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过于年幼 第59章

作者:礼聘衔蝉

  上下一通,小手最终抚至一处,摸摸,捏捏,随即收拢回去:

  “看来没有嘛,龙精虎猛的怪吓人的。”

  “……”

  魏鸣岐头也不回,秉承着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念,语气商量道:

  “你说你还没进京的那些手下,能不能让他们领顿揍回去,京里以后可能安置不了了。”

  “……”

  禹卿多精的一女人,听到这就正色起来:

  “出事了?”

  “不至于。”

  魏鸣岐如实抒发着内心:“就是觉得这官当的没意思,现在作用也不大了,硬当还可能给万仞山添麻烦,不如辞了了事。”

  随即他简单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禹卿一边听着一边帮他整理衣服,最后双手将他转过来,杏眼里满是鼓励:

  “那就辞了吧。”

  “……”

  差点忘了,这黑心杏做梦都想拉着他造反。

  “知道少主念恩,属下又不是让您直接扯反旗。”

  禹卿温声给他上着洗脑包:

  “咱们可以带着谢道首先去海外嘛,等少主您神功大成,这天下估计也乱的差不多了,届时少主举大义征四方,也不算对不起监国候。”

  魏鸣岐默默听完,随即看着美杏那温婉淑美的鹅蛋脸忍不住感慨一句:

  “你倒是变了些。”

  “……”

  见她一怔,魏鸣岐解释道:

  “戾气没那么重了,刚开始见你跟恨不得屠了整个天下似的。”

  说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自嘲:“我倒跟你相反,出了宫,在外杀心越来越重了。”

  “……”

  禹卿听到最后一句才回过神来,却见青年转身回望镜中,里面的眉结紧锁,语气疑惑:

  “我是不是小时候让人欺负怕了?”

  魏鸣岐正剖析自己之时,身后伸来一只手欲要揉开他的眉节,美杏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道:

  “想那么多做甚,杀便杀了,将来最坏不过一句‘予汝开国公’而已,哪怕烧成灰灰,也有属下陪着您呢。”

  “……”

  魏鸣岐眉头渐渐舒展,心里有所触动,便问了一个此前就有的疑惑:

  “你此前手里的力量已经不少了,家仇应该自己就能报,为什么找上我?”

  “我在等啊。”

  禹卿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瘆人:

  “等到那家生儿育女,几代同堂,然后我再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把他们从上到下满门杀光,就像他们对我禹家做的一样。”

  说完,她又抬手摸摸魏鸣岐的脸,笑容复又柔和:

  “至于找上少主嘛,自然是因为江湖人都这般看待我等了,如果不真的还给他们一个嘲天仙也太不礼貌了。”

  “……”

  所以说嘛,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态度终究再做不到和初见面时的那样,魏鸣岐看着又‘癫’起来的黑心杏,忍不住劝解:

  “仇早晚都可以报,借机食利者也迟早可以清算,但人总不能只为仇恨而活,不然等仇报完了,你靠什么信念活下去?”

  “……”

  魏鸣岐相比较游戏里嘲天仙的最大幸运就是他有了一个锚点,所以从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做事儿不会迷茫。

  而禹卿和嘲天仙反倒有一点像。

  二者一个在报完仇以后,将锚点放到了事业上,另一个在打算报完仇以后,将锚点放在他身上,将他培养成真正的嘲天仙。

  这也是魏鸣岐后来反复咀嚼出的。

  听起来可能很荒诞,但仔细一复盘,黑心杏不就是养成系妈妈粉嘛。

  此刻‘妈妈粉’似乎全然没有被他的话影响,笑容还是那副透着点坏水的样子:

  “属下怎么活不都得看少主嘛,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您要是愿意干大事,属下自然倾力相助,您要是只想和谢道首老婆孩子热炕头——”

  说着,杏眼水润润的眨了眨:

  “属下没事给谢道首奶个孩子,给您解解乏也是可以的。”

  “……”

  魏鸣岐真想看乏怎么解,但自家师父还在旁边,他怕自己留下来犯错误,只能拱手道:

  “心有所属,告辞。”

  “……”

  待他人翻墙而走后,禹卿笑容才微微敛起,杏眼略有些失神的坐到床边。

  这段时间,她倒是真的软和了。

  开始抱着先接近,再潜移默化去影响的打算,所以每天翻墙过去蹭饭,给魏鸣岐吃点小豆腐,再跟那姓谢的搅搅嘴。

  一开始功利清醒,可这种日子过得久了似也不乏味。

  少主名利心不重,瞅着将来没啥出息,可胸中男儿意气着实令她着迷,对女子也尊重。

  还有那谢道首,别扭精一个,逗她也颇有意思。

  ‘奶孩子,解乏’

  她本心不排斥。

  但无论平时怎样惬意,夜里每每想起那天那晚,她心里都会升起万千怨愤。

  意难平,难平意,平意难——

  将盈盈杏面从掌中拿出,禹卿沉默片刻复又笑笑,最终也跟着起身出去。

  (本章完)

第69章 他师父也没饶咯啊【求追读】

  次日清早,小院空地,魏鸣岐手中长槊一拧,杆身‘啪哒’声圈成半圆,寒尖抖晃着连刺身前靶上——

  噗噗噗!

  力道贯穿六道环区无一落空。

  “根如滚豆,尖如画圈,人如弓,槊似箭,来的急,去不缓,前后双手分阴阳,进步扎出一条线。如此才算把枪槊玩老了。”

  说着,身旁绿裙女人接过他手里槊枪,笑盈盈看向旁边:

  “贵妃娘娘,劳驾了——”

  “……”

  唰——

  一把黄豆被撒到半空,绿裙学着他刚才样子拧动长兵,却见丈二槊枪在她手中宛如活物般‘吐信’向前,精准点中那一片黄瀑中几颗不起眼的红色。

  哗——

  黄豆落地后如珠帘散开,可最初掺在其中的几颗红豆却犹如凭空蒸发一般。

  “少主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步,就算在槊枪一道上步了宗师。”

  “……”

  旁边被拉来当工具人的施凤阙小嘴微张。

  这妖里妖道的女人有这么厉害?

  她心里突然燃起一丝斗志的道:“禹姑娘,常人练到你这地步得多少年?”

  禹卿转头盯着她一脸认真:“常人不好说,但贵妃娘娘这样的也就二三年吧。”

  “真的?”

  施凤阙不争气的心跳动起来。

  要是真下二三年的苦功就能有自保之力,那她也想学!这样往后再遇到晋连城那般的好色之徒她就不怕了。

  “我是出了名的爱说实话。”

  禹卿露出一副黑了心肠的笑容:

  “禹王槊是我禹家家学,按理说是不能外传的,但贵妃娘娘如今也算一家人,简单给我奉个茶认个师父,以后我教你。”

  “……”

  施凤阙正心动之际,一直忽然传来声音:“姑,禹姨跟你开玩笑呢,她使的一丈二大槊,没点底子资质的一辈子都拿不起来,更别说练到她这地步了。”

  禹卿杏眼轻飘飘斜过去一眼,那倚在门口的英媚桃花眼却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

  “贵妃娘娘的这般情况我自然考虑到了。”

  禹卿又强拉起施凤阙的双手,用掏心掏肺的语气:

  “实不相瞒,我给我今后的孩子准备了蒙童级的六尺槊,给贵妃娘娘使刚好。”

  “……”

  将自己小孩使的槊给她,这不是羞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