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通常来说由一位技术军士首先发出这种疑问是很少见的,因为他们在火星受训的头脑和比其他战斗兄弟更多的机械改造通常会让他们的思维方式和看待世界的方法更偏向机械崇拜者们一些。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眼前所见太过于不符合赫费斯托斯的一生中所见的任何机械神教统治下的空港中会出现的景象,以至于他的逻辑回路认为甚至有必要先于西卡琉斯开口。
“我们的导航者与传感器阵列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内有无数次机会从星系中定位我们自己的航线,”极限战士们的领队如此回答,“走错是不可能走错的,赫费斯托斯。”
“我所取得的所有数据也告诉我这里就是贝拉卡恩,但,西卡琉斯,入目所见仍使我不安。”
“是什么使你这般罕见地向我进言,赫费斯托斯。”
正在此时,随着一声升降梯的提示音与脚步声,一名看起来可能是某种负责人或者仆役长的人从平台的一个入口走了过来。
他身穿一身低调的黑袍,外面罩有款式传统的披肩,有着极其健硕的身材,其血肉的比例在这个机械教统治的世界中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的高了,而从那宽阔的面容到高大的身材无一不显示出被加诸于身的完美古老基因工程的痕迹。
西卡琉斯非常怀疑,这可能是某个战团的一个最终未入选者,但已接受了大部分阿斯塔特生化改造,根据他所知的和这个仆役的一头极淡的亚麻色头发相似的血脉——或许可能是圣血天使的某个二代或三代子团?圣吉列斯留给子嗣的礼物面容总是俊美而受欢迎的——无论在何处。
而之所以对他的猜测会停留在高级仆役长之类上,是因为此人手中拿着一块大数据板,并把它朝向他们,西卡琉斯清楚地看到,上面用黑色的粗体字母醒目地写着:“来自马库拉格的卡托·西卡琉斯连长一行”。
虽然不太明白,但内容和展示对象并没有问题,西卡琉斯暗忖着这或许是本地的某种接待习俗?
来人在他们面前站定的时候,访客们注意到他与他们自己未着甲时同样高大的身材,随后黑袍人开口了,他嗓音中那份独属于阿斯塔特的特殊声线让这些极限战士心中一凛,“诸位来自马库拉格的尊敬的来访者。欢迎伱们来到贝拉卡恩。我是马克西姆,诸位在轨道平台逗留期间,由我来为诸位领路,如果诸位有任何需求,也可以告知我。”
极限战士指挥官的金色目镜在百分之一秒内就扫描了这位自称是领路人或者接待者的不寻常人物的全身,扫描的结果除了吃惊和加深了疑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帮助。
扫描结果显示,此人并非什么未入选者,黑色甲壳在他的皮下覆盖全身,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星际战士。
但他不知为何未着甲兵,可又并非赤手空拳:这位自称为马克西姆的神秘阿斯塔特肩头披肩上的别针被传感器显示为某种迷你静滞立场防护装置,他低调但精致的腰带扣同样如此,还有他腰带上挂着的那镶金嵌银看起来非常样子货的佩剑与挂饰,双双被技术军士迅速标记为表示高危的红色。
赫费斯托斯的传感器提醒所有人,这看似毫无防备的一身穿着中的装饰品都不似它们看起来那般无害:那是一把精工动力剑与一枚尺寸迷你的静滞手雷。
“赫费斯托斯,如果这是某种惊人的商品展示活动,抑或对此地实力的暗自炫耀,那么我觉得接下来有必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以让此地的管理者学会对我,与极限战士们的尊重。”
“我不知道,西卡琉斯,我只希望他的防护立场电源不能很持久。”
把脸色调整得尽量“令人如沐春风”后前来引导访客的马克西姆礼貌地对着这群人露出了四颗牙齿的微笑。
我可是很好地通读了战团长拉弥赞恩大人给予的《如何去机场接机的备忘录》的,他想。
呱。
第144章 第十五原体,冷汗出矣
