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四禅
而且水月君之前说过,人从事自己擅长且热衷的行业时,成就感会充斥全身,整个人都会焕然一新,生机盎然起来。
说不定,真的能行!
能从事业上获得心理需求的满足感,一劳永逸地戒掉其他恶习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小兰连忙拿出手机,拨通爸爸的电话,告诉了他这一想法。
毛利小五郎听完,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反倒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久,小兰都快要忍不住询问他是否还在时,毛利小五郎终于幽幽道:
“小兰,你昨晚说的那个朋友,是男生吧?”
小兰莫名脸颊微红:“怎么了?”
“几分钟前,你们给我请的心理医生也联系我了,我让她不用过来。”毛利小五郎语气逐渐焦躁起来:“我说,他在你旁边吗?问他,他是有钱没处花吗?
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
“!!!”
小兰心头剧颤,僵硬地偏头看向萤生。萤生无所谓地摊手,用口型无声道:
“说,我知道了。”
小兰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平静开口:“我知道了。”
言罢,挂断电话。
小兰立刻站起……
被按住了。
她茫然看向压住她肩膀的萤生,萤生摇头失笑:
“又想要鞠躬道歉对吧,伱这坏习惯真得改一改,至少我不喜欢。
而毛利先生那边的态度,你说过的,他有些自大,面对来自晚辈的指点时,自认为被驳了面子,就算对方说的是对的,他也会强词夺理,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
小兰一咬牙,不忿道:“爸爸他这样太过分了,明明水月君是在好心帮助他,他竟然还那样说你!”
“我必须得纠正一下。”
萤生笑道:“我都不认识毛利先生,为什么要帮助他?我顶多算是在帮助你,那只是你想要做的事。他只是我的任务目标,一个NPC,态度什么的完全无关紧要。”
小兰紧抿嘴唇:“水月君还是生气了对吧,NPC什么的……”
“安啦安啦,真的没什么。”
萤生随口一说,拿出手机,拨通之前那位心理医生的电话:
“强制灌输,女士,您是理解上出了偏差吗?
不不不,您不需要退订金,这是患者自己的要求。相反,因为您让人敬佩的职业操守,我愿意付双倍价钱,要求照旧。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未免患者讳疾忌医,我建议您在医院给他开一针麻醉,但千万不要让他睡过去。
当然,这部分钱也会报销的,双倍。”
电话挂断,萤生冲着瞠目结舌的小兰笑了笑:“就当做我报仇不隔夜吧,而且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是吗?”
“………………”
小兰无言以对,默默点头。
爸爸刚刚那样过分,的确应该被这样对待,哼,反正这是报复来着。
“继续。”
萤生道:“之前几项都还好说,但酗酒、赌博、好色、自大,这几点就有些麻烦了。不让他付出什么惨痛代价,他无法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的建议是,加大力度!
等他喝酒喝到胃穿孔、肝硬化;等他赌博赌到倾家荡产、妻……嗯,这个略过;算了,统统略过,这种事小兰你绝对接受不了。”
小兰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如果按照水月君的以毒攻毒来,就算爸爸到时候真的悔改了,身体和心理各个方面,只怕也接近崩溃了。
萤生沉吟片刻:“人类的众多不良习惯,大都来源于空虚,如果毛利先生的心里有了其他东西,这些不良嗜好自然就会消解许多。”
小兰忙道:“所以我才想让妈妈回家,她一定可以管束爸爸。”
“呵呵,又想让妃律师无私奉献是吧,人凭什么呀?自私鬼。”
“……”
小兰嗫嚅道:“这是我之前的想法啦,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爸爸不能改掉他的坏毛病,妈妈是不会回来的。
只是……
这样不就死局了吗?没有妈妈,爸爸心里要用什么东西去填充呢?”
“事业与荣耀,如果他能找到这个东西的话。其他的……”萤生想了想,试探道:“要不让另一个女人去吊毛利先生,让新一次的爱恋使他痛改前非,然后……”
小兰面无表情:“然后我妈妈再回来是吧?”
“嗯……也许那时候,你妈妈也不需要再回来了。”
啪嗒——
小兰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绝望掩面:“这不就又回到一开始了吗,他们两人分开最好。”
萤生轻叹:“毕竟我一直都是这个想法,说真的,小兰,如果你能意识到,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生活,不再留恋儿时那虚无缥缈的家庭温暖。
那他们分开,或者说维持现状,就是双方都能满意的情况。”
“所以水月君说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让我更加真切地明白这点?”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小兰闻言沉默了良久:“水月君的以毒攻毒,有稍微温和一些的吗?”
萤生瞥了她一眼:“你走火入魔了?”
“不,我对爸爸妈妈和好已经不抱有什么幻想了。”午后温和的阳光下,小兰的语气分外坚定,“只是听水月君分析了那么多,我觉得,爸爸身上的问题,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有十和子小姐的案例在,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做出更加过份的事情来。
我不想最后只能在监狱里看到他。”
萤生眸光微闪:“这样的话,我有一个可以好好整治他一番的计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要试一下吗?”
叮铃铃铃——!!!
下午的上课铃响起,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已在操场里谈话了一个半小时。
于这铃声之中,小兰重重点头:
“好!”
第90章 当缺爱的兰遇上人渣
当晚七点,小兰离开了妈妈的公寓。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洒满金色的夕阳余晖,小兰抬头看向天边灿烂的晚霞,那里有温暖的晶莹在闪烁,是妈妈眼眶中久已未见的泪水。
感动、欣慰、释然。
自家那个一直向着她不成器老爸的女儿,那个幼时分别至今已然长达十年的女儿,如今终于长大了,理解了她的难处。
妃英理今日下午,才算是久违地真切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而小兰在用手帕轻轻拭去妈妈眼角泪滴时,心中自责的同时,分明轻轻一叹。
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十年前。
成长总是痛苦的吗?
小兰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在上车的时候,最后回首看了一眼妈妈的公寓。
或许是对结果早有预期,现实只是简单的重复,并没有太多实感。小兰因此并没有感到什么深刻的苦痛,甚至在之前很好地安慰了妈妈。
她只是心里,有些空空落落的。
嘭——
车门合上。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
小兰缓缓闭上了眼睛,神情分外平静:“新宿,歌舞伎町。”
半小时后,小兰于一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脱离,步入了一家街角的咖啡馆。
虽然装修风格是老派的英伦风,颇为厚重内敛,但毕竟处于歌舞伎町中较为繁华的地段,里面还是一片人声鼎沸。
小兰站在门口向内张望,半晌没有找到目标,所见只有一群群年轻男女在吧台边和卡座上围聚一团,大声嬉闹,让小兰恍惚间以为自己来到了酒吧。
其实酒吧她也不怎么熟悉,不过据说是那样,到处充斥着过剩的青春荷尔蒙。
大概是她在门口站了太久,一位小黄毛上前搭讪,小兰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曾开口搭理,只是拿出手机,拨通萤生电话。
“你在哪里?”
“你先点一杯咖啡,我就告诉你。”
对面的声音压的颇低,让小兰只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听那边的背景音,的确是在这间咖啡馆。
电话业已挂断,她没奈何,走向吧台。
招待生穿着合体的黑色西装,系着棕色围裙,戴着亚麻灰侦探帽,帽檐压的颇低,看不清面容。
小兰只看了一眼,就翻了一个白眼,在吧台椅上坐下:
“难度最高的咖啡是什么?”
“冰美式。”招待生笑道。
“先来一杯这个,再来一杯可以拉花的那种,图案越复杂越好。”
“清明上河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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