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是徐家子 第546章

作者:马空行

  冬日里密封的洗澡房中,

  此时窗户大开,

  出了一身汗的徐载靖端,端着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随后,三下五除二,

  不到半刻钟,徐载靖便穿着新换的衣服朝着母亲的院落走去。

  饭后,徐载靖回到自己院儿,坐在一个绣墩上,自顾自的让青草收拾着他的头发。

  最后,收拾妥当的徐载靖骑着马儿同兄长一起出了徐家大门。

  曲园街上,几个大大的青布伞遮挡着早晨的阳光。

  伞下,

  舒伯早已出摊,正在几个小子的帮助下,将温热不烫的大小米水饭和搭配的芥辣脆瓜端到客人桌上。

  点头致意后,

  徐载靖出了曲园街。

  因为是夏日,中午太阳大,晒得人心发慌。

  所以汴京周边的农户们,此时便已早早的出了摊,售卖些自家产的果蔬。

  在去积英巷的路上,

  徐载靖看着路旁摆着的果子,有成色好的也会让青云尝一尝,味道不错的也会买几个。

  快要到盛家的时候,

  看着街边的甜瓜,徐载靖朝青云示意了一下。

  青云凑过去,下马尝了半个,赞许的点着头,挑了几个后正要付钱的时候,摊主却是死活不要。

  原来是之前端午后,徐载靖出钱包圆儿的摊子之一。

  青云将甜瓜放到徐家马车中,和青草说了几句,接过红线穿着的零碎铜钱,青云骑马走到瓜摊前,拱手道:

  “摊主,你的好意我家公子心领了,但是钱还是要收的。”

  说着,笑着将钱抛到了摊主手中。

  卯时正刻(早六点)

  徐家兄弟进了盛家书塾,青草则去盛家院儿里去要清水,准备洗刷着徐载靖买来的水果。

  此时天色大亮,

  徐载靖看着侧头和他打招呼的长柏的疲惫神色,惊讶说道:“长柏,你这是怎么了?”

  长柏挠了挠自己脸上的疙瘩,摇了摇头。

  很快,顾廷烨、齐衡、长枫都到了书塾中。

  盛家的姑娘们请完安,来到书塾的时候,如兰看着青草洗净摆好在学究桌上的水果,眼睛一亮。

  然后看着长柏的脸色,赶忙低头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后。

  书塾讲堂外的小径上,

  庄学究举着折扇挡着阳光,悠哉悠哉的从住的院子走了过来。

  看着到齐的学生,庄学究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到桌边的清水泡着,桌上摆着的水果,庄学究更加满意了。

  坐在罗汉椅上,庄学究摇着折扇道:“昨日课业都交上来吧。”

  在庄学究对众人课业的褒贬声中,日头升高,炽烈的夏日阳光直直的照在了院子中。

  幸亏院子里的大树枝叶茂盛,挡了不少的阳光,不然后面的木台,女使小厮们都坐不下。

  讲完顾廷烨的课业后,庄学究摆了摆折扇道:“休息一下。”说完便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学堂中的女使小厮们也赶忙上前,给自家公子姑娘奉上茶水。

  青草在徐载靖桌边倒好茶水,看着徐载靖喝着茶水,青草低声道:“公子。听汗牛哥说,好像是昨晚五姑娘去找长柏哥儿,不知怎么把羊毫姐姐装好的窗纱给蹭开了。”

  徐载靖喝茶的动作一滞。

  “长柏哥儿屋子里进了不少蚊子,虽然点了香,但依旧扰的他一晚上没睡好。”

  徐载靖点了点头,将茶盅递给青草,道:“怪不得今日如兰这么老实。”

  随着日头越来越高,

  女使们将讲堂三面的轻纱放了下来。

  休息两刻钟后,

  庄学究准备继续讲课业。

  这时,刘妈妈同彩环领着女使婆子来到了讲堂外。

  先是朝着庄学究福了一礼,随后道:“学究,我家大娘子派奴婢给送了些冰和井水来。”

  庄学究摆了摆手。

  葳蕤轩的女使们便将装着冰块的铜盆放到了众人身侧。

  中午时候,

  寿安堂又送来了冰酥酪。

  下午的时候,又送来了新打的井水和不少的硝石。

  在最热的下午,将硝石放进井水中,有着折扇扇着,学堂里的温度众人还是能待得住的。

  日头西斜,

  已到下学的时辰,

  众人谢过庄学究后,从讲堂中走了出来。

  一出了凉快的讲堂,众人手中的扇扇子的频率就猛地高了起来。

  这么热的天气,齐、顾两家的马车中,都有盛家换好的冰块。

  盛家大门口。

  进了马车的齐衡,掀开车帘,看着骑马在一旁的徐载靖到:“靖哥儿,咱们还去吃凉饮吗?”

  徐载靖摇头道:“今日不去了。昨日母亲发话,说下学便立即回家。”

  齐衡一脸疑惑:“靖哥儿,这是为何?”

  徐载靖身后的顾廷烨骑马追了上来道:“衡哥儿,你不想想前两年,靖哥儿在六月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

  听到此话,齐衡一愣后眨了眨眼道:“二叔说的是,靖哥儿你是应该直接回家的。”

  徐载靖在马上笑着摇了摇头,轻磕马腹后离开了大门,徐家其他人赶忙跟上。

  回到曲园街的时候,

  进了大门,

  徐载靖就看到了站在二门处等着自己的母亲。

  一旁的载章下了马,道“母亲,我说过了,我保证小五他这个月都是下学便回家,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

  孙大娘子道:“我站在这里,过了这个时辰,你们兄弟不回来,我方便派人去找你们。”

  徐载靖站在兄长身旁,挠了挠头:“母亲,昨日我不就是去和衡哥儿他们吃了点凉饮么.”

  孙大娘子没听徐载靖的话语,直接转身,带着女使们朝着内院儿走去。

  空留兄弟二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太阳落山,

  天色变暗,

  较冬日里晚了半个时辰,

  汴京外城西北的安肃门,厚重的城门在士卒的推动下缓缓关闭。

  天色逐渐变黑,

  安肃门上点亮了灯笼,城门下也点着了火盆。

  夏日天热,守城的士卒们朝火盆投一些驱蚊虫的草后,便立即离得那火盆远远的。

  没有了太阳,

  夜间的汴京还是凉快的,站在城墙上的士卒,朝城内看去的时候,能看到不少亮着光的阁楼。

  离得近的地方,士卒们还能隐约听到丝竹管乐之声。

  这幅夜景,有时能够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夜里活动相比于白日,可是凉快多了。

  夜色越深,城中越发清凉,一些宴饮聚会也正步入高潮。

  忽的,

  安肃门外的官道上,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急报!军情急报!”

  有些嘶哑的声音传到了安肃门门洞下。

  守城的士卒赶忙举着火把上前。

  守城领头的队正,带着部属就着火光,看着这一脸汗水,满脸尘土,嘴唇发白,还有汗臭味的驿卒骑士手中的令牌,

  金色的令牌。

  这让队正一个激灵,赶忙朝城墙上喊道:“快!快快!下吊篮!金色的!”

  门楼上的袍泽也听到了此话,吊篮飞速的被放了下来。

  驿卒被飞速的拉了上去。

  进了汴京城,

  安肃门下飞速的给骑士换了一匹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