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锐辰3499
“啊嚏！”
斯内普睁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自从那场O.W.L.考试后，他的睡眠质量就没好过。
只要不使用魔药进行辅助，很容易会莫名从睡梦中醒来。
因为喷嚏一类的小动静突然醒来，他经历过不少次类似情况，倒也不觉得意外。
尤其在哈利·波特入学以后，他打喷嚏的概率直线上升。
斯内普低沉地喊了一声，“格兰芬多扣一分！”
来到办公室，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霍克拉普上。
他挥动魔杖，把几条蚯蚓送到霍克拉普的身边，看着霍克拉普将蚯蚓一点一点吞噬，零星的困意才一点一点出现……
……
“哇哦！”弗雷德和乔治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齐齐吹了个口哨，“莫名熟悉的语气呢……”
他们也模仿起斯内普教授的语调，“费尔奇，现在是三对二，你觉得……我们可以做什么呢？”
“你们打算干嘛！”费尔奇扯着嗓子喊道。
虽然声音听上去很硬气，眼神却飘忽起来。
他长年与学生打交道惯了，自然不会轻易缓和语气。
“不如我们追本溯源……聊聊今晚发生了什么……”维泽特又靠前几步，魔杖已经握在手中。
魔杖轻轻敲打在大腿外侧，发出沉闷细碎的声音，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交织到一块，带来一种别样的压抑。
费尔奇没有开口，眼中透出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维泽特直视费尔奇的双眼，“费尔奇先生？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对吗？”
乔治语气怪异地说道：“维泽特，这种语气就别那么客气，听着怪不习惯！”
“就是！”弗雷德扭动身子，挣扎着摆脱费尔奇的束缚，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叉着腰说道，“现在优势在我们！”
费尔奇看着把走廊封住的三人，游移的目光最终落在乔治身上，“让他把那封信交出来！今晚的事情……我就当作没发生！”
乔治动作夸张地摸索口袋，掏出两个信封，“你要的是这张羊皮纸信封的信……还是这封紫色信封的信？”
费尔奇死死盯住那个紫色信封，恶狠狠地威胁道：“把它给我！否则你就完了！”
“我要把你们吊在墙壁上，一鞭子一鞭子地打你们，打到你们皮开肉绽都不停手！”
“原来你要这个呀！”乔治恍然大悟，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难怪你刚才喊我出来……就是为了它呀……”
“别那么激动嘛……”弗雷德摇头晃脑道，“你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可是比你多了一个人！”
“既然费尔奇不肯说，那就只能由我们来说了……维泽特，你知道这是什么信吗？哈哈！是快速念咒课程……”
“喵！”
没等弗雷德说完话，洛丽丝夫人猛地跃起，一把咬向紫色信封，将其叼到费尔奇的手上。
乔治动作夸张地甩了甩手，“呼！好险好险！差点就咬到我的手了！”
维泽特知道快速念咒课程，这是一个魔法公司推出的函授课程，作用是帮助成年巫师提升魔法能力。
“费尔奇，其实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可是为了帮你呀！”乔治继续说道，“这个课程对你可没什么用，毕竟你是……”
结合这封关于快速念咒课程的信，以及乔治、弗雷德、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闹出来的动静……
维泽特对于今晚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了个更加完整的判断。
“咳咳……”维泽特轻咳两声，朝乔治摆了摆手，“费尔奇先生，你想要掌握魔法、使用魔法吗？”
“你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费尔奇眼中的色厉内荏没有消失，语气却更加强硬。
“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维泽特没有回答，继续用阴沉轻慢的语气追问道，“想不想掌握魔法？”
费尔奇整个人就僵住了，眼神闪烁略显迷茫，在思考维泽特这句话的意思。
他知道维泽特这个学生有些神秘，其他科目的教授也就罢了，就连斯内普也对维泽特另眼相看……
再加上维泽特此刻的语气，其中蕴含的深意，让费尔奇有些玩味。
费尔奇实在无法确定，维泽特所谓的“掌握魔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是个哑炮，如果真的能够掌握魔法，他也不会成为霍格沃茨的看门人，受这些学生的气。
如今报名快速念咒课程，也就是想再尝试一次，看看是否存在奇迹。
当他晚上看到魔杖的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第一时间握在手中，尝试使用魔法照明咒。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作为一个哑炮，他的确没有魔法天赋。
但是……斯内普可是魔药大师，而维泽特每周都会去斯内普办公室……
难道可以通过维泽特，从斯内普那里获取某种魔药，以此让哑炮能够施咒？
魔药在魔法世界的运用极广，费尔奇可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得知，有人发明了一种叫狼毒药剂的魔药，能够让变身的狼人恢复理智。
