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内总督
院外来了一把绣着葵花油纸伞,伞下站着人。
雨滴打在伞上,沿着边缘滴落而下,却迷不住那人目光之中一抹疯狂。
“嫂子,我又来看你了,下雨了,心凉就罢了,身子莫要凉着。”
笑声中,来人抬脚越过门槛,脚步轻快,迫不及待。
泥泞染上裤脚也不甚在意,任由它脏了。
衣服脏了洗洗还能穿。
人脏了,洗洗他一样能睡。
毕竟是老祖宗睡过的女人,想想就刺激。
雨更大了。
来人似乎笑声吓到了鱼儿,游荡藏入水下,不愿露头。
“老祖宗回来了,你该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轩辕敬宣走到鱼缸旁,朝里看了一眼。
“如此大雨,嫂子就不想做点什么,舒缓身心疲劳?”
说话之间,衣袖轻拂,鱼缸之中的金鱼顿时飘到水面,肚子翻白,已然气绝。
“我那废物大哥,这么多年了,连院子都不敢进,嫂子,你定然寂寞吧?”
妇人不着痕迹避开那伸过来的手,转身回屋欲关门。
却被抵住不得如愿。
妇人心知自己已脏如抹布,洗不净了,也不愿更脏。
心死如灰,不代表谁都可以睡。
残花败柳之躯,行尸走肉。
非不想反抗,实则无力回天。
狂风刮起,窗户嘎吱嘎吱响,随时可能分崩离析,卷入雨幕。
“嫂子,今日你就从了我吧。
好吃不过饺子,我今日定要尝尝!”
绣着葵花油纸伞丢在地上,任由狂风刮到墙角,染了泥土枯草。
女人衣袖中滑出一把剪刀。
怕死固然人之本性,却也没得选。
更绝望的是,生死由不得自己选。
剪刀被夺。
“来吧你!”
大雨滂沱,兽性发狂,欲火燃烧,不顾人伦廉耻。
屋内响起衣服撕裂之声。
乱世生存很难,漂亮的女人更难。
红颜祸水。
常沦为强者裙下玩物。
“你是真不挑食。”
狂风骤雨,声音清晰,透彻雨幕,直入屋内,字迹清晰且嘲讽意十足。
“又是你!”
轩辕敬宣手中拿着半截撕扯下来的衣袖,形状不规整,暴力之下焉能完整。
少妇直挺挺站着,面色忧郁宛如死人,一动不动。
既然反抗不了,就任由他施为欺辱。
便是眼泪,也懒得流了。
更无哭声、呐喊、嘶吼。
因为无用。
还会激发那禽兽更为兴奋的肮脏欲望。
女人看得透彻。
只恨无力杀贼。
雨幕连绵,一男一女缓步而来。
红尘世俗仙女一般的人物,手执油纸伞,微微更往少年那边倾斜一些。
雨滴落在她肩头,化为冰块。
地面积水,整个院子墙壁,四周藤蔓,还有那死鱼,都冻结成冰。
轩辕敬宣神色大骇。
“老祖已回山,命我做家主,你们不得放肆!”
话说得狠厉,人却后退。
跌撞在屋内盆植上,方才止步。
“我如今得老祖赤丹,已入指玄,未必输你们,莫要逼我!”
身上气场施展而开,确为指玄无疑。
丹药堆砌,破境而为,虚有其表。
那白衣少年止步,看向鱼缸。
鱼已死绝。
装着鱼饵的碗碟掉落在地,碎裂开来,鱼饵滚落四处,沾了雨水,味道也就散了。
“其实,你真不值一块寒冰玄铁……”
话音不高,意思已明。
“你敢杀我?”轩辕敬宣不傻,顿时了悟。
“轩辕敬城出的什么价,我出双倍,不,十倍!”
同为指玄,贵在自知。
他不敢出手。
也没打算出手。
两个能抗衡天象而不败之人,岂是自己能敌?
能屈能伸,不失为一种活命之道。
面子,尊严,与命相比,孰轻孰重?
“哦?”
少年些许停顿,让他似乎看到了活命希望。
“我有一块千年玄铁,藏匿只我知晓,如果你们放我离开,必然双手奉上!”
雨更大了。
风吹雨斜,飘入屋内。
屋内却多了具冰雕,手臂前伸,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冻结刹那。
妇人看着身旁冰雕,眼神聚拢了些,冰雕手中捏着半截衣袖。
她弯腰捡起剪刀,朝冰雕扎去。
刀刀心脏。
剪刀锋利,却难破冰雕,只留下缕缕划痕。
她转身时,那一男一女已消失不见。
整个院子的冰冻已解除。
大雨依旧。
唯冰雕伫立。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回荡在屋内。
妇人转身,冰雕碎裂,一地碎片。
无鲜血。
只有碎冰冰。
这日,徽山大雨,似乎要洗涤一切尘埃。
秋雨凉山风,血腥染棺木。
徽山的大清洗,在这场大雨之下悄无声息进行。
多重的血腥气,都被极好掩盖,不露分毫。
大雪坪,一望无际大草原,一年四季如春,青草青青。
烟雨蒙蒙,细草飘摇,一眼望去如油画。
一男一女,在暴雨之中破空而来。
四周雨滴尽数凝结成冰,插在地上,变成冰锥。
无尽青草停止飘摇,变成冰锥。
极寒之冰蔓延开来,冻结一切。
“真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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