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开局一条狗 第49章

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谁?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次朝那不洁的绝望之地看去。

  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抬起脚——

  那个声音又及时地在耳畔响起了。

  就像灼热的刀子轻易地切开肥腻的动物油脂一般丝滑地切割开整个绝望而差点变得更糟糕的画面。

  “你们为什么都朝那个阀门冲过去开火?”

  大魔的怒吼声变得更轻,腐臭的气息消褪,地面变回了坚硬的金属地板,浓稠的非自然迷雾渐渐变得稀薄。

  所有窸窸窣窣令人不安的动静都开始如退潮的海滩般消褪。

  人们停下脚步,开始充满戒备、但是更加迷惑地互相打量。

  “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准备使用重火力轰击的目标是B8甲板的紧急真空阀。”

  帕罗戈夫·尼拉伊朵阿白色头盔上的目镜闪着明亮的鸢尾蓝的光,就像划过天际线的明亮彗星。

  “由于破坏它会使我们全部被吸出船外——并且大概率使我无法回收叙拉斯的基因种子,我必须阻止伱们这样做。”

  药剂师学徒的白色动力甲和手术照明灯在这片鬼蜮中犹如明亮的灯塔般显眼。

  帕罗戈夫脚下的地面是干净的钢灰色。

  他脑后的金色大鸟无声地展开了羽翼。

  【啊啊啊啊啊干得好啊不愧是可靠安静的帕罗戈夫!!!!!】

  【哼!!】

  惊魂未定的拉弥赞恩在自己的动力甲头盔中暗自松了口气,正要宣布重新集结并收敛可怜的叙拉斯以及校准他们的地图——

  刚刚回复坚硬的地面又一次开始变成诡异的触感,灼热的沙漠上,一条条蜿蜒的溪流开始冲刷过每个人的脚底。

  【我(古泰拉粗口)了就,踏马的有完没完了这还?!又来?!还来?!这次又是谁?!】

  【哦,挺意外的,这次居然是由他压轴,看来最近有些人实力大增啊。】

  【啊?】

  【没什么,你别动。他会处理的。】

  【他?这个他又是谁?】

  【哼。】

  “刚刚发生了什么?”维塔利耶迷惑地问,他双手握着他的动力斧看起来刚刚要砍下什么东西。“这怎么回事?!”

  “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总之握紧你的爆弹枪然后记住自由射击。”马克西姆回答,并把等离子重新换成了爆弹枪。“这事看起来还没结束。”

  “这是什么……帝皇在上啊。”

  伊戈尔抬起他的一只战靴,探照灯的光线下银色的表面被猩红的液体所沾染。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鲜血?”

  随着血雾逐渐升腾得更高,第四十一个千年的新手们看到再次变得逐渐透明的帷幕对面出现了坐着巨大而恐怖的黄铜与钢铁坐骑的放血魔军队,它们排成了整齐的八个队列——那些凶兽的每一次呼吸都随着雷鸣般的回响喷出浓重的烟雾,而蹄子则掀起阵阵烟尘。

  “某些阴魂不散的跟踪狂真是让人受够了。”

  有人在他们背后这样说。

  接着某种同样来自于至高天的力量让人反胃地拉扯了一把每个人的肚脐。

  下一秒钟。

  这个出师未捷的小队发现自己站在天命钢铁号下层,B8甲板那不算明亮但整整齐齐、被灯光照耀的通道中。

  除了脚下躺着的变成两截并在变得更冷的叙拉斯。

  “药剂师——————!!!!!!!!”

  今天太冷了……

  写一半发现之前工作的时候因为在太冷的房间工作导致手指关节发炎的地方全都红肿痒起来了,赶紧翻出取暖器开了(

  大家一定不要因为觉得自己能抗一抗就不做好劳动保护,因为真的会得像作者这样得每年复发的关节炎。

  还有虽然是想写的内容但是胖哥这边是真难写啊,改了好几次

  稍微写出了一点想透露的东西吧只能说哈哈(你)

  因为毕竟咱们这是战锤,而且是混沌嘛(目移)

  陪伴书友们的舒适睡前故事,徐徐展开!

  接下来的大事件就是……月末将要写到那个!

第89章 夜宵时间

  “他会被记住并终获得救赎。”

  洪索,“银色颅骨”战团的药剂大师按下按钮,从巨大的直立透明培养罐前转过身来,对着他身后的阿斯塔特们和他的基因之父说。

  叙拉斯·狄奥身体的一部分,准确的描述是他的头部、一条手臂、内置胃以上的部分,与诸多生化植入物和生物中继管线一道静悄悄地悬浮在人造羊水中,与他旁边的更古老的战士共同组成了这个生化静滞大厅中荣耀但沉默的存在。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马克西姆在原地注视着战友的残躯,十连第一小队队长的头盔中央被他自己漆上了一道红色的条带。在这件自作主张的事情上,拉弥赞恩阻止了佩图拉博打算为此发表的不满。

