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开局一条狗 第124章

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第267章 荣誉卫队的漫谈(二合一K章)

  第267章 荣誉卫队的漫谈(二合一4K章)

  来自伊斯塔万三号的寥寥幸存者已是他们军团之中最坚韧不拔的忠诚者,而由其中精英们所组成的荣誉卫队则更是个中翘楚。

  尽管仍有许多战士并不如他们在初见的惊异和冲击平复后所表示出来的那样,信任第四军团旗舰上的居住者——譬如其中一个表现是,他们只愿意接受对自己在战斗中严重损坏的旧甲胄的有限度的修理,而不是直接将自己的动力甲更换为由第四原体殿下的军团军械库所提供的那些新装备。

  虽然那些看起来崭新而涂装成银白与黑的动力甲看起来有力且厚重,充满暴力的艺术感,但显然有些人虽然已经不再使用自己原本的军团番号,但在脱离了伊斯特万三号那样特殊的环境后,幸存下来得以受到照顾的士兵们对同样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伤痕累累的破碎者们组成互助或者临时战斗组织并没有什么大的心理障碍,但如果是作为自由之人去重新加入一个表亲的战团,那反而会让许多人感到十分别扭。

  但在这之前,没有人,尤其是来自尚且记得过去那充满勇气、进取、希望与美好时光的旧军团的勇士,会拒绝一份成为数名原体共同的临时卫队的荣誉。

  尤其是在他们如今所处的宇宙对他们自己的基因原体所成为的堕落与不洁之物相当不友好的情况下,很多人的心灵依旧坚强,但与他们在情感上亟需一份来自神圣子嗣们的肯定来重新锚定他们的归属感并不冲突。

  而这也正是被天命钢铁号的主人所肯定且鼓励的行为。

  因此在两方都认可的人选——某位前帝国摄政,作为公开的组织者和挑选者在幸存者中挑选出六名成员,并加入了基因原体们从自己麾下挑出的二人后,这个小小的八人荣誉卫队便开始正式运作起来了,而加入其中的那些成员也立即被他们的战友视作自己被此地接纳的某种象征与代言人。

  不管发起组建卫队者的初衷如何,支持者的想法又是如何,一场由背叛、不安、万年的时间、物是人非、窃窃私语与互相戒备而形成的暗潮在平静的水面下渐渐散去。

  于是来自前帝皇之子、战争之犬、死亡守卫与影月苍狼的六名星际战士都被重新赋予了一套崭新的终结者动力甲,有着相对轻盈的重量与极佳的防护性,其涂装依旧是银白与黑,加上红色与金色的绶带、勋章与绳结作为点缀,还有新的卫队武器,据说是来自第四军团的拉弥赞恩殿下的额外赠礼,每人一把长柄阔刃的动力射击复合武器。

  当然,虽然外观完全不同,但这种武器的复合式设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别的军团,在这一点上,使用者们对此都保持了可疑的一致缄默。

  日常的执勤队伍一般由六人组成,五人当值,二人轮休,还有一个一直都保持当值的卫士正是原本钢铁勇士原体的侍从官艾哈林,鉴于近日来这位侍从官身着铁骑式终结者不断为他们表演出的种种反常识行为,与他在此地的主场资历,其他七人统一默契地对他保持了适当的客气和尊敬。

  当然,身为荣誉卫队的成员,他们总是能在自己也不想听到的时刻下听到或者看到只言片语或者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的。不过,没有人会在执勤或是任意一位殿下面前对任何事情表达出自己一星半点的疑问或讶异,这无疑是既不谨慎又不聪明的做法。

  但当可敬的战士们下值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还在适应此地的日常生活的他们就很难不对此爆发出一些讨论乃至争论了。

  “我还是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说话之人正是索尔·塔维茨,他是第一个被选中加入荣誉卫队的军官,当然其他人对此肯定并无异议——曾经可能有异议的那位如今还躺在天命钢铁号的医务室内,在安格隆殿下忠实的药剂师兄弟“精心”照顾下人事不省呢。

