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景凡
不过现在有桔梗的到来，葛城美里放松了下来，倒是有些饿了。
“那正好，我今天晚饭买的有些多，大家一起吃吧。我本来以为你是喊我来喝酒的，所以我把晚饭也带过来了。”
桔梗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卷轴，再一次将写字的那一面对准了桌子。
她又是竖起剑指画了一个圈，然后一声轻喝：“现！”
卷轴上的那些食物的剪影又从卷轴之中飞了出来，落在了桌面上，重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好帅...”明日香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赶紧问着，“这也是灵术吗？”
“嗯，是我在前一阵子新开发出来的。”桔梗说道。
她在构思怎么让玖辛奈学会灵术的时候，就通过借鉴《火影忍者》里面的忍术，开发出来了很多新的灵术。
现在她在看其他作品的时候，有时也会受到启发开发出新的灵术，顺带一提，她最近在看《哈利波特》。
这个将物品变成图案收入卷轴之中的收纳储存之术，就是参考《火影忍者》里面的储物卷轴开发出来的。
从这点就能看出来，桔梗在灵术领域的天赋究竟有多么妖孽。
其他玩灵术的人感觉跟桔梗玩的不是一个版本，整个灵术体系像是给桔梗开了后门，别人还在苦哈哈地学习前人留下的灵术时，桔梗想开发出来什么灵术就能开发出来什么灵术，合着别人用的是客户端，而桔梗用的是开发端。
“你们俩赶快去洗手，这饭菜凉了的话，味道就会打折扣。这可是之前在三楼食堂那个陈大姐做的饭哦，赶紧去洗手，我和美里去拿餐具。”
桔梗支开了明日香和绫波丽，随后给葛城美里递了个眼神。
葛城美里捕捉到了桔梗的暗示，起身跟着桔梗一起进厨房了。
刚进入厨房关上门，葛城美里就问着：“桔梗，香香的头疼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刚刚聊天的时候，葛城美里装得好像傻乎乎，一直犯蠢被人损，但实际上对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她心里门清儿，她只是不在意旁枝末节罢了。
她可是一个间谍机构的少校，就算不是老谋深算，但也绝不是傻子。
在谈话一开始，葛城美里就问了桔梗两个问题，桔梗自己总结出来的也是两个问题。
分别是窥视者的问题，以及明日香的头疼问题。
桔梗在说完窥视者的事情之后，就转移话题开始扯别的。
如果是别人，聊着聊着跑偏了，葛城美里还能理解。但对于桔梗这样一个认真的人，在聊重要的事情时却聊到一半跑偏了，葛城美里就不太理解了。
与其相信桔梗真的说嗨了，葛城美里更相信桔梗是故意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明日香、绫波丽都是在剧场版剧情刚开始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对吧？”桔梗问着。
她打开了水龙头，拿起餐具冲洗着，仿佛真的是为了洗餐具而来，刚才的那些话就像是顺嘴一提一样。
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遮掩了桔梗的声音。
“嗯，是这样没错。”葛城美里点了点头。
因为是跟自己还有明日香以及绫波丽有关，所以来到了这个世界后，葛城美里就开始看着《新世纪福音战士》相关作品。
通过作品结合她们三人的经历，确定了她们穿越的时间点是在整个剧情的哪个位置上。
也正是因为确定了，所以葛城美里才感到奇怪。
她们三人穿越的时间点还远没有到达剧场版里面，驾驶明日香二号机作战结果受伤并被感染，最后切除大脑摘除眼球变成独眼香的那个时间点。
所以对于明日香为何会左半边大脑和左眼间歇性感到疼痛，葛城美里非常疑惑。
“明日香有说谎的可能吗？”桔梗问着。
“没有，那孩子没有骗人。”葛城美里摇了摇头，非常肯定地说着。
“之前军训汇演的时候，明日香一直被噩梦和头痛困扰，伱让我看一下明日香的状况，我当时说明日香身上并没有附着什么邪祟，灵魂上也很...干净。”桔梗想了想，只能用很干净这个词来形容明日香的灵魂，这是因为明日香的灵魂并不是没有问题的。
但这些问题不是导致明日香头痛、眼痛以及做噩梦的原因。
“嗯，我还记得。”葛城美里点了点头，她也过来洗着餐具，和桔梗并排站着。
“现在我依旧保持我的观点，没有脏东西附着在明日香的身体上和灵魂上。”
“那问题在哪里？”
葛城美里非常不解，既然没有不好的东西纠缠明日香，那明日香现在的状况又怎么解释呢？
“今天见到明日香，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先别激动，这只是一种可能。”在说自己的猜想之前，桔梗先给葛城美里打好了预防针。
这些话让葛城美里紧张了起来，她心中开始发凉，一种不妙的预感从胸口涌了出来。
“什么...可能...”葛城美里的声音都开始有些发抖了。
“我说了，没有脏东西附着在明日香的身体和灵魂上，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明日香自己正在变成我所说的脏东西，也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些...使徒。”
听到这话，葛城美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超了她预料。
她整个人没站稳，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是桔梗眼疾手快，隔空用灵力稳住了葛城美里的身体，顺便接住了美里手中的盘子。
葛城美里现在眼圈发红，感觉下一刻都要哭出来了。
她之所以一直瞒着明日香和绫波丽，想让这两个女孩过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因为剧场版里面这两个女孩的经历实在是太苦了。
但现在，「新世纪福音战士」的幽灵追着她们来到了这个世界，这哪里是福音，这是诅咒吧！
难道她们就没办法平平安安地过上幸福的生活吗？必须要经历这些灾厄吗？
“她...”葛城美里张了张嘴，但此时心乱如麻的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要慌张，听我慢慢说，事情还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桔梗说道。
桔梗清冷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葛城美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双手还是有些发抖。
