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这感情总在心里做不得假。
万仞山是这样,武桐桐也是这样,待到将来远走江湖,这往日记忆还真有几分难割舍。
怅然片刻,魏鸣岐觉得还是得专注眼下。
黎禾啊……
虽跟老头说让他来安排,但该怎么做却是个问题,此前给他递信的那些乞儿倒是好找,但魏鸣岐拿不准的是黎禾身边的洛神对他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要只是感到厌恶还好,万一不讲武德动杀心,说不定对黎禾来说都是个麻烦。
也不知道她小时候的机灵劲儿还在不在,在的话几年时间,说什么也把洛神拿下了吧?
踏上回家路途,魏鸣岐半道上忽然想到件麻烦事儿。
他师父要是知道这事儿……
看来往后得在谢北伶面前划清和这‘叛徒’的界限才行。
黎禾哪怕生气也不要紧,他正好有礼物能在背地里暗戳戳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一念至此,魏鸣岐顿感稳了。
…………
渭河上,过了年初十,河道上的船队渐多,尽是外地进京的生意人,一众吃水深,慢吞吞的商船中,但见有数艘二桅帆船轻快的迎风而行,甲板上还有身穿劲装的武人来回巡视。
此时此刻其中一艘的船舱之中,背着长刀手拎烈酒的黑髯汉子正对着身前一众男女吐沫横飞的道:
“少主是真英雄——”
“也就年前那会,咱京中几个弟兄被江湖人拿军弩射死了,少主二话不说带队直入京营,查案中受那赵家二世祖的阻挠,人家爷爷可是京营节度使,姑姑更是当朝圣后,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平日里在京中无人敢惹,欺辱人惯了,但那会正撞到了少主的枪口上面!”
“夸擦夸擦的——”
“前一刻还跋扈着,下一刻就被少主下了死手,一招过去人就没了,当时可是在京营啊,数万大军围着,少主愣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硬是要为京里死去的弟兄找个公道。”
“当时那赵承嗣一死,他爷老子就都率兵来了,誓要为孙子报仇,万军团围之中咱少主也是怂都不怂,一杆丈二长槊所过之处,无不是人马俱碎!那场面,跟禹祖在世时没两样!”
“之后赵家那爷俩就被吓破了胆,差点当场跪下了!发誓以后再不敢招惹西府,少主当时查明了来源,见和他们没多大干系才放了人,事后可谓是遍野震动,文武百官争相弹劾少主,结果呢?”
“屁事没有——咱少主后台比赵家更硬!”
“就拍拍屁股,少主扭头就去了罪魁祸首的许家那边,将许家父子,连同那些族老杀了个干净,许家堡你们该知道吧?庙堂上是县候,江湖上也是一方有数势力,但还是被少主一天之内除名了!你们以为这就完了?还有呢!”
汉子饮口烈酒,对着身前一众继续道:
“少主曾经许诺过,要帮弟兄们报家仇,人可是分毫没含糊,禹娘和越家的事儿你们都该知道吧?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前些天终于事了了,少主带着禹娘亲自去了结的,将越家一夜除名!”
“我跟你们说,少主这人是真能处,有事儿他真替弟兄们上,你们听我老王一句劝,过去以后别抻着脸,都尽量识点抬举,少主不会亏待手下弟兄的!”
“……”
等他说完以后,船舱之中一阵沉默。
(本章完)
第117章 孙哥他疯了!要搞什么‘新嘲天宫’【二合一】
自太玄真人的预言推行天下,引得无数人推波助澜以来,江湖格局为之剧变,过程中产生了数不尽的惨案,也催生了不少身负家仇的江湖遗孤。
这些遗孤若是按照常态发展,会致使江湖动乱许多年,但由于某美杏的出现,这些散乱的‘武装力量’迅速被捏合,不仅让嘲天宫提前多年问世,且在魏鸣岐本人都不知情的前提下各地分舵数十,遍布了大乾一十三州。
且在‘暂代领导’的率领下,这些人愣是没闹出多大的乱子,一直在暗地里蛰伏,按照组织纲领,他们需要积蓄力量,静待真正首领的出现,然后再席卷天下,向眼下这个江湖发起复仇。
这个说法非常得组织内部的人心。
先不说由‘嘲天仙’率领嘲天宫本就是名正言顺,仅说魏鸣岐在预言中的战力表现,就是组织扛大旗的不二人选。
蛰伏,静待天时,再向整个天下问罪……
诸多帮众就这样期待了好几年。
直到魏鸣岐出宫,各地帮众欢欣鼓舞,以为总舵要给他们来个大的,殊不知一个令他们绷不住的消息很快就从京里传过来。
他们的少主不仅成了朝廷走狗,而且还拉着京里的弟兄全都入了西府给朝廷效力!
这个消息的离谱程度不亚于将士在外正欲开疆,朝廷忽然十八道金牌传令过来,说当今陛下已经改姓了敌国酋长的姓一样。
最气人的是,做下如此背叛之举的魏鸣岐竟然还在京中发起挑衅,让他们想要一个交代的直接进京去见他!狂的跟已经成了武仙似的!
本就是一群桀骜之辈,一听此言都没在怕的,顿时就预备给年轻的嘲天仙上上课,同时自立门户的计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那魔道版‘四方诛魔’可能会先正道一步上线,与此同时嘲天宫也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但——
就跟黑髯汉子说的一样,年前年后京里发生了太多事儿,随着局势演变,正在各地准备着的宫众忽然发现,魏鸣岐这‘走狗’当的也太极端了。
谁家走狗就差骑到主子头上蹦迪的啊?