“我个人的感谢将给予你的治疗与精心调配,使我如今可以像这般与他人交谈。”
就在脚下的星球上热火朝天地造着奇观、其他人紧锣密鼓地准备让来自遥远东方的来客在此倍感宾至如归之时,天命钢铁号上某位灵能顾问的房间内现在却充满了平静而日常的下午三点钟的氛围。
被无畏凤凰提到的星际战士欠了欠身,“吾等之父的愿望必能达成,您宽宥的谢意更令我的心感到倍加温暖。强大而尊贵的伊修塔尔。”
正在与他交谈并不是此地的主人,绿眼的乌瑟尔玛阿特拉此刻也正在品尝精心煮制的佛手柑风味牛乳饮料,饰有金色羽翼的蔑视者无畏坐在特制的扶手椅中,通常无畏乘员舱是不会打开的,即便蔑视者无畏其实设计了头盔部分也是如此,这也是它们一直被某些人私下称呼为“铁棺材”的原因。
不打开它们便能维护其中高贵英勇的驾驶者留给世人的最后印象,而不是将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变得伤痕累累、萎缩、残缺、极大可能被泡的发红或者发紫蜷缩如干枯胎儿的英雄的肉体剩余部分毫无尊严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显而易见虽依旧从脖子之下和后脑部位连接着诸多维生管道与缆线,而且福格瑞姆本身的灵魂力量也在影响着这具古老的躯壳残余,但一名无畏居然能露出脸孔与他人交谈,还能偶尔用吸管喝点什么,这种奇迹般的进步,定然得益于某位天才药剂大师的在研究项目上的极大创造力与努力。
福格瑞姆如今躯体那继承自自己的某位兄弟的鸢尾色眼睛眨了眨,“你很会说话,”一丝高贵优雅的微笑极不协调地出现在他带着浅淡纵横伤疤、沧桑消瘦的面容上,白色的发丝从鬓旁垂下。“我可不记得佩图拉博的基因天赋与后天教育内容会包括如此圆滑的社交奉承,莫非你在此地还曾与千变神蛇交流学习过吗?洪索。”
正用茶杯作为掩护偷看的第十五原体发出了某种呛到的声音。
“千变神蛇?我的大人,很遗憾我们这里并没有被称为这个名字的战帮或者战团存在。”
“我想伊修塔尔说的应该是,嗯,阿尔法们,咳咳。”
与无畏凤凰对话的阿斯塔特用一个显而易见的动作表示他对此等称呼所代表的含义并不清楚。
“阿尔法。”无畏凤凰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听起来很不怎么样的称呼。”
“是这样。”乌瑟尔玛阿特拉耸耸肩,放下他的茶杯,“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搅()棍和搞事精,阿尔法的军团战士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要么就变成了奇怪的救火队员,还有极少的时刻他们能让所有的兄弟们都会冲他们喊‘闭嘴’。”
“哦,这听起来是一个糟糕版的我们的小弟弟。”
洪索在被召唤而来后,在两位强大者面前显得异常游刃有余——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因为近距离冲击过大变得麻木,或者他经手的内容实在太多了(比如福格瑞姆如今的身体皮肤还是他一针一线加使用培养材料缝起来的)以至于伱无法指望几个月前还是一名杀人如麻、放火抢劫、对着帝国之拳与星界军开枪的、不折不扣的混沌星际战士能对这两位神话般的存在生出足够能与现实贴合的敬畏。
尽管没有获得一个切实的确认,但药剂大师其实已经对二人的身份有了某种大概能肯定的猜测,毕竟瞒过别人容易,但是要每次都瞒过为你开膛换血或者重新植入神经的主治医师真的很难,生化信息监控中那突然变得匪夷所思、陡峭、只同某个特殊名字留下的数据相同的曲线不会骗人,而只要根据基因之父与这一位苏醒者对其的态度,便不难推论出第三位的大约身份。
我们的船上好像开始闹……原体了,一个无稽念头掠过药剂大师的心头,铁之主在上啊,我还以为第七之人是结束,没想到他才是开头,这已经是可能的第几个了?这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谁知道呢?
