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开局一条狗 第93章

作者:想变成光的占星者

  【他都这样了你就不用关心他死不死了,我们不缺无畏。】

  【安格隆和他的子嗣这是怎么了?!这场面,啊,什么大混操!太乱了!这和我预想的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会面完全不同啊!!!】

  【什么事掺上豆芽就是得这样处理……不要慌,过了这一会儿马上就好,记得我刚刚告诉你的计划C吗?】

  【呃,是的!】

  【快,走过去,走到他对面,你看,安格隆似乎有些恢复清醒了,他正让我们过去,看来还能坚持一小会儿,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你在说什么……就走过去光说就行吗?】

  【光说就行,但是一定要按我跟你说的那样讲。】

  他们在铁环机器人与虚空盾的帮助下脚步匆匆地穿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单方面的,钢铁之心战士的热血泼洒在地面与墙壁上,铁环们正尽量地朝让人丧失行动力的方向进行杀伤,但对面得许多战士丧失理智般地正用他们变成尖锐利齿的嘴巴啃咬着机器人金属的肢体,刺耳而恐怖的声音响彻了钢铁的圣殿。

  “这次我总算不必再跟这样的野兽们共事了……”无畏低语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语,在他身旁,藏身于“凯铎莫”大贤者机械身躯中的某位,清了清嗓子。

  起初的一句话由于过于羞耻,他还念得很轻,“你是个弱者。伱是个奴隶。你出生时就是个奴隶,现在还是个奴隶……”

  【能请你大声点吗?一个屁精都比你嗓门更大。】

  【好吧,好吧,主要是刚刚那句过于羞耻了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你的力量正在流走,”拉弥赞恩·卡洛西尼朝着安格隆与他身后那生出红色双翼的庞然恶魔身影大声喊道,“它并不属于你!那是你的主人的,它是他的锁链,只能用于栓住你的脖子,控制你的思想……如今——让你真正的热血与怒火烧尽那枷锁吧!不愿意做奴隶的人啊!起来!起来!起来!”

第193章 我们抽到天使了!(但是红天使)

  小会客厅内外的流明都被调整成了更柔和的色调与亮度,以让此地坐着的宾客能够感到情绪上的放松,拉弥赞恩甚至还顶着自家狗不善的眼神点上了一些安神用的熏香。

  【你对这个胸大无脑除了肉多一无是处的圣母傻大个红毛这种几乎接近低级趣味的喜爱程度最好适可而止,拉弥赞恩。】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佩佩,喜爱是一种美好的事情和感觉啊……另外安格隆如今是有脑子的吧谁能不喜欢……我是说,咳,佩图拉博,宝贝,在所有原体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哼。】

  “不管怎么说,我依旧很高兴,因为我终于能和你们本人见面,以及,我也很高兴看到,事情暂·时·基·本·算是解决了。”红发的高大半神坐在充满机械风格又被那些大大小小的靠垫、软垫、垂帘与绿植点缀得非常舒适的、某人的私人风格会客厅中对已经卸下了伪装的一人一……一原体说到。

  第十二原体宽厚的手掌中握着一杯热腾腾的香料红茶,那只一般原体尺寸的杯子在他手中也显得有些偏小了,而那些珍贵的茶叶则是由某位现在不在此地的原体“自愿”贡献而出。

  他的身边并未守护有他自己的子嗣,尽管伤痕累累并为自己动摇的行为悔恨不已的钢铁之心修士们强烈要求在基因之父身边留下一队精锐,即使不能进房间,那么守护在门外也行,但第十二基因原体温柔却坚决地要求——命令他们先去铁——天命钢铁号的医务室休整,他们自己随行的药剂师兄弟可以在那里为大家治疗。

  “假如你们仍服从于我,敬爱于我,我的孩子们啊,就去天命钢铁号的医疗甲板,为我取得你们全身心的痊愈作为奉献,随后将你们痊愈的证明作为此次的勋章献于我的王座之下。”