血洗西府、
横扫京营、
除名许家。
虽然披着一层官皮,但这行事做法也太嘲天宫了!
这让各地的分舵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们先前的想法过于保守了,什么待魏鸣岐出来再积蓄几年力量,然后再竖大旗,复仇打天下什么的,这套玩法是不是跟不上版本了?
就像京里兄弟说的那样,他们眼下这套操作叫做借(jiu)壳(zhan)上(que)市(chao),直接寄生朝廷,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比费劲巴拉的种田发育快多了?
这是顶级阴谋家才玩的转的!
言下鄙夷之意,令各地分舵有些人都开始自惭形秽起来,隐隐有要投入‘极端’派的趋势。
这趋势在魏鸣岐和禹卿一夜血洗越家,以及他所作所为开始引得江湖震动以后达到了顶峰。
俗话说的好,
不要去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要去看他做了什么,魏鸣岐嘴上说着往后再没有什么嘲天宫了,一副要当走狗到底的模样。
但这背后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又快又稳,比它们嘲天宫这几年做的事儿加到一起还要多。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少主他从预言之中成长了啊!不当纯粹的莽夫了,开始动脑子玩阴谋了!
再瞅着这几天那些江湖所谓正道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这种趋向就更坚定了。
为什么?
因为敌人越反对,越说明少主做对了!
于是在这种风向的转变下,各地分舵的敌意不满大为削弱,虽然也有些清醒者呼吁大家冷静,但也改变不了进京这件事已从一开始的搞事转变成了如今的试探交流。
“连再明兄弟都这么说,我信少主没背弃我等!”
“是啊,听说京里弟兄如今都过的不错,能正大光明的报仇,不比咱们这躲躲藏藏来的好?”
“听说连监国候都被少主腐……转化成了咱自己人,这样一看少主真是胸藏锦绣,腹隐珠玑,这大事干的真轻易。”
“……”
船舱中特地从分舵挑选出的骨干好手大都点头,有些性子急的更是当场拍胸膛表示。
“俺别的不知道,就知道少主将死去的弟兄家仇记成牌子挂入府中,一日不报就一日不除,仅凭这点俺黄牛就信他!”
“是啊,闯京营这事儿一出来我心里就信服了,这回进京我是决定要和少主一起干,这比在外头有奔头多了!”
“……”
见气氛逐渐热烈,此行从京里过来的王再明心里一松,只觉得自己没辜负禹娘嘱咐。
但随即不久。
“都嚷嚷什么?旁人几句话一激你们就忘了来前咱们一起商量的事了?”
人群中一个踩着大铁球的光头肥汉冲四周冷冷说完以后,冲王再明沉声道:
“老王,旁的舵怎么样我不管,但我心舵的要求就一条,既要入朝廷,我们可不愿当鹰犬,要就得彻底掌控朝里朝外,把那些碍事的文官都杀了,尤其是京营,我心舵过去须得统领一军才行!”
“……”
王再明一听这话都黑脸了,但好在他脸本就黢黑,外观上也看不出来,但见光头肥汉说完以后,旁的几人也出声道:
“就该如此,少主做的事儿讨人喜欢,但还不够!听说西府仅苍龙枢是咱的自己人,那怎么能够!西府四枢最好连同东府朝堂一起尽得拿下才行啊!不然这朝廷姓魏还是姓武啊——”
“对!既要改朝换代那就不能收着来,要害都得在咱们自己人的手中,往后少主当了皇帝,我们也得封个王侯吧!”
“……”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改变一些人的思想和初心,尤其‘寄生论’兴起以后,各舵风向转变的同时也不乏一些刺耳声音。
许多人似乎忘了他们聚集到一起的目的是什么,平日里家仇不想着报了,尽顾着玩乐,尤其京里变化发生以后,更是催长了他们的野心,就像此番进京,便不知道掺杂了多少鱼龙混杂之辈。
王再明就极度讨厌这些言论,但他性子粗糙,不知道该怎么给眼前局面降温,就在为难之际,人群中传来一个轻声:
“不是只要报仇就好了吗?禹娘找上我们的时候可就只答应了为我们报仇。”
“……”
人群以及光头肥汉的目光转到一对姐妹的身上,方才开口的是年纪大点的姐姐,圆脸美人尖,一双杏眼底下还有淡淡的卧蚕,此时见各方目光汇聚过来,比她年纪更小些的妹妹立时埋头躲到她怀里,倒是让人望不见脸。
“原来是你俩啊——”
肥汉将铁球踢到一边,伸手摸摸光头露出恶心的笑:
“禹娘把你们扔外边,伱们倒还是那么向着她,几年没见出落的水灵极了,你们姐妹许人了没有啊?”
“……”
圆脸少女搂着怀里妹妹,胸中鼓起勇气道:“许不许人也与你孙大光头没关系!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等人,爹娘的仇不想着报,倒想着往后的荣华富贵来了,宫里可不是给你们蝇营狗苟的地方!”
“嘿——”
“你个小丫头片子,找死是不是!”
方才几人尽都恼怒起来,尤其光头肥汉更是直接伸出大手朝她们抓了过去。
“怎么人还没进京这就内讧上了——”
王再明至中间打圆场,光头肥汉却伸手想将他扒拉开:“老王你别拦我!这丫头片子这么落我面子,今个我非给她个好看!”
自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这极品姐妹花起了色念,只不过那时有禹娘护着她们,而今终于逮到机会,孙姓光头怎舍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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