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不叫不胖
【没办法,只能培育出一只克服阳光的鬼物,然后吸收掉了!】
他看了眼还在愈合的灶门花子,偏过脑袋,凝视面色苍白,吓得几乎昏厥的灶门竹雄。
即便不能免疫阳光,他也想要灶门家的血脉来延长在阳光下坚持的时间!如果科学的途径走不通,那不如试试更偏向这个世界的方法。
——要吃掉他吗?
苏北洵问自己。
答案毋庸置疑!
虽然在一天之前他们同为人类,但苏北洵从来没有精神洁癖!更彻底一点来说,从上个世界开始,他就认为自己的层次更高,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如果能变强,那为什么不去吃?
——这并不是其他人强加给他的束缚,而是他出自本心的欲望!
没有错——
不吃人他照样能活,照样可以通过锻炼变得强大……但,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达约束,要勉强自己束手束脚?
活在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许多想要的东西,或大或小,或好或坏。或许是走在路边想要踢倒的雪人,或许是恨之入骨想要手刃的仇敌。
一个个或短暂,或持久的想法,构成生物形形色色的欲望。而这些欲望,则构成了所谓的自我。
在苏北洵看来,所谓自由,就是遵循欲望!
就是放纵自我!
想吃饭时吃饭,想喝水时喝水,想不管不顾时就什么都不在乎,想证明自己就将世界闹得天翻地覆!
之前他没有吃,是因为想要克服阳光的欲望比进食的欲望更加庞大!
而现在,即然食不食人没有影响——那他为什么不吃掉灶门竹雄?
或许这是变成鬼后才新诞生的想法……但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就是鬼!
这就是他新的自我!新的本能!新的欲望!
拿出几个试管,存储对方不少血液。
苏北洵不再忍耐汹涌的渴望。
舔舔变得略微尖锐的牙齿,他伸手拽住灶门竹雄的头发往后猛拉,一口咬上!
“唔……呜呜呜!”
灶门竹雄痛得双脚乱蹬,眼眶里分泌出泪水!这难以忍受的惊悚感让他太阳穴猛突,想向外伸出的舌头竟无意间将棉布捅了出去。
可不等他惨叫求救,苏北洵就瞬间用手捏起他的嘴巴,连同脑袋一同狂躁地按在地板上!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咙滑入欲求不满的胃部!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尝到血液,但却绝对是他第一次对这东西上瘾!原本的腥臭味在鬼独特的味觉下变得滑嫩爽口。
而且随着被消化分解,一股暖洋洋的能量涌入四肢百骸,被饥渴的细胞快速吸收。
然后壮大!
这种快速变强的感觉实在太让人迷醉!
满足感与暴戾感同时升腾,催促他去蹂躏捕食更多猎物!
这是比白色粉末更根深蒂固的成瘾性!
——因为除了精神的欢愉,身体与力量的提升也是实打实的!
对于普通鬼物而言,只要吞食过人类,就如同滑落黑暗的无底洞中。甚至随着越陷越深,身为人类的情感与记忆会渐渐淡薄,直至完全变成另外的性格!
这一点,即便清楚也难以抗拒!
所谓堕落,就如同高山上的滚石,也唯有西西弗里这种英雄人物,才能忍住地狱般的折磨,将它重新推到山顶。
——就像曾经的珠世一样。
但对苏北洵来说,这些事全无影响!
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在变成鬼物后因食人而性情大变,对他这种本就处在深渊地狱的家伙,这些罪业根本就无关痛痒!
剧烈抽搐的灶门竹雄也渐渐没了声息。
粘稠的血液浸入木板缝隙,随着纹路不停蔓延,将这股血腥气送到格外遥远的地方。
幽深的黑夜里,月光从窗口洒落,在地板映出了点点惨白色的光。
苏北洵满足地擦擦嘴角,在地面站直腰身。
他迫不及待地重新伸出手!
炙热的阳光下,他的手腕这次在十三分钟后才彻底化作飞灰!
苏北洵咧开嘴角。
果然在赌概率的时候,他永远站在胜利一方!
猛得!
