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小巫祝只想收集精灵 第70章

作者:怜君不得意

  “我靠了!中医馆院子里可晾着大批的药材没收拾呢,门子弟子都去解毒了,就你俩能用,赶紧跟为师去收药材!”

  哎?

  李书宇一愣,很明显他多虑了。

  “可是师父,这毕竟是咱的场子,颜兄事情可还没结束呢,咱这就溜了,会不会有失礼道?”

  “再待下去,你俩魂都要出去了,待着有啥用,不如跟我去收药材。”刘烨率先跑了起来,掐指焚燃院墙篝火,纵身跃了进去。

  李书宇和洪斌硬是扛着阵阵波动的铜铃,急忙随了过去。

  “颜兄小心了。今日是我火德宗失礼了,等收完药材回来一定给你赔礼道歉。”李书宇拱手致歉,转身钻入火中。

  场子清理出来了。

  颜欢伸个懒腰,慵懒闲淡地缓慢挪步。

  他越是表现得轻松自在,华伦就越发惊恐。

  “给我碎啊!给我破开,给我魂飞魄散,你给我去死啊!”

  叮铃,叮铃!

  华伦七窍流血,漫无目的地晃动镇魂铃,一股浓重的阴冷凉意从脚心贯入天灵。

  回神望去,浩瀚黑海将其整个包裹了,窒息,麻木,无力···

  “我的身体,我的身体!”

  华伦瞪大了眼凝视火神烙印,那些疤痕逐渐消隐,皮肤变得软弹细嫩,甚至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婴儿肥。

  五个身穿灰白教服的男人将他围住了。

  “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华伦大喊一声,忽然想起了那教服上刻画的荆棘纹络,那是儿时他随母各地周转,拜入过一处性力崇拜极其疯狂的教派,那个教派并非异能者所创,而是一处敛财骗人的暴力机构。

  “都给我滚开,过去的我早就死去了!”

  华伦还想握镇魂铃,可手中空无一物。

  瘦弱不堪的幼小身躯被几根粗壮手臂按住,他还想发声,嘴中便被一泛着腥臭的东西堵住。

  “唔啊啊啊!”

  颜欢走过去,将滚落一旁的镇魂铃捡了起来。

  华伦蜷缩一旁,手指扣在喉口,不停催吐,呕的撕心裂肺。

  被腾蛇注视过的人,终日与心悸梦魇为伴,至于所梦所见,颜欢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老大哥的天赋神通嘛?”白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为啥没有见到祂。”

  “这只是瞪了他一眼,至于咱那位老伙计,以后你们会见到的。”

  颜欢提起镇魂铃,以手度过了一丝炁。

  叮铃!

  轻摇一下,铃声波荡,跪地蜷缩的华伦一抽搐,灵魂从身体中震飞出去。

  惊悸加身的灵魂,是扭曲变形的不定状,看起来同晒化了橡皮泥人一般。

  颜欢抱臂,凝视毫无动静的阿三。

  “你们兄弟俩团聚去吧。”

  颜欢捏起一粒玫瑰花种,放置华伦胸前,种子遇血扎根,布满荆棘的藤蔓将胸中跃动的心脏包裹,助其停止了跳动。

  身体死去,灵魂成了无主之物。

  颜欢灵旗一挥,将华伦收于空间。

  啪!

  打个响指,黑木匣开启的空间破碎开来,青竹刺破的圣火广场安然无恙,中央只余留了两具尸体。

  颜欢挥翅一震,青羽飘散,木行加身的状态解除了。

  “啊——”

  “除了一根暗刺没拔,此事该算终了了。”

  颜欢舒舒服服伸个懒腰,貌似好久没活动的这么痛快了。

  晃动下胳膊,颜欢朝火德宗外在门面的中医馆走去,腾蛇气息消隐,伴随的天地异状一同无影无踪。

  还在慌忙收拾药材的师徒一抬头,天又晴朗了。

  “那么大声势,结果一个雨点子都不掉,逗我玩儿嘛?”

  “吃我一记大日金乌再说!”

