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霜恋舞曲
虽然百姓不敢当众议论储君,但是私底下肯定会说。
“殿下息怒!”刘三石和三水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呼。”
赵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有办法让孤出口恶气?”
冯德广显然有些做贼心虚了,这也证明李婉灵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父皇派人把李道全带回来,冯德广下场必然凄惨。
但这都需要时间,赵兴可忍不了那么久。
“这…”
刘三石一脸为难,御史中丞可是正三品的高官,他哪有什么办法。
“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行礼道:“甘国公之孙,甘家大郎在外求见。”
“甘大郎?”赵兴闻言一怔,问道:“他来做什么?”
“他说是来向殿下道谢的。”小太监说道。
“道谢?是来道歉的吧,让他回去吧,就说孤…等等,把他带来见孤。”赵兴说道。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便领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了进来。
壮汉目测一米九,面肉横生,身材十分装硕,把身上的锦衣撑的鼓鼓涨涨的。
“殿下,甘家大朗带到。”小太监说道。
“臣拜见殿下!”甘大郎躬身行礼道。
赵兴摆了摆手让领路的太监退下,说道:“免礼吧。”
“谢殿下。”
“你来找孤所谓何事?”赵兴问道。
“臣是来感谢殿下的。”甘大郎瓮声瓮气道。
“你确定不是你父亲让你来道歉的?”赵兴问道。
之前小太监禀报说甘大郎是来道谢的,他还以为是小太监听错了。
如今见甘大郎还是说前来道谢的,让他有些奇怪。
他只听说甘大郎有点愣,没听说他傻。
自己让人把他关进了大牢,他却来感谢自己。
感谢什么?感谢自己把他关牢里去么?
“殿下,臣当时动手也是因为那魏三郎不还臣生母给臣留下的玉佩。殿下命人把我们关进了牢里,放出来后,那魏三郎就把玉佩给臣送回来了。臣要了好些次他都没给,还躲着臣,这次突然归还,肯定是因为殿下的原因。所以臣就来感谢殿下。”甘大郎说道。
“你为何会觉得是孤的原因,才让那魏三郎把玉佩还你的?”赵兴问道。
甘大郎挠了挠头,憨笑道:“臣也不知道,就是感觉。”
赵兴:“……”
这是大智若愚么?
其实通过甘大郎的诉说,他就大概猜出了其中的缘由。
他不知道魏三郎为何占着甘大郎的玉佩不给,但是这件事双方家长应该是不知道的。
因为他的原因,事情闹大了,魏三郎被放出去后,他父亲肯定要问他和甘大郎发生矛盾的原因。
这才有了归还玉佩之事。
但是看甘大郎的样子,显然不知道这些。
“既然你来感谢孤,为何空手而来?”赵兴问道。
“殿下,臣因为惹了祸,爹把月钱给臣断了。还不让臣出门,臣是翻墙跑出来的,也没钱买礼物。要不臣给殿下磕个头吧。”甘大郎说着就要跪下。
“等等!”
