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过于年幼 第55章

作者:礼聘衔蝉

  “劝什么。”

  谢北伶沾了沾墨,道:“男儿丈夫,他心里有数。”

  “这样啊。”

  禹卿闻言笑笑:“我还以为我声音小了,心里正纳闷呢,明明早上动静也不大啊——”

  哒。

  谢北伶搁下毛笔看向她。

  禹卿立马低头跟个软柿子似的服软:“玩笑嘛——谢道首你这人真不识逗。”

  “我看你也不是个随便的女子。”

  谢北伶复又拿起毛笔垂眼道:

  “有了早上那般,我认你对他有两分情意,你要没意见,年后我安排你和他成亲。”

  “不要。”

  禹卿想也不想的笑笑:“我又不傻,真嫁了名义上是大妇,背地里却还是受人拿捏,嫁也白嫁,才不当受气包子呢。”

  “……”

  谢北伶嘴唇轻抿,又道:

  “真到那时候,等京中事了,我走。”

  “那他不把我挑死才怪。”

  说着,禹卿弯弯的眉眼转向门外:“除了某个长辈,那位置谁坐谁受气,你干脆直接找个受惯了气的好了,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

  啪。

  有慌不择路的跌倒声从外传来,摔得着实不轻,可那偷听‘贼’却硬是吭也不吭的爬起来跑了。

  “……”

  半晌以后,屋里‘啧啧’两声,禹卿目光看向身前:“就她吧,摔得那么响亮,是个能生儿子的。”

  谢北伶憋了半晌,又转头回去:

  “你也不比她的小。”

  “谢道首你也——”

  啪!

  毛笔撂下,熟杏闻声拄拐就走:

  “就会发脾气,就会拿捏人,都是你徒弟惯的!我倒看你的大盘子将来给不给人生——”

  唰!

  “谢北伶!你来真的啊!”

  “你装瘸!”

  叮叮当当。

  听到院里动静,偏厢某个红着眼揉桃儿的女人抬头,嘴委屈的撅起。

  都什么人嘛。

  (本章完)

第64章 死也白死【求追读】

  京营十二营卫分别驻守在离京十里的东西二郊,其中节度使官衙以及营官驻地多在东郊大营,因承平不过十余年,打过大仗的将兵还剩不少,因此魏鸣岐一路过来所见到的军纪军风都仍不差。

  “西府?你们西府查人怎么查到我们京营来了?你是西府哪个枢的指挥使?”离营五里的哨卡,负责卡所的校尉对一行人抬起头语气不善。

  “入恁——”

  “别骂脏。”

  魏鸣岐拦下王再明,冷脸呵斥:

  “都是公门差人,出门在外注意点作风,看我——”

  说完他抬头向那校尉露出个笑脸过去:“这位兄弟。”

  “你——”

  啪!

  清脆声一响,校尉被抽地原地转了个圈,旁边一众京兵还没反应过来,魏鸣岐便将一物扔在地上。

  “看看这是什么!”

  “……”

  “军中强弩流进京城,贼人意欲刺王杀驾,幸得我西府差人识破损兵折将才将逆贼正法!”

  魏鸣岐指着那脸颊高高鼓起的校尉呵骂道:

  “现今我西府来查,伱等竟说查不到你们京营头上,怎么?不让我西府来查让禁军来拿你等?你们家里有多少口人够砍!”

  旁边,原本反应过来正欲拔刀的诸多京兵顿时傻了眼。

  有贼持弩意欲杀王驾?

  弩还是从京营出去的?

  一众兵登时就老实了,说到底不管咋样这罪落不到他们这些大头兵身上,一个月几两银子,替官爷卖什么命啊。

  连被打的那名校尉都清醒过来,顾不得怨怼的双手一抱道:“属下失言,我这就去请上官——”

  “请什么请,是想通风报信?”

  魏鸣岐骑着西府公用马一指卡哨:“搬开,我等自去军里去查,结果如何都与你等无关。”

  “是——”

  “……”

  过了卡,王再明打马上来满脸敬佩:“龙首,到底是您有文化,知道扣大帽子欺负人,我跟您一比简直就是庄稼汉。”

  魏鸣岐板着脸教训他:“什么叫扣大帽子,他们今天敢持弩杀差人,明天就敢箭发养荣宫,是咱们弟兄用命防患未然,这话我到承天殿都敢说。”

  “……”

  王再明憋了半晌,终于道:“回头我就改口供。”

  “孺子可教。”

  魏鸣岐对主动学习的下属从不苛于夸奖。

  王再明复又有些担忧:“京营底下屁大点的校尉都这么桀骜,咱们这么一路查过去,万一和当官的起冲突,他们派兵围咱们……”

  “放心好了。”

  魏鸣岐语气宽慰:“反正我肯定跑的掉,你的话——真出了万一我会帮你报仇的。”

  “……龙首,我王家可就剩我一根独苗苗了。”

  “没事,如有不测我找个孤儿继嗣你王家香火。”

  “……”

  哗啦哗啦!

  “大!大!大!大——”

  “哎呀!”

  烟云缭绕的帐内,青年满脸晦气的捻起烟卷深深抽了口,随即又从腰间摸出几颗金豆子赔出去:

  “特娘的,五六把就输了我半年的俸禄!可把你们喂饱了。”

  “嘿,将军是体恤俺们苦寒。”

  “对,这可不兴倒苦水的,您随便从指缝里漏一点,俺们赢一辈子也赢不完。”

  男人哼哼两声,又不耐烦的伸手:“筛盅给我,赶紧押吧你们。”

  哗啦——

  “大!大!给我大——”

  筛盅打开,一三四点,小。

  啪!

  男人将筛盅往桌上一砸,气骂道:“七把小?这特么真让你们追着长龙了。”

  面前又是一阵嬉笑声。

  短暂让位休息,男人摸摸下巴的络腮胡看向旁边:“约威武营的几个出来吃饭有信没?”

  “没,请帖送过去就没声了。”

  “娘的,不识抬举,这帮没父没母的一点礼数不懂,早晚得让我爷爷撤了他们的职。”

  见男人满脸郁闷,旁边下属立时恭维道:

  “再过二年将军自己个都能收拾他们了,也就现在年纪轻,圣后还想着磨砺您,将军也不用心急,整个天下,论家世谁能比得上您。”

  “……”

  男人嘴角勾勾,随即又催促道:“跟许家堡他们得说说了,赶紧把例钱交给我零花,不然咱们营以后就从别的地方采购械备,关中不差他们那一家。”

  “是——”

  这边刚应声,大帐帘门忽地被人从外掀开,随即便有下属急步走过来道:“将军,那西府的魏鸣岐不知怎么来营里了!”

  “魏鸣岐?”

  男人神情怔怔,还没等他想起来旁边就有人惊声道:“是那个杀了断明宋朝贞,将西府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的魏鸣岐?”

  “是他!咱的人见他自称苍龙枢指挥使,不知怎地就摸进营里了,外边一点信儿都没有!”

  “魏鸣岐……”

  男人听他们这么说顿时想起了前段时间京里的消息,心里下意识涌出不喜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