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负我琴声,伴我长生 第34章

作者:墨染云巅

  说着 ,涂山容容不管不顾地就扑上前准备强行解开负长生的衣服,她总感觉负长生此刻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得了绝症,却还是瞒着家里人说自己没事一样。

  “小伤,小伤!敷点药就好了。”负长生慌乱地伸出手抓住涂山容容的手臂,从她睁眼的那一刻起,负长生知道她是真的会脱自己的衣服的。

  “怎么又变成小伤了?你不是说只是扭到腰吗?!”涂山容容瞪着眼睛质问道。

  “被一只猫用爪子抓了一下,真不碍事,敷点药就成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什么猫能弄出这么大出血量来!”涂山容容手掌瞬间更加用力了。

  “那猫有点大......”说着,负长生还在推搡着。

  “负长生!!!”

  下一刻,一个尖锐的嘶喊声瞬间传出,涂山容容猛地反手一把扣住了负长生的手腕。

  这个声音将楼下茶馆里的茶客都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了一眼。

  负长生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他显然也没想到涂山容容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呵...呵...”只见涂山容容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眼眶通红地看着负长生,好看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怒意,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

  此时此刻,哪怕负长生再怎么愚钝,也知道涂山容容是真的生气了。

  许久之后,就在负长生有些不知所措之时,涂山容容语气略带冰冷地开口道:“你要是真是小伤,就给我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我那个”

  “我话不说第二遍。”负长生话还没说完,涂山容容直接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

  此刻,看着涂山容容的眼睛,负长生知道没得商量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负长生旋即伸手解开腰束,缓缓褪去了上衣,露出了自己的上身。

  一道恐怖的刀口就那样深深地嵌在负长生的腰侧,一路蔓延到了后背,白骨毫无遮蔽地暴露出来,还能看到几根沾着鲜血的筋膜连在骨头和血肉之间。

  胸口则是印着一个明晃晃的拳印,都已经发紫了,整个胸口遍布血丝,一片血肉模糊。

  仅仅是一眼,涂山容容便被吓得瞳孔微微一缩,捂着嘴巴,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啪塔......

  顷刻间,豆大的泪珠便从涂山容容眼角落了下来,将涂山容容的裙角打湿了。

  负长生则是眼神有些闪躲,心中不免有些无奈。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也得亏他修为高命硬。

  涂山容容颤抖地伸出一只手,缓缓伸到负长生那恐怖的伤口跟前,面部表情好似失控了一般,眉眼止不住地抽动着。

  许久之后,涂山容容颤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最终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从嘴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

  “谁干的......”

第44章 君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谁干的?”

  “就是......跟人起了点冲突,打了一架。”负长生抓了抓头发,语气不免有些心虚。

  “谁问你原因了我问你谁干的!!!”涂山容容突然放大了声音,美目当中肉眼可见的夹着怒意。

  涂山容容一时激动之下,声音大得让底下的茶客都不由地吓了一跳,连话都有点不敢说了。

  咚咚......

  片刻之后,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了这股奇怪的氛围。

  “负叔,楼下客人让我问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动静啊?”东方月初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方月初其实也听出来了是涂山容容的声音,但他以前还从没见过涂山容容如此动怒的情况,心中难免有些犯怵。

  “哦,没什么,月初你代我跟楼下客人道个歉,不好意思啊。”负长生调整了一下语气淡淡地回道。

  “是吗......行吧。”东方月初犹豫片刻,也不再多问便离去了。

  屋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涂山容容也不再说话,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涂山容容跪坐在负长生身前,低着头默不作声,发丝遮住了她的面孔,负长生一时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干嘛那么生气嘛。”最终,负长生语气平和地伸出手揉了揉涂山容容的脑袋。

  闻言,涂山容容的粉拳瞬间握紧,猛然抬起头愤愤地瞪了负长生一眼。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

  “好了三小姐我知道错了,但我现在是病号诶,你也不想我因为你凶巴巴的模样病情加重吧?”负长生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听罢,涂山容容心中虽然心有怨气,但也忍住了,只是狠狠地瞪了负长生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转过来!”涂山容容从身后拿出了金疮药,说话间眼神都没看负长生一眼。