能被要求陪原体们(存疑)喝下午茶是一种殊荣,不过自以为得趣开始乱插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光头的药剂大师深谙此道,在他不该开口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毕竟光是能竖起耳朵听这两位大人的交谈内容就能令药剂大师内心的记录小本本不断劲爆刷新。
“所以,”无畏凤凰的古董动力手套也放下了他的特制液体吸管杯,“你们谁打算先和我谈一谈,有关我那个师从科摩罗血伶人的该·死·的·天·才·子嗣与他克隆了无数个可怜的费鲁斯、还有被他卖给异形的另一个克隆的我的问题?”
“咳咳咳!!咳!!!!!!”灵能顾问这次真的被奶茶呛到了,他大声呛咳起来,把脸咳得通红,正当可怜的、被他的毛绒四哥要求在这里陪着福格瑞姆,并牢牢看住他的第十五原体正在疯狂思考书籍中记载的此刻需要的谈话交流和圆场知识的时候(话说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答应了自己的这位异域兄弟,把药剂大师请来一起喝茶的?),战团长的私人药剂大师挺直了他的身体开口了。
“如若您是指,法比乌斯·拜尔,那么我确实有些话要说。”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洪索的脸上浮现出某种混合的神情,那是一种如今已经很少能在工作生活都很充实的药剂大师脸孔上看到的表情,聚集了怨愤、仇恨、扭曲与深深的复仇火焰,还带着一种其他的决意。
马格努斯对此有些陌生,而福格瑞姆对这种决意的表情很熟悉:那是他勇敢而荣耀的子嗣们在做出某种牺牲、割舍或重大决断时刻才会有的神色——比如割去舌头加入无声兄弟会时。
“看得出身为药剂师,你确实有些信息能够向我提供了,洪索。”由于在这里接二连三地听到玷污荣誉之人的名字,这让无畏凤凰的发音方式也变得稍微紧绷起来。
乌瑟尔玛阿特拉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用灵能把洪索的声音先夺去,然后把他转移回他该回去的地方比较好。
但他的这位异域兄弟显然在另一个宇宙很熟悉并且轻易拿捏住了他,“乌瑟尔玛阿特拉,如果你阻止洪索与我谈论此事,并且在那之后你自己也回避与我谈论这件事的话,那么我很乐意看到你将因为我的不配合而无法完成佩图拉博对你的嘱托。”
第十五原体,冷汗出矣。
呱。
下雨了又降温真是又冷又困,大家早点休息
第145章 新世界的大门
药剂大师显然陷入了某种长久深刻的回忆。
他曾饱经沧桑的面容如今线条圆润,他的眼神中显出非常少但确实存在的柔软的茫然,这绝不是钢铁勇士,也不类似帝国之拳,更像是某个曾无家可归的迷惘野兽。
无畏凤凰心想,因此他耐心地等待着对方开始叙述。
“最开始的梦是在那次,我可爱的小学徒(两位知道这个词汇对应者的原体脸上都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给我们的第二连带来的压倒性的……嗯……接受更好的治疗的冲击之后。”药剂大师沉思着,但并没有十分慎重地选择他的用词,“在那一次,我在恍惚中见到了不知是真是假的场景,包括我在罗格·多恩身旁同他并肩作战,并称他为……父亲。”