  佩图拉博当时听着这句话不以为然地发出嗤音,但他那毛绒蓬松的长尾终究还是出于某种正面的情绪在驾驶舱中微微摇晃起来。

  ———————画面回到现在的小会客厅——————

  安格隆那深邃的眼窝下仍可见有一丝未褪的疲惫青黑,虽然他在之前的骚乱中也因为恐虐入侵的因素受到了一些身体上的伤害,主要是各处快速增殖的肌肉撕裂与皮肤的爆裂之类——但基因原体本身那可怕的自我痊愈能力完全足够应付那些皮肉伤口,真正造成这些让一位原体也显示出疲惫迹象的反而是一些无形的、灵能力量的消耗,或者说,精神上的消耗。

  尽管在“凯铎莫”大贤者或第四原体身体的暂居居民拉弥赞恩·卡洛西尼先生于众人面前越说越声情并茂的吟唱攻击(?)下,第一个爬出血海清醒过来并回归理智思绪的安格隆很快便协助铁环卫队收拢了自己大多数随行子嗣的心灵与肉体。

  但为了更好地使用他的能力安抚住每一个不幸落入血神的愤怒罗网而无法很快脱身的痛苦灵魂,并尽快将他们拖出黄铜战争地狱(陷入得越久越有可能无法回来),安格隆在缺乏足够钢铁之心隐修会成员、专用秘仪与仪式用品辅助的情况下,强行梳理并吸收了数十个灵魂中超过正常水平许多的负面情绪。

  被父亲安抚灵魂的阿斯塔特们最终都陷入了婴儿般香甜的睡眠,随后被送往轨道上的天命钢铁号医务室,但显然完成治疗的安格隆没有他在子嗣们面前表现的这么轻松。

  就像方才,他刚刚进入小会客厅,关上门以便隔绝远处子嗣们一步三回头的担忧视线,安格隆巨大的身体便左右摇晃起来,等他终于坚持到那个巨大的原体尺寸沙发上,接着便立即将自己整个人陷入舒适的沙发中躺下,发出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又松了一口气的叹息。

  “啊。”安格隆说,“这种沙发确实如我想象的那样舒适。”他抚摸着沙发的表面,“这很好,我想,或许回头我也可以在沙漠方舟号上设置一个这样的房间。”

  蔑视者无畏走到沙发旁,它的乘员舱周围发出闸门排气的声音,接着舱盖打开了,一只黑白花儿的毛绒暴君带着一种高傲的姿态俯视着躺下来的巨人的眼睛。

  “哼。”

  “啊。”

  安格隆对着黑白毛绒暴君眨了眨眼,仿佛第一次确认了什么似的,接着把视线转向另一位在座人士——“凯铎莫”机械大贤者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原地,那具庞大而变形的机械形态外壳矗立于一旁。一个安格隆曾经以为自己认识但又得知他不可避免的背叛并耐心等待了他的归来许多年的兄弟——的显嫩和善文雅版本,正在那里带着一丝好奇地注视着第十二基因原体。

  红发的巨人稍稍支起身,挺起脊背坐直一些。

  他左右看了看。

  “拉弥赞恩……战团长?”能看到自己那位以残酷、无情和缺乏趣味著称的四哥的那张脸孔上露出如此生动丰富的惊讶表情,第十二原体觉得就连精神上沉重的疲惫都仿佛消失了大半。

  “佩图拉博……我的兄长……?”黑白花儿的恶魔原体一边高高地昂起胸脯上丰满蓬松的围脖鬃,一边眼神滴溜溜乱转的样子也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安格隆笑起来,努凯里亚的征服王、铁心的仁慈者畅快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大却没有讥讽地意味,干净、爽朗而令人愉快,就像人们会认为一位真正的勇士与英雄会发出的那种笑声。随着他愉悦的心情不加抑制地四散,一层柔和的精神波纹也随着他的笑声一点点地传递开来,让所有感受到的生物嘴角都不自觉地噙起一丝笑意。

  拉弥赞恩感觉到自己脑海深处的虬结思想线团似乎都被无形地温和拂过,并非拉紧那些本就已经很紧的思绪弦线,相反地,那是一种柔和的放松感,他的肩膀松懈地落下,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很久都没察觉到的颈部与肩膀肌肉的酸痛僵硬——它们被这样无意识地绷紧已经多久了?