  这是索尔·塔维茨在就任后被分配到的套房,它由一间卧室、一间被他用来当作阅读、书写和思考的小房间和一间客厅组成,此外还有一套完备的厨房和在星际航行的时候堪称奢侈的盥洗设施,倒不是说装修是如何华丽,再华丽也华丽不过帝皇之子们所见过的那些精美的每一块地砖都是艺术品的房间,而是它如今对淡水和热水的无限量供应在虚空航行中是非常奢侈的。

  五位来自万年前的四个不同军团的星际战士现在都聚集在这里,或站或坐,只有原属于第十二军团的考拉格不在此处,“奇迹颂者”返回分配给他们的驻地去照拂他其他的兄弟们了。

  加维尔·洛肯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因为其中所含那稀罕精妙的风味成分扬起一侧眉毛。“哪里不真实呢?塔维茨。”

  “一定要说的话……”被问到的指挥官苦笑起来,“哪里都很不真实。你懂我的意思,洛肯,在经历过伊斯塔万三号上的那几个月之后,我们现在所在之地的一切都……太好了。”

  “我可不觉得好。”所罗门·德米特尔在一旁闷闷不乐,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带有图书馆标签的记述,尽管他看起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文字上。

  这位二连长在伊斯塔万三号上所受的致命伤势在天命钢铁号优秀的医疗舱与钢铁之心药剂师们的帮助下已经完全痊愈,“尽管我已经完全承认了他们做出了那些可耻的背叛,但我还是难以完全接受……高贵而骄傲的腓尼基人与我们的兄弟最终竟会变成那样……尽管是背叛者,但也不该,不应该……!”

  他挣扎了一下,乌黑的眼珠中露出了一丝哀痛,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马卡多给他们看的说明资料中不但有文字,还有更多图片与全息影像记录,那些绘声绘色的玩意儿可以说是深深地伤害了所有幸存者的眼睛和大脑。

  “我觉得,总比我从前曾为之效忠和荣耀的人们如今的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要好些。”一旁的凯莱博·莫洛慢吞吞地说道,这位代替他们严重受伤的领袖莫图格前来响应征召的前死亡守卫军士出人意料地,反而是所有人之中第一位决定同意正式加入银色颅骨战团的战士。

  据他本人和他的战友所称,这位在得知莫塔里安与第十四军团对于他们的背叛后那一刻起,便划掉了自己的军团徽记,在胸甲上刻画出帝国天鹰的战士是在“第一次踏出预兆大厅的第一秒便感受到了帝皇伟大荣光的照耀,从未如此强烈,从未如此明晰”,对帝皇那极致的忠诚使得他立刻相信了这里的主人所说的一切内容。

  凯莱博如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可以说焕然一新,连对外表不甚上心的特点显然也被天命钢铁号的军械库和机械仆从督促改变得很好,只有从他灰白的肤色、战术习惯和缓慢的说话方式上依旧能看出他从前军团的一丝影子。

  “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们变成了那般模样居然还能正常行动和战斗,又是如何不被这样的自己恶心到的。”

  “我也有过同样的疑问,因此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特意去礼拜堂请教过利凯文牧师兄弟。”

  “牧师兄弟怎么说?顺便,我还是对于‘帝国国教’这种原本已被取缔的崇拜式宗教在这个年代的普及度、认知度以及他们尊帝皇为神的教义在万年后对我们伟大的帝国产生了如此深远的影响而深感震惊。”

  “利凯文兄弟解释说那些瘟疫战士有着类似被他们所崇拜的混沌主宰混淆了认知的情况,因此可能在他们自己看来,自己是健康、强壮而美丽的,并不是我们所见的那种腐败朽烂而满是感染脓包的状态——唔?”回答他问题的塔里克·托嘉顿似乎顿了一霎那,但他的眼睛很快又重新聚焦起来,“确实,当我听说那一整座礼拜堂中的那些圣像所代表的含义与利凯文牧师兄弟同我提到的一些如今他们认为是常识的东西之后,为了不显得我自己像个什么不小心冒犯到他人神圣领域职责的傻瓜,我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脸上的惊讶的神色。”

  “尤其是考虑到牧师兄弟这个职位是在尼凯亚会议结束之后由谁发明与推广到我们之中的,而发明者又是因为何事受到了处分,这就不得不让我更加感慨世事的无常。”