  负长生也没什么意见,缓缓将背转了过来,他知道涂山容容是医师,比自己要专业得多。

  涂山容容伸手默默给负长生上药,期间盯着负长生后背那堪称恐怖的刀口,上药的手总止不住有些颤抖。

  药物接触的一瞬间,一股清凉的感觉流遍全身,没有很刺激的反应。

  倒是涂山容容略显冰凉的玉手触碰到负长生后背的时候,负长生总感觉有些敏感。

  “嘶——疼疼疼!”在触碰到伤口有些恶化的地方时,负长生不禁疼得龇牙咧嘴。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对在下温柔一点。”

  “活该!疼也给我受着!”涂山容容嘴下毫不留情,但手中的动作还是不由地放轻了许多。

  看着那一片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涂山容容的眼眶压抑不住的有些泛红,却始终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毕竟如果眼泪滴在伤口上可就麻烦了。

  药上的差不多之后,涂山容容缓缓运起全身的妖力,指尖旋即浮现出一抹绿色的妖气,从涂山容容的指尖流淌而下,顺着伤口悄然流入了负长生体内。

  “说吧,怎么回事?”一边给负长生疗伤,涂山容容一边假装满不在乎地问道。

  “就是......探亲的路上吧,走得比较远,然后就迷路了。”负长生思索片刻后,开始半真半假地编起了故事。

  “然后误打误撞走进了一片森林里头。”

  “碰到一个伐木工,好像是那块森林的地头蛇,见我就要把我赶出去。”

  “我说我是去探亲,问他能不能行个方便,结果他直接二话不说就要跟我动手。”

  “那我能受这委屈吗?我刚学的擒拿术!”

  “然后我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左刺拳,一个右鞭腿,打得他节节败退!”负长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说一边挥着拳头。

  听到这里,涂山容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了。擒拿术里为什么会有左刺拳和右鞭腿?

  “然后呢?”

  “然后,我把他放倒之后,按照传统功夫切磋,自然是点到为止,我收拳的时间不打了。”

  “结果这老小子不讲武德,眼看打不过我,上来就抄起砍树用的斧头来偷袭我。”

  “我大意了,让他砍了一斧头。”

  说到这里,似是愤愤不平一般,负长生满脸恨恨地说道:“这该死的老东西,打不过我就搞偷袭。”

  说着,负长生还对着空气竖起了大荒囚天指,语气凶狠地开口道:“下次再让我碰到那老狗,指定没有他好果汁吃!”

  听完负长生的描述,涂山容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怪了。

  最终,沉默了许久之后,涂山容容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所以”

  “就是说,你闯了人家的地盘,被人打了一顿扔出来了?”

  负长生:纳尼?!

  “你怎么知...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负长生心中一阵汗颜,自己明明都已经添油加醋了那么多,尽可能地描述成自己大顺风被偷袭导致惜败,怎么还是被涂山容容瞬间拆穿了?

  对此,涂山容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给了负长生一个白眼。

  “还真是个二货,明明打不过还非要上去讨打。”涂山容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一点小小的意外,下次,等我先隐忍个二十年,等那老狗已经走不动路了,趁他病要他命,必须打他脸,猎人帽都给他薅下来。”

  “......”

  “好伟大的志向。(白眼)”

  旋即,涂山容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越活越幼稚了呢?

  “下次可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呆瓜,非要学别人装大佬去跟人打架,要不是自己今天及时发现了,负长生哪天尸体凉了估计都没人注意。

  对此,负长生却突然露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回过头笑意盎然地看了涂山容容一眼。

  “有涂山三小姐罩着我,我怕什么?”

  涂山容容看着负长生突然的回眸一笑,不由地愣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时便嘟囔着嘴狠狠地掐了一下负长生的脸蛋。

  “给你能耐的!谁要罩你个只会给我惹是生非的小白脸啊?”

  见状,负长生不仅一点没有吃瘪的感觉,反而看着涂山容容的反应感到十分有趣。

  果然

  自己还是喜欢涂山。

第 9999章 番外

  (写个番外,与正文剧情无关)

  (这个故事是我在高三划水时用文言文写的,原文不记得了,这里就试着用白话文描述一遍,算是个很短的故事,如果暑假回家翻到原稿的话会发在评论区,感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曾经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雪下的很厚,地上的积雪都已经没过了大腿,溪河表面也早已冰封。

  在一条偏僻的小径上,孤单地行走着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

  那人影身披裘衣,戴一顶斗笠,左手执伞,右手提着暖炉,独自一人行走在小径中,留下一排浅浅的足印。

  等到日出的时候,这个人影独自行走到了一块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