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仁多思义找到了一处能看到战场的高处,驻此处观察着远处的一番厮杀。
看着擎着‘张’字大旗的大周骑军如同蛟龙一般的冲烂了白高国军阵的一部分,
仁多思义面上并未有什么波动。
看到两国大军已经交战在一起,仁多思义这才示意身旁的传令兵去让人吹响号角。
看到擎着‘徐’字大旗数千骑军来阻挡,仁多思义的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当他遥望着大周步军前方大阵内的白高国步军,被大周步军如同沸汤泼雪般的屠杀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惨痛的记忆,仁多思义眼角抽了好几下。
观战了许久,
陆续有白高国的骑军来到仁多思义跟前禀告消息,
仁多思义附近号角响了两次:第一支和第二支伏兵已经走出了山沟。
下午的时候,
当看到大周军阵中各部调动,有上万骑军分开对上了山沟走出来的伏兵时。
高处的仁多思义,看着大周军阵后更远处,微微侧头同身旁的副将道:“大周军阵西北方,我们的斥候还是过不去吗?”
那副将躬身右手抚胸,十分羞愧的说道:“是的大将军孩儿们说大周的游骑和斥候犹如母狼护崽,即使同归于尽也不让他们靠近。”
仁多思义颔首,指着远处的大周军阵道:“待将他们合围,断了大周斥候和军阵的通路,不惜代价,哪怕他们死光了,也要去探查清楚!”
“是,大将军。”
听着身后不远处副将下军令的声音,仁多思义看着大周军阵侧后方的山沟,眼中微微有些期盼的神色。
忽然,仁多思义眼睛一瞪,
他的视野里看到一群大周骑军似乎是要朝山沟中奔去。
“挡住那群大周骑军!”
仁多思义语气稍有些情绪波动的说道。
话音刚落,
命令便被以旗帜和传令兵两种方式传了下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
“咚!”
“咚!”
“咚!”
大周军阵中传来了鼓声!
只见上书‘徐’字的大旗,正在军阵中领着中军缓缓朝着前军靠拢。
正在前军阵中厮杀的狄菁等人,自是没空朝后看的。
但是他们听到了军中袍泽的喊声:
“将军大旗过来了!”
“都统制在我们身后!”
“徐侯与我等共生死!”
“大周万胜!”
耳边响着这般的吼声,
狄菁等人只感觉自己心神一震,面具后有人低沉有力的说了一句:“大周,万胜!”
不远处,
邓元觉握着子手中的长柄金瓜锤,用力的朝着对面甲胄齐全、眼中满是惊恐和退意的精锐白高士卒砸去!
白高国步骑正在山沟出口整队,
为首的白高将领看着兵力对比悬殊的战场,心中甚是舒坦的抬了抬下巴。
这时,他身边时刻关注仁多思义方向旗号的亲兵急声道:
“将军,大将军下令:我部,北,阻敌!”
“北边,阻敌?”
这将领看着大周军阵略带疑惑的问道,
他立刻就看到了‘张’字大旗下,大周骑军正有一部数百骑朝西奔去!
随后,这部白高国步、骑军中旗鼓响动,开始朝着大周军阵冲去,更有一部分白高骑军不惜马力的朝着分出的大周骑军撞了过去。
勇毅侯大旗前移,
白高国援军出击,
整个战场,更加的沸腾了起来。
没勒阿埋,
十九岁,
白高国朝顺军司斥候队正。
他兄长没勒阿绰,两年前原不过时朝顺军司一个军两千多人的都指挥使。
但,白高国前两年山崩地裂般的剧烈动荡,让本是梁乙家部将的兄长如同坐在了抛石车上一般,快速的升官。
这让本就箭术出众的他,前两月方一入白高国斥候队,便成了队正。
巳时正刻后(上午十点后)
上午的山中,
山风依旧有些清凉,出了太阳后多了些暖意。
山路边高处的树下,
几片变黄的树叶随着山风飘落在了地上。
正在落叶的树下拴着几匹骏马。
没勒阿埋早上刚执行过一场伏杀的几个部下,正有些疲惫的躺在一旁。
“没勒队正!”
树上放哨的袍泽喊道。
听到此话,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几个部下赶忙坐起身。
没勒阿埋摆手示意他们继续躺着。
走到近处。
“队正你见多识广,看这几匹大周斥候的马,是南边奴隶野人们养的河湟马吧?”
小声的略有些高兴的白高话传来。
没勒阿埋看了看这几匹马后,点头道:“是!之前见过南边军司来的人,坐骑就是这般的!带回去能卖不少钱!”
几个斥候笑着对视了一眼。
“再休息一下,你们今早埋伏的那处山头,就是大周斥候探查的最远处。”
“中午的时候,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打赢了那大周的狗屁勇毅侯,咱们能有更多的战利品!”
几人应是后,再次躺了下去。
说完,
没勒阿埋朝着下方的山路看去。
从此处看去下面的山路一览无余:此处山路是个分界的路段,走过这段山路后马儿便能跑起来。
斥候就是大军的触角。
今早白高国斥候的行动,在大周看来,应该就是两国斥候习以为常的伏杀攻击而已。
而且,白高国的动作还不能太大,将大周再次派来的斥候清掉。
因为再次清掉后,大周定会派更多的斥候过来。
随便将这边的地形看上一眼,白高国的谋划可能就会让大周统帅察觉到。
让猎物察觉到不对,那便不会落入猎人的陷阱里了。
当太阳渐渐升高,山那边的白高国大军才会沿着山路来到附近。
等守军和大周军队混战的时候,抵达此处的大军不用半刻钟便能出现在大周军队的侧方。
这些都是没勒阿埋的兄长与他讲的。
想着这些事,没勒阿埋的眼前一片树叶落了下去。
“队正!”
“有大周斥.咳咳咳.”
“哗啦,啪!”
听到后面的咳咳声,
树下的众人反应迅速的站起了身。
这咳咳声他们也听过几次,都是他们射中敌人喉咙的时候,敌人难受的声音。
看着从树上掉下来,喉咙插着一根羽箭的袍泽。
“是有敌人摸到近处了么?”
树下有人用白高话问道。
又有人观察着羽箭道:
“这羽箭,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听到此话的没勒阿埋,也朝着羽箭看了一眼。
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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