  “或许作为帝国昔日荣光残余的幽灵,我们被告知的东西已经超过大多数人太多了。”索尔·塔维茨紫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其实我们在此地依旧格格不入,尽管我能感受到拉弥赞恩与安格隆两位大人为我们所作的努力,我对此十分感激。”

  “多吗?”洛肯一口干掉了自己杯中剩余的美酒,“我觉得可能反而是还不够多的。你们就是想太多了,帕拉丁们,有空还是多去和你们的古贤者交谈吧,我认为瑞拉诺大师的古老智慧在一万年后的现在依然闪闪发光。如果你们像我一样不得不在执勤期间暂代艾哈林的工作片刻,就不会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想法了。”

  一旁的托嘉顿好奇地开口,“艾哈林的工作?等下,他的工作职责可是需要……”

  “见鬼的穿着终结者在那轻盈如宫廷侍女高效精准如沉思者一般为大人们的高效办公进行服务是吧。”月狼之中的新月回答,同时开始往他的杯子中倾倒更多放在房间冷藏柜中的美酒,“我也以为那是艾哈林的独门绝技,直到我站到他的那个位置上为止。”

  “什么意思?”所罗门吃惊地喊道,“你是说你也能做到?但我们都熟知彼此,正常情况下再如何先进的终结者动力甲由于其设计理念基础的问题,不可能做到那样啊。”

  “的确正常情况下做不到,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德米特尔,”洛肯又喝了一口香味四溢的酒液,接着他出神地盯着杯子中晃荡的金色,“当我一开始和他交接的时候一切正常,虽然对我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但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和他一样的水平。而后来安格隆殿下召唤我过去为他整理和搬运一些文件的时候我也相当紧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殿下的办公习惯,也没有被告知这些文件的内容。”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月狼的述说。

  “因此一开始确实如我所想的,我的工作进行得不太顺利,我不得不频繁致歉,感觉自己就像个刚刚通过新兵选拔的毛头小子,而办公桌是我从未见过的阵地,羽毛笔与羊皮纸则是我所见过最难操作的武器,但安格隆殿下稍微放缓了他的工作速度,同时告诉我尽快适应即可。”

  “那位佩图拉博大人则一直在冷嘲热讽,不过不能否认,即使如此,他的工作效率看起来还是四位殿下之中最高的——”

  “等下,洛肯。”塔维茨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某个数量词,“你说四位的意思是你确认了?”

  “是的,正是在这次经历中我确定了,那位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正是罗格·多恩,第七军团的基因原体,伟大帝皇的第七位高贵子嗣。”洛肯的面部肌肉又是一阵抽搐,“但一想到我们如今是在谁的旗舰上,这件事又开始怪诞到让我的胃扭曲在一块。”

  “好吧,看来我们正在犹豫是否要同意被招募的这个‘银色颅骨’战团的含金量还在继续上升。抱歉打断了伱,请继续。”

  “改变是从拉弥赞恩大人对我说的一句话开始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新月之狼的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他对我说:别担心,加维尔,这些东西上手其实很快,而且我相信你即使是临时帮忙也能在这个岗位上干得不输艾哈林,毕竟你可是加维尔·洛肯。”

  所罗门皱起眉头,“这话听起来是很正常的鼓励啊。”

  月狼的战士朝他的同伴望去,接着帝皇之子意识到他是在靠近——但是如此之快,在以速度见长的剑客反应过来之前,新月之狼的手指便从他手中几乎毫无动静地抽走了那本记述书籍,并将之拿到自己的手中。

  “你——”

  洛肯连长耸了耸肩,“如你所见,现在在这里只要是牵扯到某些特定的工作内容,我也可以变得身轻如燕了。”

  ————————

  的确很奇妙,但……

  目前正在发生在你们身上最不对劲的一件事,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吗。

  此刻,尼康那·沙罗金在阴影中默默注视着这群同时代的幽灵。

第268章 他是狗

  属于帝皇之子的套房内,诸位昔日的幽灵们之间的谈话仍在继续,但尼康那·沙罗金已经无心去听。

  ——这些令人迷惑地盲目而自信的、来自被确认的数个叛徒军团的战士是完全没有发现他们自己整个看起来都不对劲吗。

  在谈论堕落腐化的第十二军团与评价那个一看就不正常的钢铁勇士之前,他们是否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正穿着全套终结者动力甲,却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和放松度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或是斜倚在室内迷你吧台上一口一口啜饮连普通阿斯塔特都不会喝醉的美酒?