  “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更……大一点点。”

  安格隆对着他真正的那位四哥说,“但是你看起来确实如我想象的那样好摸。”

  “哼。伱最好不要试图把手放上来。”

  “当然。现在不。”红发的巨人笑了,随后把头转向拉弥赞恩,“很高兴见到你,拉弥赞恩战团长。那么再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吾乃安格隆,吾等之父的第十二位子嗣,钢铁之心的基因原体,努凯里亚的安格隆。”

  “谢谢你们……以及,你们辛苦了。”安格隆柔声说道。

  那一瞬间,拉弥赞恩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虚幻的巨大银白羽翼出现在红发半神的身后。

第194章 安格隆所看到的

  显然,某位黑白花毛绒原体要比自己的身体更能抗拒安格隆的魅力。

  在恶狠狠地用恨铁不成钢的牧羊犬眼神剜了对着红发半神一脸傻笑的拉弥赞恩一眼之后,佩图拉博冷淡地开口了。

  “辛苦?方才这种程度的斗殴并不能使我们这样的存在感到什么辛苦,安格隆,你的这个用词是否妥当?”随后他又恍然大悟似地,用皮笑肉不笑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对你来说确实很辛苦——刚刚你的那些子嗣中,至少有三个小子正在朝大魔与混沌领主转化吧?一口气把三头那样的东西驱逐回帷幕之后对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确实会有些手忙脚乱。”

  安格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拉弥赞恩伸出手,不断抚摸着佩图拉博后颈厚实的鬃毛,狗下意识收紧了耳朵,而人类品味着触感……呃,这皮毛下扎实又丰腴的脂肪——他是不是胖——呃,拉弥赞恩决定把这个想法打消,于是他开口向喝完了红茶,刚刚放下茶杯的第十二原体询问。

  “呃,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辛苦了呢?”有着第四原体面容但气质截然不同的人想了想,“因为我能感觉到,你方才那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你好像,已经等待了很久,要跟我们说这句话。”

  “是很久了。”一丝怀念的色彩悄悄划过安格隆的眉宇,“为了当面告诉你们这句话,我已经等待了一万年。”他顿了顿,“而随着等待年份的增加,我所知与所见一切事物的发生,我的经验与阅历与日俱增,而我想说这句话的心意变得有增无减,它已经从一句责任的留言变成了我一定要说的一句话。”

  “一万年?”拉弥赞恩吃惊地说道,“一万年?!据我所知,除了无畏、亚空间因素……基因原体或许确实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比如静滞立场、或在某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深处沉睡过一万年,”他的嗓音中带有明显的质疑与犹豫,“但如伱所说,你没有沉睡,而是真的在实体宇宙战斗着度过了一万年,你不会看起来如此年轻而……光洁。”

  是的,光洁,很难想象你可以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一位诸世界的征服者、一整个军团的将军与统帅、一位在茫茫星海中与人类、异形、异端以及恶魔战斗了一万年的战士,但……安格隆那浓密如火焰般的发丝没有一丝银白掺杂其中。

  他的脸颊与身躯上那饱满的肌肉与平滑的皮肤,还有状态极佳的明亮眼睛,那一切都是发光的、紧致的、生机勃勃的,恰能符合任何一个有正常信仰的凡人对于处于他最伟大的征服世界之年的神明形貌的所有幻想。

  拉弥赞恩充满探究的冰蓝色的眼睛再次扫视过面前小麦色肌肤的完美肉体,“恕我直言,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像万年前的人物……”

  “确实如此,”安格隆平和地回答,“我现在的这具身躯的物理年龄只有二百多岁,即使放在我的子嗣中也算是相当年轻的。”

  这个回答着实令听者震惊,狗倒是一脸无所谓,但在拉弥赞恩想要细问之前,安格隆摇了摇头,让话题回到一开始。“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说辛苦了吗?”