混沌阿斯塔特耸了耸肩,“我的父亲并不是罗格·多恩,我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起初我以为这不过是某种巧合之下发生的幻象,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可能,但从那之后我一直会在休息时做梦,在这个宇宙中这是不常见的,经过催眠灌输与训练的我们并不该如凡人般多梦。我很快意识到那不是梦,那是……某个阿斯塔特的记忆。”
“在这些记忆中,我见到、或者说体会到了法比乌斯·拜尔的实验室和其中发生的事,我不能否认,我所见的一切中确实有东西启发了我。”他承认到,“但醒来之后我所见到与我所感受到的对比会令我在梦中变得更加愤怒,我能感觉到……给予我一半基因的那个……人,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他内心的挣扎、他曾经成为过的如此勇敢荣耀之人。”
“基因种子传承的东西有时的确相当奇妙。”无畏凤凰点了点头,而玛阿特拉看起来因为想要对这个话题当场洋洋洒洒发表出一篇论文而又知道不能这么做而憋的很难受。
“尤其是当我从未真正承接过它们的时候,虽然我有听过一些传闻,英雄们的基因种子会在其接受者身上时有体现,但在那天之前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种脆弱躯壳寄托渺小幻梦的传闻。”
药剂大师耸了耸肩,“接着我就开始以此为契机,开始私下追查有关法比乌斯·拜尔的一切。而今天,正是一个说出我所知之物的好日子。”
“尊贵的伊修塔尔啊,请您细听……”
————
“所以说,法比乌斯·拜尔在此地依然成为了帝皇之子堕落的一个诱因、令第三军团蒙羞的耻辱、该死的异形们的恶心学徒与同盟、随意扭曲和塑造血肉的疯子、使得堕落者们能够不断获得扭曲的新兵的丑恶源泉。”
在洪索同他描述了他近来到处打听来的那些,有关于法比乌斯·拜尔在恐惧之眼中的活动和他那些公开发表的“愿景”与“丰功伟绩”的一部分之后,无畏凤凰带着压抑过的怒气,慢慢地总结道。
乌瑟尔玛阿特拉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他询问自己兄长的另一个形态,在他那边,莫非法比乌斯·拜尔居然没能如其他人一样始终对自己的父亲、军团与帝国保持他的忠诚?
“是这样,我的小兄弟,在我所处的地方,所有仍然存活于世间的军团的叛徒中,没有哪一个比法比乌斯·拜尔能更令我厌恶了……诚然在那场持续多年的战役中,我与我坚定的子嗣们都失去了许多,包括我们自己的与旁人的。被那群莫名其妙的变态尖耳朵疯子折磨至死的战士并非少数,他们至死忠诚,而只有法比乌斯·拜尔。”无畏凤凰的语气中带上了深深的、真正的憎恶,甚至连最小的一丁点父亲对于子嗣的痛心或遗憾都没有。
“他若只是被折磨疯了,那尚是情有可原,但他居然最后与那群尖耳朵疯子同流合污,用他自己的兄弟们做那些残忍的实验!他克隆了无数个扭曲的荷鲁斯(倒吸凉气的声音)并且把它们交给我那堕落于鲜血和孽行中的兄弟赏玩!(更大的倒吸凉气的声音),那些亵渎造物现在仍有残留,它们自称为黑军团(双份尴尬的咳嗽声)在银河之中为害!”
无畏凤凰的面庞肉眼可见地扭曲起来,遥远的神祗宫殿中发出了猖狂的大笑,“并且这个懦夫!他不敢面对我!他用数百个我的可憎扭曲克隆怪物攻击了我,让我亲手杀死我的复制体,好让他自己逃走!”
“天啊,多么相似又不同的……”
余怒未消的无畏凤凰摆了摆手,“我最后一次在对科摩罗的进攻中见到这个所谓的基因始祖小丑的时候,我追杀着他,随后我迷失了,我忠诚的凤凰卫队在追逐战之中损失殆尽,我唯一感到悲伤的就是他们的死亡,而我绝不后悔,绝不后悔对这个懦夫!变节者的追杀!”