“可是明日香明明没有受伤啊，为什么还会...”葛城美里害怕外面的明日香听到，所以越说越小声。
“我有两个猜测，一是使徒的感染并不是通过直接接触而传播的，使徒死亡后污染的空气、水源、食物，都有可能感染人。
不过鉴于你没有事情，我更倾向于使徒的感染比间接传播更加可怕，是一种类似于模因污染的感染，明日香接收到了使徒所发出的信息并做出了回应，从而会被这段信息逐渐改变认知、行为、外观，最后彻底变成类似使徒的存在。
这种污染在被接收之后，受害者的改变是由内而外的，这可以解释我之前为什么探测不出来。
伤害明日香的家伙，是明日香自己的基因、细胞、器官、思维以及潜意识。”
听着桔梗的推测，葛城美里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感觉自己此时心慌得有些口渴。
一个古代的巫女在这里讲模因污染，这场面会给人一种错愕感，但厨房里面的两人谁都没心思说俏皮话。
“那...另外一种猜想呢？”葛城美里艰难地问着。
“另一种猜想...美里，你相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着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就是知其结果，但不知其过程和开端的事情？”桔梗问着。
“这不是...因果倒置了吗？怎么可能先有果后有因的。”葛城美里下意识地选择了不相信。
“确实听起来挺天方夜谭的，但假设使徒的时间跟人类的正常时间都是相反的，那是不是就稍微可以接受了？使徒们因为知道了明日香会被感染，所以去袭击明日香。它们的时间下游，就是你们的时间上游。”桔梗说着自己的推测。
葛城美里感觉自己的大脑现在有些过载了，估计脑袋上面都开始冒烟了。
缓了一会儿，葛城美里说道：“桔梗，你还是直接说结论吧，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
“好吧，简单来说，这第二个猜想就是，明日香被感染是一个必然会发生的既定事实，至于怎么发生的，这不重要。这使得你们即便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事实也不会因为过程的消失而消失。”桔梗说道。
葛城美里其实没太听懂，她只从桔梗的话中听出来一丝命运使然的意味。
对于这番话，葛城美里是这样理解的，明日香被感染这件事是命中注定的，到时间就会发生。
前一个猜想是模因污染，后一个猜想是命中注定，葛城美里此时已经分辨不出哪个雷炸起来比较大了。
“这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方法了吗？难道明日香必须要承受那样的痛苦了吗？”
一想起自己查看资料时，听说动画里面的明日香被摘掉了半个大脑和眼睛，葛城美里就觉得心疼。
“不是啊。”
“啊？”
葛城美里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明日香可以不用承受这些事情所带来的痛苦。”
“那你还说得那么严重！”
葛城美里大口喘着气，这大起大落让她感觉脑袋有些缺氧。
“你们啊，把命中注定这种事情看得太严重了，就算命中注定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会发生，那也可以通过拖后发生时间、做好应对准备、削减事情影响等等方式，来保护当事人。
这些你不理解，那文字游戏总理解吧。就比如一个人命中注定今年要发生一次车祸，他可以自己控制车祸的规模，并提前做好事前防御和事后救治，借此来保护自己。
假设我的第二种猜测成真了，那明日香注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被感染」，并不是「变成怪物」。”桔梗说道。
“那模因污染该怎么解决？”葛城美里又问着。
“这个就更好解决了，命中注定多少还牵扯到命理或者时间，模因污染跟命理或者时间都不沾边。
模因污染这种假设成立的话，明日香也只不过是身体接收了使徒的信息，导致身心被这段信息影响，由内而外发生了变化，我这么说，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类似的东西？”桔梗问着。
“额...催那啥眠？”葛城美里不确定地回答着。
“美里，你的思想不健康哦。”桔梗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能第一时间想到不健康的东西，说明你的思想也不健康。”葛城美里吐槽着。
“好吧，其实就跟你说的差不多。在接收到使徒的信息后，明日香体内的基因在这段信息的暗示下开始重新排列组合，并慢慢改变明日香的形态。要知道基因这东西是很神奇的，我之前看视频时，刷到一个视频说人和香蕉的基因有六成的相似度。”桔梗说道。
“你是说明日香整个人最后会变成一根大香蕉？”葛城美里惊骇地看着桔梗。
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一根大香蕉上面长着明日香的脸，并且大声骂人“笨蛋”的惊悚场面了。
“我可没说。我是说，假设是因为接收使徒的信息而导致的变异，阻断这个信息，或者覆盖这段信息就行了。”桔梗说道。
“你说得好轻松啊，那怎么才能阻断或者覆盖使徒的信息？”葛城美里赶紧问着。
“我还需要研究一下，不过你也不用操心，已经有人做了，明日香不会有事的。”桔梗擦干净了手，拍了拍葛城美里的后背，让她安心。
“谁？”不知事情全貌的葛城美里依旧慌张，听到桔梗说有人帮忙时，她不仅没有安心，反而更加担心了。
这说明明日香身边还有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拥有超凡力量的穿越者。
葛城美里现在的心态就像一个老父亲，刚把女儿身边的一个鬼火少年赶跑，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女儿身边还有多少潜伏着的鬼火少年。
这让葛城美里越发急切地想要学习灵术。
“你还不相信我吗？你就安心吧，我可以告诉你几个信息，第一，那个人你认识。第二，那人并不知道明日香的真实身份和情况，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帮了明日香的忙。第三，那是个好孩子，你不用担心对方会有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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