作为魔法世界最底层的狼人，都可以在魔药的帮助下，从狂暴嗜血中解放出来；那么哑炮是否能够被魔药改变，从而拥有施法能力呢？
想到这里，费尔奇咬着牙，像是带着某种希冀，却又害怕再次失望。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你……能有什么办法……真的可以让我施展魔法？”
“费尔奇先生，请注意……”维泽特轻轻摇头，纠正费尔奇的说法，“我说的是‘掌握魔法’，而不是施展魔法。”
第106章 达成协商
你在耍我吗？
费尔奇本来想这么说的，然而他实在太渴望施法了，还是忍下了这份冲动。
更何况，维泽特的语气虽然有压迫感，但是称呼却非常尊重，一直喊他“费尔奇先生”。
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对他直接进行称呼。
思来想去，费尔奇咽下一口唾沫，软下语气有些急促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弗雷德表情无比惊讶，“哎呦！原来你会正常说话呀！实在是太稀奇了！”
“确实！”乔治点头附和，“我以为你出生以后，就是这样恶声恶气……”
维泽特问道：“费尔奇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平日里的工作，除了强调校规的重要性，就是清洁城堡，没错吧？”
“有错！”弗雷德举手说道，“维泽特，你说话太客气了，那怎么能叫‘强调校规的重要性’？”
“明明就是故意找茬！”乔治深表同意地连连点头，“上次那个叫克里维的小子，差点就被他逮住了，明明克里维什么都没做！”
“闭嘴！”费尔奇狠狠瞪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的工作就是找……维护校规，和清洁城堡。”
弗雷德和乔治怪叫一声：“哎呦呦！”
“那么或许你可以试试这个……请稍等。”维泽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开始对着纸条施法，“清理一新！”。
纸条在他手中不断变化，逐渐鼓胀起来，颜色也变得深邃，很快变成一根魔杖。
费尔奇在早些时候，已经被一根假魔杖骗了一次，此刻他又看到一根假魔杖的诞生，难免会下意识抗拒，“到最后它也会变成玩具？”
“它会变回纸条，但是效果不同。”维泽特摇了摇头，把假魔杖递了过去，“费尔奇先生，你可以试一试。”
“我应该怎么做？”费尔奇的声音有些沙哑，捏着魔杖的手抖了抖。
无论如何，作为一名哑炮，他依然无比渴望施展魔法。
“掌握魔法……”维泽特再次重复道，“用手掌完全握住魔杖，就像是正常的施法那样……请问，你知道除垢咒的施法手势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咒语”费尔奇咽下一口唾沫，急不可耐地喝道，“清……嘶！清理一新！”
尽管他咬到了舌头，却还是忍着痛楚，念出清晰的除垢咒咒语。
魔杖挥舞之间，他感觉周身似乎被轻风拂过，带出不少尘土和猫毛，凝聚成一个泥团。
“除垢咒！这个魔法！这个魔法！除垢咒！”他语无伦次地挥动魔杖，一次又一次地施展魔法，“清理一新！清理一新！”
虽然还有轻风拂身，却没有更多的动静。
哪怕是这样，费尔奇还是乐此不疲地挥动魔杖，直到魔杖变回纸条，他的眼神瞬间陷入迷茫。
看着手中的纸条，他似乎觉得自己刚才在做梦，如今梦醒了，他依然是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的哑炮。
维泽特也在观察费尔奇施法，总结其中存在的不足，以及哪些已经优化的地方。
像是念咒声已经消失，这算是一个优化成功的方向。
而除垢咒依然还是只能对自身使用，算是一个需要继续改进的点。
他看着费尔奇说道：“费尔奇先生，我还需要上课，白天肯定没有那么多时间……”
费尔奇听到维泽特的声音，像是落水的蚂蚁遇见浮萍，急不可耐道：“你要怎么样都行！我还想要施展魔法！”
他双手托着那张恢复原样的羊皮纸，眼中带着无尽的渴望。
这种压抑在心中几十年，不断想要施展魔法的渴望，是其他人难以理解的。
“费尔奇先生，你先听我说完，研究需要时间。”维泽特的语调恢复，“目前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不完善？”费尔奇张了张嘴，努力去理解维泽特的这句话。
在他看来，这根假魔杖足够完美了，完全满足了他的施法愿望，简直就像是珍贵无比的宝物，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维泽特颔首说道：“作为一个除垢咒，它的功能不能局限于清洁自身，更应该能够清洁其他地方。”
“它应该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例如帮助你清洁城堡，省去一些不必要的时间，这才是除垢咒应有的效果。”
“想要让它具备这样的功能，我需要在城堡里自由地活动……另外，还有……”
能够用来清洁城堡？
没等维泽特说完话，费尔奇迫不及待地点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这两个小鬼也放行是吧？没问题！再多几个人也没问题！”
韦斯莱双胞胎却一齐拒绝道：“我们可不需要放行。”
弗雷德咧嘴一笑，“费尔奇，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然你恢复一下？真的不适应！”
“没错！”乔治点了点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实在陌生呀！不和你斗一斗，夜游会打瞌睡的！”
费尔奇撇了撇嘴，开始咨询维泽特的意见，“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