  “是的,为什么呢?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是这样,两位,你们的精神体量如此庞大……由于本质上的原因,你们的情绪在我的感受中都非常耀眼而浓烈,对我来说,强烈到能够直接让我看到你们心中因为见到我,而引发的诸多一闪而过的场景、事件与评价。”

  佩图拉博的鬃毛完全竖立起来,犹如白色的云团聚集在他脖颈周围,混沌大君的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绷紧的戒备与警告。

  “安格隆。你居然能够迭代成长到这种地步,的确超过了我之前最高的估算,但我不记得自己有允许过你窥视我与拉弥赞恩的思绪与想法,你·超·过·了。”

  “不,佩佩,等等,我想安格隆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如果他真的要对我们不利,也不至于把这件事在这里告诉我们。”确实也吓了一跳的拉弥赞恩一手安抚着牧羊犬,一边抬起头好奇地询问,“这是某种自发的、无副作用的读心术?还是说只有特定的条件下你能做到这点?——呃。”

  突然想到了什么糟糕玩意儿的图书管理员脸色非常精彩地变幻起来,“——你——你不会连一些充满胡说八道与幻想的东西的记忆都能看到吧?”

  第十二原体再次微笑起来,“啊,放心吧。”他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肢体语言向对方展示出一种更加亲近与放松的姿态。

  “有关这个,对于你们来说,如果我主动使用力量,你们绝不会对此毫无察觉。也就是说,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你们的心理活动与情绪太强大又太有指向性,指向我,因此我其实也可以说是被迫观看了你们两个有关我的心理活动内容。”

  对面坐着的,顶着他第四位兄长,钢铁之主面容的人不安地挪了挪位置,拉弥赞恩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明显尴尬起来了,而黑白花狗脸上的那层毛很好地替他遮掩了许多微表情。

  “就是说,我可以装作自己没看过或者看不到,但我觉得,由我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更合适,不是吗?”

  在一瞬间沉默,沉默的气氛后,拉弥赞恩谨慎地询问,“所以你看到的是……”

  “我原本的某种可能性。来源于你们两位,有趣的是,你们两位记忆或者说心目中的我还另有分别,譬如,”他明亮深邃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佩图拉博,“我的兄长正与我在某颗充满并不荣耀的死战的星球地表对峙,”他的声音沉重了一些,“我的子嗣在杀戮与被杀的狂热中不断死去,我却视而不见,同样被某种莫名其妙的狂怒杀戮控制了心神,而我的兄长骂我为屈服于自己与他人的永远的奴隶,并下令对我开火,而那甚至真的起作用了,不可思议。”

  “而你,不用担心,拉弥赞恩战团长,”他朝着已经尴尬到脚趾头开始抠出第二个铁血号的拉弥赞恩眨了眨眼,“我看到的应该只是你对我的一部分印象,那个血红色、头颅上布满了黑暗科技的邪恶作品、有着爪子与翅膀、而人类与理智的特征一起从脸上消褪的疯狂样貌,这或许就是我曾经要变成的模样……还有我的孩子们……卡恩,尤其是卡恩,”他悲伤地摇了摇头,“他们变成了那样,他们同我一样成为了必然的牺牲,可怜、可悲、可恨。”

  “必须承认,那一瞬间我心中的高墙的确不若平日坚固,而帷幕后的看客趁虚而入的本领永远不容小觑,必须要感谢你及时的援手。”

  “呃,我吗?我其实就做了一点小事,简单地说了几句话而已……”

  “不,”对方坚持到,“我非常感激,就在那颗星球的地表,我被那个可悲的我攫入身体深处困住的一瞬间,你的话与当时佩图拉博对我喝骂的话重迭了,随后迥然不同的含义让我的眼前猛然明晰,那样我才能破开锁链重新回到地面上。”

  肉眼可见地,气氛缓和下来,不止一个人松了口气。

  然后拉弥赞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所以,是谁托你来对我们说辛苦了,还有,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第195章 你说你师从谁?!

  第195章 你说你师从……谁?!

  “这个人,我想,拉弥赞恩战团长,你是在问,我的养父与老师吗?”

