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不叫不胖
“但是警察局里,藤森先生的一句话却点醒了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
“他当时说,丸太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非常担心。”
藤森夫人不明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没问题。”早乙摇摇头。
又伸出伸手点点她:“有问题的是你啊,夫人!”
“你不觉得,与藤森先生相比,你对孩子的关心太过于敷衍了吗?”
“你总是在说救救孩子,救救孩子,可除此之外,你有表达出具体的关心吗?”
“你不担心他吃没吃饱,不关心他受不受冻,不关心他受没受伤。”
“相比于这些空洞的话语,藤森先生简单的一句话反而有更真实的感情。”
“更别说在白天的时候,你说自己和绑匪有了约定……可明明知道绑匪会放了丸太,你还一直那种表现,不觉得太做作了吗?”
他轻笑一声。
“也正是听到这句话,我对你的表现起了怀疑。”
“然后才注意到你情绪上的缺陷。”
夫人紧皱眉头,为自己辩解。
“每一个人的关心都是不同的,我就是那种一紧张,脑子里很多话说不出来的类型。”
“你不能仅仅因此,就怀疑我的用心吧?”
早乙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仅凭这些当然不够。”
“可苍田金的死你又该作何解释?”
“苍田金?”夫人一愣:“我不是说过吗,当时我情绪失控……”
“情绪失控。”
早乙冷哼一声,咀嚼着用词,挥手打断她。
“你不觉得苍田金很蠢吗?他竟然会在向你要钱的时候,大咧咧地说人质已经死掉了这种话。”
“是……是啊,真蠢……”
女人下意识重复,但断断续续显得很是不自然。
她很快注意到这点,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失态。
强硬道:“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先生,让他把你赶出去!”
早乙安静的看着拿出手机,嘴角上弯,又似乎仍是一条直线。
“夫人,你丈夫对你还真是好呢。这些天忙前忙后,我看着都感动的不行。”
女人心脏漏跳一拍。
“我对我先生也是非常感激……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
早乙咧开嘴角。
他低下头,目光幽深地注视脚边小小的坟包。
“我只是有些好奇。”
“如果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孩子的真正死因……他到底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夫人顿时瞪大眼睛,镇定的表情终于失控。
她第一次慌张起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
早乙弯下腰,从坟头抓起一把浮土。然后张开手掌,看着它被风吹向远方。
“昨天晚上,就在藤森先生为你来回奔走的时候,我把这个坟挖开了。”
“挖……挖开……你,你竟然敢……”
“哈,不要一副这种表情嘛。”
早乙耸耸肩。
“我只是因为疑惑浑身难受,所以对这一切的源头感到好奇罢了。”
他对难以置信的女人摆摆手,露出一抹餍足的微笑。
“果然,挖出别人竭力隐瞒的秘密,这种事最容易让人满足啊!”
夫人的手握紧了。
但那通打向藤森先生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她咬着牙,梗起脖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说的更清楚点。”
早乙用舌头舔舔侧边的虎牙。
他右手往身后一背,再拿出来时竟多了一个玻璃罐子。
一个被切开的小小肺部浸泡在无色的液体里,暗红色的血肉组织不停冲击着女人的理智。
藤森夫人喉咙滚动,捂住嘴,惊骇地后退两步。
早乙却用双手将它捧在阳光底下。
“那个孩子……哦,叫丸太对吧?”
“这是我从他身体里刨出来的肺部。”
藤森夫人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早乙稚生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侦探!
她看着那少年般幼态的脸,酥麻的恐惧感在身体里不停蔓延。
早乙将罐子向前递递。
在阳光的照射下,暗红器官表面的纹路是如此清晰。
“虽然不借助相应的仪器很不容易,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发现吧。”
“这是一个有着瘀血,产生水肿,甚至破裂的肺部。”
藤森夫人久久回不过神。
她的视线粘在内脏上,想闭起眼睛都无法做到!
早乙便继续说道:“当时,丸太脸上被污血覆盖,黑暗里我没有看清。但将他挖出来后,已经被藤森先生清理的非常干净。”
他哼笑一声:“颜面青紫肿胀,尸斑呈暗紫红色,面部皮肤及眼结膜下点状出血,再加上他脏器的种种特征……”
“我很确定!”
“这小孩死于机械性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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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蹲在马路上,头抵着头的柯南与服部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浓浓的诧异。
那个孩子,竟然不是死于枪击?!
他们凝神听着耳机里的对话,脑海里就这些情况进行重组推理。
不过……
服部却突然问了一句:“工藤,我们要报警吗?”
他说的当然不是藤森夫人。
既然丸太的尸体出现疑点,那自然是需要警方介入。
服部的潜台词是——要不要抓早乙稚生?
虽然他也曾为了破案做过一些不那么合法的事……但是将尸体挖出来解剖研究,还是太过丧心病狂!
柯南听出他的意思,纠结一下后点点头。
“我们先私下告诉山下警官……如果这个案子真有什么隐情,应该能算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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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丸太是你杀的吗?”
早乙盯着女人失神的眼睛。
但不等夫人回话,他便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不是你啊。”
他唇角上扬,就像是解决难题后的愉悦心情。
“那么,你想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藤森夫人舔舔嘴片,声音干涩:“……故事?”
“是啊,故事。”
早乙搓动手指,发出一声脆响。
“在我看来,推理就和讲故事没什么两样。”
“起因,经过,结果……”
他莫名笑了一声。
“整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何尝不是写给其他人观看的故事呢?”
早乙仰起头,在刺眼在阳光中看向不真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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