  【他的这种行为确实是擅作主张,而且在你的军团里有些过于个性化了。但这某种程度上也是必要的,对一个集体,尤其是对如今的阿斯塔特修会这样的组织来说,佩佩,】他当时如此劝告,【你不能将他人每个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不顺眼或者心情不好的瞬间作为施行严厉惩罚的理由。】

  【我当然可以。】狗划动着眼前的数据板,甚至没有多给自己的身体一个眼神,【他们的身体里现在可不都是那块茅坑石头的遗传物质,我的基因的加入能救他们的命,我当然也可以剥夺它们。如果你想些具体事例的话,我可以把达萨德拉或者索尔塔恩喊来,他们会告诉伱第四军团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用,鉴于这件事情如此出名,连我都知道你当初对你的儿子们做过什么。】拉弥赞恩叹了口气,【但是他们是人类,不是AI——用这里的话说,不是机仆,不是沉思者,也不是憎恶智能,你不能就这样简单粗暴地处理一切。】

  【为什么不能?】恶魔边牧的工作思路终于被他的身体影响到了,也可能有一部分确实是因为四足毛绒生物的大脑湿件不能支持完美的多线程处理工作,狗从长长的鼻腔里喷吐出一口热气,接着推开面前的屏幕,把长长的黑白毛脸转向自己的身体。【我已经是个去他老母的无分混沌恶魔王子,所以是或不是人类又怎么样?】

  他按了按按钮,电子音发出指令,艾哈林朝父亲们行了一礼,退出了办公室,万纳斯从阴影中无声地潜出房间。

  【我说过了,因为他们不是人类以外的‘东西’,所以你不能只因为追求完成一个目标,取得一场胜利而为此完全放弃过程中那些你认为对目标没有帮助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人类’并非无足轻重。诚然,你不需要你的儿子或战士们的同意就能做出决定,但你的……一部分兄弟们,很久以前就已经领悟到,巧妙运用领导力和个人魅力以及你所看不起的那些东西,很多时候才能更长久而有效地得到他们实际上想要甚至超过希望的结果。】拉弥赞恩耐心地回答。

  【另外,你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说好的‘你带他们下去走走,实际上只需要看看通道卫生情况和B13甲板的下水道处理机是否需要替换’是怎么最终出现我们现在面对的这种结果的?】

  【什么意思。】边牧恼羞成怒地呲起牙齿,他的男低音伴随着语调变得危险而低沉,犹如积雨云中隆隆的雷声,【你是在质问我吗?!愚蠢的凡人!你有幸使用了我的身体,我的旗舰和我愚蠢的子嗣,并不意味着你能够这样对我指手画脚!反思?!你以为你是什么?!没有我你连这艘船都走不出去!】

  【这种威胁并不能构成威胁,我建议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而是诚实地回答我。】他的身体用他对凡事都不太在意和懒洋洋(不可思议)的脸孔和一种“你永远无法打败一个摆烂宅人”的态度镇定地回复,【还有佩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你想说什么,我还可以给你最后仁慈的三十秒钟说完!】

  【……当一只边境牧羊犬非常心虚、其实内心很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睛会看向别处,舌头会不停地舔着鼻子,而且最最主要的,他的耳朵会消失,变成一只圆头黑白海豹。】

  【……】黑白花狗恼羞成怒地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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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艾哈林重新进来准备协助毛茸茸的父亲工作的时候,他的超人感官告诉他空气里动物的毛发漂浮数量、肉垫汗味、皮脂气味和唾液味道指标都有点超出日常水平,还有基因之父散发出的愉快又稍带无奈的化学气味,这让钢铁勇士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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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尼拉伊朵阿,你在看什么?用功很好,但现在是夜宵时间——!”

  药剂大师擎着两大杯滚烫的沙煮雷卡咖啡和一整个刚出炉的肉桂苹果桃派热热闹闹地走进药剂师实验室——对,圣典药剂师部分和药剂师学会标准操作规程是都说过不可以在实验室吃喝东西;但首先,这地方一共就两个药剂师,另一个是他的学徒,其次他就是这里的头头,最后他是个混沌星际战士(伪装中),所以管他呢!

  他把刷了蛋黄液表面被烤得闪闪发亮热气腾腾的苹果桃派烤盘乓地放到正在认真翻阅什么的药剂师学徒面前,“不来点尝尝吗?军官食堂好评如潮的限购款最新力作,我麻翻了前面几个人才拿到的。”

  “当然。”他的学徒合拢手中的书本并把身体转过来,洪索注意到了书名。

  “《(数据删除):如何成为精英药剂师的详细指南》?”药剂大师眯起眼睛,“这本书虽然很好,但我记得告诉过你现在不能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单独翻阅它,帕罗戈夫。”

  他的学徒看起来十分镇定,他摘下了头盔,露出白色的短发和明亮的浅蓝鸢尾色眼睛,洪索能感受到如雪后冰原般平静的气息,“是的,洪索大师,我不会再忘记了。现在让我们趁热享用雷卡咖啡和苹果桃派吧。”

  呱。

  今天羽绒服终于到了可喜可贺,另外取暖器立大功!