恢复如初的灶门花子扑向地上残余的碎屑,但被苏北洵重新踩住脖子,缺氧昏迷。
【现在要怎么办呢?】
苏北洵目光深沉。
弥豆子能找回自我,靠的是与炭治郎深切的兄妹感情。苏北洵可不觉得自己对灶门花子有这么大影响!
——仇恨只能引来仇恨,感情才能换来善良。
苏北洵看了眼依旧挂在正中央的太阳,将想法压回心底,重新坐回椅子,无所事事地翻看起珠世的医书来。
他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在这烦躁中保持理智。
一个月!
苏北洵心中暗下决心!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能解决阳光这个缺点,他宁愿付出未知的代价用【现实】进行改写!
太阳渐渐西去。
在苏北洵捏碎了不知多少块木头之后,天终于又黑了。
他立马踹碎墙壁,提起灶门花子冲出木屋!新鲜的风赶走他身上沉闷的味道,在无人的街道上,他发泄似得横冲直撞!
认准方向,苏北洵重新回到采摘蓝色彼岸花的大山深处。
变成鬼的好处在这过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不会枯竭的体力,还有远胜马车的速度!
找到灶门家的位置,苏北洵再次潜入其中,偷了一个小孩出来。
昏迷中的灶门花子闻到味道有些蠢蠢欲动,但立马被他重新补了一刀。
这里不是地方!
苏北洵现在需要可以遮蔽阳光的住所,以及能暂时安定下来的环境。不管怎么想,裸露的大山都不是好的选择。
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在月亮依旧清晰时,苏北洵一如往常幸运地找到一个中等程度的村庄。
他踏入其中,来到村子里房子最气派的那家,从围墙翻了进去。
黑夜里没有一丝声音,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
但是……
从第二天天亮后的情况来看,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而某一天。
鬼杀队中病情日渐严重的产屋敷耀哉突然召见了时任【炎柱】的炼狱瞋寿郎。
“主公。”
胡子邋遢,一脸消沉的中年男人单膝跪地,强提起精神向比他小很多的主公问好。
“不必如此拘谨。”产屋敷耀哉伸手请他上来落座:“相比于我,炼狱先生才是更值得尊敬的那个。”
炼狱瞋寿郎勉强笑笑:“主公,您突然找我来,是哪里出现需要铲除的恶鬼了吗?”
产屋敷耀哉轻轻摇头。
“不!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想对现在的炼狱先生来说,照顾妻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不会让其他事打扰你的。”
炼狱瞋寿郎看着这一贯温柔的主公,动容的同时又有些疑惑:“那您这是?”
产屋敷耀哉犹豫了一下,抿抿最后轻声道。
“近些日子,在全国各地到处搜寻恶鬼消息的【隐部】里,听说了这样一条传闻——”
“就在某座大山北边的一片地域里,有一个无病不治的医生。”
“不论是发热还是中毒,又或是任何疑难杂症,他都可以妙手回春,最不济,也能保住性命。”
他温声说道:“我已经拜托【隐部】的成员进行过调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炼狱瞋寿郎听懂了产屋敷耀哉的意思,想到卧在病床上性命垂危的妻子,呼吸不由急促几分。
“主公大人!这村子现在在哪里?!”
“请不要着急,炼狱先生。”
产屋敷耀哉安抚道:“我叫你来,就是特意为了此事……不过在告诉伱位置之前,还有些情况我认为你必须知道!”
炼狱瞋寿郎收敛焦躁的心情,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虽然【隐部】没有在其中发现恶鬼的痕迹,但根据调查,那个医生真的非常古怪!”
产屋敷耀哉表情严肃:“他治病从不要钱财,而是强制要求,凡接受他治疗的人,都必须为他工作一个月进行偿还。”
“并且在这一个月之内,还不能踏出那个村子的范围半步。而且无论我们怎样邀请他,他都说想在村子里度过余生,不考虑再次离开。”
“另外,因为那医生来村子是20天前的事情,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病患成功出来。”
炼狱瞋寿郎眉头顿时皱起:“主公大人,我并非是怀疑【隐部】的调查……但他们真的确定,对方是个人类吗?”
这些情况怎么看都和人类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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