  听到拉弥赞恩问题的第十二基因原体由于某些回忆中的某些人而微笑起来。

  而作为某个曾经在几乎每一个提到安格隆的地方都深深被灌输过诺丁汉作坊外包长篇画靶作文刻板印象的人,拉弥赞恩则大吃一惊,“养父与老师?是那位老角斗士吗?欧伊诺茅斯?”

  “欧伊诺茅斯?”红发的半神君王眨了眨眼,“啊,老欧意他的确是一位老当益壮的军官,也很受爱戴,他是我的忘年交,但养父与老师?”

  随即一种释然又出现在他脸上,“啊,是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吧?真想不到啊,老欧意的身上还有这种可能,难怪我总是莫名的觉得靠近他的心灵会令我平静。”

  “什么?”这次轮到拉弥赞恩吃惊了,“不是欧伊诺茅斯指导了你吗?”

  “当然不是,”安格隆摇了摇头,“老欧意是个好人,但他懂得更多的是在努凯里亚角斗场与城市的生存智慧与战斗技巧……”

  “自我还是婴儿开始,就得到了尽可能的照顾与教育,我的心灵与天赋自始至终沐浴在光辉之下,我从小开始被教授的东西有许许多多,例如标准高哥特语,演说的技巧,社交,宗教,文学,礼仪,烹饪,地理,天文,秘法,自然,数学,物理;各种有关帝国、枪械、载具、舰艇与我父亲创造物的知识;如何在不同情况下作战;如何坚定自己的决心,保持自己的勇气,鼓舞其他人的士气;如何指挥一个小队,一个连队,乃至一个战团与更多的军队……”

  “可以说我从小获得的教育确实能称得上是为一位将军或统治者准备的,欧伊诺茅斯虽然心地善良,但身为角斗场中的奴隶角斗士,又如何能够无师自通这些,并自小就传授给我呢?”

  “他确实不能,”拉弥赞恩喃喃地道,“但以这样丰富的知识储备来教育你,努凯里亚上就有人能了吗?我记得在帝皇寻来之前那一直是个风俗习惯我记得非常不怎么样的残酷奴隶制黑暗遗物科技社会吧,我不认为那里有人好心到会主动无偿去帮助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奴隶男孩——抱歉我不是说你,但是我对你刚刚抵达努凯里亚时候的事情所知也就差不多这些。”

  “哦?”安格隆很有些感兴趣地问道,“所以还有什么是还是稚子的我原本会遭遇到的吗?或许你可以为我讲述一下。”

  迷失在强壮而高大的原体却如春风般温和的姿态与请求中的拉弥赞恩毫不犹豫地便将他脑子里还记得的、有关安格隆原本命运的绝大多数片段都讲了出来。

  包括他还是个婴儿时候就会因为帝皇实验室中刮起的一场亚空间风暴而坠落在努凯里亚的雪峰上、有关无人详细知晓的艾达灵族的预言与他纠缠不清的命运开端、以及他与异形或其他野兽的尸体被奴隶贩子发现,在奴隶角斗坑以及作为一个无辜的幼儿惊恐的杀戮求生中获得了自己作为奴隶的第一个名字、努凯里亚那神奇的黑科技设定、如何被打上屠夫之钉、又如何杀死了他的养父、并因为这最后一根落下的稻草而终于发动了起义等等。

  拉弥赞恩滔滔不绝,完全无视了一旁佩图拉博眉头紧皱几乎要开始叹气的模样。

  幸好,在就要讲到帝皇前来努凯里亚寻回他子嗣的时候,这位十分起劲正在连说带比划的图书管理员自己突然警觉地模糊了细节部分。

  “咳咳咳,我想,我的记忆在这里也有点模糊,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嗯,在那之后你回归到了帝国,第十二军团的战士们也与你……呃……非常令人感动地……相认了,随后伱与你的子嗣参加了你父亲正在举行的大远征,我相信后面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和熟悉——呃,应该是这样吧?”

  拉弥赞恩在内心默默补上一句,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提到的内容,应该后面也没有那一系列诡异至极的操作发生了,而是发生了别的事情,那我就当原来的那些事情不存在吧,那的确就是我没有记得的啦,不算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