第90章 双倍蜂蜜玫瑰糖浆苹果桃派

  少见的、极度不安的气氛正在神圣泰拉同步轨道上的山阵号与已行驶到卡利西斯扇区进行休整的帝国之拳远征队中蔓延。

  有关某些前所未有的惊人消息的流言从星语塔或是某个灵能者开始——尽管愤怒的莱山德已经下令追查,但源头似乎是他们曾经经过的某个空间港或者星球轨道站,来源可能性过多而完全不可考地——以窃窃私语、默契眼神之类的传递方式席卷了愤怒风暴号的每个角落,并随着只言片语和多重加密的虚空呢喃流向其他地方。

  最糟糕的实际情况是,这一次阴影中潜伏的东西,一反常态地,对多恩之子们的影响反而要比凡人更大。

  达纳特·莱山德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并且在他之前刚刚结束的、收听由托尔·加拉顿派船追上他传递的最高密级的语音文件中,这件事又一次得到了确认。

  当时负责留守帝国之拳泰拉上空家园的三连长以某种莱山德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这种忧虑而痛苦的语气会被如加拉顿这般可靠的战士说出的苦涩语气,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

  “吾等之父的圣骸正在消融,莱山德。”

  “消融?!消融——什么意思?!加拉顿!接下来请你告诉我!你说的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思!”

  “虽然我很想说它不是真的,但我恐怕还是会让你失望,莱山德。”加拉顿的声音有一些失真,但仍让人听起来仿佛他正在用所有的后槽牙咀嚼十个格洛克斯的苦胆,“但这就是我要告诉伱的意思。”他重复了一遍,“吾等的基因之父,泰拉禁卫官,帝国之拳的原体,神圣帝皇的尊贵的第七子,坚如磐石的罗格·多恩——如今存留给吾等、放置于山阵号上的唯一遗骸,刻满战团往昔荣誉与名字的,他的手骨,开始逐渐消融了,就如阳光照射下的冰雪一般。”

  即使在一份隔着半个银河被递交到莱山德手中的密匣中,山阵守卫的声音依然能明确地透露出他心中无尽的苦涩与哀痛。

  莱山德那由战士、教官与英雄合而为一的大脑由于他所听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而骤然变得高热,他听到自己的耳膜在发出尖锐的嗡嗡的鸣响——但是他曾答应过死去的战团长,他也曾当众和私下反省过,达纳特·莱山德不能在此刻再次失去冷静。

  一连长听到自己的声音徒劳、狂乱又冷酷地朝其实不能回答他的三连长的留言讯息发出询问。

  “由于短期内给你发送清晰而足够长的留言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的讯息还有如下这些:哈根战团长最终没有与泰拉或其他能够提供帮助的地方取得了联系。”加拉顿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莱山德几乎都能想象出说出这句话时,三连长那沉稳又富有洞察力的面孔在他的动力甲中摇了摇。

  “战团的连长会议已经尽快在纪念大厅被召开了,当然,我们当时联系不上你,你们的星语者应该是要在下一个太空港才能得到补充的——但是我们也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进展,唯一能得出的结论是这应当属于阿斯塔特修会的内部事务,我们不应该先去惊动其他无关的机构或人物。因此我们经过决议,已经向美杜莎上的钢铁之手们发去了星语通讯。——截至目前还没获得回音。”

  “药剂师兄弟会,留守山阵号的,以及从邻近星系以最快速度赶来的——他们尝试了各种办法,但是圣骸的消融过程完全不受干扰地、坚定而缓慢地发展。”

  “首席智库迈艾松兄弟召集了他能够召集到的所有智库兄弟们,不过智库们对此意见不一,但各种尝试性地呼唤、占卜、问询和预言都被使用了……更令人不安和遗憾的是,它们几乎都没有产生作用,命运的丝线如同乱麻,银河之中仅有一片混乱,唯一有用的预示结果只有……”

  “是什么?”莱山德迫不及待地朝他最不喜欢但也最信赖和肯定的战斗兄弟的留言发出疑问。

  “那是一条,”加拉顿话语中的忧虑似乎更深了,“有关于你的预言。所以这也是我不惜代价送出这个留言密匣的原因之一。”

  “我的——?我的什么?”

  密匣语音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唯一揭示的预兆结果是,这一次我们可能会失去你,莱山德。它是这么说的,‘不可抵御的忒修斯之船、多恩之拳终将直面他的另一面并于风暴中失去,此乃一去不复返的航行’。”

  第三连长的语音消散于他真挚的祝福,“为了帝皇,为了所有,为了多恩,莱山德,活着回来,就如你一千年前做的那样。”

  “我会的。并且我将在那之前,将毁灭带给我们的敌人。”

  达纳特·莱山德,独自站立于他在愤怒风暴号的私人房间内,握紧了他手中的多恩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