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君不得意
灵魂的形态隐约显现出畸形的狰狞模样,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与不甘,但在颜欢面前,却显得格外脆弱无力。
颜欢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弯起如钢钩,径直插入比壑忍灵魂之中。
那阴鬼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凄厉尖叫,黑雾剧烈翻腾,随着颜欢手指逐渐收紧,他仿佛捏住了实物般,猛地一扯,阴鬼四肢瞬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那深黑灵魂的手臂和双腿像布偶般被扯断,化作缥缈雾气弥漫空中,遗留下来的灵体疯狂扭曲,溃散,崩溃···
“啊啊啊——!住手!”老张绝望的咆哮一声,急速冲向前去。
下一秒,拔地而起的地刺穿透了他的脚心,两根石柱左右交叉一横,绞刑架般将其控制住在原地。
“怎么了?这不是你心生敬仰、身经百战的先辈英灵嘛,怎么就像可供拆卸的玩具一样落在我手中了?”
颜欢抓住阴鬼头颅,猛地一拉,比壑忍的头颅瞬间被拔了出来。
“啧!”老张狠狠咬牙,将双眼闭上,头撇向一旁。
猛然间,细如银丝的根须爬满了他的眼眶,钻入血肉,将他双眼的眼皮儿上下撑开,一团笼草在他嘴中长了出来。
“咱继续,我将他的眼给扒开,嘴也堵上了。”颜欢身体中传来毕方的声音。
老张眼球血丝遍布,先是噙泪,后又溢血。
“唔唔唔···”
颜欢高举起那破碎不堪的阴鬼,将余下几只一同揉捏在一起,奇形怪状的聚于手中。
“杀我同胞,侵我国土,就让我看一下,你这几只畜生身上沾染的业,能燃起多么旺盛的火焰。”
颜欢手中紧掐着那几只阴鬼,朝天空高高抛去,掌心骤然喷薄出一股炽热火焰,一条赤焰长龙刹那间席卷而出。
“受尔等恶业之报,魂飞魄散。”
只见那长龙迅速暴涨,转瞬间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火柱,呼啸着从山中冲天而起。
天空瞬间被赤粉火光映照得光灿耀眼,山川河流、天际云层,尽数笼罩在这刺目的光芒之中,那火焰中夹杂着凄厉的鬼嚎,随着业火不断向上攀升。
阴鬼所积累的恶业,让火势不断壮大。
山脚下的人纷纷朝山中观望,冯宝宝抬了抬帽檐,轻轻说道,“过年了喔!”
“啊——!”阴鬼们发出刺耳惨叫,黑雾虚影在火焰中疯狂扭曲、挣扎,业火越烧越旺,那几只阴鬼在火焰冲击下彻底凌乱。
下一秒,便是阴体尽散,黑雾消弥,直至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湮灭于无形。
天空恢复了宁静,通天火柱消散无踪,天地再次明朗。
那些日寇苟活世间的灵魂,连半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老张目睹这一切,眼神呆滞,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碾碎了,那份对比壑忍的敬畏与尊崇,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无力。
颜欢缓步走向前,将手按压在了老张的脸上,扎根在他口中的笼草凋零败落,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杀了我···”
“不急。”颜欢审视着厚嘴唇,狭长眼睛的男人,“听说你杀了不少自己人。”
“生活在敌人的土地,失了自我,产生彷徨的家伙,该杀!那些从来就不是自己人!”
“我们是比壑忍!”
山蝶和她培养的新一代比壑忍,危险就在于这个地方,他们在中国土生土长,嚼着大酱骨,啃着烤鸡架长大,可却永远记得自己是谁,要干什么。
遗留下来的这批人,从一出生接受的教育,便是对生存土地怀有怨恨,对中国人满载敌意。
咔吧,咔吧!
随着颜欢手指加力,老张的头骨逐渐破碎,在一阵惨叫声中,他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伪装成高廉的欺诈师青山洋平,在凝视那抹冲天的火光后,便急匆匆加快了脚步。
尚未穿过厮杀的战场,他的影子开始缓缓变化,从中钻出一山猪似的鬼物,外加一形体婀娜的狐首鬼。
“公子可还没说,两位可以下山呢!”
“不知两位是驻足等候片刻,还是打算硬闯,让奴家来好好招待一番?”
呼——
欺诈师青山洋平散去了手段,“高廉”的模样变作一随性坦然的老头儿。
“小蝶,咱恐怕出不了这山了。”
“早和你说,该放下一切了,这比壑忍的仇,报不了。和平年代难道不好嘛,我们明明是可以彻底扎根下来的,那样不好吗?”
噗嗤!
青山洋平匕首反握,捅在了山蝶的腹部,替她了却了最后一口气。
“我带不走你了,你也不想落在他们手上,就这样吧···”
青山洋平将匕首一丢,举手投降。
“去喊你主子过来吧,我们认了。”
“累了啊,很久以前就想休息了,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收场,杀人真不如跳舞啊···算了,算了,早就该放下了。”
狐鬼向左移步,冲欺诈师背后屈膝施礼,“公子~”
嗯?
