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可惜那几种看起来和闻起来都很美味的煎烤肉排、炖煮烩饭、烤禽和雷卡咖啡,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在它们被放上食堂转盘后飞快一扫而光。
他都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几句某几个特别能吃的家伙。
也正是因为这艘船如此矛盾,万纳斯始终不能很好地确定这到底是一艘能被归类于什么阵营的舰艇。
表面上,这艘船里到处充斥着王座腐尸的走狗,然而阴影中的堕落鸦卫能看到的事实比那几个傻乎乎的愣头青和被骗得团团转的访客多得多。
首先这鬼地方的那些成天神神叨叨的老兵们就很不对劲。
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新动力甲里包裹的阿斯塔特们那种特殊的被混沌浸染过的味道,万纳斯再熟悉不过了,他能很有把握地说,那些仿生肢体至少有五成不是因为战损而被替换,机械结构替换掉的都是些非自然变异血肉。
随后,必须指出这地方远超一般规格的自动化率和机械守卫过于智能的问题,他自己有两次——噢必须说明,一次还是因为他们去逮那只笨蓝紫大鸟牵连的他——差一点就被机械守卫发现,这在别处简直不可思议。
最后,就是那个非常非常非常不对劲的战团长和那台更不对劲十分乃至六十分不对劲的蔑视者无畏。
帮助他躲过多次追捕与危险的经验让他一直只是远远观察这两个存在。
从第一次在货舱亮相起,那名体格过于高大的战团长就让堕落鸦卫心头的不妙记忆骤起,但那时候他想离开却发现因为全舰追捕巫师的关系——万纳斯又暗暗诅咒了一句——他当时无法立刻安全离开,随后他就只得潜伏在阴影中被这艘“天命钢铁号”月级驳船一同带离了星港——和他的小小战帮也分散了。
而那台特殊的蔑视者无畏,阿里达克·万纳斯只要试图对其直视,就会产生一种从胃底翻腾起的不适感,或者说,一种仿佛做错了什么非常害怕被发现的情绪,这对高级鸦卫导师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连普通的星际战士一般都不会有如此接近凡人的畏缩情绪产生,他们不应该有。
那东西里面是什么不可知晓,但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伤残老兵。
这也是他后来冒险从底层甲板弄到了衣物伪装,加入那个混沌崇拜大杂烩聚会,试图弄到一点情报的原因之一,毕竟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你不能对对手完全一无所知地开始阴影潜行。
然后得到的消息是,很好,确实有一些问题得到了解答,但是更多的谜团也浮现了。
所以他们说的那个“基因之父”可能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但万纳斯更倾向于那是一种代指的口号,据他所知,同为黑暗王子的效力者,法比乌斯·拜尔那老变态就很喜欢给人当爹。
忠诚原体目前可知的只有马库拉格上的那具尸体,恶魔原体们每次出现在恐惧之眼外都大张旗鼓。
哈哈,总不可能这里真有一名基因原体。
说实话,原本他在黑市挑选潜入目标的时候,正是看中了这艘船的体量和采购物资的财大气粗,打算潜入看看能不能捞到点什么好处或者幸运地,能从船上谋取到更多。
但黑暗王子的XX和XX啊,谁会想到这艘船内的潜行环境和暗流汹涌简直凶险得胜过六环的造访。
这鬼地方的每个核心区域周围不但到处都是恶毒阴险的陷阱,而且它的结构和阴影完全、根本不讲道理。
他咽下最后一口烤饼,随后看了眼自己坑坑洼洼、满是划痕和潦草补丁的黑色动力甲,同时思索着今天早些时候的见闻。
那两个被放逐的极限战士的武器装备他曾经盯上过,考虑要不要留下些联络讯息或者拿走些什么,或许军械库的库房也是一个选择。
但当他摸到地方才发现,这艘神秘的星际战士母舰的军械库里自始至终没有一个活人——或者至少身上有些活人部件的生物——走出来去用餐或者喝点钷素雷卡咖啡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件事应当被重新慎重考虑了。
