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聘衔蝉
万仞山侧脸看过来:“这回咱爷孙俩玩把大的如何。”
“这还不大?”
魏鸣岐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好奇的转过头看他:
“你想怎么玩?”
“……”
此时四下无人,万仞山止住脚步问他:“这次赵家三代人你都见了个遍,你怎么看赵家?”
“反贼。”
魏鸣岐想也不想的道:“亲孙子都被人打死了还在那忍,一看就所图甚大,换做是我直接提兵叩阙也在所不惜。”
“……”
万仞山稍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就那嘴啊,要是会说点,软和点,武家江山都得有他半座,何至于和宫里娘俩闹那么僵。
“他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能忍。”
万仞山点破道:“他要是能忍,就不会把十二营每年的饷银分给他儿子那么多,虽说人有远近亲疏,人情世故无可指摘,但到底让他这只缩头乌龟露了腚。”
魏鸣岐此时便想起了奋威营库房里的那些床弩,玄衣大炮。
“如果京中不出变故,赵彦君也许能一边露腚一边继续忍,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去,也许等到他死了都没这个机会。”
“但凡事总怕万一嘛,都看到苗头了,能掐死自然是掐死最好,况且能让他那只老乌龟背地里起不该起的念头,也说明白咱这关中朝廷,起心动念者不少。”
“往常是找不到机会,他们也不漏错处,这次干脆就借着你这箭靶,把人都引出来吧。”
“……”
魏鸣岐现在才发觉,原来老头的杀心一直比他大。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本章完)
第72章 这就是大妇【求追读】
榴石巷,院里一青一绿两袭罗裙起落翩翩,剑槊相交间,正屋门口的姑侄俩看的目不转睛。
砰——
半弓长槊从侧边甩来,青裙不退反进,前身半仰间尽显舒展之美,如神女出尘般清艳的面庞晃的人挪不开眼睛。
“喝啊!”
眼见槊身交错,绿裙美杏娇喝间上身反拧,山峦震颤一阵,手中狂槊又来了个‘燕回头’——
啪!
这次终于没有再落空,槊头狠狠反抽在青裙神女双手挡持面前的法剑上,将剑身抽的极限半弯,随即又猛地弹正。
“啊——”
见到‘谢师傅’倒飞出去,不远处的新晋粉丝刚发出惊呼,却见半空中的谢北伶灵动如鸾鸟,仅仅在白墙上一点就回身‘飞来一剑’,借力欺近直取绿裙!
然而禹卿也是把槊枪玩老了的。
嗖嗖嗖——
早晨的绝学再度上演,长槊一拧,根如滚豆,尖如画圈。二人一进一退交锋不断,槊尖与剑尖在空中擦出火星点点。
这是极美,充满了力与巧的一战。
施凤阙看的可谓是陶醉极了,但她自己分辨不出局势,只能去问身边有出息的侄儿:
“凤官,这俩谁更厉害啊?”
“不好评判。”
施凤官抱着双臂,一双外英内媚的桃花眼里尽是凝重:
“长兵打短兵长兵占优,但谢姐姐身法高了一筹,玉清剑承也是偏克这类重长兵器,所以能不落下风,但这里场地偏小对禹姨也有限制,真动真格的谁也不好说。”
“……”
施凤阙听完又看向那两个身姿绝俗的身影,心里可谓是羡慕极了,她是真的没啥习武天赋,也就手艺活还算出众。
可惜手艺活没个什么绣魁,织魁的说法,不然她也想争取争取,和这院间女子相处时也不至于自卑。
话说小……小魏进宫里也不知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赵家女人难为着,这次承了那么大情,往后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娘亲遗物她可就剩个玉佛了,还在脖颈挂着,显然是给不出去的……她又没甚钱,不然织个什么给他?就算长辈心意?