  沙罗金上一次看到一个身穿类似甲胄的战士能在有高度差的地方把自己柔软放松到这种程度,还是这个不幸的人由于盔甲内肢体的全身粉碎性骨折而变得像个肉与内脏组成的口袋的时候。

  而那个叫做加维尔·洛肯的荷鲁斯之子最后沉入醉意的感觉非常明显。这个十六军团的一员身上散发的化学信息素味道和他脸上的肌肉的的确确都表明他被这些美味的葡萄发酵汁弄醉了——沙罗金承认他在某些阴影中徘徊的时候谨慎地检查过它们,闻起来很好,有少许糖、水果与酒精和其他风味物质的味道,但也仅此而已,仅凭肉眼观察,他不敢冒进一步品尝会带来混沌污染的危险。

  任何一位做完了改造手术的星际战士都不可能被那些昂贵但其实并不算烈的夸蒂斯葡萄酒弄醉,何况这个家伙只是喝了区区几杯而已。

  沙罗金经过多次的观察与思考推测,可能是因为,加维尔·洛肯此刻需要“自己醉了所以忽略或者忘记什么也很正常”的这个概念,因此他便成功地在这里“喝醉”了。

  ——所以如今已经事实上开始服侍新主人的你们与那些瘟疫守卫与堕落军团又有何区别……?或许是尚未将印记蚀刻到自己的肩甲上?

  暗鸦守卫一边思忖着,一边在黑影中悄悄挪动着自己,尽管他没有着甲——他尝试过摸去这里的军械库看看,随后他天生的敏锐与直觉救了他——自动守卫火力的灵敏度和强度都不适合再做任何尝试。

  虽然换个无论是哪个叛徒军团控制的地方,沙罗金都自信能从叛乱方和混沌者那糟糕的环境与管理中弄到一些有用的装备,随后让局面变得对自己有利,但在这个地方显然不行。

  在这条旗舰上,首先这里过于整洁,这里的管理者们似乎有种整洁控制强迫症,非要把一切地方都弄得干干净净,横平竖直,所有不规则的东西都被收纳起来,挂起来,地面和顶部根本没有死角,缺乏那些在帝国舰船上常见而在混沌环境中更常见的设备堆砌与大量额外的堆积,这一开始给他带来了很多移动上的麻烦,幸好,在他发现他们甚至还给顶部管道线路做了外立面包装之后大为改善——他可以轻盈地在他们的头顶钻过那些管线间的空隙——但军械库依然是不可靠近的,只要靠近那个地方,曾经救了他多次的直觉便会大声警告他。

  其次,这艘船上的活人比起船本身的体量来说很少,虽然对设伏伏击落单者有好处,但另一方面,这地方在入口处配置的铁环机兵——多到令沙罗金怀疑如今那些机械教的叛徒是否已经掌握了一种能大规模低成本量产它们的方法。

  并且这些机兵不知为何,都有一种能够扫描戴着头盔的面容进行身份确认的功能,这就首先让“夺取一套动力甲以便混入外勤队伍离开此地”这个计划的风险突然变大到无法承受了,所以他现在除了自己的头发之外(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头发变得这么长还割不断?),能遮蔽身体的只有一些普通的布料,来自他第一次醒来的那个房间。

  随后,对于他自己是如何抵达这里和被谁唤醒的,沙罗金也毫无头绪,正是这种奇异的开端让他在最初一段时间中的行动极为谨慎,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仔细和重新回忆更多有关自己、有关军团、有关他的那些战友们和他们伟大的战斗与牺牲的细节——只要一想到在西西弗斯号与逃离露娜期间他不断经历着的对同生共死者们的告别,罕有的悲伤便会涌上他的心头,他不会为他们的死亡遗憾,但他会让他们的死亡变得更有价值而不是毫无意义——他们都是为了掩护他带着样本逃离露娜。

  沙罗金记得很清楚,原血之栈——那个最重要的东西,以及他的假死(su-san)脑膜让他陷入到重伤沉睡前看到的他最后沉眠之地的名字——桑普利默斯港(Sangprimus Portum)。

