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说着,祝庆虎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和杨落幽朝巷子外走去。
走了几步,祝庆虎看着亦步亦趋的小女孩儿笑了笑道:“小稚月,来,我抱你到马背上。”
小姑娘听到此话,一脸向往的看着杨落幽。
“这,这如何使得。”
“杨娘子,只是听说了我和父亲的事,您便作下曲子,如此高义,我让您爱徒坐一下马儿又有何妨?”
杨落幽看着自家懂事的徒儿,还有她眼睛里少有的恳求神色,杨落幽笑着点了点头。
小姑娘赶忙绕道祝庆虎身边,然后被他一把抱上了马背。
“杨娘子,关于那场遭遇战,我那日忘记和你说一个人,他叫刘小.”
说着话,三人一马走着,渐渐的走到离巷子口了不过几十丈远的地方,
这里正好是那几家作彩灯年画的门口。
看到祝庆虎这般壮汉大马,来那几家取东西的女使仆役门赶忙相让。
相对而过的人群中,一个女使看了一眼祝庆虎,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她停下了脚步,略微迟疑后她转身跟了上去。
巷子口,杨落幽看着自家徒儿道:“稚月,下来吧,祝子爵要走了。”
马背上的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
祝庆虎将小姑娘抱下来后,他在怀里一掏,将一张银票放在了杨落幽的手里道:“这是以后的花销,还请收下。”
杨落幽蹲身一礼道:“奴,那奴就收下了,定会给爵爷一个好结果。”
“杨娘子也是辛苦,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祝庆虎便上马离开了此处。
刚才跟来的女使转身进了巷子里,
来到卖年画的门口悄声问了几句,都是街坊邻居,自然是知道杨落幽是干什么的。
‘会弹琵琶’
‘和白高、北辽打仗的那年有的孩子’
‘以色侍人’
‘潘楼卖唱的’
女使将这些记在心里,取了家中管事预定的东西后她便回了府中。
西水门孙家,
也就是徐载靖的姥姥家,随着勇毅侯府越发兴盛,孙家子弟不论是在汴京还是在西军,地位都高了许多。
有徐家的棉花和玉米种子,孙家的田庄出产的东西价值也要比之前种粮食高出许多倍。
所以孙家这些年也买了不少的女使。
那位出现在宜春巷的女使,此时正在孙家一位大娘子的身前说着话:
“奴婢看得清楚,就是咱们家姑奶奶的外甥,姓祝的爵爷,娶的是教咱们家姐儿们认字倪姐姐。”
“你也是个机灵的,此事我知晓了,你也勿要外传!先出去吧!”
“是。”
这位大娘子坐在屋里,思忖了一会儿后便起身朝外走去。
来到自家婆婆的屋里,正好有两个妯娌正在喜笑颜开的和婆婆说着话,
孙家的老祖宗孙顾氏,虽然年纪不小,但看着孙家蒸蒸日上的日子,老人家活的反而更加滋润了。
老人家坐在罗汉椅上,看着进来的儿媳愁眉不展,她笑着问道:“七郎家的,怎么了这是?”
这位大娘子看了看妯娌,就把从女使处听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婆母,嫂嫂,不论是咱们家,还是侯府可都是没有包养外室的,倪家姑娘还在咱们家教姐儿们认字!这祝家哥儿也是在侯爷麾下,所以咱们是不是”
孙老夫人问道:“听你那女使的意思,那祝家哥儿孩子都有了?”
“是。估摸着是他刚来汴京的时候有的。”
孙氏的一位嫂嫂道:“这,没听说过啊!”
孙老夫人皱眉道:
“去侯府,告诉十娘,徐侯如今是正当用的时候,这种事,她得知道!”
申时已过(下午五点后),
三辆孙家的马车来到了曲园街。
徐家门口的管事看到如此多的孙家人吓得一哆嗦,还以为孙家有什么不好的事。
很快,二门处六位孙家的媳妇气冲冲的下了马车,进了主母院儿。
孙氏的女使赶忙上了茶,
听娘家嫂嫂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七个妇人,叽叽喳喳,一旁的安梅目不暇接,听的一愣一愣的。
‘是个唱的’
‘赁的院子’
‘孩子不小’
“是个姑娘!”
‘就是他的,’
‘都抱到马背上玩耍了,能不是他的?’
‘真真的’
‘弹琵琶的!’
孙氏面色严峻了起来,
“啪!”
孙氏一拍桌子:“这个混小子!我和侯爷什么都不知道!居然都有了孩子!”
一旁抱着狸奴的安梅讪讪的没敢大声说话,只能摸着猫头低声道:“表哥不像那种人啊!”
“十娘,那你让侯爷训斥一下?”
孙氏皱眉叹了口气道:“孩子都有了,训斥有什么用?现在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这女子要是个心思不正的,咱们必须得给倪家姐儿撑腰!”
“以前祝家老爵爷对咱们孙家哥儿可不差,他的血脉也不能流落在外。”
“对!心思不正,咱们就去母留女!”
“十娘,那女子下午到晚上都在潘楼卖艺,离绮云楼这么近,咱们不好去的.要不,明日?”
孙氏思忖了一会儿道:“好!就明日!”
看了看天色,孙氏又说道:“嫂嫂们,不如今日就在家里用饭吧。”
“不用,咱们回家,还要给母亲回话呢!”
(本章完)
第196章 孙氏要当恶婆婆啦!【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太阳将落未落
天色朦胧
曲园街
路边布棚下的摊子烧着蜂窝煤炉,煤炉上的锅里蒸腾的冒着白气。
徐明骅徐载端父子带着亲兵骑马来到街口后,众人拉了拉缰绳让马儿速度降了下来,
看到这队人马,穿着棉衣摆摊的妇人百姓纷纷拱手躬身行礼,
这些多是侯府亲兵故旧,有的是丈夫战死要养孩子的妇人,有的是儿子战死没人供养的老人,便在这街边摆摊养活自己,也有父亲战死母亲改嫁没人要的孤儿,便在摊子上帮忙端碗擦桌子,挣口饭吃。
客人也多是侯府的街坊四邻,
有侯府庇佑,汴京的泼皮无赖净街虎之流,也不敢欺辱他们。
街道司的兵丁对他们也是照顾有加,富贵是没多少,也算衣食无忧,
年节里侯府也有慰问赐下,譬如他们身上防寒的棉衣。
当然,要是你欺行霸市结伙欺负人,败坏了徐家的名声,侯府里的军法也不是吃素的,当街就行刑。
一众人马没进大门,就遇见了三辆孙家马车经过,看着马车上的牌子,徐明骅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
徐侯父子身后,
叶放骑在马上扔了一串铜钱给路边的小子道:“楚战,等会从舒伯摊子上拿份煎鱼和炒鸡兔送进来。”
“叶哥,你比试又输了?”
“去去去,我自己吃的!”
半大小子楚战看着一脸得色的疤脸亲兵胡麻,心中了然:
“知道了,哥。”
主母院儿,
饭菜还没做好,
做课业做的昏天黑地的徐载靖呆呆的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思绪,就连自家二姐给他打眼色都没看到,听到父兄进门徐载靖才赶忙站了起来。
徐明骅脱了外面的披风,在女使的服侍下净手洗脸,擦完了脸,徐明骅又擦着手,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孙氏问道:
“孙家嫂嫂们来了?怎么不留下吃饭?”
“她们气饱了。”
“啊?”
上一篇:霍格沃茨:从卢娜家开始内卷成神
下一篇:我好像被她们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