒了,大吼道:“我妈妈才不会做这种事!”
苏北洵笑道:“如果我现在就把证据摆在你眼前呢?”
江守晃愕然。
他抬起头,只看到苏北洵笃定的脸。
“你要看看吗?”
苏北洵拿出一张照片背对他。
白色的背面晃的江守晃头晕目眩。
“你会因为她杀了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就冲着她发脾气吗?”
小胖子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看,人总是有亲疏之分的。我杀人你就讨厌,但换成小仓纯夏你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所以,你害怕我有因为我杀了人的缘故,但这绝不是全部原因。你害怕我,是因为你对我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你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
“换而言之,你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苏北洵在那里笑得很不怀好意。
大公无私之所以备受称赞,就是因为做到的少之又少。
帮理不帮亲虽然总被提倡,但扪心自问,在现实中帮亲不帮理才是主流。
更何况江守晃只是一个心智不全,没学过太多道理的小孩子。
那么……
他能在亲情与道理间,做出在无关者看来正确的选择吗?
怎么可能!
小孩子稚嫩的世界里,父母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杀人不对,不要杀人”……这对江守晃这种年纪的小孩来说,和“不要吃糖,会长蛀牙”一样,只是被灌输到脑海的标语,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领悟。
所以,当道理与情感冲突时,道理的正确度自然而然被降下一层。
“你会原谅她的,对吧?”
苏北洵乘胜追击:“哪怕你妈妈真的杀了人,你也依旧爱她,依旧也想要亲近她。”
“如果今天的事都是小仓纯夏做的,你会讨厌她吗?”
江守晃完全呆愣住。
苏北洵赶紧将手中那张风景照重新收起。
“同理,你为什么要因为我杀掉旗本童男而害怕我?我才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他伸出手去抱对方,话语里有着强烈的蛊惑意味:“我亲爱的弟弟啊,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再次保证。
“永远不要因那些为无关紧要的人,而去伤害真正爱着你的人。”
是这样吗?
江守晃不知道……
那股强烈的割裂感再次涌上心头,让江守晃迷茫又恍惚,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只是……
当再一次被苏北洵拉进怀里时。
他没有再挣扎……
……
不久,接到报案的警方乘坐飞机赶到。
但看着这血迹斑驳的现场,领头的警官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先拍照……然后把尸体取下来,尽量不要破坏地板墙壁上的痕迹。”
检视人员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旗本童男移出厕所。
“宇佐警官。”
一位警员检查后说道:“死因应该是出血过多,而且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一直在昏迷当中……但是安眠药还是麻醉剂,要等解剖后才有结论。”
他说着指指旗本童男的手腕:“这应该是他致死伤口。”
宇佐警官看一眼,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因为悬挂,手腕的断面除了光滑的刀刃痕迹,还有撕扯拉拽产生的血肉纤维。
这一幕着实太过挑战正常人的生理极限。
点头示意检视人员将尸体带回解剖。
宇佐警官环顾现场,推理道:“看来,旗本先生来这里上厕所时,遭遇了凶手,不幸被他残忍杀害……”
他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一个破案关键!
于是开口问道:“岛上的人现在在哪?”
在他看来,如此大的出血量,凶手身上不可能没有沾染丝毫。
凶手一定被死者的血淋的满头满脸!
所以,他决定趁早将所有人过目一遍,并用鲁米诺试剂逐一检查。
毕竟,哪怕衣服能销毁掉,淋在身上的血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能处理掉!
清洗干净也没用!
一直跟着警方的旗本祥二回道:“现在大家都在神社周围。”
宇佐点点头。
他带着几名警员回到神社。
粗略扫视一眼后,他就问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应该吧。”
旗本祥二同样环顾一圈:“附近的人数大致符合我预估的数量,所有我有印象的人也都在这……但毕竟人数不少,如果警官您要具体到每个人,我就不能确定了。”
宇佐对旁边一名警员道:“派人去岛上查一查,把所有人都集中到这里。”
一位警员领命离开。
宇佐叫住他又道:“还有,顺便找一找,看有没有沾上血的衣服……岸边的海里也不要忽略!”
说完,他便示意下属用棉签为在场宾客涂抹鲁米诺试剂,重点是双手与脸颊。
等待期间,宇佐又问道:“旗本先生,离开这座小岛的途径你知道有哪些吗?”
“这……很多啊!”
旗本祥二解释:“四面临海,随便有一艘游艇就能自由出入……我们虽然设置有巡查人员,但与整座岛的大小比起来可以说捉襟见肘,毕竟平时也不会有人往这里来。”
所以说,凶手已经离开旗本岛也不一定。
宇佐警官拿出手机,联系人封锁附近海域。
然后长松口气。
——在他看来,这件案子已经相当明了!
……
苏北洵笑着伸出手。
面前的警官和善地点头回应。
他将湿润的棉签在苏北洵手心与手背处涂抹,然后是脸颊与额头处。
没有任何变化。
这理所当然。
苏北洵先是踩着垫脚的东西将旗本童男钉上墙壁,这个过程出血量极少,血液也没有四处飞溅。
随后,他戴上手套,蘸着流出的血在墙壁上写下“GIN”三个字母。
再然后,用两把剔骨刀分别从左右手腕砍进一半,让刀刃卡死在肉里。
这期间出血量虽多,但小心一些还是能够避过。
之后将垫脚的东西收起。再往两个刀柄上各绑一条丝线。
最后退出厕所,手握丝线将两把刀收回空间。
是的,他的空间只能通过亲身触碰收容死物,但通过死物延伸接触,他可以将间接触碰的东西容纳进去。
警员递给苏北洵一张湿巾,示意他可以擦拭掉身上的鲁米诺试剂。
然后,弯腰在江守晃身上重复操作。
确定没问题后,苏北洵拉着江守晃来到另一队已检测的人群中。
“怎么了?”
看着魂不守舍的江守晃,苏北洵蹲下身将他脸上仔细擦拭一遍,调侃道:“你在心虚什么?看你刚才的表情,就像是被警察盘问的杀人凶手一样,如果不是你只是小孩,早就被怀疑了。”
小胖子闷闷不乐:“……没什么。”
他还没有从刚才对语言强暴中回过神来。
苏北洵还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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