在军械库附近长期的潜伏和观察后阿达里克制定了一个大胆的潜行突破计划,他试图依靠自己的天赋来窥破这艘包裹在重重迷雾中的船只的部分真相。
堕落者的这个想法乍一看似乎依旧过于鲁莽,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这是一条充满了陷阱、力场和拉米雷斯级堡星机器人守卫的(说起来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被改得有些不一样的机械守卫?)的修道院母舰。
然而曾经担任鸦塔高级导师和第四连“寂静者”阴影连长的万纳斯也的确有资本如此自负。
暗鸦守卫的第四连——虽然也按照条例掌管着他们的舰队,但第四连选择并精研于如何通晓他们原体所教诲的“阴影三重打击之道”的第二重道路,即如何学习他们原体那如奇迹般利用任何一片阴影进行悄无声息的潜行能力,在敌人环伺的情况下也能保持前进并取得优势。
只是有些可惜,他的跳包在数十年的流浪中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损害,虽然还能够使用,但它启动时发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因此这一次万纳斯决定采用一些更传统的方式。
沿着阴影前进。
堕落暗鸦守卫闭上眼睛,血脉之中的灵感让他成功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接着犹如一滴黑墨水滴在黑色的棉纸上一样,非常违反常理地,身着黑色动力甲的星际战士从管道阴影中“融”进了正在军械库外搜索的队伍末尾那拉长的影子里。
呵,我才不会如那个简直像枚特大号灵能曳光弹似的愚蠢巫术鹦鹉一样才半天就被逮住呢。
阿达里克·万纳斯近乎骄傲地想。
——虽然那家伙被抓住后过得也相当不错。
——
“……结果他就完全如你模拟推演的一样,自己把自己送进了我们给搜索队随身携带的静滞立场陷阱里。”
“这么惊讶做什么,他应该非常荣幸才对,能够被一位原体的布置捕获。”
狗侧卧在沙发上用爪子按着查看设备,并指使自己的身体再给自己揉揉眼角和耳朵根。
“呃,就,你的子嗣们看起来又沮丧又高兴——就是说伱虽然什么都能自己做好,可或许有时候是不是试着别管那么多?”
“我确信我已经是在放纵他们了,拉弥赞恩。”佩图拉博眯起眼睛,“可以要求把每个小队最沮丧的那个锈蚀之人……”
“不,不,我觉得让他们多去角斗笼和训练室还是能打磨回来的吧!……我开始逐渐理解你可怜的儿子们了……”
“嗤!”边境牧羊犬原体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嘲笑,“过于心软是一种病害,凡人。让艾哈林把这家伙放进特制的无影囚笼,然后是我喜欢的拷问时间。”
“……你和科沃斯·克拉克斯和他的军团有过什么过节吗?”
“嗯,伊斯塔万算吗?”
“……当我没问。”
呱!
暗鸦守卫的现任四连长名字并不是万纳斯(废话)
但是由于CAPTAIN这个词确实也能指连长,所以就写成连长而不是上尉了(你)
第33章 能混进山阵号谁会选打黑枪啊
黑暗是冰冷的。
光明是灼热的。
阿达里克·万纳斯在他被宣布为绝罚叛徒,离开鸦塔之后的流浪岁月中曾独自面对过许多无法想象的极端恶劣或扭曲的状况。
但不包括目前这一种。
因为没有地方能造成这样的环境。
光,到处都是光。
无情的光芒充斥了他,他那些强大的生化器官正在被活活灼烤,每一根神经都被痛这一种单一知觉嵌入。
这感觉如此透彻而确定,就像他现在是一头被屠宰后,挨个掏出内脏,放在被夏日正午的恒星光芒照射的肉铺砧板上的格洛克斯兽一样。
他的黑色动力甲在他们逮住他之后就被剥去了,一同被检查的还有他的头发,他盘好的发髻被粗暴地扒开,现在几缕黑色的长发正垂在他脸侧,克拉克斯之子苍白的特征肤色几乎要透明到融化在光里。
闭上眼睛完全没有用。
因为这种想要摧毁他的“光”并非通过五感,而是令人发指地直接作用在他的知觉神经上。
阿达里克想不出哪个人能做出如此恶毒又如此精巧的东西,或许科摩罗有人能做到?
但他现在不是在一艘不管是——腐尸的走狗还是——至高天的冠军——的——船……?是船吗?这是什么?