院里空地,禹卿再一次扫槊将谢北伶逼开,随即就一副皮痒样子的扬眉笑道:
“就这啊谢道首?这两天对我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我还以为玉清剑法多狠呢,要是就这般功夫,往后这家里你可得在背后推——”
嗖嗖嗖!
破空声中正得意忘形的禹卿只来得及打掉其二,其三却狠狠弹在了身前某处。
“嘶——”
美杏捂着身前,疼得眼泪花子都溢出来了,气急骂道:
“姓谢的!以后你孩子要是能喝着我的半口,算我生不出儿子!”
谢北伶缓缓收回手,脸上只见冷冷神情:“妖里妖道的,尽显着你了。”
“就是——”
施凤阙将下巴搁在侄女肩头小声道:“谢师傅又不是没有,将来还能饿着自己孩子?那妖女就是一个现眼包。”
“……”
二人离得远,说话压低点也不怕被听见,于是施凤官也点点头,语气理性的分析:
“除非生个十个八个的,不然肯定够了。”
“十个八个也太吓人了——”
施凤阙脸色略微发白,忍不住揪着侄女衣角战战道:“但伱还别说真保不准,那小魏看着跟驴一样,怪吓人的。”
“……不至于。”
施凤官有心想为好兄弟辩白几句,便红着脸淡定道:“也就男人平均水准,姑你是少见多怪了。”
“真的假的——”
“真的,姑你看那些话本,里面男人不都和他一般嘛。”
“我还以为是画的夸张了……”
施凤阙顿觉男人恐怖,随即便担忧的看向身旁侄女,凤儿以后要是嫁了人——
“哎,想来都是那样的,也没什么好怕的。”
施凤官不知怎的觉得脸上愈烫,但不妨碍她屌屌的嘴硬:“世间男儿那么多,也没见哪个……哪个女子被弄死了。”
好像是这般说法没错,但——
施凤阙正沉思之际,忽地听到院外传来敲门声,她神色一喜以为是魏鸣岐回来了,却见院中的禹卿谢北伶不约而同的收敛了拔剑动枪的架势,并一齐走了过去。
咯吱——
将门半开,谢北伶看向外边,神情冷清的问了句:
“你们是?”
院门外,一行五六个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望着这边,身上尽皆穿着武官袍服,谢北伶看不出品级,但看织锦绣工应当不低,而且个个神完气足虎背熊腰,都有不俗的武艺在身。
“魏鸣岐住这吧?”
门外一个拄着腰刀的浓眉汉子冷脸问道。
谢北伶藏在门里的另只手握紧了法剑,面上却平常的静气道:“你们找他有事?”
“姑娘是他内人?”
“我是他师父。”
“你就是谢北伶?!”
门外的浓眉汉子登时瞪大虎眼,口中斥责道:“身为道家真人,当初你阻着江湖义士铲除这孽畜,如今生酿出多大祸端!我且问你一句,你如今是否知悔?”
谢北伶张口正欲回答——
“悔你妈个头”
旁边一绿裙将她挤开,随即指着浓眉汉子的鼻子就开骂道:
“我要是你妈我还懊悔把你生出来呢!怎么?见我家男人不在就上门找茬来啦!我告诉你们,谢道首就我还有我家男人能可劲儿的欺负,其他人——”
她泼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女人生生拉开。
门外沉默半晌。
“不好意思。”
谢北伶片刻之后又探身出来,面上不动声色道:“刚才那是我们家的邻居,从小就有癫病。”
“……”
门外,浓眉虎眼的汉子目睹了前后一幕,语气和缓些许:
“谢道首,我看你也是明事理的人,今日——”
“我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谢北伶从门里走出,手中法剑也显露出来:“收魏鸣岐为徒,五年前我不后悔,五年后我更不会后悔。”
“……”
巷里的一行武人都攥紧马鞭,气氛陡然降温。
“谢道首。”
方才的浓眉虎眼紧盯着她,语气缓缓道:“所以你知道魏鸣岐昨日里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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