  刘烨举起一团火球,轰然朝空中丢去,憋屈许久才砸出声势浩大的这招,暴躁猛烈,火光急速掠去,烟花般绽开。

  大堂内,乌泱泱的人,中毒弟子外用火神三针,内以阳火作辅,火毒驱散很快,颜欢见状,知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便朝那隐隐作乱的微弱敌意走去。

  东南亚的来客,能选中弟子集聚的火遁传承仪式散布毒雾,这绝非巧合,火德宗中估计是有内奸了。

  “李兄,那位弟子是什么来路?”颜欢眼神示意角落处疗伤的江潮,那正是敌意扩散的来源。

  “是今日传承火遁的弟子,名为江潮,是位远超洪斌师弟的练火奇才。”李书宇解释道。

  “行!那我说的话,李兄信吗?”

  “信!”李书宇毫不犹豫道。

  “那宗主会信吗?”

  “不好说,但我的话师父肯定会信,所以将颜兄所言传话过去,他肯定信。”

  颜欢点点头,“那将此处火种掐灭,我怕他用火遁苟命逃窜。”

  “还有,我刚刚在你这位师弟身上偷了点东西,是小日子那边所用的秘术卷轴,我想再过一会儿,他就该慌了。”

第96章 百鬼交际花

  借助李书宇之口,颜欢同刘烨点明了事情原委。

  清理门户,乃宗内之事,颜欢无权过问,只是将卷轴交给了火德宗主,卷轴所记皆是日文,只能大致摸索个意思。

  不过其中有段字眼,让刘烨颇为在意——火之迦具土。

  唉!

  这位火德宗主,一生的辛酸苦辣都写尽于此了。

  遇见一个天纵之才,是出马仙儿,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自家这小庙。

  退而求其次,还以为又捡到宝贝了,结果又是国外一段积怨往事。

  “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刘烨借口谈些火遁传承的私事,将江潮骗至祭坛底的演武场中,此地阴暗潮湿,是为压制阳火过盛而设置的修行之地。

  沿着石阶越走越下,江潮心情忐忑,一颗心悬吊了起来。

  “我隐藏得天衣无缝,没人可以察觉,但这石壁走廊的火,为什么被掐灭了?”

  顿了顿,他开口说道:

  “师父,是徒儿阳火修行还不到家,需要继续历练吗?”

  问完,他伸手摸向裤腰,放置的三册卷轴少了一份,好巧不巧,那个还是用来脱身保命所用。

  “不是,只是这地牢之中没有火种,也没有点燃火焰的可能。”刘烨背手于后,行至演武场中央,“小潮啊,我这一年来待你不薄吧?”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

  “那你跟我说,你是谁,从哪来?”

  江潮心凉半截,看目前这个状况,估计是败露了。

  骑虎难下,继续骗下去毫无意义,不如坦诚告之。

  “我本名为志村悠一,是志村青石的小孙子。”

  呼——

  刘烨叹口气,早知与日本用火教派“火之迦具土”有关,没想到居然是那个用火天才志村青石的后人。

  “师父,隐瞒来处是我不好,可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扑通!

  志村悠一猛的跪地。

  “近些年来‘迦具土’日渐式微,都到了不得不向东南亚猴子妥协的地步,我身负振兴教派的大任,必须向外谋求出路。”

  “此次事件是蓄谋已久,东南亚猴子把持了我教派灵兽‘火蟾’,徒儿是不得不听命他们,师父!徒儿是被逼无奈啊!”志村悠一握紧了通灵卷轴。

  “况且火德宗历届魁首,火之术法高深莫测,徒儿也是真心仰慕。”

  “这一年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师兄弟们视我情同手足,徒儿是感恩戴德,万般感激,尤其是见师兄师弟们中毒倒地,徒儿越发感觉走了邪路,只可惜现在迷途知返已晚……”

  志村悠一偷瞄那沉默坚毅的魁梧背影,将握紧卷轴的手松开了。

  火德宗人都是些心思直视的蠢货,说不定能撬动一丝恻隐之心。

  除了火遁,那一手炁化火的本事,自己可还没学到手呢!

  “师父啊!徒儿知错了,您就依门规处置,徒儿没有丝毫怨言,只希望念及徒儿悔过之心,您能准许我继续随师学习。”

  志村悠一抱紧刘烨大腿,哭喊道,“师父!徒儿有好好悔改,后来书宇师兄和洪斌师兄的下落,我也没有泄露出去,那时候我就在改过了···”

  滴答,滴答···

  石壁顶的阴寒露水打落青石砖,惆怅氤氲开来。

  刘烨转过身,将徒弟搀扶起来。

  “其实伱那爷爷跟我较量时,手段算光明伟正的了,咱们两家不算积怨,你要真想学,可以。”

  志村悠一心喜,“谢师父成全!”

  “但是,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