他顿了顿,“网道中的一切时空变化与外界不同……那个叛徒对网道相当熟悉,他隐藏起自己,不知过了多久,我随着直觉和召唤之音的指引看到了一片看上去就告诉我‘薄到可以突破的晶壁’,一位熟悉的兄弟的力量波动在那上面荡漾,我尝试回应了它,然后我到了这里。就是这样了。”
第十五原体心虚地把目光看向别处,而药剂大师则在拼命眨眼:这些信息量真的有点过多了。
“现在你可以和我谈谈我那个特殊的克隆体与无数个费鲁斯·马努斯的事了,你们总是将这两者相提并论,这给了我一个极为糟糕的预感,我衷心希望他不会是一个更糟糕的东西。”
“他确实不是,但可能有些东西……也并不是您会愿意听到的。”
“告诉我吧。”
——————
这名自称为马克西姆的引路人那看似无害,实则满身都昭示着“我看起来就随时准备暴起给诸位来个大的”的打扮显然无法令每一位极限战士访客都放下心中的防备。
赫费斯托斯的机械义眼一直在监视这位身穿黑色卡西利亚斯的神秘阿斯塔特不说,这支小队中一多半的瞄准具都锁定在他全身的关节与要害上。
不过当事人本人看起来对此毫无惧色,还带着微笑邀请他们同他一起前往中央大厅,这反而令西卡琉斯他们有些惊疑不定。
“好吧,真相总是要靠我们自己发掘的,诸位,”骄傲的塔拉萨利安大公向他的兄弟们发出询问,“准备好你们的怒吼与武器了吗?”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很好,那么让我们看看这里到底有怎样惊人恶毒的阴谋和陷阱在等待着我们吧。”
彬彬有礼的马克西姆为他们指示出一扇看起来刚刚擦洗过(或许是为了迎接客人,或许是为了洗掉血迹?)、闪闪发亮的运输梯的门扉。
卡托·西卡琉斯手握剑柄,带领着他的战斗兄弟们昂首举步向前。
新世界的大门朝他敞开了。
呱。
二更有在码,先吃个饭嗷
第146章 糖果屋
“赫费斯托斯。”
一丝极其罕见的不确定情绪掺杂在卡托·西卡琉斯的声调中,技术军士兄弟注意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指出,只是回到,“怎么了,西卡琉斯连长。”
“如果这是某种陷阱或者针对我们的阴谋,那我必须说,幕后主使者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今天带走它们,并且如果可能的话,我要活捉这个地方的主事者,好好拷问他,问问他是不是还有更多。”
虽然技术军士通常会在心底暗自认为西卡琉斯连长在具备伟大英雄素质的同时也过多地具有在星际战士中很罕见、但在帝国卫队的凡人之中很多见的过于明显的情感弱点,但这次他发自内心十分认同对方这种失态的发言。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位高傲的战士手里紧紧抓着一柄精工大师级的爆矢手枪,虽然它本身看起来也真的很棒,但主要是,王座与马库拉格啊!上面有个奇怪的粘性贴条,有人用西卡琉斯只在马库拉格圣物库地下的某个被重重守护的静滞立场中看到过的一本圣典手稿上的字体,在上面写出了一行字和一个潦草的签名:临时使用,R.G.。
这会是原体本人的签名吗?西卡琉斯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可靠的领主头盔目镜上明明白白地跳出了马库拉格数据库中对此的记载,它被标识为“尊贵的基因原体,奥特拉玛之主,罗伯特·基里曼大人通常为自己临时使用的武器上增加的标识”。
从身边的架子上就发现了这件宝贵的遗物武器对二连长的刺激,甚至让他一边在理智告诉他这个铸造世界过于诡异、诡异到他们应该马上离开,返回自己的战斗驳船上,然后看看是全力朝反方向开随后拉上一支满编队伍回来还是轰上几轮表示一下再回去拉上一支满编队伍回来——一边握住他的风暴之刃,在这些排列整齐的柜台中像个第一次踏入玉米田的大号月牙熊一样晃悠着脑袋到处乱看。
但他拒绝不了!那个名叫马克西姆的极其可疑的星际战士把他们带到这个所谓的候机大厅,随后告诉他们,“周围都是我们的样品和小物品展示柜台,嗯……厕……不,咖啡吧、饮水处?和饮食供应处在那边,连长,你们可以随便看看,如果有看中的可以在离开候机厅前将它们放入你们的购物清单中。”
西卡琉斯当时几乎就要高声斥责起这名奇怪的阿斯塔特对一位高贵战士在接待仪式中的如此胡言乱语、轻视与无礼,但下一秒钟他那忠诚可靠的目镜捕捉到的各种物品上突然蹦出来的、令人眼花缭乱以及无法不重视的内容说明标签就把他的怒火同注意力一道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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