这太超过了。
不行……
他最后的理智在模糊中开始片片掉落,就像被火焰舔炙的灰白纸片。
他的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火焰,他的心肺努力而痛苦地工作着,求生的欲望让它们免于停摆,而活下去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一种对全身骨肉的煎熬。
万纳斯在他成为超凡战士后的一生中从未如此想要如此本能地放声尖叫。
——
“不寻常,嗯?很不寻常,这家伙明显是那个最幼女神的服务者,”佩图拉博看了眼曲线走得十分惊险的脑电波图和其他东西的分析数据,拉弥赞恩注意到他说到黑暗王子的时候无意中用了一个艾尔达词汇,“但他看起来对这个刑具居然只有正常的反应,没有感到什么额外的愉悦,值得研究,拉弥赞恩,让艾哈林再加百分之十的强度。”
“我觉得这次这个可怜的倒霉鬼真的会把他的喉咙喊破的。”拉弥赞恩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艾哈林招了招手。
后者走了过来,他枪银色动力甲上的金绶带和银灰骷髅徽记闪闪发光,如今艾哈林的铁骑式终结者已经被改造成了带有更多远程攻击武器的款式,有些像暴君式,不过铁之主的幺子和新传令官依旧在腰带上挂着他的动力锤。
“吾主,您的命令。”
“激发强度再提升百分之十。”
黑发的铁之子嗣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但他看起来也快要哭出来了。这个细节让拉弥赞恩不由得多看了艾哈林一眼。
“我说,佩图拉博,你不觉得……”
“不觉得,”边牧愉快地截断了他的话,并且细细地观察着在无影的囚室中由于极致过度的痛苦而疯狂痉挛的俘虏。
“呃,好吧,另外,你上次逮到那个同样是偷溜进来的赤红巨人之裔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因为那家伙跑进来没多久就被逮到了,而且他确实立刻全身心地向我……我们臣服了,而且也愿意被戴上灵能项圈。”
“所以这一个?”
狗坐在无畏里磨着牙,“这一个在铁血号上呆了这么久却没有主动出来跪伏于我脚下,甚至在我们发起行动的时候试图潜入军械库,我完全可以将其视为对我本人的一种严重的挑衅行为。”
“……呃没人会想去跪个背包或者别家军团的无畏吧讲点道理你也得有个人样子给人家跪……”
“闭嘴!”
边牧原体怒气冲冲地用他的爪子拍着操纵台,“这个家伙胆敢现在就昏过去!洪索呢!把他喊来!弄醒他!让他保持清醒!”
“……他再来两次会变成白痴吧这样……”拉弥赞恩在子嗣们的注视下抬起手,下意识宠溺地摸了摸无畏的头——头盔,无奈地再次传达了新的命令。
脸色愈发苍白的艾哈林把嘴抿成一条直线,沉默而高效地通知药剂师即刻前来。
——
“吾主的这道命令来得真是时候,我的工作被打断了。”洪索移开医疗目镜,不满地咕哝道。
如今他的模样与上船时又有了少许不同,那种桀骜不驯、怀疑一切和随时会发出致命一击的气质消褪——或者说如今在表面上隐藏得很好。
用他以前手下的队长达萨德拉的评价是“我看伱和你的学徒现在只需要一桶黄油漆就能混进山阵号里打黑枪了”,噢,另外别以为他不知道,就是这老东西带头在食堂外和升降梯那黑枪了他两回。
但是都被他反杀了。呵。
嗤,拙劣的借口,达萨德拉,梅德伦加德上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还是一直没那个狠心。
在洪索看来,这群守了父亲一万年的老家伙多少都有点过于软弱了,嘛,不过,看在他们一直兢兢业业守护父亲的份上,下次急救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稍微多给点麻药的。
另外特斯·达萨德拉,你最近真是愈发老糊涂了,药剂大师摇摇头,能混进帝国之拳修道院谁会选打黑枪,当然是先去摸点遗物装备和优质鲜活种子,然后去搬空基因种子库,最后在去启动雷鹰之前,往他们的核心沉思者和引擎室堆热熔炸弹……
“那我需要同你一道过去吗?洪索大师?”帕罗戈夫稳稳地做完手上的移液工作,这才放下滴管转身过来,同时还不忘记打开预备用冷藏箱。
药剂师学徒因为他的出色稳定表现,最近刚刚获准把他的动力甲涂白,大型培养槽的冷光笼罩在他身上,让他的侧面看起来犹如冰刻的古代雕像,“我这里的工作可以等会再做。”
“唔,是时候该让你学习些药剂师应该精通的其他技能了。”药剂大师站起身,扫了眼所有的仪器闪闪发光的面板,“你去提上我那个放在A3区架的工具箱。”
帕罗戈夫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上终于露出少许期冀的神色,“我马上去取工具箱,洪索大师。”
“很好,小尼拉伊朵阿。”
上一篇:斗罗:悟性逆天,震惊宁风致!
下一篇:全职法师之开局召唤吞天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