  但他现在醒来了,毫无疑问已经不在太阳系内,也不在那个被废弃的太空港中。

  他身处一条正在星海中翱翔的混沌荣光女王上,两手空空,赤身裸体,从一间看起来像是某个高级军官的私人房间的地板上爬起。

  他为什么在那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去细思背后的事情和其中的细节,因为这对当下并无丝毫益处,一切都可以等他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沙罗金还记得自己醒来的第一印象是房间中似乎遭遇过什么无形风暴的袭击,到处损坏的设备与家具,一片凌乱,而房间中原来的住客已经无影无踪。让他立即决定隐遁自己的是他第二眼看到的东西:背叛者,第三军团,帝皇之子的徽记被堂而皇之地悬在房间的装饰壁炉上方。

  而不祥的机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尼康那·沙罗金就发现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溶入了阴影中。

  在逃离房间的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处于一种睡和醒之间的状态,由于缺乏动力甲监护与维生系统的帮助,他不能很好地判断自己如今的状况究竟是由什么引起的,只能藉由在阴影中的纯然睡眠来恢复一些行动的能量,虽然阴影从某种程度上也滋养了他,但对于没有动力甲帮助的星际战士需要的大量能量来说并不足够,这让他原本就削瘦的肌肉变成了薄薄一层,惨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绷紧在他接受过基因改造的宽阔骨骼上。

  但观察这里的所有人和活动的时间越多,他越不敢去轻易尝试这里的任何制成品食物,尽管它们看起来真的,的确,非常诱人。

  并且这里的混沌之子们似乎习惯于在用餐之前举办对某种邪神的盛大祭祀仪式,随后才开始享用他们的食物。

  他只会偶然并最低限度地弄一些他能全程看到是如何长出来的“食物”吃,而必须的淡水他会去下层甲板想办法寻找一些,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而每次当他以为诡异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时,更加突破他想象、重塑他认知的诡异新事件就会发生。

  让他开始认为自己可能掉落在由恶魔大君统治的、未必处于现实宇宙中之地的、第一件、也是最最诡异的事情就是:背叛者的同谋、泰拉的叛军领袖之一、钢铁勇士的原体、第四基因原体、佩图拉博,现在变成了一条能说话会思考的、毛茸茸的、黑白花狗。

  和这个比起来,接受后面那成为混沌铁之王机仆奴隶的第七原体与让他想起像是和蔼的战帅版本一般知书达理的努凯里亚之王都算是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第269章 难得严肃正经的抓鸟讨论和

  ……

  “唔……所以说,为什么要我谈谈想法?”

  拉弥赞恩看着面前的佩图拉博。

  “因为你的意见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指导意义般的重要,这个理由怎么样?”狗斜睨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但是。我的确爱听。”他的身体宣布。

  “天命钢铁号是条大船,玛格纳既然之前没能监测到有明显问题,而我对医务室的监控也没有报告数据异常,那么显然要么有人动了手脚,要么我们的目标自己有些特异之处。”

  佩图拉博屈起爪尖,敲了敲自己的输入设备,一张他们所在船只的立体全息图片浮现出来,当然,有些位置是被隐去的。

  “但是军械库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而沙罗金在培养仓中沉睡时候是没有任何武器和装备的,所以……我们船上有人在进行什么阴谋操作?”拉弥赞恩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眼神投向某位老者。

  “别看我,不是我。另外,不是阿尔法。”身穿文官长袍的老人淡然地回望着他,在他的眼底深处,一枚符号化的眼睛状的灵能魔纹如深渊底部的火焰一样活跃着,显示着某种无形之物在无形之中的对抗与高速运作。

  某人悻悻收回了视线,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伸向桌面,侍从官突然出现在桌旁,为战团长的杯中注上热的雷卡咖啡拿铁,接着又如一阵微风般回到原地侍立。

  “好吧。那就二者皆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熟悉口味的雷卡咖啡,满意地眯起冰蓝色的眼睛,拉弥赞恩开始慢慢整理思路。

  “嗯……我们已经借由之前的数据归纳、整理和分析,把他可能的隐藏区域和活动路线压缩到了船上百分之十五以内的区域。”他打量着这个精致而闪闪发光的立体全息投影,视线从一处精密的结构移动到另一处。

  “他没有动力甲。”他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