赵兴连忙拦住了他,说道:“磕头就算了,你要是真想感谢孤,就帮孤个忙。”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甘大郎确实是个憨货,不过这样的人用着也放心。
“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一定做到。”甘大郎拍着胸脯说道。
“你凑近些。”
赵兴招了招手,等甘大郎靠近,小声说了几句。
甘大郎听完,把胸脯拍的梆梆做响,说道:“殿下放心,打人臣最在行了。”
第74章 父债子偿
“记住下手不要太轻,但也不能太重。”赵兴叮嘱道。
他有些担心甘大郎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给打死了。
“殿下放心,臣知道轻重的。”甘大郎说道。
“要是他们家里长辈去你家讨要说法,你也不能把孤供出来知道么?”赵兴说道。
他肯定不可能让甘大郎去打冯德广他们,不过正所谓父债子偿,打打他们的儿子孙子出出气总行吧。
“臣绝对不会出卖殿下的。”甘大郎保证道。
赵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三石,弹劾孤的有哪些人,你给甘大郎说说。”
等刘三石把参与弹劾他的人跟甘大郎说了几遍,确保他都能记住后,赵兴就让他走了。
“殿下,这样不会出事吧?”刘三石有些担忧道。
“能出什么事?那甘大郎以前没少和人打架,也没听说他把人给打坏了。”赵兴不在意道。
“殿下,那甘大郎前脚来过东宫,后脚就对弹劾殿下的那些人家中子孙动手,他们肯定能猜到是殿下指使的,他们肯定会去官家面前告状的。”刘三石提醒道。
“知道就知道,孤还怕他们不知道呢。只要甘大郎不承认是孤指使的,他们告就告吧,父皇不会理会的。”赵兴毫不在意道。
他对自己这个父皇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两人理念有些不合,但是父皇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并不会因为理念不合就,就减少对他的重视。
冯德广他们弹劾的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他的名声还是有不小的影响的。
自己收拾他们,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管。
刘三石闻言也没再说什么了,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要是再废话只会引起赵兴的反感了。
……
甘大郎从东宫离开后,就去了内城那些权贵子弟最喜欢去的场所打听了起来。
因为还是上午,那些人家年轻一辈的子弟都没出来,他根本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他打听到冯德广的小儿子冯明松今天包了一艘画船,邀请了几个朋友中午的时候游览汴河。
得知这个消息,甘大郎高兴坏了,冯明松邀请的那些人,几乎都是御史台官员的子嗣,刘三石告诉他的那几家的子弟都在其中。
甘大郎来到码头,打听了一些,得知冯明松他们还没到。
他本想雇一艘画船,奈何囊中羞涩,只能雇了一艘乌篷船。
在码头附近的河面盘旋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冯明松和七八个公子哥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艘画船。
等画船开动后,甘大郎让船夫跟上。
画船是楼船,正常来说航行速度比乌篷船快多了。
不过因为是游玩,速度并不快,乌篷船想要跟上并不难。
甘大郎等到已经远离了码头,附近也没有别的船只,对船夫吩咐道:“撞上去!”
“这位公子您说什么?”船夫闻言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对着那艘画船撞过去。”甘大郎再次重复了一遍。
“公子人家那可是楼船,我这小船撞上去,楼船最多晃动晃动,咱们弄不好就要翻船了。小老儿一家都靠这船养活呢,公子就别难为我了。”船夫可怜巴巴的说道。
“废什么话,船要是翻了我陪你。”甘大郎瞪眼道。
船夫看着甘大郎瞪眼的样子有些害怕,然而让他撞船他还是不敢。
能乘坐那种画船的都是非富则贵,他哪里敢撞。
“起开!”
甘大郎见船夫不动,一把船夫推开,抢过船桨,自己摇了起来。
虽说他不会摇船,但是画船目标大,距离也不远,乌篷船还是歪歪扭扭的朝着画船侧方撞了上去。
甘大郎力气很大,乌篷船速度很快,好在是斜着撞上去的,乌篷船被荡开卸掉不少力,虽然摇晃的厉害,却也没有翻船。
而画船受到的影响小,却也比之前晃的剧烈不少。
二楼的船舱内,冯明松和那些公子哥,每人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在说笑,突然的摇晃把他们吓了一跳。
“去问问怎么开的船!”冯明松恼怒道。
刚刚船摇晃把他面前的茶盏晃倒了,茶水都流到了他的身上,虽然茶水不烫,却也把他衣服弄湿了。
“是!”
一旁的随从闻言连忙跑了出去。
“你们怎么开的船,差点把我的船撞翻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冯明松几人闻声一愣,起身来到敞开的窗户边往下看去,就看到甘大郎踩着一艘乌篷船的船头,正在从画船的船舷往船上攀爬。
“甘大郎?”
冯明松几人看到甘大郎,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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