青山洋平疑惑扭头,可转身刹那,咽喉处瞬间一凉,他眼中的世界倾斜了。
一颗头颅滚落一旁。
欺诈师洋平双目瞪大,视线中只有躺在血泊中的蝶的尸体,随后一具无头尸也栽倒了下来——那是他自己的身躯。
“我没放下。”
颜欢踩着鲜血走了过去,迈向喧嚣不止的山脚战场。
才出了毒草让开的小径,在一众比壑忍中穿行的冯宝宝立刻注意到了颜欢。
她高举着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两步一跳就蹿了过来。
“不是我说啊,欢子!”
“这东西可好用多嘞,有这玩意儿,那还瞎练什么功呐?”
“没有子弹咯,再给我来点撒。”
颜欢看了眼冯宝宝拆开的弹匣,解释道,“因为递交给警察的话,估计解释和调查的工作会多很多,所以我才想托你让公司解决···”
“问题是你怎么自己用起来了?”
看着那乱糟糟翘起来的发束,以及那神莹内敛却透露出几分“大智”的眸子,颜欢猛地一拍额头。
好像,挺符合人设···
“算了算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颜欢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在掌中揉捏下,子弹“哗啦啦”流落进冯宝宝撑开的布袋子中。
装弹上膛,冯宝宝便又火急火燎地冲了回去。
毒草屏障前,唐文龙手指捏过锯齿状的毒草叶,一点点涂抹在袖中暗器上。
转身,他瞧见了颜欢,开口解释道,“你这里的毒物真不错,借用一下。这种场面,那群笨蛋出门居然带的是巴豆,毒性实在受限。”
唐文龙指了指前方,“你看那几个夹裆的,那都是丢了尊严在和我们打,打窜稀都不怕的狠人,我们确实没啥办法。”
259.第259章 唐门窘境,群灵山战事落幕,颜欢的新想法
259.
唐文龙以玄玉手护住手掌肌肤,将毒木汁液一点点揉碎积攒,用唐门独有的用炁手段强化了毒性,随即涂抹于袖中箭上。
他扫视周围灌丛和林木形成的天然毒瘴,喃喃道:“毒箭木,南美热带雨林中最富有毒性的树木之一,又名见血封喉木,以其独特的皮肤毒液而闻名···”
“还有这是马尼拉麻?外表并不起眼,可果实和树液却异常有毒性,接触到树液会引起皮肤疼痛、红肿和水疱等严重刺激,甚至在雨水与树液接触后滴落,也能导致对流性皮炎。”
“···”
“这座山的生态,有点奇妙啊。”
唐文龙转身拜谢,又投入了战场之中。
“平常心,平常心,当做平时用的暗器来用就行,致命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唐文龙心中喃喃道,一体型臃肿的相扑力士迎面撞了过来。
唐文龙脚踩絮步,抽身一转,从那肥肿的日本异人身旁掠过,以“瞬击”轰向他的后背,均匀密集的力道在脂肪厚重的表皮散开,轻飘飘地如同捶棉花一般。
“给我挠痒痒呢?”一句轻蔑不屑的日语传了过来。
“别急。”唐文龙扭头说道,脸上无悲无喜。
唐门的瞬击,不追求速度和打击的精准性,只是作为刺客,要在这种均匀试探中,找出一击制敌的法子。
唐文龙击打未停,大部分的冲击都被相扑力士的脂肪给吸收了,可就在一连串的摸索下,他突然发现,有个地方打上去,这日本异人身躯会明显的颤抖。
“就是这里了!”唐文龙汇聚全身之力,朝着那弱点打去,“空”的一声,相扑力士身躯剧烈颤抖了起来。
“旧伤···呼呼呼,死!”他混迹转身,粗大胳膊顺势抡打了过去。
一击未成,唐文龙惊诧睁眼,双臂顺挡于身前,硬顶着扛下了一撞击。
硬瘦身影忽的朝人群中翻滚过去。
“打的还是有点收敛啊。”颜欢目视众人,身为老校长的唐妙兴倒是将内外门都领过来了。
只可惜,现在的唐门弟子,空有刺客手段,没有刺客的心态,打起来束手束脚,门内传承核心都快丢掉了。
唐门,流传千年的神秘流派,创派时间就连现今门人都不清楚。
唐门不供祖师,创派人据说是位女性,但无从考证,最初的唐门门人全姓唐,是个靠血缘关系支撑起来的大宗族。
大概在四百年前,唐门破除了只收唐姓的规矩,真正成为一个异人圈中无法忽视的大势力。
从此唐门分为内外两门,内门由唐姓子弟组成,外门则是外姓之人。
历史上,内外门的分别极为严格,两方弟子时有摩擦,就连分管两门的主事彼此间都心存芥蒂,至于唐门的绝技“丹噬”就更不用说,只有内门之中的少数人才有资格修炼。
唐门自古以来就是杀手门派,它不像天师府,不像少林寺,少的是锻体修心的磨练,多的是杀人技法的高深。
唐门修行的核心理念,重在一个对待生死的看法,没有需要诵读的经书,只有被暗杀的对象,已经将生死淡漠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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